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吸取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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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藤幼苗長勢喜人，在幾場冬雨的滋潤下，半個月之間，已經躥得有一米來高。比起郊外野生的，它們似乎更茁壯幾分，生機也格外盎然。
方凌採摘了一大筐，開著摩托車送到了上蓮村。路經河邊那一大片帳蓬區的時候，看到成百上千的外地病患和他們的家人，那些人，只要有空，都伸長的脖子，滿心祈盼地望向村衛生隊的方向，期待著自己能用上「神葯」解決痛苦的那一天。
何月帶著幾個村裡的人，在四下安撫他們的情緒。
此情此景，方凌先是心裡沉甸甸的，繼而又燃起了希望。他想起自己到西山省佛門聖地五台山佛母洞觀禮時，看到那裡的楹聯，寫的是「身似菩提悟徹乾坤無yù則凈自成佛，心如大地慈懷天下腹中藏有度人船」一句，這句話讓他記憶非常深刻。如果世間真有度人之船，度人之人，就讓我方凌來做其中一個吧！
他直接來到衛生隊，先就去找甄雪蹭飯。甄雪很高興他的到來，搜羅了整個隊里的肉和雞蛋給他做飯，弄得其他隊員腹誹不已。
「這是經我改良后的雷公藤。還沒有長大，不過估計藥效夠了。」方凌把筐子丟給甄雪。
「改良的雷公藤？」甄雪滿心疑惑。接過筐子，她凝視看著方凌。也許是成為了鄉黨委委員和辦公室主任的原因吧，她覺得方凌的氣質比以前成熟多了，對於她來說，更具有一種吸引力。想起之前與他的一夕風流，她不由輕咬了嘴唇，思緒萬千。
「我要去一個地方，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方凌問。
甄雪心中一喜，並沒有問是什麼地方。她把筐子交給醫療隊一個隊員：「這是改良過後的雷公藤，用它來煲葯，看看療效。」然後就匆匆跟上方凌去了。
那隊員姓趙，拿著這個筐子，並不抱什麼希望，「改良后的？有沒有搞錯？這可是野草，不是莊稼，沒聽說過野草草藥還能改良的。」正好醫療隊隊長梁博文喊他，便把把筐子中的雷公藤與其他一堆普通的雷公藤倒在了一起，跑了過去。
方凌掏出鑰匙，打開了胡老太太那間大院子的門。哦不，根據她的遺囑，現在這座房子已經是方凌的財產了。她以莫大的信任將這個地方交到了方凌手中。
甄雪是頭一次進入這個院子，此前雖然有意為胡老太太上門診療，可都被她老人家毫不留情地擋在了門口。進入廳內里，看那那尊木觀音像，她則立即靜氣屏神，以很莊重的跪禮對著佛像拜了三拜。
方凌學著以前胡老太太帶他來時的樣子，進來后就把裡外幾道門都鎖了。見他這麼神秘，還把自己兩人都鎖在廳里，甄雪想起了什麼，臉一下子紅了。他，他不會是想在這裡，跟自己再做一次那事吧？想到這裡，又是害怕，又是羞臊，但似乎還有一點點的期待。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可是方凌並沒有什麼出軌的表現，只是帶她看向偏廳，在那裡，有四口巨大的水缸。水缸？
「本來，我是不打算把這處秘密告訴其他人的。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方凌看著甄雪的眼睛，「我相信你，就如同當rì胡老太太相信我一樣。在我不能來上蓮村的時候，你一定要為我看住這裡。不能讓任何人私闖進來。」
甄雪沒有問為什麼，只是堅定地點點頭。
「我並不想隱瞞你，因為在這水缸的底下，有歸安寺出土的部分佛寶。」方凌說，「那部《大通方廣懺悔滅罪莊嚴成佛經》就是其中的一件。現在，我們兩個要把這四大缸的水挑出來，移開缸子，然後我帶你去下面看看。」
兩人費了一個半小時的工夫，將四缸水舀干。移開大缸后，方凌打開地道的門，透了十來分鐘的氣，擰著手電筒領了甄雪下去了。看到地下室中那八個巨大的木箱子，甄雪大為驚訝。天羅也躥了出來，異常活躍地在地下室里東嗅嗅，西聞聞。
