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晚上十二點情夢夜總會二樓ktv包廂內

「混蛋，你們幾個tmd第一天出來混阿！啊？人家現在都找上門了你們才告訴我？我真不知道養你們幾個是幹嘛的。。。」

罵人的是滿臉麻子的高個胖子，挺著啤酒肚走來走去的喝罵到。而站在沙發旁邊被罵的一聲不敢吭的正是孫浩，張東平還有李曉雷和其他兩個人。這幾個人要麼臉上貼著紗布，要麼手用紗布吊了起來。沒有一個是不掛重傷的。看來那天劉洛希和北江中高的人下手還不輕啊！仔細一看角落裡面還坐著個臉上有著白花鬍子的老頭。

「老大，我們已經很低調了，可是還是叫人發現了。而且我也正奇怪，明明貨已經進去了…可…就是收不出錢來…。」孫浩不敢看著他。

高個胖子名叫楊偉，已是二十好幾。別看年齡不大但看他頂著個啤酒肚還有快謝頂的髮型給人一看還以為他四十多歲了。他即是夜總會的老闆也是孫浩他們的老大。

「是嗎？那北江的老大是你們打的？」楊偉用犀利的眼神盯著他。

「這……我們並不知道……他是…。」他說話小的自己都聽不情楚。

「早就和你們說了：不要惹事，不要惹事，要低調。你看你們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你們以為你們是剛出來混的小弟啊！？本來我們就理虧在先現在又搞成這個樣子你們自己說該怎麼辦？」楊偉說話時唾沫吐了他們一臉都沒有人敢擦掉。

一個個一聲都不敢吭。臉上都是受教的表情。連平時牛b哄哄的李曉雷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看著他們的孬樣楊偉氣都不打一處來。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在後面的老頭站了起來來到孫浩他們面前。

「好了好了，他們還小不懂事。罵兩句就完了。」

「大哥，你不知道，他們…」他話還未說完老頭就打斷他。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那麼多的廢話。說到底還不是你管教不嚴，叫你別把貨帶到別人家的地盤裡去你就不聽。可以說這件事你有一半的責任。」老頭心平氣和到。楊偉被他責備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別光站著都下去招呼客人去吧！我倒要看看小炎的小弟是什麼角色。」說這自顧自的下了樓。

夜總會的一樓其實是一個大舞池。場上面周圍都放射著五顏六色的照射燈。有許多不同年齡的男女在下面跳著舞。姿態各異，更有的還搖頭晃腦的像嗑了葯一樣那場面因混亂而熱鬧。

在舞池的下方的一張靠近門口的桌子上，劉洛希、周彥峰、張世、徐浩還有王瑰月和其他的幾位同學在喝著酒聊天。劉洛希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嘉士伯他感覺坐在這裡渾身都不自在。舞台上的燈閃的他眼都花了，還有場里的dj音樂都快把他耳膜都給震破了。而其他幾個人都一副很hi的表情。他真不明白這地方有什麼好的。過了好一會兒，孫浩帶著楊偉他們一伙人到劉洛希這張桌前。

「稀客稀客。北江的朋友這麼賞臉，來這捧我楊偉的場子。來這杯我敬你們。」楊偉擺出一副生意人的笑臉首先打破沉默。

張世和王瑰月聽到他的名字時差點沒把口中的酒吐出來。劉洛希裝著沒聽見一樣，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在吧台的調酒師。一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當他不存在般。楊偉見他無動於衷繼續笑道：

「這太吵了，要不，咱挪挪地方好說說話？」

「不必了，楊老闆客氣。」他淡淡到。

「那各位今晚上盡情的玩，我請客！對了，要不要找幾個小妞來玩玩？」他又問到。

「不用麻煩了，請把你們老大叫出來。我們，是來算帳的！」他點名要見老疤子不把楊偉當回事。

「劉洛希，你牛b什麼？這就是我們老大。」李曉雷極不爽他傲慢的態度罵到。孫浩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讓他別說話。

劉洛希有眼角的餘光瞄了他一下又看向楊偉。楊偉先是一愣他很意外，一個毛頭小子口氣竟然那麼大。心裡想發難不過他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還是裝出一副笑臉。

「我就是這的負責人，你有什麼事？」

「我最後說一次：我找老疤子。」劉洛希站了起來，周彥峰和張世他們也面無表情的瞪這孫浩那一伙人。

「大哥不在這裡我說了算。」他希望劉洛希別衝破他的心理防線。（ee手打）

「你！不！配！」劉洛希字字慳鏘有力的說到。

楊偉一揚手四周竄出許多年青的小伙。他們手上都拿著傢伙把劉洛希這一桌子團團圍住。這時場上的dj音樂停后，舞池上的人也陸續停了下來。他們有的到台下喝飲料有的不想惹麻煩的向出口走去，還有的像看熱鬧般湊到劉洛希這張桌不遠還不時拍手起鬨。劉洛希有持無恐的伸了伸懶腰說道3

