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圖安?好熟悉的名字
秦王都咸陽
蒙毅將小月帶回來已經三日,從此每日服飾他的由德香一人變成了兩人,德香對於突然增加來搶自己生意的小月並沒有多大的敵意。自從三日前向蒙毅訴說了自己心中感情后,她變的更加沉悶。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只是偶爾與她姐姐德蘭嘀咕兩句。而德蘭相比與匈奴女子卻更象關內女子,她的聲音細而甜美,白凈的皮膚,沒有一點匈奴女子的那種彪汗凌厲的神態,雖然她與德香都是蒙府的客人,可是善良勤勞的德蘭姑娘每日都幫助蒙府的下人做這做那,沒有一絲怨言,相比於她們兩姐妹,小月無疑是幸福,她厭倦了王宮的生活,恐懼宮內的一切事物,這三日他也了解到不少蒙毅的事情,原本以為蒙毅將自己要出來,乃是做的的女奴,可是卻並不是那樣。在她的心中蒙毅的形象漸漸高大起來,其中還略帶一絲憐憫。憐憫蒙毅的悲哀。
蒙恬這幾日對待這三個弟弟帶回來的女子態度緩和了不少,三日前蒙毅已經當上了王宮守衛將軍,並沒有多少時間來陪這三個女子。大哥蒙恬義不容辭的接受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經常陪著三個女子聊天。過的也逍遙自在。
蒙毅當這個守衛將軍實在無聊之極,手下三個副將。每四個時辰換一次崗哨,並沒有多大的事。就像今日,他靠在宮門口就快要睡著了。忽然前面來了一群人騎著馬直奔王宮。蒙毅頓時來了精神,畢竟王宮並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出的。有時候一天也不見得能開一次大門。
那群人大約有百人左右,穿著奇異的服裝,與匈奴人頗為相似,圍著一輛馬車。直接到達宮門前,一個隨從下馬走了出來道:「勞煩將軍稟報一聲,圖安使節前來……前來遞交降表……」
看著那個隨從眼中閃著不甘的神色,蒙毅一愣,心中微微有些悲哀起來。就象當初在北方老懞像他講述長壽山一樣的感覺,熟悉?卻有異常陌生。似乎心中最重要的東西,想要抓住一絲卻無能為力。
「哦,圖安使節?遞交降表?老李,你速去向陛下通報」蒙毅不敢怠慢,畢竟這涉及到兩國的邦交。雖然圖安之是一個小國。
一個中年壯漢應了一聲,快步向裡面走去。
趁著這個時間。蒙毅走上前去,仔細的打量著這百餘人的隊伍。疑惑道:「我們大秦與圖安好象沒有發生什麼戰事,怎麼來遞交降表?」
那個圖安漢子冷哼一聲,表情異常憤怒道:「十幾日前,匈奴犬戎出兵近二十萬在關內搶了大批的糧草,哪成想他們還不滿足,又繞過陰山直奔西域。我們圖安是犬戎騎兵回軍必經之地,他們已經放出話來,要滅了我們圖安。我們只好……」
蒙毅現在明白了,開始聽到匈奴犬戎竟然又繞了回來大吃一驚,不過想來他們此次聯合出兵竟然有陰謀。他本不是苯人,雖然失去記憶,卻也明白其中的內幕。上次性匈奴與犬戎襲擊關內,只是一個引子,他們是要搶夠足夠的糧草用來出兵征討西域。整和關外一切勢力。想到這裡蒙毅冷汗粼粼,要是北方蠻人真的被整和在一切,那絕對是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匈奴的騎兵就算蒙家軍都要避其鋒芒,可見戰鬥力極高。
過了片刻老李回來了,對蒙毅道:「將軍,陛下有令,讓圖安使節暫到繹館休息一日,明日早朝在議此事」
蒙毅點點頭,對著圖安使節道:「陛下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你們長途跋涉也都疲倦,先到刈館休息一日,明日一早陛下就會接見你們。」
坐在馬車中的圖安使節無奈的搖搖頭,現在有求與大秦,只能壓著心中的怒氣。淡淡的道:「到驛館」
一百多騎,立刻掉轉馬頭,一看都是精銳騎兵,人馬合一的境界在大秦士兵中是很難找到的,可是這一百多騎卻是個個達到這樣的境界。由此可見馬車中的人地位極不簡單。
日頭即將落下,蒙毅也要回府,策馬溜達在咸陽大街之上,眉頭隱隱皺起,還在沉思著關於圖安為什麼自己如此熟悉。
「蒙兄弟」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蒙毅回頭一看,頓時面露喜色道:「張兄,本應早就去拜見你的,只是最近太忙了」
身後赫然就是蒙毅初到咸陽遇到了張良,對於張良他還是非常有好感的。同時他也看不透張良這個人,感覺就像他心中老師北岩一樣。
「呵呵,蒙兄弟現在已是將軍了,恭喜恭喜……喝酒去」
蒙毅跳下馬來,哈哈一笑道:「自然」
