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破關隘、入人間
風動,樹動,人心搖曳。
墨笙面色平靜無比,四個殺手的倒下,對如今的他而言,根本就難以在他心中泛起波瀾。
若是記憶依舊被封印,可能會感到不適,但如今不會,對於敵人,砍死便是!
唰!
一柄暗金色的袖珍小劍再次出現,這一次直指眉心而來,墨笙手中長劍一提,格擋在眼前,迸濺出刺目火花。
剩下的黑衣人不再急於進攻,而是圍繞墨笙快速移動,彷彿有一條黑色巨蟒盤踞起來的包圍圈,要縮減墨笙的移動空間。
寒光簌簌,三柄長劍自左前方、右前方、正後方突然殺來,試圖一擊斃命,而這其中有一柄劍是沖著墨笙懷中的桃菲而來。
墨笙的眼神陡然一變,一股血腥殺意瀰漫開來,他身形擰轉,避開後腦勺的一劍,手中長劍宛若龍蛇遊走,與刺向桃菲的長劍對撞,順勢向前一個膝頂。
噗!
那個黑衣人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整個腹部都被巨力炸碎,血肉橫飛,如一幅血色潑墨畫卷。
殺戮並未因此停止,墨笙手腕翻轉,長劍如羚羊掛角,一劍挑中身後之人的胸膛,巨力隨之爆發,心臟頃刻間爆碎,血肉碎塊被黑衣人吐出。
圍繞墨笙與桃菲飛快旋轉的黑色巨蟒出現一瞬間的停滯,墨笙嘴角挑起一個弧度,腳下發力,身形如鬼魅般沖入巨蟒之中,一場血腥殺戮展開。
十一人片刻間全部被砍瓜切菜,死於非命。
鮮血濺落在少年那一頭銀髮之上,顯得格外刺眼,墨笙眼眸冷冽的盯著遠處那個面具人,長劍直指而去。
面具人此刻心中宛若海潮奔騰不止,眼神中有不可思議,不可置信,夾雜一絲懼意。
面具人沙啞開口:「你不過是一個沒有修為的人,為何能……」
墨笙沒有回應,鬆開桃菲,一步一步走向面具人,一雙眸子宛若孤狼,死死的盯著獵物般,聚精會神,準備隨時遞出傾力一劍。
也許眼前的面具人還不知道,十年前,是他墨笙一人殺了過百的黑衣殺手,沒留下一個活口,至於那些有強絕修為的殺手,也被護衛墨笙的人給解決了。
面具人止住話頭,冷哼一聲,手腕一抖,便有五枚袖珍小劍激射向墨笙的幾處竅穴,與此同時,面具人的身形也恍如閃電般沖向墨笙。
一個二境修士,身體素質已經強大到一個可怕的程度,傾力一拳足以與蠻象角力。
面具人不相信一個都沒能踏入修行的廢物,能與他正面爭鋒。
墨笙見狀,沒有絲毫緊張,長劍畫圓,將那五枚袖珍小劍擊落,左手同樣握拳,悍然砸出,強硬對轟。
咔嚓!