「怎麼？想打架是吧？」

楊偉好奇的看著他，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以他這樣的年紀應該嚇的逃跑才對，可事實並非如此。他那種從容的樣兒因該不是裝出來的，可他憑的是什麼？楊偉怎麼也想不通。走上前說：

「我最後說一次：這裡，我作主。」

樓裡面那些不良少年一副準備要動手的樣子。這情景讓張世和王瑰月他們暗捏把汗。要真幹起來的話那就是群毆啊！沒準小命今天就交代在這了。

劉洛希不怒反笑怡然自得的往玻璃杯子上倒了半杯嘉士伯，他慢慢喝下去之後把杯子往門外摔去。

「啪！」一聲玻璃杯被摔個粉碎。在午夜寧靜的街道外面顯的格外的刺耳。一秒兩秒……兩分鐘后夜總會的前後門湧出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是北江中高的學生。手上都拿著傢伙。有的人拿著水果刀有的拿水管更有的電鑽都拿來了。

本來這著小毛孩楊偉根本不放在眼裡但隨後人越來越多是他們的人的一倍還有多時嚇的他冷汗都出來了放眼看去滿是人海。兩幫人就那麼僵在那對峙著。氣氛逐漸冷淡下來，在場的人誰都知道再過一個小時警察就會來到時候任誰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楊偉臉上的汗水越流越多。劉洛希冷笑的看著他，就他這熊樣兒也敢出來混。他剛想說什麼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徑自的走了過去。來到楊偉那幫人的人群中推來幾個小混混來到一位手扶拐杖臉上有白花山羊鬍子的老頭面前。

「不好意思老人家這麼晚了還給您添麻煩。」他向周彥峰使了使眼色，後者一揮手北江的學生一鬨而散，來的快走的更快。他叫出這著人的目的不是為了打架而在了看到這老頭，既然他已現身自然而然就把人群解散了。

那老頭嘆了口氣有看向楊偉，後者點下頭把他那邊的人也解散了。整個夜總會就剩下劉洛希這一桌子人和楊偉孫浩他們，場子此時靜的咽口唾沫都聽的見。

「年輕人，好眼力。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這老人家名叫錢勇。年紀四十好幾，以前是國內有名的毒梟因兩年前在s市殺過人現在是a級通緝犯。又不知是什麼原因淺逃到he市，在崇化中高旁開了家夜總會只賣點k粉ytw等小生意。他現在是改頭換面隱姓埋名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因臉上有條疤，人稱：老疤子。

「想也知到，要是老人家來這玩碰上剛才的場面不外跑反而往前湊換了人那有這膽啊！」劉洛希淡淡到。

錢勇先是一愣，又對他讚許般點點頭。他笑呵呵的坐了下來為他添了一杯酒說到：

「這麼晚了大老遠的跑來這裡不可能是來玩那，你有什麼事么？」

「是有點事，俗話說『親兄弟明算帳』小子大膽今天找您老人家算帳來了。」

說著劉洛希讓周彥峰拿來一個手提包他接過以後並恭敬的把包放到桌上。

「這是……」錢勇看著皮包，臉上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不過，劉洛希當然知道他是裝出來的也不介意笑道：

「呵呵，不知道是您老人家管教不嚴還是手下的人不懂規矩，又或者不知道在北江那一帶是我劉洛希的地盤，竟有人把貨賣到我那邊去。小子大膽把貨扣了下來，今天就為了討個說法，當然貨全都在這。」他邊說邊從包里拿出一袋袋藥丸和藥粉等其他的東西整齊有序的擺放著。

「有這事么？？」錢勇責怪般看著楊偉。

楊偉沒敢搭話，在那底著頭

。「哎呀……對不起拉小劉…年紀大了就犯糊塗了，手下人也管不住，小偉！」錢勇伸著懶腰又喚著楊偉。

楊偉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邊填邊說：

「劉兄弟對不起了，楊某人管教不嚴，聽說你被打的受傷住院，真不好意思，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他把支票遞到他面前。張世脖子一伸看到上面的數字時嚇了一跳，又看看劉洛希等待著後者的回答。劉洛希當然知道他話裡面的意思看也不看眼前的支票把他的手推開說到：

「不好意思，楊老闆。你可能是誤解我意思。我不是來要錢的，更何況你手下受的傷絕對不會比我輕，禮尚往來也算平了。我現在要算的是這筆帳。」他指了指手中的ytw。

「那你想怎麼樣。是公了還是私了？」楊偉極不爽到，偏錢勇在這不敢發飆。

劉洛希走到錢勇的身前恭敬道：

「我想聽聽老爺子的意思。」

周彥峰和徐浩他們不明白的看著他，這不明擺著把主動權交給對方么？徐浩更是一臉鬱悶，從一開始就亂了，都不在他計算範圍內。

錢勇笑了笑陰險的能讓人起雞皮疙瘩。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現在只問劉兄弟有沒有興趣合作？只要你能幫我們把這些小丸賣到北江那一帶不光是這張支票以後賺的錢咱們五五分成怎麼樣？」他曉有興趣的說道。

