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只是膽子略大而已
莫言身著一套從豪宅竊...啊不，應該說是拿取的華貴錦衣，配上他那由於傷心過度而微微泛白的雙鬢，搭上俊秀的面貌，好一個病弱翩翩少年郎。相信，若有姑娘在旁，心定嚮往之。
距離那rì離開，他已行走一月之久。他沒有目的地，突然，他覺得自己迷惘了。
猛地，心神一震。《築基》法決顯現，自行地運轉起來。
回神，莫言只覺背後全是冷汗，「幸好那法決，不然又著道了。」
突然，心思一動，心識沉入明台，只見一小絲靈氣竟然帶動著周圍的靈氣微微自行轉動著。
莫言驚愕，有些驚奇，這靈氣怎麼可能自主運行轉動呢？
仔細觀察，莫言現自己的修為居然在龜增長著。
這一現讓他徹底地回過神了來，皺著眉頭，輕吐一口氣。
老實說，他有些欣喜，但是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有得，那自然應該有一失。
再細細觀察了一會兒，覺修為除了龜增長著便沒有異樣了。
「難道真沒什麼？」眉頭緊鎖，莫言覺得自己還真就搞不懂，搖了搖頭，沒去深入這一問題。
莫言卻是不知，靈氣自主運行修鍊，那可是明境之上的境界特徵。可是，莫言的實力越過了嗎？
再一次的險些入魔著道，讓莫言深深反思，看來是自己心境不行啊！若自己的心境強大，何懼怕之意？
想到這，莫言凝眉，在想著該如何提升自己的心境。
「是誰派你來刺殺本公子的？！？」
莫言還在思考著如何提升自己的心境，突然一聲稚嫩地怒吼傳來。
莫言當即皺眉，眼神朝那個方向瞥了過去。這大半夜的，在這樹林里也有這事兒。不過一想，也就釋然一笑，這不就是月黑風高殺人夜么？
「嘿…」一聲冷笑，一道有些粗獷的聲音響起：「你難道不知道，財不露白么？」
「你…你…」那稚嫩聲音的主人有些驚慌了。
聽到這，莫言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一看那小子就一小白，啥都不懂也敢出來闖這危險的世界，而且還大搖至極，不是「求打劫」么。
他卻沒想，他自個好像也是一個無經驗的懵懂小白。
「別殺我，別殺我，好嗎？」驚恐地聲音傳入耳朵里，莫言已靠近了十米左右。
「嘿…不殺你？難道等著你背後的人報復？」這大漢並不傻，看這小子花靈石的模樣，跟花銅錢似的，一看就是世家公子，他可惹不起。
莫言眼中笑意一閃而過，那大漢說起來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實則一點殺意也沒有。
因此，莫言看出來了，這大漢只圖錢財，並不會殺人。因為他搶了就跑了，修真界這般廣大，誰會抓到他呢。目光隨意地瞥了一眼一處，緩緩走出。
刀光一閃，少年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心裡嘆息著自己才活了這麼一些年，懊悔自己幹啥不聽家族長輩的話，瞎闖蕩啥？
「慢…」莫言冷漠地話語響起。
「慢？」正等待死亡的少年突然聽到這麼一個字，猛地睜開眼睛。
「呃…」看著對面擺姿勢看起來酷酷的兩個人，他愣住了，隨即一對眼睛在莫言身上打量著。
莫言一臉如net風一般暖和的笑容，鬢角微白，看起來有些病態感，但相結合起來，卻給人一股子邪意。
「好一個翩翩少年郎！」那大漢眼神一贊，眼前少年的氣質可真高。
「漢子奔虎，敢問公子有何賜教？」叫奔虎的大漢收刀一抱拳，善意地道。
「笨虎？！」莫言聽了這名字，心裡偷偷一笑，不過面上卻不動聲sè。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xìng格似乎在潛意識地改變著。至於好壞，他無法肯定。
「奔，狂奔的奔。」奔虎解釋道。
「言風！」莫言想了想，報了這麼一個名字。他雖然不是浪跡江湖的老油子，但卻也知道隱藏一事。
「言風？」奔虎回味了一下這名字，對著莫言再次抱拳，客氣道：「言小哥好名，看小哥jīng氣神甚滿，定是修為高深之輩啊。」
說著，再仔細打量了一下莫言，見其稚嫩的面貌，奔虎嘴角一抽，試探著問：「言小哥，年十六？」
莫言搖了搖頭，奔虎鬆了一口氣，心裡暗道：都說了，哪有這般天才？
可是，莫言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崩潰了。
「十五未滿。」莫言面上不動聲sè，看著一副見鬼樣的奔虎，心裡有些疑惑：有什麼？
「咕…」同時響起三道吞口水的聲音，第三道咽口水聲自然是除了在場之人隱藏的人出的。
