第8章 定居點

陰暗多雨的天氣忽就變得寒冷，不時地大風刮來，因為我們的購物車輪子很小，不能在草地坑窪之地行走，只能在公路上緩行，幸好衣服夠結實擋風，我們一上午不停地走幾乎累壞了，安不允許我把人餐放在她的車上，我只能自己扛著近三十斤的人餐，我的體力並不弱，但加上槍支刀子彈藥，這樣的大負重還是很吃力的，況且我的體質剛剛恢復強壯還不長時間，安在路上總在發脾氣，多次要離開我，分道揚鑣，但又懼怕公路上隨時出現的喪潮，只能遠遠地跟著我。

我在早上時頗有預見地大吃了一頓人餐，一路上交沒有感到饑渴，安早就把她效忠於我的誓言拋在腦後，她巴不得立碼離開我。

極大的強風不停地撕扯著我的帽子，我戴著防風面具，它是由一個氯丁橡膠軟皮防毒面具改裝，能有效地阻止風沙吹入口鼻中，我還戴著一架質量不錯的廣度機車風鏡，我的視力現在不算好，四周全是明晃晃的耀眼白色，風從它的旁邊急速吹過，我基本上是模糊地看著公路輪廓前行。

中午時分，體質強壯的我也再也走不下去了，我看見公路遠處有遺棄的房屋，便向那裡走動，這時已經開始下雨點了，天空陰暗極了，馬上就有暴風雨要來了！

我小跑著奔向那裡，那裡有幾棟遺棄的民房，但多破敗了，我四下尋找一個結實的房子，有一棟青石砌就的大房子就在不遠，它外圍有青石圍牆和高高的鐵杆刺網圍欄，有一處鐵門緊閉，我看了一下，拔出我的刺刀從縫隙中挑開門閂，裡面房子同樣是緊閉著，外面有結實的鐵閘門，裡面還有雙層的實木厚松木板的防風門廊，外周幾個窗戶很高，又有鐵柵欄護窗，我根本跳不上去，我只能暫時在門廳前避雨，不久我看見安也從門前跑過，我喊了一聲，她沒有理會我，我心中想算了。

也許是她沒有找到好的房子，在我從門前地毯下找到房子鑰匙打開門時，她又折跑回來，搶先入屋。

安立刻搶佔二樓最好的房間，打掃灰塵，脫下濕衣服，點燃壁爐，燒開水在浴室里洗澡，我佔據了房子的一樓，一樓也有衛生間和壁爐，我砸碎了一些實木傢具和破沙發放在壁爐里點燃，我從窗戶向外看，外面已經下起了暴雨。

我找到通往外面倉房的通道，那裡堆放著許多劈好的松木材和大煤塊，我用小車回來推了幾趟，把壁爐的火升的旺旺的，壁爐旁邊有炊具，肉簽子和平底鍋，我刷洗了一下，將就用，我給自己做了烤人餐肉串和人餐肉排，這裡的房間密封的很好，房子結實，牆壁和棚頂沒有漏雨或者發霉的地方，衣櫃里是空的，沒有行李衣物，只搜羅到2條保溫毯子，我換下濕衣服，把毯子包在身上。

在屋子裡的氣溫上升前，我在另一個房間里找到十多瓶好酒，可能是前房主來不及攜帶這麼多的酒，現在全是我的了，我還搜羅到幾袋子做大列巴的上等小麥粉和一些沒有壞掉的白糖和鹽，還有有幾桶葵花籽油及百里香調料。

室內沒有存水罐，我找到三個大牛奶罐子，足可以裝五十斤牛奶的那種帶蓋的牛奶不鏽鋼桶，清理刷洗后，搬到外面統一接雨水，雨水很大，在天黑之前就接滿了，我又把它們搬回室內。

外面的地面是青石板，沒有積水，旁邊有一圈石板砌就的排水溝，多餘的水全排走了，這裡地勢高，即使是洪水也淹沒不了這裡。

時間靜了下來，暴雨卻在瘋狂地下，巨大的洪水迅速形成，從高地傾瀉而下，沿著街道的洪涌奔騰，至少有一米多深，這一帶的房子都是巨大的青石地基，建築基礎很高，堅固如鐵，絲毫不動搖，轟隆隆的聲音很是嚇人，暴雨把外面的街道和窗戶鐵欄都沖洗的乾淨，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從二樓下來，站在我的身邊也直直地看著外面的山洪和暴雨，又不知道什麼我們抱在一起，一夜好事已成，我重新恢復了人類的強壯！

美事即成，但我們的個性還是不合，大家又分開了去睡。

為感謝安對我信任，我找到面案面，又把之前找到的大列巴麵粉和糖鹽油發酵粉等物混合起來，做了一大堆大列巴麵包，放在烤箱里烘烤，那個大的多層烤箱是前房主熟練鉗工的得意傑作，純手工鐵板和鋅板製做的，是中空架層的，方便燒烤，放在壁爐里純木碳慢火烘烤，一次能燒烤製做二十個大麵包，我這手技術也是意外開啟的，看來我的大腦正超級化，以前的技能記憶都在恢復中，午夜，大雨漸停，廚房傳來麵包烤熟的誘人香味，啊！俄式大列巴已經烤熟了。

安正在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