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阿基米德原理

阿基米德，人類歷史上一個偉大的人物，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給我一個槓桿我可以撬動整個地球。而現在，在東西方時間並立的時刻，用現代話來說，就是公元前212年，用中國的紀元方式是秦35年，或者像民間野史中記述的秦皇九年。當阿基米德在西方剛剛提出這樣的一個只是空想理論的時候，在東方。這片充滿神奇與殺戮的大陸。這個理論完全成為了現實。

咸陽今天如同往常一樣的平靜，進進出出，他的繁華。在同一時代，也只要羅馬能與之比擬。兩輛豪華的馬車，十幾個表情堅毅的護衛，從南門進入了當今大秦的首都。他們並沒有像一般人進出時要受到盤查，一個護衛只是扔了一個令牌，守城的將士立刻放行。可見馬車中的人地位很不一般。

兩輛馬車最終停在了當今最炙手可熱的人物，蒙毅的府邸。走下兩人。一個是精神抖擻，走路還挺暢快的老人。一身儒袍，顯得更加精神，並沒有一般儒生那麼的頹廢。穿儒袍？前陣子由於大秦自上而下的大壓，一般儒生都避之不及。現在他竟然光明正大。也可見他的地位，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還有一人，乃是一貌美女子。年約二八。長相俊美異常。長長的髮鬢從紛腮垂下，隨風而動，可見她還是一位未出閣的少女。只是她的眼神頗為古怪，看著門亭高府，似喜悅，似悲傷。又好似夾雜著一股子不甘與憤怒。

「雉兒，我們進去吧」老人開口。似乎能看的出這位女子的心思，暗自嘆息一聲。

來人正是遠在沛縣的呂公與素素的姐姐呂雉，月前易小川就派人請兩位到咸陽享福，一是盡孝道，二是體諒自己的妻子素素。一個女孩子跟著自己東奔西走，如今修成大道，功德圓滿。自然也要想起遠方的親人。

經過半個月的趕路，呂氏父女二人終究還是到了。只是呂雉當得知自己的親妹妹素素與她心中白馬王子已經修成正果，雙雙同眠的時候辛酸不已，尤其是在得知易小川就是當今蒙家的大當家蒙毅的時候，真的悔恨了。暗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像素素那般不顧一切的追出來。

只是，後悔葯？沒有！只能在心底祈訴著，到了咸陽有機會能與易小川接近。弄一個二女共侍一夫的結局。

在易小川離開的這一段時間，沛縣有一個地痞流氓仗著知道易小川與素素的下落，幾次三番的到呂府騷擾這位美貌的呂家大小姐。有時候，呂雉也在心想。是不是嫁給他算了？雖然那位名聲不是很好的劉三爺，年紀大。又一無事處。總歸算的一個女子的歸宿。

只是她不甘心，她自信她的美麗一點不比她的妹妹差，相信易小川一定能喜歡上她，愛上她，就如同自己愛著易小川一樣。

幾個月前，那個劉三爺自壓著徭役來咸陽交接后，就沒有在出現。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這倒免了這位大小姐的煩心。

經過家丁的稟告，素素第一時間得知娘家來人了。不顧身份與形象的跑了出來，她的委屈她知道。當日成婚之時，女方沒有長輩，還是世哥韓信頂替了一下，若不然她更加難堪。

大老遠，素素就見到了自己思念多時的父親與姐姐，母親病勢的早。年幼時分，他的父親正事多，而且妾室也不少。對她們姐妹二人照顧的不夠細緻，兩人的感情打小就很牢靠。

呂公見到自己的女兒不到短短的半年時間，已經成了人婦，森然落淚。素素撲進了父親的懷裡，淚水在也止不住。場面極其感人，引得不少路人頓足觀望。

呂雉欣喜的笑著，不摻假。對於她的個妹妹，她還是非常在乎的。雖然兩姐妹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卻沒有多大的敵意。只怪自己道心不夠堅定，沒素素那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魄力。若不然，這蒙府的女主人多半就是她。

