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無法被觸及的領域
「露加，露加，飛艇動力不足，無法到達延州，請即刻安排降落。」湘靈的影像出現在二人面前。「湘靈，離這裡最近的城市是哪？」「是銅州，我們只能在銅州降落了。」「好的，就在銅州城外的孫家的私人飛艇基地降落吧。」「明白。」湘靈點點頭，一閃而滅。
「王老先生，降落前，我們再回去喝兩杯，至於這條蛇，我還有別的用途。」露加對王元陵做了個請的手勢，王元陵只好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先一步離開。
指揮塔上的沙發，王元陵將茶放下，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露加，銅州有飛艇基地嗎？這麼大張旗鼓的降落不會引起麻煩吧。」「放心吧，銅州有一處古老時期的軍用機場，本來是要用做考古用的，被我買下來當飛艇基地了，反正戰機這種已經是古老時期的禁忌物，現在這個世界早就是不存在的了，用來給我當基地正好。」「孫家果然是財力雄厚，連銅州都有基地。」王元陵讚歎道。「王老先生，有陽光照耀的地方，就有孫家的企業，有孫家企業的地方，就有我的基地，只不過是大小之分罷了。」王元陵接著問：「露加，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問。」「您但說無妨。」「你的備用身體那麼多，但是哪一尊是你的本體呢？我算是通曉佛眼，但是佛眼能看穿世間靈體，邪祟，但是你可是真正的人類。」「並沒有什麼別的不同，只是我的本體才是覺醒者，就是剛剛，把那條蛇制服的能力——『無法被觸及的領域』其他的替身，都沒有這個能力。」「剛剛看起來，應該是空間類的能力吧。」「王老先生說的沒錯，是空間類的能力，可以讓以目標體為圓心，極限半徑一米內形成一處圓形空間，空間內我標定好的物體，速度降低至原有的萬分之一，除了能夠擁有擊破空間障壁的力量，否則，這個能力，無懈可擊。」「也就是說……」王元陵微微皺眉。「也就是說熾羽的鬥氣是你的剋星了。」「沒錯，朱頭的能力被我剋制，但是老李的能力卻可以剋制我。」「覺醒者一直以來都是人類一直追求的，無數沒有被選中的人，為了接近這個身份，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我們這些術士，修鍊術法，也不過是想要無限接近覺醒者罷了，你這麼年輕就是覺醒者，真是令人羨慕，不過你和風炎是怎麼獲得能力的呢？」王元陵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這沒什麼好意外的王老先生，你也沒必要知道什麼，你只需要知道，成為覺醒者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難。但是，如果只是單純的追求能力，那麼這一切就不值一提。再好的武器，如果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手裡，威力也會大打折扣，而如果是老李那樣的超級士兵，就算手裡拿著一根蘆葦，也是致命的威脅。王老先生，你不會認為我是那種離開了能力就手無縛雞之力的腐朽之人吧。」似乎被看穿了心思，王元陵尷尬的笑了笑說：「哪裡哪裡，說笑了。」的確比起肌肉爆炸，殺氣四射的熾羽和身形完美，迅捷敏銳的風炎比起來，露加看上去只是一個冷漠的富家公子，除了190公分的身高和英俊的相貌能夠讓人多看兩眼，但是這給人的壓迫實在和熾羽風炎相差甚遠，難免會讓人多想，「我認識老李快十年了，他的骨頭就像秦嶺中的岩石，他不會屈服於權貴、財富，如果我只是一個有錢或者暴殄天物的無能之人，那反而是老李最厭惡的人，朱頭追求著自由，從不依附於任何人，他和我合作，我如果只是一個藉助家族和能力作威作福之人，那麼朱頭也會拋棄我，沒有點讓他們認同的東西，無論是友情還是聯盟，都是不存在的。」「真是沒想到，露加你和看上去。」「和看上去不太一樣對吧，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不愛開玩笑的人和不善言談的人，以前的我不這樣，現在的我，雖然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也不算太多，一點表情而已。」「飛艇即將降落於銅州基地。」
湘靈的話讓二人的交談中止，飛艇落地時，二人走出艙門，看到的是位於一大片群山之中的山坳里立起來的一座別墅，而飛艇，就停在兩山之間搭建起來的古董機場上。「王老先生，雖然環境比較惡劣，但是就先將就一下吧，這裡離黃帝陵也不遠了，我會用專車送您去黃帝陵。」王元陵看了看氣派的別墅，這在露加看來是惡劣的環境，在他眼裡已經是這輩子都買不起的房子了。
空空蕩蕩的別墅里，隨著露加的到來，別墅就像沉眠了很久的計算機被啟動了一樣，無數儀器開始運轉，機械僕人們也紛紛被喚醒，開始移動。「銅州我來的很少，系統可能很久沒更新了，我都快忘了這了，王老先生，我們先把午飯吃了吧。」露加對王元陵說。「時間緊急，我們得趕緊趕往黃帝陵，我擔心野仙們會先一步趕到。」「我早就通知延州那邊了，全面監視黃帝陵周圍，而且今天黃帝陵不對外開放，別說野仙，就是稍微有點聰明的牲畜，都進不去黃帝陵了，吃完了飯，我們就出發。」「那麼多遊客的黃帝陵，說關就關嗎？」「很簡單，我讓延州的家臣去和市長打了個招呼，雖然我很反感這樣做，但是不得不說，某些時候還是很有用的，現在黃帝陵已經被我們控制了。」「果然世界上，還是有錢有權辦事情方便啊。」王元陵在心裡默默想著。「王老先生，即使是現在最清廉最強大的赤帝漢國，這些事情都不可避免，更何況是聖龍。」露加似乎又看穿了王元陵的想法。「額。」王元陵繼續無言以對，這幾天他被熾羽和風炎在生命安全上威脅過，這又被露加連續的看穿幾次，實在是鬱悶不已。「不過王老先生，我雖然話說的很滿，但是萬一的情況也是要考慮到的，你確定明王像放在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嗎，黃帝陵的所在範圍就那麼大，如果明王像現世，真有有點本事的動物混了進去，一番搜查總是有能找到明王像的可能性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那個地方的防衛比西嶽山要好得多。」
午餐時間，「王老先生，按照我外公當年定下的規矩，貴客上門，一定要用最傳統名貴的聖龍菜系來招待，但是很抱歉，銅州這邊我有段時間沒來了，原料什麼的都來不及備足，幸好還有以前儲存的一些蔬菜肉食在超低溫冷庫里，招待不周，還請您多見諒。」王元陵看著面前足以抵得上他半年生活費用的大餐，這在露加嘴裡也不過是——招待不周，更讓人覺得無奈的是，露加的眼睛里也看不到任何撒謊或者戲謔的神色，而是在他看來，這真的只是上不了檯面的招待，王元陵被這無形中的優越又給打擊了一次。
一頓飯倒是吃的平平安安，飯後，露加安排了一輛轎車，「王老先生，出發吧。」從銅州到黃帝陵，還有將近一個下午的車程，露加將車調成自動駕駛模式，一路向北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