骨頭碎裂聲如鞭炮炸響,面具人面容扭曲,驚恐的望著墨笙那張自始至終都平靜的面龐,張了張嘴,遲遲沒能發出哀嚎之聲。
墨笙眼神憐憫的看著面具人,一個膝頂撞去,面具人吐出漫天血水,夾雜著內臟碎塊。
一拳一膝頂,與之前殺那些小嘍啰沒有絲毫區別,簡單直接。
墨笙隨手將長劍擲出,將屍體釘死在一棵樹榦上,拍了拍手。
他尚未進入第一境,但不代表他就是個廢人,七年修道,雖未能走出那關鍵一步,可他後面三年日夜承受天地大道的熬煉,體魄強大到何種程度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每次練拳,被師兄打的死去活來,那份熬煉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若是按照正常修行的境界劃分,一階修士可修的一象之力,可隨手舉起千斤巨石。
第一階又名納靈境,感受天地靈力,開闢丹竅,通達天地人身小天地,使得人體素質得到改善。
第二階名為聚元境,這一境主要是汲取天地靈力,將丹竅擴大為丹田氣海,可儲存較多的靈力,初步動用一些法術。
而面具人運氣實在不太好,對上了一個體魄變態的傢伙,一拳一膝頂就將他的丹田打碎。
第三階是養筋境,這一境需要開闢出九條至關重要的筋脈,任督二脈是必開筋脈,其外還有七條對應四肢以及頭顱的筋脈,使得自身靈力能夠在人身小天地中生生不息。
能開闢出筋脈的修士,已經能隔空御物,神識可以透體而出,輻射方圓十里左右,但也有一些修士的神識能輻射更遠,神識的強大也就能使得自己的法器能更加如臂揮使。
不僅如此,養筋境修士的肉身力量也會隨之倍增,堪稱有蛟龍之力,舉手投足就能裂石開山,當然大多數只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至於墨笙曾修行至乾元境,那種境界的修士是真正的強者,舉手投足便可讓山河變色,一旦爆發大戰,方圓百里之地皆會化為焦土。
而養筋境距離乾元境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有些人終其一生都不能窺得乾元境的大門。
墨笙現在已經找到一條大道,需要的就是打破自身桎梏,使得氣海重新開啟,再次踏足修道路。
他有種預感,他的道與之前不一樣,一旦踏出那一步,就算是養筋境如今出現在他面前,他亦可與之一戰。
天地困我三年,我不求天地還我,我要自己拿回來!
墨笙眼神冷漠的掃視了一眼戰場,回頭沖著愣愣的桃菲笑道:「小姑奶奶,愣著幹啥,這麼好的掙錢機會啊!」
說完,墨笙開始在那些屍體上摸索著,一邊摸索一邊罵罵咧咧:「一群窮光蛋,咋就沒點值錢的東西?」
到最後,墨笙只收出一百來兩銀子,多數還是在面具人的懷中找到的。
「好歹也是二階修士,怎麼回事,連一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
墨笙手中把玩著五柄袖珍小劍,用力將其捏彎,可不能將其崩碎,他撓撓頭嘟囔著:「材質好像不錯,就是可惜不能承載法力,不然算是不入流的法器了。」
桃菲獃獃的盯著墨笙交到她手中的銀子,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好多…錢,能吃…好吃的了…吧!」
墨笙聞言,黑著臉望向她:「我做的飯就那麼難吃嗎?」
「額……嘿嘿,也不是了!」桃菲趕緊搖頭,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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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笙拍了拍臉頰,將五柄袖珍小劍一起交給桃菲,笑道:「殺人放火金腰帶啊,咱們今兒賺錢了,就不計較你吐槽我做飯難吃了。」
桃菲使勁兒點頭,臉龐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只是很快她很快就發現了墨笙氣息有些紊亂,導致周圍的天地靈力都在繼急速退避,她的桃花眸充滿了擔憂:「公子,你這是要成功踏出哪一步了?」
