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
又函望著我好像在等著我的回答,一時之間她那種冷靜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內心,我是不是應該回答我不急,我們可以一直在這裡的荒唐回答。「那我們怎麼辦?」我問她「等著吧,既然能來就能回」,說完又函又坐下開始看起了周圍的風景,一副和周遭融為一體的模樣。我這半天的一大堆的疑慮是找誰該解釋,說完我想拍拍又函叫她一起去找出口,可還沒碰到一絲分毫,又開始天旋地轉,眼看著她又在我眼前摔落,這次我一定能抓住她。。。
醒來我們依舊在電梯里,只不過又是我先醒了,又函跌坐在電梯里,電梯門打開同事們看見昏迷的又函,他們穿過我叫醒她,好吧,我還是不存在的,又函睜開眼又是那副冷靜的神情,淡淡的笑意延展開「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在同事們的嘈雜聲音中,她的笑意也隨著緩緩關上的電梯門減退,最後消失不見。跳動的電梯屏幕數字,應該是此刻最具生命力的存在吧。我看著又函,她應該忘記了我們剛才的突髮狀況了吧,她為什麼一直這麼冷靜呢,要是她能看見我就好了,唉~。「你還要盯著我看多久」又函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難道她能看得見我了?不應該啊!要不我和她說句話試試「你。。。看得見我了嗎?」「不然呢,電梯里還有第二個人嗎?」又函說著將頭扭向我,就是這種眼神,我們在那裡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淡淡的好像沒有了感情。到底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對什麼事情都沒有感情波瀾不驚的,她讓我感到好奇。
就這樣我看著她平靜的工作,下班,站在地鐵里被人來人往的乘客擁擠著,她沒有任何動作,眼睛望著車窗出神,一陣鈴聲打破了她的冥想,「喂?」「那個,你到哪了?」「曲河了,快了。」「嗯,嘶。。。」電話那頭的男人突然嘶了一聲,像是被什麼暗中咬了一口的嬌俏音色,又函等著電話那邊接下來的話語,但是傳來的只有一些嘈雜的呼吸,「你在家等我吧,看看想吃些什麼。」又函還是忍不住沉寂先開了口,回應的是掛斷的嘟嘟聲,應該是幸福的吧她這一路這麼想著。
又函伸出手準備按下門鎖密碼的前一秒,「誒呀~,真是的,你的好女友馬上就到了,我的鞋呢?」又函愣神了一下,就那麼一下,然後放下手轉身走到樓道間,好像她才是不該出現的那個,我問「屋裡是你男朋友對吧?」「嗯」「那你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剛才那分明就是個女人聲音,他們。。。」,又函打斷我「我進去也沒什麼用」她抬起頭看著我,眼裡的洶湧又被什麼重重壓下翻不起一點波瀾。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就這樣默默的和她待在一起,旁邊的手機反覆的亮起直到耗盡最後的百分之一,一夜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