上前安慰道：「素素，我們進去吧。你看，人家都在看笑話」

素素抬起頭，看著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姐。破啼從笑：「姐姐，我們進去慢慢說」

行禮自然有下人拿，也算是借著素素的身份，身價猛漲為「皇親國戚」呂氏二人臉上沾不不少的光輝。

大廳中，素素先是向父親泣然訴說自己沒有經過長輩同意就嫁了人。又表達了對他與姐姐的思念之情。

呂公自然不會怪罪，只是不痛不癢的訓斥一下。畢竟靠是素素，他們攀上了高枝。呂公不傻，飽讀詩書，還是諸葛陣的弟子，若不是與他師兄諸葛青天分開，恐怕還真如諸葛陣死前說的那般：「青天與呂兒一文一武，合而為一能成大事，若是分開，一事無成」事實證明了諸葛陣的話有那麼幾分道理。

新娘在娘家人都是哭倒一片的，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素素拉著呂雉到房間去說悄悄話。

「易小川呢？」一進房間呂雉就問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素素笑道：「小川去建造皇陵了，大白天的不會回來。只是隔三岔五回來一次」

呂雉皺眉，實沒想到易小川把新婚不到兩個月的妻子扔在家裡。若是他長期在外，自己也很難有機會。

「姐姐。你怎麼了？」素素見到呂雉默然不語，奇怪道。

「沒什麼，整日就你一個人嗎？」

素素搖頭，開口道：「不是啊，還有虞姬姐姐。她天天陪著素素。只是現在她恐怕還在房間中，等下我介紹你們認識」

呂雉點點頭，之後素素又說了他與易小川一路走來的經過。聽到易小川身中瘟疫，即將死去的時候。呂雉並沒有多大的驚訝，看情形早已經知道一般。從身後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袋子，將裡面的東西倒在矮座上。

「三精雙黃連？」素素低呼一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沒錯，他面前放的就是十盒子三精雙黃連。只是空了的而已。

「素素，你認識這個東西？」呂雉一陣驚奇，她也不認識上面的字。不過憑藉感覺，這東西不是凡品。在經過一個小鎮，一個叫明志大夫讓她帶給易小川的。說什麼，這玩意只屬於易小川。

當時那大夫還說了易小川與素素在小鎮的一些事情。

「認識，不過我也是聽小川與高要是這樣說的。當時小川中了瘟疫，就是這裡面的靈藥救活的」素素沒有隱瞞的必要。呂雉將雙黃連推到了素素的身前道：「這是明志大夫讓我帶給小川的。有機會你給他吧」

素素恩了一聲，大約天到晌午。一個女僕人走了進來，：「夫人，外面來了兩個客人，叫韓信劉邦，現在虞姬小姐正在應酬，您看……」

「他們來了？」素素眉頭皺了一下，易小川不在，她一個婦道人家撐不了門面，做不了主。看向呂雉道：「姐姐，你與爹爹陪我一起出去吧」

「我才不去，我以為劉邦被山賊殺了，沒想到還活的逍遙自在」呂雉哼了一聲，卻抵不過素素的軟磨。只好跟出去。

前廳，虞姬與兩人簡單的寒暄一番，不過她也只是客人而已，一切還得等素素的到來，她已經知道了素素的娘家人來了。知道現在正在屋裡敘舊。也不便去打攪，只能充了一會胖子。

劉邦韓信二人她也見過幾次，說起話來也不那麼的尷尬與拘束。不知不覺，劉邦的話題轉移到了目前在南方日頭正火的項羽身上。易小川成親前，項羽被崔文子支走了，說是找師傅！項羽起先認為指的是一代隱世范增，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感覺，自認為除了蒙恬與蒙毅身邊的那個傢伙，老子的武藝天下老大的他，不認為誰能做的他的師傅。結果一路殺往南方，挑戰一些隱世的高手。沒有人能在他手下接的百招，他的名頭漸漸響了起來。身後帶著一票小弟，其中包括新收的龍且。武藝不凡的英布等人。

聽到項羽，虞姬表情立刻變的古怪起來。腦海中不僅想起高要與她說過的話。還有那偉岸身軀，粗曠的面龐。

這個時候，劉邦與韓信都站起身來，看向來人。正是呂家兩姐妹與她們的父親呂公。

兩個晚輩自然的上前請安。從深思中清醒過來的虞姬也微微行了一禮。

劉邦抬起頭，看向面帶疲倦之色的呂雉，露出「和藹」的笑容……

《伊帝目多伽經》又名〈本事經〉，易小川在現代的時候與五台山清涼寺見過，只所以記得這部他不感興趣的佛家經典，只是因為當年與女朋友在清涼寺，聽著主持方丈說了《伊帝目多伽經》中一個寓言故事。那時他年輕，只是一個剛從校園中走出的毛頭青年。覺得那帶著半真半假的寓言，在現實中無法成為現實，可卻讓他身邊第十八任女朋友淚流滿面。

