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葬愛家族
紋身男雖然讓出了座位,不過卻沒有走遠,顯然是不放心自己的小女朋友。
壯著膽子就站在矮冬瓜惡鬼的身旁,用眼神不停安慰著女王。
「切。」
「人類真是軟弱可欺。」白痴鬼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血紅的眼珠子再次看向關爵,似乎是想繼續剛剛的話題。
關爵是欲哭無淚呀,這白痴鬼怎如此小心眼。
就在這時,剛剛那矮冬瓜惡鬼不知怎滴突然大吼大叫了起來。
原因就是,那紋身男一直站在它的身旁。
前面也說了,這矮冬瓜惡鬼長的是有缸粗沒缸高,而那紋身男卻長的人高馬大,身高足一米八。
站在矮冬瓜惡鬼身旁,足比坐著的它三個還高。
紋身男那由上而下俯視的目光讓矮冬瓜惡鬼不爽。
「你一直站在我旁邊,是想炫耀你的身高嘛?」
矮冬瓜惡鬼抬起它那滿是膿包的臉,齜牙咧嘴惡狠狠的瞪著紋身男。
「我……我我沒有……」紋身男被矮冬瓜惡鬼這突然的一吼,給嚇的身體劇震,說話都不利索了。
「沒有?沒有你一直站在我旁邊幹嘛?」
「你這不是瞧不起我的身高?」矮冬瓜惡鬼不依不饒。
這一幕,看的關爵都有些牙痒痒了,這矮冬瓜惡鬼實在是欺負人,簡直一點道理都不講!
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又釋然了,這可是惡鬼,哪個鬼會跟你講道理。
「我沒有,我沒有……」紋身男連忙搖頭,極力否認。
「沒有?呵呵……」
矮冬瓜惡鬼突然發出一聲怪笑,被膿包擠的只剩下一道縫隙的眼睛,盯著紋身男的大長腿,冷冷說道:「這樣吧,我們把腿換一換,我用你的腿,你用我的腿,這樣我就相信你。」
「什麼?」
「!!!」
矮冬瓜惡鬼這話一出口,驚的其他幾個玩家也是目瞪口呆。
倒是其餘惡鬼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依舊靜靜的坐著,似乎是並沒有想去干預的打算。
「換……腿?」紋身男滿臉的煞白,有些不知所措,眼睛四下看著。
似乎是想其他玩家出面幫他。
可其他玩家能有什麼辦法?這面對的可是惡鬼呀,吃人不吐骨頭的。
讓他們怎麼幫?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力。
只能低著頭,假裝沒有看到紋身男以及他小女朋友求助的目光。
「嗯?」
「你還等什麼?難道是嫌棄我的腿短?」
「你這樣我可要發飆了。」矮冬瓜惡鬼見紋身男遲遲沒有動作,似乎是不想換腿,出聲威脅道。
紋身男嘴巴囁嚅著,根本不知道此時該怎麼辦。
「我發飆了!」矮冬瓜惡鬼突然咆哮一聲,一雙原來的小短手,突然伸長,一把抓住紋身男的雙腿,那麼用力一扯。
「撕拉……」
筋骨血肉撕裂的聲音……
紋身男的一雙大長腿,竟然就被如此生生扯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玩家皆是眼睛瞪大,露出驚駭的神色。
「啊!啊啊。啊啊啊。」
沒了雙腿的紋身男,疼的滿地打滾,嘴裡發出撕心累肺的慘叫聲。
而他的小女盆友,也是被嚇傻了,只是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縮在座位角落裡一動不動。
「不錯不錯……」
矮冬瓜惡鬼抱著一雙大長腿,在女王腿上比劃了一下,
露出滿意的神色。
接著就隨手將血淋淋的腿塞到女王的懷裡,「拿好了,要是掉在地上,我可要發飆了。」
說完,矮冬瓜惡鬼伸手抓住自己的一雙小短腿,就那麼輕輕一拔。
它那腿就跟組裝上去的玩具腿一般,被拔了出來。
除了從斷口處掉出來一些腐肉爛蛆,就沒什麼了。
矮冬瓜惡鬼將它自己的小短腿,隨手丟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紋身男的身上,「給你,卑微的螻蟻。」
說完,拿過女王身上血淋淋的斷腿,往自己身上一接。
真就跟組裝玩具一般,那雙大長腿就被接了上去。
矮冬瓜惡鬼接上大長腿,興奮的在車廂內走來走去。
嘴裡一直重複嘀咕著:「好了好了……我不矮了,我不矮了……」
明明矮小臃腫的身體,卻搭配著一雙大長腿,這視覺衝擊,別提多怪異,突兀了。
而那可憐的紋身男,扭曲著身體,面目疼的猙獰無比,躺在地上早已經氣絕身亡。
[玩家:爸爸,已死亡]
[剩餘玩家:5]
車廂內的惡鬼依舊平靜。
剩餘的五名玩家,神色各異。
中年婦女與桃花小貓不忍再看下去,早已經閉上眼睛,將頭埋在懷裡。
而那大學生將頭看向車窗外,手放在座位底下,機械式的不停按著手機。
女王面容獃滯,目光獃獃的看著躺在地上紋身男的屍體,似乎是精神出了問題。
而關爵卻再次處於水深火熱中,面對著白痴鬼的再次靈魂提問:「你瞅啥?」
關爵張了張嘴,正想開口道歉,卻忽然又是感覺眼睛一陣刺疼,就跟扎針一般,幾乎的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卻忽的一愣。
當關爵再次看向白痴鬼時,它頭上的數字已經變成了—7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在數字—7的旁邊,居然還有一個透明的面板!
【提示面板】
【名稱:殺馬特鬼】
【等級:不入流】
【特點:喜歡洗剪吹燙染,特別在意自己的髮型】
【溫馨提示:不如跟它聊聊髮型,或葬愛家族,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哦】
「這這這……」
「我的金手指還有這功能?」
就在關爵發愣的時候。
那白痴鬼頭上的數字由—7一下變成了—10
「你還瞅!你究竟在瞅啥?你這個卑微的老鼠!」白痴鬼陰惻惻的說著,同時伸出雙手,就向著關爵的腦袋抓來。
「不管了,試一試……」
都此時了,要是再不說點什麼,關爵敢保證,他下一秒腦袋就得像個爛西瓜一般碎裂。
「殺我可以,但請不要弄亂我的髮型。」關爵忽然一抬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白痴鬼被關爵這突然的話語給震住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我的人生格言便是,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關爵搖頭晃腦的說著。
得益於他那乞討的三年,可以說是朝不保夕,吃了上頓沒下頓,那就更別提去剪頭髮。
此時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頭髮老長,亂七八糟的,還別說,真有些殺馬特葬愛家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