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劍王大弟子
當晚,包拯一行人便在山莊安排的房間里住下。
公孫策、展昭、包拯三人一間;楚楚、龐飛燕、以及夏冬蓮則住在隔壁安置女眷的院落。
夜空,月明星稀,屋內,燭照通明。
包拯三人各自躺在床上,開啟了卧談會。
「色正,水頭足。應該沒錯,這玉枕是水種翡翠。」
公孫策,抱起床頭的枕頭把玩了一陣,便躺了上去,「不過,這塊枕感太溫,比不上我家那冰糯種的。」
啥!?這枕頭是水種翡翠......包拯一聽,立馬抱起玉枕,從床上坐了起來。
「公孫策,這要是拿到市面上去賣,能值多少銀子?」
只見公孫策床邊升起五根蔥白的手指,「也就五百兩而已!」
什麼叫也就五百兩......包拯一陣白眼,怪不得這空空兒出手就是「銀鏢」,感情當小偷這麼賺的!
老子乾脆改行偷枕頭算了,他媽還破什麼案!
包拯不由想入非非,但一想到藏劍山莊內,執劍森嚴的護衛,又打起了退堂鼓。
「那位鷹鉤鼻大叔是何人?要不要那麼拽!」
「包大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去年華山論劍,他可是第一。」
展昭,探出光頭解釋,「武當、峨眉、點蒼、蜀山派掌門,都曾是他的手下敗將。」
原來是今年的頭號種子選手,難怪這麼豪橫.....
「照這麼說,劍王之名非他莫屬了?」包拯猜測。
「那可不一定!」
「這麼說你能勝他?」
「說不好,不好說。」展昭,翹著二郎腿,搖起了腦袋。
「你要是能贏他,我就把公孫策三個字倒著念!」公孫策,笑著打趣。
「那你可得說話算數,策孫公!」展昭,將雙手往後腦勺一背,似乎已有打算。
「哼哼.....就你個小孩兒,年紀還沒有人家習武的時間長。也想當天下第一?」公孫策嗤之以鼻。
「不過,這江湖中的確充滿變數。去年的第一,我看今年未必......」
與此同時,旁邊女眷客房內。
凌楚楚等人,正圍坐在房間中央紅漆木打造的圓桌上,磕著瓜子聊起了八卦。
「楚楚姐姐,你說那個趙千里和公孫策,誰更帥一點?」龐飛燕,雙手捧著下巴,好奇地詢問。
「趙公子,勝在陽光開朗,卻稍遜公孫公子一絲俊逸!」
「他倆帥得各有千秋。」凌楚楚指著她的腦門嘲弄,「難不成你又看上那位趙公子了?」
「可別忘了,你和公孫策可是有一吻之盟的!」
「胡說!我才沒有呢!沒有!!」龐飛燕再三否認。
「夏師姐,要你說。他們兩個,誰更好看一點?」
「嗯...嗯...都挺帥的。不過我覺得,還是包拯更有陽剛之氣一點。」
「噗嗤...哈哈...你說那個黑炭頭!」
聽夏冬蓮這麼一說,凌楚楚和龐飛燕,大笑到把瓜子皮都吐了出來。
「夏師姐,你沒瞎吧?要不要我請宮裡最好的御醫給你看看眼睛!」
「就是,就是。」凌楚楚十分同意,「你別見他長得黑,就說有陽剛之氣。」
「他可是茅坑裡的石頭——又黑又硬!」
「你們呀,年紀輕,不知道黑人的長處。」夏冬蓮,緩緩解釋,「再說,人家可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在我眼裡,
只有頭腦好的男人才是最帥的!」
原來你看中的是他的才華...凌楚楚小聲嘀咕。
龐飛燕,則朝著她眨了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好像在提醒「情敵出現!」
凌楚楚,沒有理她,開始轉移話題。
「飛燕,在大殿里,你怎麼管誰都叫師叔。老實說,你到底拜了幾個師父?」
「嗯...這要讓我好好數數......」
龐飛燕,嘴裡一邊念叨著,一邊掰起了手指。
「華山派的令不清、峨眉派的清音師太、武當派的清華道長,丐幫的橋幫主,魯班門的班弄斧、神醫陸明......還有劍王風見雪,都曾教過我武功。」
「零零散散加起來,也就八九個。」
「好傢夥,拜這麼多師父,你學得過來嗎?」凌楚楚,不敢相信。
「當然學不過來啦...要不是我爹非逼著我學武,傻瓜才去呢!」
「冬練三伏,夏練三九。習武,實在太辛苦了。」
「嘿嘿...好在我機靈。每回學到一半,我就趁師父不注意,偷溜了。」
龐飛燕,講起半途而廢,神情竟頗為自豪,像極了成功翹課的小學生。
「難怪你的劍法這麼亂。」凌楚楚微微頷首。
「龐師妹,你真是風見雪的弟子?沒開玩笑?」夏冬蓮,抓住了她話里的重點。
「那還有假!」
龐飛燕,見她倆似乎不是很相信,再次強調:「我不但是劍王的徒弟,還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真的?」
劍王最得意的弟子就這水平...凌楚楚和夏冬蓮說什麼也不信。
「其實...劍王只教過我兩招...」
龐飛燕回答得吞吞吐吐。
「還有呢?」
「哎呀...實話告訴你們好了。他只收過我一個弟子。」龐飛燕,尷尬得吐了吐舌頭。
「照這麼說的話,你還真是他最厲害的徒弟。」楚楚和東蓮不得不承認。
這時,一道黑影從門前閃過。
院落外,立刻就有人高喊捉賊!
聞聲,展昭抄起長刀,推門出去。
庭院里,嚴長老提著拐杖,恰好追到了楚楚她們房門外。
房梁瓦片踩得叮鈴作響,一中等身材的黑影迅速隱入夜空之中。
嚴長老,望著房頂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恰巧遇到趕來查看的展昭。
「你丟東西了沒?」
「沒丟什麼。」
「小偷人呢?」
「上房跑了。」嚴長老,朝房頂抬了抬下巴。
隨後,包拯和公孫策也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是空空兒嗎?」包拯的第一反應就是怪盜作案。
「不大清楚,不過劍法不俗。」嚴長老,把墨竹拐杖往肩上一靠,「也就是老夫了,要是換做別人,肯定被這狗賊得手了。」
牙刷兒...這些學武的...怎麼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包拯暗自腹誹。
「這小偷,偷誰不好,怎麼偏偏看上個要飯的!」公孫策,癟了癟嘴。
他見嚴長老衣衫襤褸,粗麻編製的灰褲上,補丁打了又補。怎麼看也不像有錢人。
渾身上下還四處漏風,胸口卻捂得嚴實。
「你才要飯的。」嚴長老,神色不悅,「老夫可是丐幫弟子,與路邊那些乞兒不同。」
「有什麼不同?」展昭,好奇地問了一嘴。
「你們當和尚的同樣要化緣,難道也成了要飯的?」嚴長老反問。
「這.....」展昭,一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