墨笙吐出一口濁氣:「嗯嗯,方才一戰,算是找到了合適的幾條筋脈。」
「可天地靈力似乎在排斥你,不讓你汲取,該怎麼辦?」桃菲氣鼓鼓的看向天地四方。
墨笙蹲下身,示意桃菲上來,背著桃菲腳步輕快,他笑道:「沒事兒,強行攝取天地靈力而已,只是我們要晚兩天去最近的城池了。」
墨笙選定了一處山峰,打算在山巔上修行兩天,將氣海與經脈一起沖開。
除了那五柄袖珍小劍與一百來兩銀子,這應該算是他最大的收穫了,終於就要能再次修行了。
山峰之巔,天際一抹亮光緩緩浮現,黑夜與光明各占其一,正是陰陽交泰之際。
桃菲遠遠的坐在一處石頭上,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道身影,十指交錯,緊張的扭動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比起那個正在沖關的少年還要緊張。
墨笙盤坐山巔,雙手掐訣立於胸前,神色肅穆,定眼看去,少年的面龐與雙手皆如瓷器,遍布著無數細密的裂紋,直叫人頭皮發麻。
可當事人卻恍若未覺,只是維持著掐訣之姿,等待第一縷光芒的到來。
紫氣東來,造化乾坤,萬物伊始,陰陽交匯,是為無極。少年等到的就是這一縷初生霞光與最後一縷星月之輝。
墨笙的神識在人生小天地中遊走,最終停留在那黑漆漆一片的丹田處,一片死寂的氣海,沒有半點生機。
「來了!」
墨笙心神微動,等第一縷霞光照耀已身之時,整具體軀體爆發出玄墨色光輝,瘋狂汲取天地靈氣。
「起!」墨笙心神爆喝。
「陰陽交泰,造化萬物,乾坤浩宇,大道無極,抱元守一,心胎無垢,仙靈無暇,喚真靈身……」
「浩蕩鴻蒙萬千界,乾坤無量宙陰陽!」
……
咚咚咚……
可怖的心跳聲如天神敲春鼓,震動河山,天地同鳴,人生小天地與山河大天地玄玄和鳴。
桃菲猛地站起身來,死死盯住少年銀髮激蕩的身形,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
大道同鳴,甚至有種要強壓山河大道之感,讓她這種天生地養的靈都要顫慄。
「以身為爐,煉化天地,似乎是上古人族的修鍊之法,老天師說過,墨笙走上了一條近乎斷絕的大道之路,緣由在此?」桃菲眼中閃過不可置信之色。
上古人族孱弱,受天地各方族群的壓迫,最終有大修士承受天地大劫,修出無上大道,力壓天地,強開大道,最終證得無上道果,開天而去,近乎斬絕那些承天地大氣運而生的神靈,使得無數道法雨落人間山河,這才有了後來人族的強大。
墨笙的身形卻在此時顫顫巍巍,如是風中殘燭,隨時可能會熄滅,一道道黑白光輝注入身軀,就如烈火烹油,讓他本就如瓷器的身軀愈加不堪重負。
心跳聲愈發強烈,好似在嘶吼,墨笙緊緊守住心神,神識極盡全力調動那些在軀體中橫衝直撞的靈氣,開始引導著向死寂的氣海而去。
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天地大道不承認他的存在,始終厭棄他,當初在崖刻上,自己發乎本心擊退了天地饋贈,如今想要藉助天地之力,只能強行奪取。
墨笙盯著那些不情願的靈氣,心中發狠:「我想要,你就是不給不願,也得給老子乖乖的辦事。」
玄墨色光輝如天地中的一朵火焰黑蓮,熊熊燃燒,彷彿要衝天而去。
「乾坤造化,全都給我煉!」
少年的眉心處,那如火焰燃燒的銘紋再次浮現而出,瘋狂汲取日輝月華。剎那間,方圓百里山河的天地靈氣被汲取一空,化作一黑一白兩條光柱沖入墨笙眉心的銘紋,最後被拖拽著砸進死寂的氣海中。
瓷器的裂縫越來越大,甚至傳出咔嚓聲,鮮血汩汩而涌,侵染少年全身。
只是少年神情始終平靜,只是魂魄承受著大道磨盤的恐怖碾壓,試圖將這個悖逆天地的怪胎抹殺。
時間一點點流逝,黑白交替了兩輪,墨笙的魂魄近乎到達了極限,一黑一白兩光柱終於完全沖入了死寂的氣海內。
咔嚓!
一道細微的聲響自氣海中傳出,堅若磐石的氣海此刻破裂出無數裂紋,一道道玄墨色光輝衝出,從無到有,光輝逐漸變得熾盛。
緊接著,氣海中傳出水流聲,一縷縷凝實的水流流淌而出,皆是玄墨色,彷彿有一尊魔即將來到人世間。
轟!
