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遇流氓,愛徒不留情
遇流氓,愛徒不留情
到了屋外,任千行打開一間儲物室,一艘代步的飛行法寶便赫然出現眼前。
此乃這個世界實實在在有得,非他乾坤袋之物。其狀似龍舟,粉雕彩繪,有頭有尾。
「碧荷徒兒,抓緊了!」踏上有些陳舊的飛行法寶,任千行熱心提醒一句。
盧碧荷輕嗯一聲,離的他稍近了些,隨後緊緊抓住他的袖擺。
下一秒,龍舟猛然起飛,慣性之大,二人均未料到。
「呀!」盧碧荷嬌呼一聲,身形不穩,差點掉下龍舟去。
好在關鍵時刻她眼疾手快,使勁扯了一把師父衣袖,順勢抱住了這個男人。
任千行還算站的安穩,突然感覺徒兒故意帶球撞人,尷尬的老臉一紅。
「咳咳!你……你抓緊了!」
盧碧荷亦是滿臉通紅,顧不得害羞,繼續緊抱著師父跟著一起飛上天衢。
白廟城,一座不大的小縣城,距離祁連劍宗三個小時的路程。
一路上兩個人神情都是有些尷尬,不知說什麼得好。
任千行主動破開局面,又詢問了一些那席家的背景,得知其只是依附與一個小修仙宗派而已,於是心中有了算計。
龍舟在白廟城外落下,看著城頭上來回巡邏的守衛,任千行又心生疑慮。
「小荷兒,當地官吏是否與席家有關聯?」
他之所以發問,就是不想跟官家有牽扯。
在甘國,各大修仙宗門與官家面和心不和。表面上臣服於皇室,但卻又獨樹一幟,私下裡均偷偷擴充人員。
皇家為了削弱宗門實力,因此每年都要假魔族入侵為由,召集不少修士前去滅魔。
各大宗門也不傻,因此派來派去,精英全部留在宗門,那些資質平平的則被送到了前線。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任何一家宗門,都沒有單獨與皇室叫板的實力。
這些年來,各大宗門都以祁連劍宗馬首是瞻,雖然有些宗門底蘊已經和祁連劍宗平起平坐,但為了維護表面上的和平,依然甘當小弟。
皇家為了打破這種局面,巴不得祁連劍宗出現差錯,好一舉抹之!
「師父,徒兒也不知道!但那席家如此囂張,想來應該是有靠山!」
這就是盧碧荷緊要犯難之處,民不與官斗,否則落個反叛,全家抄斬!
「嗯,沒關係,去了看看再說!」任千行大手一揮,那艘龍舟便瞬間進入了他的乾坤袋。
這也是他發現天道漏洞后才能做到的,他的乾坤袋可容納現世之物。
這個世界雖然也有儲物戒指之類的法寶,但是極其奢侈和昂貴!非掌門和大長老級別,又或是皇親國戚及權臣所有,其他人根本難以奢望。
盧碧荷看到師父露了這一手,大感驚訝,同時也信心大增!師父居然有儲物戒指,那他的實力又另當別論。
進入白廟城。
早有人把消息傳到席家。
「喲呵,這不是盧家大小姐盧碧荷嗎?」
「聽說你偷跑他地拜師學藝了,而且還拜入了祁連劍宗?」
此時,一個穿著扮相流里流氣的花花公子領著幾人過來,他那副猥瑣模樣以及輕蔑的口吻,使得盧碧荷一陣羞怕。
「就你這樣的廢柴資質,人家祁連劍宗豈會收你?我看肯定是給某位長老做小去了吧?哈哈哈……」
「公子說得對,你看她幾月不見,身材變得潤滿,定是有了身孕,否則先前可是體弱枯柴哩!」離席夢思最近的一名僕從道。
「對對對,我覺得也是!這樣的騒貨,等老祖宗玩過,就會輪到咱們兄弟們了!」
幾人越說越是下流,直臊的盧碧荷耳根都是緋紅。
「聒噪!」任千行不滿的呵斥一聲。
盧碧荷紅著臉在任千行身旁低聲耳語,「師父,他們就是席家的人!為首那人正是席家大少席夢思!」
「此僚是個登徒浪子,白廟城裡有名的紈絝子弟。毀在他手裡的娘子不下百人!」
「哦?簡直是禽獸不如!」任千行愈發憤慨。
席夢思一行人繼續貪婪的看向盧碧荷,「嘖嘖,這身子,不如現在就從了本少爺吧!」
「小的們,把這妮子給我抓了!」
幾名僕從張牙舞爪向著任千行師徒走來,嘴角掛著貪婪的笑意。
「荷兒,你跟為師修行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正是考驗你的時候,他們就交給你了!」任千行只是撇了一眼,面向愛徒。
盧碧荷會意,輕輕點頭。
她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大繩九層境,來到了「出馬仙」的瓶頸期了!只差一個機緣就可順利突破瓶頸。
而對方几人,修為最高的也才大繩四層境,那席夢思更是草包一個,僅有散人一層境的資質。
她暗中運氣,提劍便往前沖。
雖然手中拿的只是普通寶劍,但是劍一出鞘,一套煜坤劍法施展下來,滿天劍雨,流光四竄,硬生生擊殺了幾人。
「你……你真的拜入了祁連劍宗?」席夢思大吃一驚。如此高超的本領,定然有高人指點,他頓覺大事不妙。
「給我攔住她!」
向著僅剩的兩名僕從吼一嗓子,這廝自己卻是一溜煙往後逃去。
「荷兒不必顧慮,只管復仇去,一切有為師頂著!」
任千行見她手下留情,尤其方才本有機會打傷席夢思,卻是稍作猶豫錯失良機。
盧碧荷聞言,信念大增,「師父對我真好,哪怕今天戰死了,也要跟他一起死!拼了!」
隨後用足力氣,鐵劍之上匯聚少許靈氣,一劍向著兩名得力僕從斬下。這兩人哪裡是對手,當場血濺三尺!
她又急急追將過去,一腳踹翻席夢思,香靴踏在他的臉上。
「臭娘們,你要是敢殺老子,我定然……」席夢思驚慌道。
話還沒說完,盧碧荷只感覺手中的鐵劍自行往席夢思喉嚨處戳去。
她怔怔的回頭看了一眼任千行,「師父,您……」
任千行鬆開愛徒的劍柄,喃喃道,「你不殺他,他自害你!放虎歸山只會惹來更多麻煩!」
盧碧荷急忙垂下頭,「是,徒兒記下了!」師父剛才的神情好似有些失望,這讓她心中一痛。
卻說白廟城的百姓,見有人殺了席夢思,全都奔走相告,拍手額慶,可見大家對這廝早就怨氣衝天。
「殺的好!」
「這個禽獸豬狗不如,十多歲的女娃都不放過!」
「俺六十歲的老娘也曾被他……」
眾人越說越是憤慨,更有甚者朝席夢思的屍體吐了幾口唾沫。
「徒兒,看到沒,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哩!」
盧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