騎在馬上，易小川接到家丁的報信后就趕了回去。不慢不緊，沒有那種風馳電掣，只是悠悠達達的。他猜的出，素素正在與父親還有呂雉在述說別離之苦。腦海中浮現出那則寓言故事。說的是從前森林起了大火，百獸從唯一的缺口逃匿，而又被一條河流擋住了去路。正在百獸絕望之際，一頭身體龐大的鹿，前蹄撐在對面的河岸上，搭起了一座橋，百獸踏這它的身體過去。它的肩背被百獸的爪子，抓的血肉模糊，當最後一隻小兔子終於到了對面，那隻鹿終於支撐不住，掉進了河裡。

易小川自認為自己沒有鹿那種高尚的情操，打心眼中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多半是無聊的佛駝心中所想，愚昧世人的把戲，無論是真是假，他的心中卻浮現了對他來說，並不感冒的佛經。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呂雉來了。

想起在培縣呂雉挽留他的那一幕，心中苦笑。不曉得見面該說些什麼，饒是易小川是從兩千年後殺過來的情場浪子，也無法想出什麼可對之策，最後只得長嘆一聲：「我還是做那隻鹿吧，劉邦，別拿出點手段，別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看的出，劉邦與韓信是易小川通知他們前去的。

蒙府，韓信與劉邦向呂公見了一個後生向長輩的請安禮，呂公欣然接受。兩個人都不是旁人，韓信前幾個月曾經到沛縣拜訪過他，是他的師侄，至於劉邦。本是同鄉，也見過幾面。對這個品貌不端的劉三爺並沒有多大的好感。

呂公一至，可說為現在蒙府輩分最高的。虞姬自然可以送了口氣，在聽著三個男人聊的甚是投機后，三個女子就退了下去，女子不得上廳。大秦或者說是整個封建社會的陋習。

「師叔，沒想到在咸陽竟然見到您老人家，不知師叔與世妹何時到得？韓信拜訪遲亦，還請贖罪。」韓信略帶恭敬的語氣，讓呂公很受用。對於這個優秀的未婚青年，還沾得一份世交，他的心思自然沒有那麼的單純，畢竟自己還有個女兒沒有嫁出去。老人有此心，能理解的了。

「呵呵，老夫也是前腳剛至，師侄，你怎麼回在咸陽？流星有消息了嗎」

韓信自然知道他剛到，若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不過聽到諸葛流星，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也只是如同一個小石子落進河裡，很快邊恢復了平靜。他已經從易小川的口中猜出，跟在蒙毅身邊那個武藝無雙的親兵應該就是諸葛流星。笑道：「現在，我與劉邦跟著蒙毅將軍，在蒙家軍中任一官職。也算是有個安家的地方」

呂公好奇，打量著那個已經年過四十，一臉猥瑣的劉邦，實難想象他這個劉邦竟然能得到易小川的賞識。心中估計著是不是看在劉邦乃是與素素同鄉的面子上。

「師叔，」韓信見呂公陷入沉思，輕叫了一聲道：「師叔，既然能見就說明緣分，師侄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好說的」呂公皺眉，言語間帶著一絲不快。

韓信起身，將劉邦也順帶拽了起來。：「師叔，世妹年紀也過二八，理應給她相個夫婿，劉邦為人老實，胸懷抱負，乃是難得一見的棟樑之才，我與劉兄相處多時。也聽聞劉兄時常提起對世妹的愛慕，何不成人之美，結下這一對良緣？」

劉邦趕忙行禮，大義凜然的說了一些中聽的話。不過呂公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韓信提出來的，自然不好一口回絕。剛想說什麼。易小川回來了。見到呂公又是賠罪又是道歉的。呂公當初就覺得易小川不是普通人，如今成為大秦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心中那是越看越滿意。女婿與老丈人客套了一翻后，才各自坐定。

