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華夏之旅 第13節 主線

高樹新瑜睡醒后先詢問了鹿盧：「就這些了嗎？」

「暫時就這些了，這段我覺得也意義不大呀。」

「之前和星月和社長爭論中我聽到了幾千萬年他們可能還有事發生……」

「主人，這你可難為我了，我也不過被造出來兩千多年，還封存了那麼久。我最多也只能知道女主人這段時光中的記憶。而且吸收的她的靈力也不多，我吸收到血液時被重新激活感應到是她時也沒敢多吸……」

「真是可惜，本來我還指望你能獲取之前白虎出現相關的情報呢。」

「那您可能只能去問她了。」

「唉，我當時還對她說我能知道……我有點後悔了……」

「主人，女主人表達愛意后，您有點飄了。」

「呃……確實，我反思。她……是怎麼喜歡上我的，你能了解到嗎？我想不明白，我又沒什麼特別的才華。」

「我又沒有男女這方面的感情……她總不會在某個時刻對自己說她喜歡您了吧……我覺得你們現在互相喜歡就夠了，不用弄那麼清楚。」

「嗨……算了。」高樹新瑜將靈力注入靈球呼喚嫘星月。

嫘星月一臉憂傷地現身出來，高樹新瑜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昨晚去拜訪了一位故人。」

「故人？」

「傲天揚，不知嫘祖有沒有和你提過。」

「沒有，還是第一次聽說。你去拜訪他，他是英雄級得到了永生？」

「他是飛仙級，也是當時那代人類中唯一一個永生的，連姬軒轅和嫘祖都沒達到他那個程度。他當年叱吒風雲時有句名言，用現在的眼光來看，很中二。」

「是什麼？」

「吾傲世群雄，戲天下豪強如豬狗。」

「真夠狂的。難道沒人去治他？」

「他唯一的敗仗可能就是對上蚩尤的魔人部隊了吧。」

「這倒也不意外。」

「不過現在不知是印記還是他把自己封在了碑中，基本上不問世事了，我去見他時會用靈力和我說話。」

「這就是死了又沒完全死？哈哈，那你找他說了什麼事？」

嫘星月想了一會，很小聲又帶有試探地說：「新瑜，我能先問你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你問。」高樹新瑜手一指示意鹿盧先出去。

「你會原諒一個曾經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嗎？」嫘星月說話很小聲，而且不敢看著高樹新瑜。

高樹新瑜聽出了一些端倪，很認真地說：「那要看他是否意識到錯誤並誠心悔改，如果他此後一直潛心致力於彌補過失，我覺得我不會在意。」

「嗯……我其實也問他類似的問題，他的回答也和你差不多。」

「哦？」高樹新瑜看得出嫘星月內心的掙扎，「自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也了解你許多，覺得你不是壞人。你的過往願意告訴我就告訴我，不願意說我也不會深問的。」

「嗯……謝謝……我還問了他什麼是幸福和快樂……」

「他怎麼說？」

「他說幸福快樂有三種。一種是旁人認為你幸福快樂；第二種是你自己認為的；第三種則是前兩者共存。他還認為第一種根本算不上幸福快樂。」

「我覺得他說得對。第一種的外力影響也不知攪和了多少好事。」

「那我在你身邊時，你自己認為幸福或快樂嗎？」

高樹新瑜想了很久，非常含糊地說：「我……雖然對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

「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嗎？」嫘星月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他鼓起勇氣說：「看到你對我的感情，我經常會想：我真的愛你嗎？雖然我也每時每刻想見到你，想有你在身邊。可我只是饞你身子吧……真怕會辜負你……」

「你……」嫘星月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吃驚地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高樹新瑜非常緊張，心虛地說道：「社長不是也說……有神秘力量牽引著你，你才對我有些感覺……等哪天……」

「你閉嘴！」嫘星月已經看出來了，高樹新瑜聽過他們的對話后又開始覺得他配不上自己了，也許自己哪天解開了牽引就會離去。

高樹新瑜一臉憂傷地看著她，嫘星月繼續說：「這其實也是我去找傲天揚問的原因吧。」

「什麼意思？」

「他曾在周圍人的冷嘲熱諷中心安理得地生活，完美詮釋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最後還是姬軒轅安排他歸隱山林。我現在也想像他那樣，就算有神秘力量的牽引，至少我覺得現在就挺好，不想去解開它。」