一道水柱衝出了桎梏,接著,十道、百道、千道,最後整個氣海地咆哮了起來,氣象蔚為壯觀,在天穹上有一輪大日逐漸顯化,金光璀璨,另外一邊還有懸挂著一輪明月,皎皎銀輝灑落大海,映照著壯闊的海面,海浪席捲高天不知幾千里。
日月同輝,大道同行,融陰陽於一爐。
墨笙此刻的軀體也正在縫合,甚至還有許多漆黑污垢被排除,在玄墨色光輝中灼燒成虛無,使得那具軀體愈發晶瑩。
一股氣機綻放開來,使得方圓百里內的生靈盡數匍匐在地,彷彿有神靈行走在世間,讓它們不得不臣服。
桃菲死死的抵抗著那股大道威壓,盤坐著手掐道決,強壓道心紊亂,讓心境平和下來。
墨笙體悟著自己重新修來的力量,彷彿自己一拳一劍都已有了移山倒海的威能。
他知道這是錯覺,如今只不過是剛走出第一步而已,若是動用法力加上自己的體魄之力,與之前預估的差不離,能戰養筋境的修士。
只是開闢出了氣海而已,但筋脈是怎麼回事?那麼多條筋脈若隱若現,這是沒有完全開闢的原因?
任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個答案來,一共一百零八條筋脈,他的開闢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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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
不帶這麼玩的!
此刻的他恍然大悟,才終於明白了崖刻存在的意義,大道相互排斥,這個時代的人族修士去感悟崖刻,會被大道壓勝,天生犯沖,使修士神魂受到兩種道意的碾壓,非死即傷。
而他本就被天地大道厭棄,相當於與崖刻中摹刻下的道意另類合道,所以才一直相安無事。
但他不會就此認為自己獨一無二,修道修道,大道無常,死在這條路上的人數不勝數,一個不慎,就會身死道消。
墨笙仔細體悟了一番,正準備神識查探人生小天地,突然發現自己的神識中出現了其他的畫面,十里之內一草一木都盡數顯現。
「這是因為常年承受天地大道碾壓的成果,神魂已經強大到了一個程度?神識便可外放?」
他發現桃菲的異樣,連忙收斂氣息,讓桃菲不再受那份大道神意的熬煉。
神識外放算是意外之喜,這讓他在面對危機的時候會應對的更加從容。
花費三個時辰穩固自身的境界,墨笙這才意猶未盡的起身,看向天上那輪大日,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久違的道意流淌全身,讓身體充滿了一種舒適的感覺,就連天地大道的壓制都減輕了幾分。
這次破境並未如他所願,雖然直接開闢了氣海,而且還是真正的海,可沒能沖開筋脈,看來想要一步走到這個世代的三階還是不現實,只能一步步向前走。
墨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許久沒有這樣愜意了,少年眉眼飛揚,一腳踢飛一顆腳邊的石子:「走你!」
少女桃菲眯著眼睛,俏臉喜悅,不管前方那少年做出怎樣的事情,都改變不了他還只是一個少年而已。
墨笙這時才開始梳理之前那場圍殺的脈絡,那些黑衣殺手應該不是沖著自己來的,這還只是一個猜測,因為最後那個面具人,被自己一個出拳痛快,給一拳打死了。
但從另外一個方面去想,十年過去,就算那些人還在狩獵自己,也不該讓如此不濟事的修士前來殺自己才對。
那麼這些時日出入在大山之中的,還有其他人,難不成是那五人?
當初在劍廬山草廬,見到過五個外鄉人,看穿著身份來歷應當都不簡單。
墨笙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怎麼還沒到江湖,江湖事兒就先找上自己了?