易小川暗自向劉邦使眼色，劉邦不傻，立刻明白，上前道：「呂公大人，在下真的是對大小姐一片傾心，當著您與蒙將軍的面，劉邦厚著臉皮也要把心裡話說出來」

早已安排好的套路，加上他的演技不差，說的話雖說半真半假，卻也中聽。

在蒙府談論呂雉的婚事？呂公、又不是傻子，三個人的小動作自然看的清楚，要知道他可是諸葛陣的關門弟子。瞬間就猜出是易小川在搞鬼，心中也曉得不能怪易小川。在沛縣的時候，他兩個女兒的心思他這個做父親的已經看的一清二楚。姐妹共侍一夫，在大秦說來，雖然不至於到達有違背常理，但像蒙毅這樣有身份有地位，也許在幾年後陛下仙去，就是朝堂上第一號人物。自然不能做出此事。也看出，易小川已經做了讓步。

下人稟報，說蒙毅回來，在大廳議事。呂雉在也忍不住，拉著妹妹到暗中觀看，正好聽見劉邦的一番話與那個心中思念多時臉上多了一道傷疤的男人，壓住呼吸。

「原來劉兄有意與呂雉小姐？那太好了，若真能成事，我們就是一家人。有我蒙毅一天，就有劉兄一天」易小川在許諾，自然是說給他老丈人聽的，意思是。呂雉嫁給劉邦，不會虧了他的。以後劉邦就和咱是連襟。飛黃騰達那是指日可待。你就快答應了吧。

呂公苦笑，別說劉邦，按照蒙毅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販夫走卒，娶了呂雉日後也會仗著蒙毅的餘蔭平步青雲。

暗中的素素輕笑道：「恭喜姐姐」

呂雉咬牙，就算降低審美標準，劉邦的猥瑣樣子也實難入她法眼。她感到氣憤與悲哀的是，易小川在把她往別人那裡推。心中真的沒有自己的一絲地位。她的十幾年的自信與尊嚴，似乎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被易小川的一句話研磨的粉碎，隨後隨風飄散。一路上，幻想著再次見到自己心愛男子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場景？千般萬般，就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這個…」蒙毅在求情，呂公更得慎重考慮。最後只得道：「這個還要看小女的意思」

已經讓步，睿智的他，就算在經歷多少風浪，也難敵的過從兩千年後殺過來的易小川，用官威壓下，況且還有一個頗具智慧的韓信在一旁幫襯，在看向劉邦，似乎不在那麼的讓人厭惡。

「我答應」呂雉與素素走了出來，先是看向略帶錯愕的易小川，最後掉頭望著自己的父親；「我答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劉邦大喜，似乎有種小人得志，癩蛤蟆咬到天鵝的感覺，鄭重的道：「大小姐，有什麼條件，在下都是答應」

呂公嘆息一聲，自然自己的女兒已經放出了話，就讓兩個人自己去談判。

「別答應的太早。」呂雉哼了一聲，指向園子中的一塊要約近丈的大石頭，那本是易小川剛弄來準備雕刻假山的。起碼在千斤以上。

「我的夫君，要智勇雙全，如果你以個人之力，將那塊石頭移動一丈。我就答應」

除了是易小川，每一個人都露出錯愕之色，笑話。還沒聽說過，誰能舉得千斤巨石，還得移動一丈？就算現在風頭正勁的項羽，聽說力能舉鼎，那也只是四五百斤而已。而劉邦，細胳膊細腿的。簡直是痴人說夢。

劉邦苦笑，他知道，就算讓他死也移動不了。：「大小姐，你這不是為難在下嗎？那塊巨石起碼千斤。古往今來誰有如此神力」

呂雉不語，就是一幅你舉不起來，就少來騷擾本姑娘的表情。

易小川起身，笑道：「劉邦是我的手下，好。我代表劉邦答應就是。」

素素趕忙走到易小川面前，低聲道：「小川，你怎麼能答應，那塊石頭可是幾十個蒙家將士才抬進來的」

易小川神秘一笑。低語道：「素素，在古代羅馬，一個叫阿基米德的老人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給我一根槓桿，我可以撬動整個地球。這塊石頭比之地球，簡直就是大象與螞蟻一般，沒問題」

素素不解。想不通什麼人叫如此古怪的名字。地球又是啥子玩意？？

易小川道：「大小姐，是不是說，只要劉邦一個人，沒有任何人力或者牛馬的幫助，只要能移動大石一丈，你就答應？」

「是」呂雉自然也不相信有誰能有如此神力？劉邦？

易小川點頭，「給劉邦一天時間，明日午時，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拉起劉邦離去。劉邦哭桑著臉：「老弟啊，你可害苦了我。現在去哪裡」

「現在我就傳授你阿基米德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