「我……心裡其實也下過決心，如果真的有幸高攀你，一定傾盡所能讓你幸福。」

「什麼高攀，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許你再這樣想！」

「好……」

嫘星月拉起他的手，帶著微笑說：「就這樣定了，再怎麼樣我們也要成為第二種的幸福！」

「不過有件事我還是很好奇……」

「你問。」

「你真實的年齡是幾歲了？從之前你和社長的爭論中……」

「我有意識的時候也不清楚是在幾億年前了……不過之前我一直把女媧給我重新塑形時當做我的開始。先不說了，準備出發吧，別忘了正事。」

「好，我馬上給林妍去電話。」高樹新瑜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有好幾條未讀消息和未接電話了……

「喂？新瑜哥，你們搞什麼跟，我玩失聯？去鄭國渠那的列車已經開了，我們都急死了。最後沒辦法先上了車，你們在哪啊！不會還沒出發吧？」

「啊！」

嫘星月接過手機：「林妍你別急，幼麟身上有我的印記，我們等下直接過去。」

「什麼嘛，星月姐姐又拿我當工具人……你們不會昨晚浪過頭了吧？過分了！」

「浪？」嫘星月沒理解什麼意思。

「沒有沒有！你到了找個沒人沒監控的地方給我們來電話。」高樹新瑜趕緊在一邊喊道。

「好，你們可不許不接！」

掛了電話，二人坐在床邊，高樹新瑜思索了一會說道：「星月，我有一個想法，可能是個餿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我覺得可以幫助新聞社度過經濟危機，讓社長也開心一下，就是可能你要有所犧牲……」

「什麼意思？」

「上次你不是已經在醫院出現過了嗎？利用新聞社發表新聞標題就寫『絕色美女再次在橋陵現身』，絕對能給新聞社帶來不少熱度。」

「噗……是夠餿的，你就不怕看上我的太多？我移情別戀了？」

「這有啥怕的，我可是有神秘力量加持的。」

嫘星月笑著說：「果然男人都喜歡犯賤……」

「趁機再大眾面前展露我們的關係，只要熱度上來，到時候牽扯到的東西太多，社長都不好輕易發難拆散我們。」

「先不說我們展露我們的關係，就光讓我拋頭露面昊天能同意？」

「嘿嘿！到時候先斬後奏，由不得他。要是照片傳到東來國，同時也是對那裡魔人的霸氣宣戰，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一點過來，減輕他們對平民的危害。反正要離已經回歸了，魔人應該早就知道你們的存在。」

「本來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這麼腹黑……不過我居然還有點期待這事做成，你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

「可以啊，連腹黑都知道了，我初來神州國時這些網路名詞都花了好久才知道。計劃自然是已經有了，到時候再詳細和你說。」

「哼~你又看不起我。我私下可花了大功夫研究呢。」

「哦？」

「現代辭彙我已經基本上了解得差不多了，我還用手機追了好多劇，現在女子的地位好高，不像那時候……」

高樹新瑜嘴角不禁上揚：「還好，你的思想還沒有完全現代化，不然也不會這樣表達愛意吧。」

「哼~便宜你了。那時候女子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難如登天……就連我會出現在你身邊也都是被安排的。」

「哈哈，我上輩子可能拯救了世界吧……」

「有些劇情更狗血了。主角兩人明明相愛，卻總能搞出點奇葩事情要瞞著對方，有些最後成了還好，分了的是真的虐心。有什麼事明明說開了就好了，非要藏著掖著甚至要欺騙對方。真的有病！」

高樹新瑜聽完笑著托著腮看著嫘星月。

嫘星月突然害羞地轉過去小聲喃喃：「誒呀，我雖然還有事情沒告訴你，而且我還沒完全記起……但……但不都……我……反正……沒……」

高樹新瑜摸摸嫘星月的頭：「我知道，你已經表達了大致的意思了，只是詳細的情況還沒準備好和我說而已。怎麼能和那些有病的比。」

「你……這樣想就好……」

高樹新瑜趁嫘星月正在心理活動時悄悄靠過去，還偷偷把鹿盧化靈藏入身體。湊近時眼疾手快朝著她的嘴唇就親了上去。

「嗚……」嫘星月先是一驚，很快就閉上了雙眼靜靜享受著從未體驗過的愛情。

高樹新瑜剛想拉她一起躺下，卻被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嫘星月急忙推開他紅著臉說道：「你看你，幹壞事被逮了……」

