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

一大早，王奶奶叫醒了兩人，小玲開心的抱了過去，兩人吃了個早飯後，結伴去上學了

王奶奶看著兩人背影走神，眨了眨眼，揉搓了會太陽穴，真好啊，感受著那腦殼裡翻湧的睡意，強壓下去，後面還有大工作哪。

撐住！

快樂的日子總是感覺轉瞬即逝的，而下個開心的日子就要來臨

「同學們，成績出來了！」張老師在講台上聲情並茂的宣告著

台下的孩童們，頓時喜笑顏開，終於要放假了！

張老師在空中壓了下手，「這一次哪，有一位同學發揮的很好！拿到了全班第一！」

謝盛挺直腰桿，臉上自信滿滿。小玲風輕雲淡，第一？囊中之物罷了

「下面，我叫到的同學，上台拿試卷！」

「咳咳」清了清嗓子，「第一個」

人間百態在此時此刻淋漓盡致。隨著排名的靠後，同學們的嘴角也由下到上，越到後面班上就越是沸騰

張老師越到後面越笑呵呵的起來，「咳咳，咱班第三名！」

「謝盛！」

此時還未點名上台的小玲，挑了挑眉，輕輕舒了口氣。勝負已定！

「可惜，下次努力」小玲輕聲說道

謝盛這個結果自然也是可以接受，擠過小玲課桌椅，快步走到講台拿下試卷。

「嗯，還可以，成績沒有下滑，繼續努力」

「謝謝老師」

「嗯，還記得那個賭注吧」

「老師，你不是說不賭嗎？」

「嗯？我說了嗎？」

謝盛默默的看著

「行了行了，下次別在大太陽底下運動就行，回去吧」

「好的」

……

謝盛還沒有走到座位，張老師下一句已經喊出

「第二名」

「回來了，多少分？」小玲好奇的瞅了過去

「王小玲」張老師聲音終於落下，全班一片嘩然

黑馬！

「你也不過是第二，而已」

「小小第三在說什麼？」

兩人擦肩而過

「下次輕鬆超你」

「好，我等著」

……

蟬鳴叫得人心煩

「第一名！」

「張雨金！」張老師撫掌大笑，「張雨金同學，這次表現的非常好！滿分！」

一名個子偏矮的男孩站了起來

謝盛望了過去，看見那站起來的男孩一頭長發，遮住了眼睛，露出的皮膚，很是細膩蒼白，沒有血色的唇，體型在這年紀的孩子中不高。

讓謝盛有些驚訝的是，那一身嶄新的衣裳，竟然是那樣的得體。大山中的家庭，一些都會買大上好幾碼的衣服。

家庭富裕的一家人嗎？

謝盛沒多想，瞄了幾眼，便望向窗外。小玲拿著謝盛的試卷，嘟囔著這幾分不該丟的

「你是滿分？」

「比你強！」

……

「同學們，放假了，在家裡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家裡人說讓你們不上學的，回來和老師說老師去和你們家裡講」

「明白沒！」

孩子們大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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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盛看著那孜孜不倦的張老師，一張嘴一雙腿，跑遍了山區每一戶人家去勸說，就算是這樣每年還是有不少學生輟學。但，張老師那張嘴勸回來的更不在少數。

「知道了，謝謝您老師」謝盛朝著張老師鞠了個躬

「好好，快回家吧」張老師笑眯眯的

「嗯，老師也是」

謝盛看著小玲恭敬道謝打完招呼后，兩個小不點飛快的往家跑

「放假了，你打算幹什麼啊？」

「幹什麼？不知道呢，你呢？」

小玲低著頭想了一會，說道「幫奶奶的忙，讓她輕鬆一點」

「那我就幫我家老頭吧」

「那你不是和我一樣」

「不，哥哥很忙的」謝盛擺出大人模樣

「我比你大！叫姐！」

「你想的美！」

……

小玲惱羞成怒

「呵呵，區區老三」

「下一次我就是第一！」

「這一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呃」

「對了！那個第一居然大言不慚說要教我！」

「嗯？」

「他說我這幾分不該丟！不就是說我不行嗎！還說可以教教我！我呸！就比我高兩分而已！誰給他的膽子！」小丫頭氣呼呼的

「呃，不是，你不就是這麼說我的嗎」

「我說你和他說我能一樣嗎？！」

「嘶」看著那高出自己半個頭的女孩「對，你說的都對」

「你敷衍我！」

「那倒不敢」

「那你為什麼要跑！」

「你有本事別追啊！」

……

日子這次飛快的過，放假的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呃，我是謝盛，我爺爺成神龍了，三天兩頭不見人影，這倒無所謂只是他背著這破茅屋的全部家當，一失蹤就是幾十天，杳無音訊