時光逝流水,少年少女依舊行走在山林間,期間遇到不少神異之事,有化形的妖族修士為兩人指路,有盤踞在山巒上的巨蟒吞吐日月精華……
最令兩人感覺有趣的是一群小東西,成群結隊,遠遠的跟在兩人身後,探頭探腦,甚至在兩人做飯之時,幫忙生火,一個個巴掌大的小東西被煙嗆得灰頭土臉,然後開始打鬧起來,樂不可支。
分別之際,小東西們掏出自己覺得最珍貴的東西送給少年少女,遠遠的為兩人送別。
在兩人走遠后,小東西們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身穿青衫的男人,將一個個小東西放在肩膀上,一起揮手默默道別。
青衫男人看著一個個小東西獻寶,舉起少年少女分發給它們的肉乾,嘰嘰喳喳個不停。
青衫男人笑罵道:「也不怕被人抓去吃掉。」
一個小松鼠啪的就是一爪子拍在男人腦袋上,一雙爪子比劃個不停,似乎在…教訓青衫男人。
青衫男人氣笑了,帶著一群小東西走向山巒深處:「遠在山靈修道處,千年百年赤子心。」
半個月之後,墨笙背著少女站在一處平原邊上,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城池,城外道路上車駕往來,行人不斷,煙火喧囂。
城池不大,佔據百里之地,在城外還有一片片良田,田間有老農在耕種小麥。
初冬時節,在下雪前耕種,就算冬天也能看見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
臨近城池,墨笙將桃菲放下,兩人並肩走向城門處,一路上,行人的目光皆是一亮,都在少年少女身上打量著。
一個銀髮少年,俊美如妖,連女子見著也要自慚形穢,少女肌膚如羊脂白玉,精緻的瓜子臉蛋,甚至有些俏皮,如正在抽條的柳枝身段,彷彿一切美好都被少年少女獨佔。
大多數人都沒敢將目光長時間停留,少女身上的紫色長袍與黑色狐裘,看起來精緻華貴,少年一襲玄墨色長袍,顯得無比高貴。
一些眼力極好的商客都在想少年少女來自哪家富貴門庭,生的真是教人嫉妒,這樣行走在江湖上,也不怕被歹人劫持。
墨笙面色始終平靜,對於一些隱晦的目光,他懶得去在意,人間煙火喧囂,自然夾雜著不為人知的腌臢。
倒是少女桃菲,此時卻有些局促與害怕,許多人的心境都污穢不堪,各種骯髒心思層出不窮。
墨笙察覺到桃菲抓著自己袖子的玉手愈發用力,他安慰道:「無妨,大多數人的心思也只會藏在心底,敢付諸行動的沒幾個。」
兩人就這樣走進城中,街道上人聲鼎沸,各種五花八門的玩意兒,叫賣聲絡繹不絕,一時間就吸引了桃菲的心思,左顧右盼,想要湊近攤子前看個仔細,卻有些害怕。
墨笙不由得有些無奈,久居深山中,不食人間煙火,少女這種心態恐怕還要持續很久,他發現少女盯著街邊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子,目光就挪不開了,腦袋都在隨之轉動。
察覺到這一幕,墨笙便帶著少女主動走了過去,少女一雙眼睛眯成了月牙兒,在她眼中,那些被陽光映照的晶瑩剔透的糖葫蘆煞是可愛。
墨笙走到攤子前,指了指插滿冰糖葫蘆的麥秸,笑著用大秦仙朝的大雅言問道:「攤主,兩串冰糖葫蘆。」
攤販主人笑著取下兩串賣相很好的冰糖葫蘆,遞給墨笙后這才說道:「客官,四枚銅錢。」
墨笙取出四枚銅錢遞給攤主,道別離去,桃菲拿著兩串冰糖葫蘆,蹦蹦跳跳的跟在少年身後,將其中一串又遞給了墨笙,空出來的一隻手順勢拽著少年的衣袖,生怕轉眼就走丟了。
墨笙走在前面,柔聲說道:「桃菲,我們在城裡停留幾天好不好?」
「聽公子的,反正不著急。」桃菲此時嘴裡嚼著冰糖葫蘆,甜的很嘞。
入冬時節天漸冷,可有些話語很暖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