「沒轍呀……」

接起電話：「喂！林妍，你們到了嗎」

「我們已經買好票在景區里了，還給你們省了一筆。」

「哦好，我們馬上過來。」

二人仙靈境中轉，並化形出鹿盧。三人在幼麟身邊出現。

高樹新瑜一臉便秘地問：「星月，這是在哪？這味道怎麼怪怪的。」

林妍一旁說道：「新瑜哥，這是在公共廁所後面的樹林。我看了半天也就這裡可能沒有監控。」

「呃……」

五人在景區內轉了一圈，由林妍當導遊：「鄭國渠，建於秦王政元年，當時韓國因為懼怕強秦，遂派水工鄭國入秦，獻策修渠，想藉此損耗秦人力資財，削弱秦國軍隊。結果適得其反，促使秦國更加強大。」

「元年？那時候嬴政已經遇到社長了？會在這裡藏下什麼呢？鹿盧你知道嗎？」

「不清楚，那時候我都還沒造出來呢。不過我好像能感應到什麼東西在水底。」

「這裡有遊客，那我們又要趁晚上行動了？」

「應該不在景區里，在更遠處。」

「那我們趕緊出去吧。」

景區出來，沿著邊上的小路走了一會，林妍發現前面有塊牌子，上面寫著：閑人慎入。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此乃不詳之地，曾有多個少女失蹤！

跟著鹿盧的指引，幾人通過茂密的樹叢來到了一處岸邊。

「主人，就是這裡了。我能感應到這下面有什麼東西。」

「龍息好像能感應到有兩人靠近，星月你能感覺到嗎？」

「我不能。」

「這樣說的話來者比我還弱很多，我普通的氣息也感應不到他們。」

突然從後方跳出一個一米八左右穿著一襲黑色裝束的三十多歲壯漢，手裡握著四尺長劍，對幾人吼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嫘星月小聲對林妍說：「看著倒像是守墓人，難道我們路過了誰的墓？」

「我從未聽說過鄭國渠附近有誰的墓，有守墓人的墓主人肯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對方說話火藥味十足，高樹新瑜從地上撿了一根短樹枝說道：「你難道不應該先自報家門么？」

「闖入者也配知道我的名號？」說著雙手握劍照頭向高樹新瑜劈來。

高樹新瑜自然可以將他按在地上摩擦，不過不知對方什麼情況，沒有衝動行事。他向邊上一閃就躲過了攻擊。

那人見高樹新瑜的快速躲閃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依然展開快速猛攻。

躲了半天高樹新瑜也不耐煩了，找准空擋用樹枝向對方腹部刺去。沒想到對方戰術和高樹新瑜管用計量如出一轍，憑藉劍長的優勢只攻不守。

高樹新瑜有靈力護體，尋常刀劍不能造成有效進攻所以也不躲閃。在長劍接觸到身體時就被護體罡氣震碎。

樹枝即將戳到對方之時，從遠處突然飛來一箭射斷了樹枝。

前面那人看著手上的斷劍呆在原地，遠處射箭者也現身站到他邊上。一男一女，男方用劍女方用弓。

「你們幾個究竟是什麼人！竟能以肉身抵禦刀劍？」

「我是高樹新瑜，跟著指引來到這裡。」

「外國人？我鄭家祖祖輩輩守在這裡，絕不能讓你們在這搗亂。」那男人說道，女子已經張弓搭箭隨時準備發射。

「鄭家，難道是鄭國的後人！」林妍對他們喊道。

「沒錯，我是鄭梧。這是我內人劉冰。既然聽說過鄭家還不趕快離開？不要以為弄斷了我的劍就完了！」鄭梧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著高樹新瑜。

「那你們可認識我？」鹿盧跑到前面，化回劍形懸在他們前方。

沒想到鄭梧一見鹿盧先是一驚，然後眼淚都留下來了，「撲通」跪在地上磕頭：「王……王劍鹿盧！我終於等到您了！」

鹿盧化為人形對二人說道：「高樹新瑜是我現在的主人，特來此地。他先輩隱居在東來，改名換姓，但是是根正苗紅的始皇之後。」

「原來是殿下到此，我……」

高樹新瑜上前扶起鄭梧說道：「一切好說，別這麼激動。」

「我族先祖鄭國奉始皇之命，祖祖輩輩守在這裡，等候一位手持王劍的殿下歸來。待殿下取走先祖在水底所沉之物，方可結束使命。我族幾千年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可從未見到過，甚至以為那只是家族中的傳說。可又不敢不從，有幾位孩童叛逆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皆被父輩斬首，久而久之也成了後輩的執念，代代相傳。如今您的到來，我們總算真正有機會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林妍好奇的問：「出不去怎麼孕育後代，難不成近親結婚？」

