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極稱雄
咦!咋還是個東北銀...
還扒拉你,你以為你是謝飛機啊!
包拯嫌棄地瞅了展昭一眼,「你一個男子漢,被一個女生扒拉兩下怎麼了!」
「沒見龐飛燕受傷了嗎?還不快起來讓座!」
公孫策,將飛燕攔腰抱起,正當走到近前。
展昭,這次頗為自覺的讓出了座位,還幫著公孫策將飛燕扶到了座位上。
夏冬蓮,一道下台,遞上了只小巧的白瓷瓶,「這是金創葯,快給飛燕師妹敷上。」
「謝謝。」公孫策,拔開紅布瓶塞,將細磨的藥粉塗在了飛燕手腳的劍傷處,很快便止住了出血。
見飛燕無礙,夏冬蓮,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守在了她的身後,時不時地瞥向包拯的方向。
台上,關若虛,拄劍而立,蒼鷹自高空落到他的肩膀上。
首戰告捷,關若虛,依舊不露聲色,像一根筆直的竹竿插在擂台之上。
「欺負女的,算什麼好漢!」一位使闊劍的西北漢子,邁步上台,放了句狠話,「你這廝瘦竹竿,俺瞅著就是欠削!」
不由分說,他舉劍砍去,若力劈華山,勢大力沉。
關若虛,靈巧地側身躲閃,闊劍離他肩膀三寸劈下,盪起的劍風,吹得他的左臉泛紅,猶如被巨掌打了一耳光。
他的身形搖了搖,向右撤了一步,迅速舉劍刺向漢子胸膛。
只見那西北漢子也不慢,好傢夥,他順勢掄起巨劍橫掃了過去。
關若虛,失了先手,在大漢怪力的威嚇下,他不敢直接用劍硬抗,而是向後一躍而起躲過了劍鋒。
可還沒等他落地,西北人執劍一周,一個左手換右手,又把劍給甩了回來。
瞅准他落地的瞬間,準備給他雷霆一擊。
關若虛,避無可避,他劍眉倒立,俯身向下全力以劍相抗。
鏗——
闊劍摧枯拉朽,將綠劍擊飛。
巨大的力道讓關若虛在空中翻轉兩圈,摔出了擂台之外。
誰知綠劍飛出擂台,不偏不倚朝著包拯的座位飛去。
尼瑪,點背...包拯大喊:「展昭,救我!」
千鈞一髮之際,沒等展昭拔刀,一縷罡氣突然出現,將綠劍擊落在包拯腳下。
包拯,嚇得是冷汗連連,四肢僵直地癱坐在太師椅上。
扭頭一看,旁邊的了塵大師,正豎起大拇指,風輕雲淡地笑著,似乎在說不必驚慌。
「了塵大師,還好有你在,不然我就嗝屁...我呸...沒命了。」包拯也握起雙拳給他「點贊」。
「哈哈...包施主,你甚是有趣!」了塵大師,大笑著收起了拇指。
此刻,包拯可笑不出來,驚魂未定的他惡狠狠地踢了「兇器」一腳,「我去你大爺的!」
遠處,關若虛,捂著胸口邁步過來,艱難地將劍拾起,像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他抱拳表示歉意,沒說什麼便退入到台下的人群當中。
「呼哈哈哈.....」台上傳來西北漢子粗獷的大笑。
「洒家猜得沒錯,你們這些細皮嫩肉的關內人,果然一點都不抗造。」
「咱都還沒用上力,你他媽的就倒下了。」
西北漢子,以點概面,對台下瘋狂嘲諷,肉眼可見地拉起了關內武林人士對他的仇恨值。
「西北土狗,有種你再說一遍!」
「頭大脖子粗,我看你長得像個棒槌!」
「你丫的,
欺我中原無人是吧。看我老叫花的,不上來整死你......」
台下一群關內人士指著他的鼻子亂罵,其中尤以嚴長老罵得最凶,卻始終未見他出手。
西北蠻子,同樣不甘示弱。
他頗為興奮地在台上舌戰群儒,罵得更是五花八門,極盡污穢之詞,
你恁個瓜皮!
還有你,馬下騾子,驢日的貨。
俺干你奶奶的腿!
