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美強慘反派她擺爛了39
天下大亂,誰都有機會分一杯羹。
路薇不是聖人,按照科學點的說法,心魔是一種不死不滅的能量體,自然不能強求有類似於人類般高尚的品德。
而虛偽的說辭,是她怕亂世過後出現知識斷層,越了解陣法的妙用和奧秘,越是惋惜陣法在歷史車輪下的凋落。戰爭中最難保存的便是書籍,人類的珍寶就由她守護吧!
心魔可是比龍族還要貪婪無度,但不同的是,他們從不會掠奪,因為看上眼的總會被人雙手奉上。
路薇給自己訂了個小目標,躺著學到她想學的任何一門知識。
書籍不僅僅是要收集保留,更需要閱讀和傳承,這才是它們最終的價值。
所以第一步有個大屋子裝書。
第二步有足夠的財富維持屋子的安全。
第三步有人來學習、延續知識。
第四步享譽全世,讓知識得到充分的交流和進步。
然後就能安安穩穩的擺爛,等著知識自動喂到嘴邊了。
她認為四宮島挺不錯。
小目標的第一步,把四宮島變成她裝書的大屋子。
伴隨著轟隆巨響,整個束心居一陣晃動。
江面波濤翻湧,被震動帶起一股股如深海巨浪般的浪花。
幾艘扁舟再也無法保持平穩,東搖西擺,上面的撐船人既想要一探究竟又需保持鎮定,手忙腳亂的扶住船沿,江水一波波的從頭澆下。
不管水面如何變化,束心居的鳥兒們卻沒有被驚擾半分,它們訓練有素毫不驚慌,待束心居的樹木倒塌、房屋崩裂時,有序的抓著箱籠等小物件飛攏到路薇身旁。
路薇伸手,小紅鳥迅速停靠在指尖,歪著小腦袋,嘰嘰喳喳的向她彙報工作。
「去吧!」她點了下它小小的鳥喙,吩咐道:「沿著海線走,沿途會有海魚帶路。」
束心居原本有三個作用,一是關押廢掉的『試刀石』,這些『試刀石』往往是已經做不了任務、僥倖活下來的人,通常待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孩子們舉刀落下的最佳人選。
二是正常退隱、任務能力優秀的老人,這種人非常少,必然是幕後boss極為信任之人。而他們也並非全然的退休享受,他們看守著幕後boss最看重的東西——財富。
古籍、秘術、孤本等精神物資以及百餘年來四宮島積累的真金白銀。
在四宮島流傳的教材都是手抄本,每人精通一兩樣,絕技各有不同。
如路薇專研的就是路家陣法,其他人雖傳閱過,但沒有機會參透其中深意,甚至因為同在奇巧、競爭不斷,還要防著被他人偷走絕學。
除非像路薇過目不忘,可觸類旁通。或者被夫子偏愛,將一手絕活全部交付。
奇九瘋瘋癲癲的,看誰都不順眼,而他的技能路薇倒是從束心居的藏書閣中找到了。
他武力值不高,身體孱弱,后因雙腿中毒癱瘓,研製機關座椅便成了重中之重。
四宮島最錯誤的處決,便是將路薇放逐到束心居,不管他們原先的目的是讓島上的『老人』可勁磋磨她,還是真的把她當做磨刀石,只要路薇進入的地方,與她而言不會存在任何秘密。
若是沒有下墓,沒有讓她從墓中找到武王奇巧機關術,掌控整個束心居不會如此易如反掌,多少要花些時間,但顯然,這次她拿到的是主角劇本。
路薇早已令鳥兒們在外出購物時,伺機將書籍財物分批帶了出去,今天不過是最後一小批。待鳥兒全部離島,震動聲終於停止,這座江中孤島陡然從中裂出一道天塹,從天塹中先後狼狽的逃出幾人。
最先出來的魁梧少年灰頭土臉的直奔路薇,他邊被嗆的咳嗽,邊急切的問,「怎麼提前了?」
路薇站在崖邊,因為高懸半空的島嶼搖搖欲墜,她也像是要從邊緣處滑下去似的,看著危險極了。
「可能是有笨蛋闖不過去,所以用了什麼暴力的方式突破。」路薇笑著說,在整個人徹底掉落時,被急竄而來的武笠一把抱入懷中。
扁舟上的人剛穩定身形,便聽到有什麼破空之音傳來。
一抬頭,先是驚異,后又閃出惶恐。
有人大喝道:「快閃開!」話音落,島上建築物的殘骸霹靂吧啦的掉了下來,他們自顧不暇的各自逃竄,面色倉惶如紙,各顯神通。
等好不容易避開這些危險,大片陰影又無情的籠罩而來。
扁舟若狂風卷落葉,飄零無助。
若是不急於自救,撐船人必能看見被他們送入束心居中的人竟沒有隨著亂石碎塊砸入水中,而是背後生翼,不慌不忙的滑向了遠方。
但此刻,哪裡還有閒情逸緻去管別人。他們是死士,但他們死守的卻是束心居,居毀人亡,裡面的財物卻不得有失。
等到翻天覆地的變動終於停止后,從水面冒出頭的零星幾個撐船人第一反應不是去彙報,而是顫顫巍巍的四下環視。可現在,江中空無一片,原本束心居的位置只剩下殘缺木塊飄零其中,別說是財物書籍,若是不知道的人,壓根看不出這裡曾有一奇特小島高聳入雲。
炸的太徹底了,蝗蟲過境不過如此。
其中一人鐵青著臉,從懷中摸出一骨哨,拚命的朝空中吹去,骨哨無聲,半響,也沒有鳥群回應。
那人臉色變幻不停,最終狠狠的將骨哨摔入水中。
不說這邊如何,路薇等人在江海交匯口處匯合。
那裡停靠著一艘小船,船型緊湊,船板上僅有一個類似於船長室的小房間,奇怪的是這房間極為簡陋,只頂部刷著藍色漆,波光粼粼的很是好看。
更奇怪的是,船頭位置墜著十幾根鎖鏈。
九人紛紛上船,在其他人好奇這條小船時,奇嫉破天荒的第一個開口,「這船外表構造簡潔,流暢。可我看不出它載人載貨有什麼可取性。」
「本就不為了載貨。」路薇從甲板上的水桶里舀出被太陽曬溫的水,從頭澆下,將一路奔波的灰塵沖刷走,隨即將水舀遞給了武雲清。
他們自小長大,沒什麼男女之別,草草的收拾了在束心居沾染上的塵埃,等到路薇用手帕繳干髮絲上的水分,解開船栓后,船竟慢慢的自行開動駛入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