「其實……劉冰就是我搶來的，我們家族當然不能近親結婚，只能靠搶誤入此地的女子。」

「啊！你們……」

劉冰解釋道：「他們都是好人，忠良之後。雖然方法粗暴了些，但我過的很好，原意與他一同完成使命。」嫘星月認真地聽著，非常理解她說的這話。

「原來是這樣。」

「水底的東西是什麼？有好辦法取嗎？」高樹新瑜問鄭梧。

鄭梧說道：「具體什麼我也不知道。家族中傳言，執王劍可取。」

「劍來！」高樹新瑜突然邊喊邊躍起，想著在嫘星月面前耍個帥。那成想鹿盧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只在地面靜靜地看著，直到他落地都無動於衷。

高樹新瑜尷了個大尬，林妍忍不住笑出了聲，嫘星月在一邊吐槽道：「好二。」

「鹿盧！我說劍來你就來啊，別傻站在原地！」

「原來是叫我，好的主人！」

「算了，沒那興緻了，你快過來。」

鹿盧化回劍形出現在高樹新瑜手中，他再次躍起，向水面中心刺出一道靈力光束。

水面霎時出現一個法陣，上面形成龍捲。一聲龍嘯過後，一條黑龍徑直向上騰飛。到了一百米出又忽然掉頭向下沖入法陣中並濺起數丈水花。

水面平息后，眾人發現一隻水結成的神獸站在水面。

林妍驚奇地喊道：「麒麟！是麒麟吧和幼麟好像！」

嫘星月解釋道：「不，是勾陳！很多記載都把它倆並為一個，但其實有所不同。麒麟繼承應龍之魂，而勾陳可以算是應龍的半身。」

「應龍？」

嫘星月看著高樹新瑜說：「女媧曾經說過，應龍是盤古的意識之靈匯聚而成，是天之四靈之主。6500萬年前物種大滅絕後，女媧降臨。那時的她還不能直接造人，應龍助她造人之始祖古猿，自願落入人間帶領人類走向食物鏈頂端。它將自己一分為三，魂魄歸於麒麟，肉體分為白色天龍騰蛇、黑色地龍勾陳。昊天曾經說過騰蛇天威，其附靈之刃可斬萬物；勾陳神行，其速度猶如黑色魅影還有著諦聽龍息。軒轅黃帝就是天龍血脈的繼承者，只可惜昊天當時並未獲取他的力量，他的血脈應該跟著他的子孫流傳下去。看如今這情形，嬴政這脈應當是地龍的繼承者，你往後速度的提升空間應當很大。」

「為什麼要一分為三。」

「因為它融入血脈中，需要繼承者擁有足夠的生命力靈力和它共生。應龍所需過多，至少需要是英雄級的人才能勉強讓它保存在體內。」

「這……就算一分為三常人就能承受了？」

「我現在也不算很懂，總之你已經繼承了勾陳的力量。」

高樹新瑜對著勾陳又注入一道靈光。

勾陳轉頭朝向高樹新瑜，口中一顆靈珠朝他射去，高樹新瑜擺好架勢準備用劍去砍。

「新瑜別動！」嫘星月急忙攔下。

靈珠打入高樹新瑜胸口，並沒有造成傷害，他頓感腦海中出現奇怪的圖案，像是有人在舞劍，高樹新瑜也跟著雙手持劍揮舞起鹿盧。

起初還可勉強跟上，可後來速度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高樹新瑜完全頂不住，兩眼一黑。嫘星月急忙飛身過去將她扶住。

「新瑜，怎麼樣？」

「沒事，這劍法我一下子駕馭不了。」

「我有印象，這是飛虹劍法。」鹿盧發著光說道，「這是前主人自創劍法，曾用它對陣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

「難道是要離！」高樹新瑜追問到，「你知道當時的詳細情況嗎？」

「還不行，這部分記憶還需要時間恢復。」

「好吧。」

鄭梧走到：「姑娘可否撩開長發讓我一睹容顏？」

嫘星月看了看高樹新瑜，看見他輕輕點了點頭，就撩開了長發。

「果真驚為天人。冰，快去，回家把那個盒子那來！」

「什麼東西？」嫘星月問道。

「那個盒子也是我們代代相傳。祖上有言，若殿下歸來時身邊伴有一絕美仙女，就將此物奉上。剛見你從空中飄去，說話溫柔至極又有這傾城容顏，想必定是傳言中的仙女。至於盒子，我也不知裡面是何物。」

等到盒子拿來，上面刻有四個字，幾人都看不懂。

林妍上前看了看說：「這是秦時的文字小篆，寫的是『星月親啟』。」

高樹新瑜看著嫘星月說道：「是給你的吧？」

鄭梧在一邊恭敬地說：「既然已經完成使命，我們也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好，謝謝。有緣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