依然是張良的那個小院落,老僕人依然在打掃著已經非常乾淨的小院。老僕人見到蒙毅與張良一同回來似乎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像是早就知道如此的樣子,很快菜肴與酒水就被端了上來。張良端起酒鱒笑道:「蒙兄弟,請……」
「請……」兩人都是一飲而盡,相視一眼都哈哈大笑。
「沒想到蒙兄弟竟然是蒙恬大將軍的弟弟,上次招呼不周,還望見涼」張良風趣的說道。其實他要是知道蒙毅乃是蒙恬的弟弟,也許現在蒙恬就沒弟弟了。七次的握劍可見他心中對蒙毅的殺心有多大。當他得知蒙毅的身份后心中後悔無比。
「張兄說的哪裡話,不論我是什麼身份,張兄永遠是我蒙毅的朋友,來。喝酒……」蒙毅端酒鱒敬道。
……
張良與蒙毅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蒙毅也將分別的后所經歷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番,當聽到困龍谷一戰的時候,張良更是拍案叫絕。天漸漸黑了下來,良人已經對飲了近半的時辰,都微微帶著醉意。
忽然張良道:「我今日瞧蒙兄弟眉宇見帶著一絲惆悵,不知道所為何事,張良不才,卻有讀過幾本韜略,也許能幫蒙兄弟……」
蒙毅大喜,他心中已經把張良化分為一代高人,當人也不隱瞞道:「今日圖安使節前來遞交降表……」
張良聽著蒙毅的話表情顯得有些古怪,等待蒙毅說完后,才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很複雜,卻也很簡單。」
「此話怎講。為什麼我會對圖安如此熟悉?」蒙毅急道。他失去記憶一直困饒他,沒想到張良竟然有辦法。
「很簡單,竟然你對圖安心中熟悉,不如親自到圖安走一趟,或許會有驚人的發現哦」張良很隨意的說道,其實卻是很期待。那天晚上他七次握劍卻七次放棄,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聽到了蒙毅酒後的胡言亂語,心中萬般不相信,只能引導蒙毅前去圖安。
聽了張良的話,蒙毅一陣頹然道:「我現在哪走的開,這個方法我看是行不通的」
「有,蒙兄弟這就是我說的簡單與複雜。你不是說了嗎,圖安遞交降表,一定是來搬救兵的,只要你請戰前去鎮守圖安,陛下一定批准,當然,這要你大哥蒙將軍幫忙才行,你現在的身份還不能上朝聽政」
聽著張良的話,蒙毅的眼睛又漸漸亮了起來,這的確是一個極好的法子,只有這樣自己才能被調離到圖安。一探心中的秘密。天色已經不早,蒙毅就向張良告辭而歸。
看著蒙毅的背影消失在門前,張良的眼神變的有些複雜。低嘆一聲。
「後悔了?」老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的身邊,手中還拿著掃把。
「沒有。他對於我們來說只能是敵人不會成為朋友,但願他不會鎮守阿房宮,我不忍心殺了一個我看不透的人。」頓了一下道:「六國的後人聯繫的怎麼樣了?」
老僕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齊楚燕三國貴族後裔已經在集結人馬,三個月後都將到達咸陽。對了,聽說楚國的貴族後裔有個叫項羽的力能舉鼎,端的厲害,他的叔父就是前楚國的項梁……」
2010年長城北
天將破曉一個人影冒了出來,身上套出極不合體的警服,破損多處,像是經過重重截殺衝出來的勇士。但他卻不是警察,而是兩個通緝犯人。
「大哥,應該安全了。我們走吧」沙啞的聲音微微的響起。
「想我蒙恬何等威武,沒想到被暗器所傷」蒙恬也爬了出來,面帶憤怒的低吼道。他的盔甲早已經不知道扔到了何處,穿了從追擊他們警察身上拔下來的警服,左臂之上帶著班駁的血跡,顯然已經受傷。
刀疤人表情似乎很好笑的看著正在低低的咒罵的蒙恬道:「大哥,我和你說了八次了。那不是暗器,那是槍。」
想起那一幕那就苦笑不得,當時兩人正在潛行,正好有兩個警察牽著警犬追擊到附近,於是兩人開始了冒險計劃,在蒙恬眼中別說是兩個人,就算十人百人也不放在眼裡。可是另他吃驚的是,一個人一抬手,那個黑色的管子中射出一個暗器,眨眼的功夫就穿過了他的鎧甲,擊穿了他的手臂。那兩個警察最後被刀疤人擊昏,於是這兩個逃命的通緝犯人換了衣裳,大吃了一頓狗肉。
「槍?怎麼會是槍?想我大秦長槍長蘄足了丈長,那麼短也算是槍?」蒙恬不滿的嘀咕著。
刀疤人沒有時間理會他,直接道:「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出了這片大山,到外面給你整整容在說,我估計現在全中國的電線杆都貼著你的a級通緝令」也不管蒙恬到底能不能聽懂。摸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李木森最近幾天都在長城腳下的一個小縣城,上次發掘蒙恬的墓毫無線索,但他卻並不懊惱。好象似乎早就知道一樣。此時天沒有亮,他還在小酒店的睡夢中。