一旁的楊偉聽到以後急了起來剛開口想說點什麼被他一手擋了下來。張世和王瑰月幾個你看我我看你的。這可是一筆大生意要是劉洛希真的接下來那他們不就發財了。想歸想他們也相信劉洛希是不會答應的。

劉洛希聽了以後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答反問：

「老爺子可還記得吳炎么？」

錢勇想了想好一會兒才說：

「小炎，我記得。怎麼了。」

「他沒當上北江老大的時候曾經是您的小弟，可以說是您帶他入道的。」

劉洛希掏出根煙自顧自的點上又說：

「你知道我老大是怎麼死的么？」

錢勇聽后臉上露出一閃即逝的傷感，並不答話。

「他是被您看人家害死的。如果不是你，老疤子。我老大就不會死的那麼慘。」他在他耳邊輕輕道。

「劉洛希你tmd胡說八道什麼？……」楊偉還未說完就被錢勇打住。

「讓他繼續說下去。」

劉洛希深吸一口煙又吐了出來，目光移到天花板上面的大吊燈回憶著以前傷痛離別的日子。

「您有興趣知道為什麼你能在he市待那麼久？」

錢勇似乎在沉思，從剛才到現在一句都沒答。

「炎老大死之前就只交待了我兩件事，一件就是我退位之前決不能讓北江裡面的人碰上ytw這些類似於毒品的東西，還有就是不能做出傷害您老人家的事情。就上次你們去接深圳的貨的那個時候我只要打個電話的話您猜會有什麼後果？」劉洛希抵制著自己的情緒雙手插在口袋裡忍著沒拿出來。

「這次，貨我全都還你，我最後說一次北江的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倍還。這次的事就算了，但我已覺得我幫老大還了您的恩情，下次這玩意要再在我劉洛希的地盤出現的話。。。您老人家準備買好機票出國吧！」

錢勇深思了一會兒慢慢消化他的話，笑到：

「你在威脅我？」

楊偉臉上的汗越冒越多，錢勇要是發起火來的話天王老子都攔不住。孫浩和李曉雷他們也跟著緊張起來。一旁張世和王瑰月都看著劉洛希，就等他一句話。

此時場上的火藥味不是一般的重就只差了跟導火線。

「算是吧！如果老大在這我相信他會支持我這麼做。」

錢勇看著他不怒反笑，還不時的叫好，所有的人都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好在哪兒？

「你可以走了。」他指著門冷冷道。

劉洛希暗呼口氣他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少了很多。以前吳炎對他說過，錢勇笑的越開就表示他越生氣現在他冷著臉就表示他的火氣已經消了。

北江那幫人一點點撤出崇化的地盤。劉洛希走出門口前忽然想到了什麼背向錢勇他們說到：

「雲山公墓西面第五十三排第四十七個墓碑。我老大就在那邊，抽出您老的寶貴時間去看看他吧！」說完往外走了。

錢勇望著玻璃杯中的啤酒，嘆了口氣接著一口喝了下去。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錯愕的楊偉和孫浩他們，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說到：

「這些貨都收回去吧！夜總會這邊三天內別做生意，小偉你找個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去查查劉洛希那小子的底子。以後沒我同意你們誰也別走進北江區。……小炎啊！姓劉的小子可真像你！…」後面的那句話是在他口中呢喃的。

劉洛希一幫人回到了北江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三點鐘。他坐在小區籃球場邊的石板凳上面，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一滴淚從他眼角邊流了下來。劉洛希從口袋裡拿出了兩把刀片，三次，他有三次機會能把這玩意兒捅進錢勇的肚子里。可是他不敢，他怕殺了老疤子以後自己也會死。

更害怕自己會坐一輩子的牢以後會見不到爸爸媽媽，姐姐，周彥峰這一幫子人更重要的還是林小芬。他還是頭一次的感覺到自己是這麼的沒用。

「啪啪啪啪啪！」又下雨了，劉洛希任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洗刷著自己悲傷和懦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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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今天不用上課，劉洛希和往常一樣的往林家跑。幫著林小芬補習功課。可笑的是這著日子以來他在班上的成績從以前的倒數第一到現在的前二十名，進步的速度之快能令人咋舌。

進門以後劉洛希發現客廳里的傢具都蒙上了大帆布，旁邊還坐著兩個不速之客，楊曉娟和李陽。同樣他們也不解的看著劉洛希。

「你來這做什麼？」李陽的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糯米雞。似乎他們都還不知道劉洛希已是林小芬的新家教的事。

「小娟和小陽還不知道吧？洛希是你們趙老師請來的新家教，都坐啊！別光站著。」林媽此時捧著茶水笑道。

在一邊坐著的李陽倒沒什麼，他和趙樂基本上沒怎麼接觸。但楊曉娟卻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劉洛希被她看的全身冒冷汗，於是把她拉到陽台上解釋了一番，她也答應把事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