嗯，一定是他要鍛煉我！壁如他這幾日說「小盛啊，人餓七天死不了，對吧」然後我看著他拿著鍋和糧跑了

他說「雨應該淋不死人吧」我淋著雨，始終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拿著屋頂的木板走？

他說「小盛，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我可以罵人嗎？不行的話就沒有話講了

……

我是王小玲，奶奶瘋了，謝盛睡著了，我不知道謝盛經歷了什麼，我只知道他是爬著過來的，然後我給他做了一頓飯，他沒有咀嚼，直接吞了下去。

現在還在那個我們兩個一起收拾的房間里安詳的睡著

至於奶奶，整日整夜守在他的鍋爐旁邊，就算是睡覺，就算是夏日也要燃起熊熊爐火，不時發出大笑

更多的是，發瘋嘶吼聲和嘆息聲，奶奶囑咐我不要靠近

奶奶的聲音，隱約還是能夠聽見，如「我有病吧！我煉這個！不煉了不煉了！」

爐中火焰，從未停息

如「你有本事就再不成一個給我看看，昂！昂！」

「我今就不信！一次都成不了！你等著啊！等著！」

「我求求你了！就讓我成一次吧！你這樣我不好交差呀！」

隨後便是大笑聲

如「今天不然就你熬死我，不然就是我熬死你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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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挺厲害！」

第二天一早

「你怎麼就睡著了呢，啊！不睡著那次絕對成了啊！！！」

如「第一種，還差二十二枚，這玩意成率太低了！」

「二差二十，嗯，可以」

「三？三一個沒有！嘶！完蛋完蛋！」

如「要餓死了」

「要累死了」

「要困死了」

「要死要死要死」

王小玲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個家真沒我不行啊

「你奶奶比我家老頭病得還重啊」

瞥了一眼此刻生龍活虎的謝盛「那倒是比不了，我奶奶至少不拆家」

「呃」

……

劉老頭走在楊家大院里，背上背著幾塊長寬得體的漆黑木板，破爛的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卻依然健步如飛

「你這是？」

「這些東西放在你這！」

「不可！萬萬不可！」

「沒什麼不可的，劉家沒後人了，唯一算得上半個血脈的，也就是謝小子了」

「這些東西他現在修不了，看不了，也明白不了」

「與其讓這些東西流露到外面讓那些小人修了，還不如放在你這」

楊老太太沉默定睛的看著劉老頭「我楊家保護與一個氣宗師的保護相比，你應該知道那個更穩妥些吧」

「哈哈哈，匹夫無罪，懷玉其罪，姐姐你要是不收那就算了」

「你！放下！」

「這東西我楊家為你保管，除了謝盛，其他人休想得到其中一字一句！」

「哈哈，麻煩您了」

「姐弟之間不談謝」示意了眼，大花，大花心領神會，急忙去接木板，被劉老頭制止，冷冷的說了一句「帶路！」

兩人回來時，老太太依然穩坐中堂

「正清，就這一件事？！」

「那就趁熱打鐵，我還有一事！」

「是關於四里坡的吧」

「是！」

「嗯」

「那兩個賊，偷盜祖墳！這一件事為什麼要瞞著大家！」

「了無生氣，無人在意的死去，比萬人唾棄的被殺死更加的適合」老太太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眼中淡得宛如一潭死水

「對了，你來的也正是時候」

「笨妞前幾日審那胖子，也有了幾分結果」大花在老太太旁邊呼了笨妞一聲

「笨妞說前幾日，那胖子醒來是瘋瘋癲癲，說是遇到了什麼，神？」

「這幾日剛剛平復了下來，也從嘴裡撬出了些東西」

不多時，笨妞來到主堂

朝著老太太行了禮，沖著劉老頭微微彎腰鞠了個躬，「大花姐你找我？」

「給咱劉叔叔說一說，你問出的那些東西」大花站在老太太身旁沖著笨妞說道

「成成，胖子嘴硬的很！套了許久也沒出來說出太有用的貨」

劉老頭擺了擺手，笨妞意會成了了讓她快點講

「那傢伙說！」

劉老頭皺了皺眉，打斷了笨妞，說道「你在前面帶路，我親自去審！」

「嗯？這？」笨妞有些慌亂，看向老太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