聲音之渾厚,竟還蓋過了台下起鬨的其他人,足見其氣息渾厚,內力深重。
「哈哈!好玩!」龐飛燕見一群人圍著擂台罵街,覺得很稀奇。
「罵人這方面我擅長,看我的。」她不顧手腳上的劍傷,鬧著就要起身。
楚楚,立馬把她拉了回來,「你也不聽那些江湖人士罵得多難堪,你一個女孩家家的瞎湊什麼熱鬧。」
「常言道:寧和君子打架,莫與小人廢話。」公孫策冷眼地看著亂作一團的人群不以為然,「要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
「公孫策說的對,聖人言,君子動手不動口。」
「哪位聖人?」公孫策轉頭問向包拯,「顧北。」
「沒聽說過!」
包拯這邊正議論著,擂台那邊突然停止了吵鬧。
只見一位身披黑紗道袍的白眉道士,顫顫巍巍地爬上了及胸的擂台,全然沒有高手的作派。
身後以宋人投為首的武當弟子,看得干著急。
「不用你們扶!難道你們是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連個擂台都上不去了。」太極道長吹著白鬍子冷哼。
「徒兒不敢。「
宋人投,幾次想上前扶上一把,都被他拒絕了
太極道長,張守缺,左腳橫跨在擂台上,右腳用力一蹬,一個翻身就滾了上去。
他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塵,朝著擂台另一頭的西北漢子勾了勾手,「你過來呀!「
「爾敢辱我中原武林人士,看老夫打不死你!「
「喲呵,哪來的小老兒。「西北漢子輕蔑笑道,「讓你嘗嘗我的大寶劍!「
他扛著巨劍踏步過來,沖著老道就劈了過去。
西北漢子來勢洶洶,張守缺卻雲淡風輕,他緩緩拔出腰間長劍,單單往上一指。
不偏不倚,不早不晚,鋒利的劍尖精準地劃過西北大漢握住的劍柄。
迫於無奈,西北人只得鬆手,任由闊劍下落。
換做常人武器離手必然陣腳大亂,漢子卻粗中有細,他迎著老道,隔空換手接住闊劍,反手便橫斬了過去。
張守缺,更是一步不讓,他手使長劍迎了上去。
臉盆大的闊劍抵上三寸寬的細劍,本應是摧枯拉朽。
但現在,闊劍卻像中了邪一樣,被細劍牽引,在空中緩緩繞圈。
漢子,只覺得闊劍如墜泥潭,手上完全使不上力。
漸漸地,擂台上,二人中間一副陰陽魚隱隱可見。
陰陽圖一散,場地中央一陣氣浪四散而開,西北大漢當即就被奪了兵器。
張守缺,將闊劍挑到手裡,掂了掂,感覺就像托著根羽毛。
西北漢子見之變色,一言不發就走下擂台,連劍也不要了。
「劍,還你!「張守缺,輕輕往空中一拋,闊劍就朝著大漢頭頂飛了過去。
西北人,雙手往天上去接,不料這闊劍勢大力沉,直接就把他壓垮在地上。
見西北人吃癟,一群中原人立刻圍了上去嘲諷。
「張真人面前,叫你猖狂!」
「玩劍的人,還能被劍給壓死啰。」嚴長老,單手倚著拐杖嘲笑,「哈哈,可笑!」
「笑屁呀!」那漢子起身長劍舞空,將眾人逼退,「輸給一品的高手,俺認了。」
不得不說這西北漢子也算的上是性情中人,罵得痛快,輸也輸得磊落。
「看來俺還得回山裡再練上幾年。」
在承認技不如人後,他頭也不回,便下山離去。
太極道長,擊退了西北漢子后,放下長劍,盤腿在擂台中央打坐。
張真人,乃是大宋劍壇泰山北斗般的人物。
他上台守擂,直接就把比劍的水準拉至高位。
一般的劍客聞之喪膽,更別說上台比試,也就一二品的高手能與之一較高下。
因此,直至紅日夕落,也無人再敢上台挑戰。
「一品很強嗎?」包拯問向展昭。
「天下武者,共分四品,一品化氣境,排在首位。」展昭反問,「你覺得會差嗎?」
「那其他三境呢?」
「四品力境,三品意境,二品御氣境。」
「四境之外,據說還有武破虛空,仙人境。」展昭娓娓道來,「不過這種說法實在太過縹緲,僅存於神話傳說之中。」
「展少俠,你到幾品了?」
「二品巔峰,可戰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