方凌帶她隨便看了些經書什麼的，就準備打她上去，說：「現在，我要在這地下室里呆上一段時間，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所以需要你在外面給我看護著。在此期間，要沒有特急的事，不要打擾我。」
「好。」甄雪點頭，慢慢地上去了只是坐在那座觀音佛像前默默念經。
這個女孩xìng格真不錯，見到這些歸安古寺遺寶，不多嘴，不失常，不喜狂，反而鎮定，和氣，自覺地靜氣聽話。方凌想。
顧不得多想，在地下室中盤膝坐下，閉目，右手腕中佛珠繞於合十雙手之上，然後向集中意識，在腦海中向天羅低聲問道：「現在怎樣？」
天羅化身而為女童，手持凈蓮，說道：「要汲取外物之佛力，必須凝心靜氣，持楞嚴咒。楞嚴咒是五方佛的心咒，專破天魔外道的一切咒術。其中，五大心咒分別為叱陀尼、阿迦羅、密俐柱、般俐怛羅耶、寧揭俐五咒。現在我們要持的是其中的阿迦羅咒。阿迦羅咒，實質上就是無上大悲心，無上大悲咒，是將大悲心、大慈心、大喜心、大舍心，四無量心用圓滿，達到可以奪天地造化的功能。此咒作處，死而復生，凶而化吉，極為神妙。天地造化尚可奪，何況汲取佛物內千百年來加持之佛力為已所用。你來跟我靜心誦讀。南無薩怛他，蘇加多耶，阿羅訶諦……」
天羅說一句，方凌就跟著說一句。阿伽羅咒全文四百多字，反而誦念。第九遍時，感到右手手腕那七點白點處熱力呈現，並迅蔓延至全身。整個身體就如同喝了大壺烈酒般熾熱。熱力最終集中於他合十的雙掌之上，漸漸閃現金光。
與此同時，地下室的八個大箱子內外，都浮現著點點金光，成千上萬，就如同一隻只的螢火蟲，輕盈飛舞活動著。
「這就是這些曾經經過高僧誦讀過或加持過的佛寶佛物上所曾凝結的佛力，是真知法文的最上體現。」天羅說，「與你當初那手上佛珠強行吸引另一串佛珠佛力后，那串佛珠化為飛灰的情況不同，經過此阿迦羅咒之後，這室中的物件仍然如常，但卻沒有了佛力。與此同時，你自己已經近乎透支的佛力願力什麼的，可以得到相當大的補充！這些東西，是個寶庫！」
方凌繼續念咒。點點金光開始像受到吸引力一股，慢慢地靠向方凌手中的佛珠，而後倏地便鑽入其中，消失不見。越來越多的金光從箱子中飛出，也越來越多的湧入了佛珠。
方凌即使閉目，也能在識海中感覺到這些金光融入自身的軌跡。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巨大的蟻后，被周圍數以億萬計的工蟻包圍膜拜般。
整個過程可能持續了一個來小時，那些佛寶上產生的金光基本都消失了，方凌神經氣爽地睜開了眼睛。地下室的黑暗之中，他卻似乎覺得自己的思維、視聽等能力都有所增強。身上非常舒服。
飽滿，對，飽滿，就是這種感覺！
「完成了？」
「完成了。」天羅一閃身，從方凌腦海消失，重回到白豹身上。
「看來並不複雜。」
「其實並不複雜。」天羅說。
回到地面之上，看甄雪仍跪在那觀音像前念經。下午的陽光透過窗欞，照shè在她秀美的臉龐上，顯出異樣的神彩。方凌心中不由一動。
「好了嗎？」甄雪結束了念經，站了起來問。可能是由於跪的時間久了，腿有點麻，不由得身子一歪。
「好了。」方凌去扶她。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甄雪整個身子都倒在了他懷裡。兩人身體相觸，方凌覺得心裡一股壓抑不住的邪火涌了上來，再想想當初自己與她在麥場時的情況，哪裡還按捺得住，身體某部位當即不爭氣地翹了起來，撐起了雨傘。
「我不是有意的，腿麻了。」甄雪察覺到了，臉上一紅，急忙解釋。
「沒關係。我先把你放在床上。」方凌說，將她一個橫抱抱起，來到了卧室里，心裡更是升起了一股邪火，也不管那床榻多久沒打掃了，把甄雪向上面一扔，人就撲了上去。
甄雪驚呼一聲：「不！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