只見那少年看著莫言，心中震蕩，自己亦是十五未滿，修鍊至今，已是明境鍊氣二層。
這一直以來是自己誇讚的資本，且在宇城被譽為百年難得一出的絕世天才，可現在呢？這眼前少年，絕對比自己的修為高。
奔虎抹了抹腦門兒的虛汗，對著莫言再次抱拳，佩服道：「與小哥相比，在下修鍊二十餘載，才聚氣小成，當真是修鍊到豬身上了。」
明境，分引氣、聚氣，此分七層，統稱鍊氣。一般修者，都在鍊氣四層開始便會開始明台聚氣。
在明台中，由於有著些許空隙還可以容納靈氣，所以也就有了成數劃分。
吸納三成靈氣入明台，此為聚氣小成；吸納六成，為大成；而九成，那稱為圓滿。圓滿，靈境之下的絕對強者。至於那傳聞中的十成，被記載在外書當中流傳，分不清虛實。不過有肯定的是，聚氣十成，破圓滿，碎桎梏，堪靈境。
因此，聚十成靈氣，統稱大圓滿強者。聚氣十成，堪比靈境！！！
此為，靈境之下，真正第一強者。
「看似粗獷，實則心細jīng密。」莫言暗道。
「哪裡哪裡。」莫言擺了擺手，先是客氣，但是一指受驚的少年，話鋒一轉，面上瞬間垮了下來，冷聲質問：「不知虎好漢拿我小弟做甚？莫非？！」
說著，怕聲勢不夠，運起明台中的靈氣，使靈氣一迸。
他頭飄逸，微白的雙鬢，略帶病態感的稚嫩相貌結合起來。好一個怒衝冠的俊秀少年郎！！！隨之，一股恐怖威壓從莫言身上衝天而起，直襲奔虎。
「撲通…」奔虎應勢而倒，面sè蒼白，嘴角溢出鮮血，目光驚恐地看著莫言。
「靈…靈…你是靈境強者？！」奔虎驚訝的程度無疑和一個乞丐突然現自己無意打了一個人是皇帝一樣。
「嗯？」造成那種威勢，莫言也是有點驚訝，他不過是想提升一下自己的氣勢，讓自己不弱於奔虎，可這結果真是出人意料啊！
不過…靈境？那是明境之上的境界么？怎麼《築基》沒給自己解釋一下呢？
莫言怪《築基》沒有說明，他哪知道，分明是他自己沒去好好探索過。沒探索，難道會知道些許事？
突然，莫言聯想到自己明台中的靈氣，自主修行……難道？靈境，靈氣有靈，自主修行？那麼自己……
想到這，莫言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疑惑解去。
「前…前輩…？」奔虎現在才是yù哭無淚，原以為這少年跟自己一個等級的，可結果，竟然現自己連給別人提鞋子的資格都沒有。
莫言暗暗偷笑，面上卻是越加冷峻，沉默著。
見到莫言這樣，奔虎心下沒底，也不敢說話了，生怕惹的莫言一不高興而導致自己被一掌拍成肉渣。
「滾吧。」好一會兒，莫言冷冷地開了口。
「啊？」奔虎還沒回過神兒來，有些驚愕。
「怎麼？不想走了。」莫言說著，氣勢上又是一壓。
「不不不，我滾我滾我馬上滾。」奔虎訕訕一笑，站了起來，正準備離開。想了想，又回了來。
「前輩，雖然知道您瞧不起晚輩的儲物袋裡的東西。但裡面卻也有些稀奇玩意兒，請您收下吧。」奔虎恭敬地送上了自己的儲物袋，心下卻是十分心痛，這裡面的可有好多號玩意兒啊。不過想起比起自己的命，他卻是好多了。
莫言探手一拿，他掂量了一下儲物袋，玩味兒道：「去吧，其實我真沒想怎麼著你的。」
「啊？」奔虎會意，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對著莫言作了一偮，道：「前輩，晚輩告辭了。」言罷，看到莫言點頭，再作了一偮，隨即轉身離去。
說老實話，鬼才相信莫言是那小子的哥哥。但沒法兒，人兒莫言愛打抱不平，他也沒辦法。
「小子，我挺佩服你的。」
在莫言將奔虎的儲物袋掛在腰間之時，場面上響起一道聲音。
莫言也不驚訝，從他出來他就注意到隱藏在暗地的人了。要不然，他怎會如此大大咧咧地站出來。他眼力勁兒也不弱，那奔虎漢子的修為比起他可是要強上幾分的。
「哪裡哪裡，只是膽子略大而已。」莫言手一拱，微微一笑。
「好一個只是膽子略大而已。」那聲音說不出的讚賞之意，拍了拍手，聲音繼續傳來：「對了，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我的存在...喔，也對。能出那般氣勢的人，怎能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儘管面上你看起來不夠格。」
莫言聽了這前面的話，心情大好，可是後來的話卻是讓他著實無語了一番，有這般誇獎人的么，是損人吧。
那聲音突然沒說話了，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語句有問題吧。
「三叔，你...你在嗎？」先前那被打劫的小子弱弱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