」嗡嗡……」他的手機突然響起,即可驚醒了他。表情有些憤怒,起身一看到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臉色大變。先前的不滿與憤怒立時煙消雲散。立刻接通了電話。
「我們出來了,開車來接我們,帶兩套衣服,地點是****」刀疤人說完就立刻掛上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李木森沒有對電話說一句話,立刻穿上衣服,提著一個箱子離開了小酒店。開了一輛黑色悍馬向北方狂奔而去。路上,他的表情異常嚴肅,一個月前發掘千年睡美人陵墓的時候,一個神秘人找上了他,他們進行了一場交易,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讓他沒有理由拒絕,而他要做的就是必要的時候幫助一下那個神秘人,把易所長他們所得到的線索與情報透露給他。那個琥珀中隱藏的蒙恬陵墓的地點就是他透露出去的。
半個小時候后,他來到了長城腳下。
這時天已經漸漸發亮,東方露出如魚肚一樣的淡白。當他停下車不到片刻鐘,兩個人影快速的接近。他知道他要等待的人來了,對於那個神秘人,他有一種天生的畏懼,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深邃……就像死人一般。見兩個人跳上車子,他依然沒有說一句話,車影又消失在長城的腳下,似乎從來沒有才出現過。拎起放在副駕駛座上的箱子扔到了後面;
後面的刀疤人沒有任何錶情接過箱子,換起衣服。可是蒙恬的表情就精彩了。嘴巴能張多大?看他就知道了。震驚的看著周圍的事物如飛行一般快速的向後面的退去,他震驚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什麼比馬跑的還快的。可是現在,他知道了。眼前的怪物……不。他坐下的怪物……
「這…這是什麼…怪物?竟然如此了得?要是騎上戰場,匈奴的騎兵在也不是我們大秦的隱患。」震驚過來蒙恬說的這句話,差點讓正在開車的李木森一頭撞在路邊的樹上。
「大哥,這叫汽車。恩,和馬一樣,是用來代步與運輸的」換好衣服的刀疤人將衣服拿出扔給蒙恬道:「大哥,換上它」
蒙恬渾身極不自在的坐在那裡,冷汗泠泠的,雙手緊緊的握著能握的東西。身邊的刀疤人臉色頓時發紫,開口道:「開慢點,我大哥暈車!」
經過刀疤人的幫助,蒙恬終於換上了新衣服。搖了搖身體道:「這衣衫穿著就是彆扭,還是我們大秦的服飾穿的自在」
這一下,李木森沒有壓抑住內心的恐懼,車子直接衝上了路邊的小道。
刀疤人苦笑,待車子又回到大路上的時候才開口道:「最近外界有什麼消息?」
李木森知道他在問自己,一邊壓抑著內心的恐懼一邊道:「你……你大哥在長城上搞出的事情很大,現在已經下了通緝令。網路上到處張貼著他的照片」
刀疤人(以後稱刀疤蒙毅)微微的搖搖頭,這本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易…易所長那裡有沒有消息」
「恩。易大川已經什麼一些,網路上你大哥手中握著那柄劍上刻的字與留在蒙恬墓中劍鞘之上刻的字一模一樣,似乎在懷疑……」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他先前也是在懷疑,現在心中不懷疑了。完全是恐懼震驚…膽寒…
進了小縣城,蒙恬這才算是開了眼界,本以為自己坐下在個叫汽車的怪物如同他那匹汗血寶馬黑風一樣,乃是世間罕見之物。哪成想遍地都是,現在正式上班上學高峰期,路上各種車輛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雖然是小縣城,卻因為靠近長城,也是異常繁華熱鬧。兩側高樓伶俐。穿著花花綠綠的人們讓蒙恬麻木了。對於這個時代,他陌生而有恐懼。他不像易小川是從現代穿越到大秦,知道一些歷史,雖然陌生卻不膽寒。他不一樣。這些東西在那個時代想都沒想過。路?比石頭好要堅硬,房子比山都要高,馬沒了。都是比馬跑的還快的怪物。膽寒心驚。
「去哪裡?」李木森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
「江蘇沛縣,我要去會一會一個很老很老的老人」刀疤蒙毅沙啞的說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