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時染
我拉開窗帘,看著樓下成群的喪屍心裡有些麻木,原來這個小區有這麼多人嗎?
紅色的雲遮著太陽使世界變得鮮紅壓抑,如果是心裡脆弱的人可能會直接崩潰吧,如果沒有那幾個精神光團的加成,可能我早已淪落成一個瘋子了,畢竟我也不是一個多麼堅強的人。
穿好衣服,帶上了一把我認為最鋒利的刀,今天的任務是清理大樓。
由於精神力的增加,洞察力也強了不少看著樓道走廊中橫七豎八的屍體,若是以前我可能都嚇的都走不動道了,可此時我卻如此淡定,感嘆之際我已經探索完我這一層。
循著樓梯,我緊貼著牆準備先清理完樓上的喪屍。
當我探出頭來觀察情況時,一個求救聲從樓上傳來,我心中一喜,居然還有活人,連忙快馬加鞭地趕往樓上,根本周邊的一切。
當我來到第十四層,足足有著五六隻喪屍在敲打一扇門,我在喪屍的嘶吼中隱隱聽到女生的急促喘息聲。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手中緊握著的刀鋒芒畢露,喪屍自然也發現了我並向我撲來。
我借著靈敏的身法躲過他們的撲擊,揮砍著一刀又一刀。
喪屍被我殘忍的劈開,黑血噴濺。
即使我的刀技生疏,可還是能借著力量生生將他們劈開,在一頓亂砍之中,喪屍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
我看著這一片倒下的喪屍,急促地喘著氣,渾然不覺濺在我身上的血,我感覺自己真的變強了不少,竟然能一次性解決這麼多喪屍。
甩了甩刀刃上的血便歸了鞘,我走上前將爆出的光團一一吸收,還沒來及感受身體里的變化,快步來到先前那幾隻喪屍圍著的門。
敲門前我猶豫了一下,梳理了一下如雞窩的頭髮,才開始敲門。
「你好,我是人類。」
說完我就後悔了,這是什麼睿智的打招方式。
裡面沒有回應,只是門打開了一個縫,接著一個糯糯的聲音響起。
「進…進來吧。」
我頓了一下,被這聲音吸引住了,這是怎樣的聲色啊,猶如清泉一般清澈。如初陽暖人心扉。
進門之後,我憑藉著剛才的聲音判斷屋內可能是一個蘿莉之類的小女生,沒想到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不善交際的我,頓時手足無措。
看到了我手中的刀,不禁退後了幾步,眼中儘是警惕。
「啊,別怕,我是好人。」
說著,我把刀背在了身後,緩緩地靠近她,並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你叫什麼名字?」
「時染,你呢?」
「時染?城大的?」我心中一驚,原來天地這麼小,竟然讓我碰到了這位大一新生中最聰明的才女。
據說她是新生中分數最高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聽說城大是藝術類學校的首選,所以她才會選擇這所大學。
看著少女並未回答眉頭緊皺,敵意更深幾分,我連忙解釋到,「我也是城大的,大三計算機系的風嵐,算是你的學長吧。」
聽到我的回答后,她果然沒有之前那麼警惕了,但半天才擠出一句「學長好」之後,場面再次陷入尷尬之境。
我開始後悔進這個門了,這個女生也太冷漠了,若是再小一些,我倒是沒有那麼多顧慮。
可她是我的同校學妹,僅比我小几歲,是一個有著成熟思維的女生。
但冷場比我想象中結束的要快,因為她…太餓了,
若不是我的聽力變好了,可能都沒聽見她那聲「學長我餓了」。
看著她害羞的揉搓著衣服角很單薄,但不露骨,我心裡才漸漸平緩下來。
「我家裡有吃的,放心,路上的喪屍都被我清理乾淨了。」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主場,彰顯了男人的氣概。
「喪屍,是指剛剛在門外的那些怪物嗎。」
我萬萬沒想到她會問這麼一句,難道她連關於喪屍的電影都沒看過嗎?
她明明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怎麼連這點見識都沒有?應該是出生於書香家庭的她家長管教過嚴,沒讓她接觸過這些吧。
「算是吧。」我簡單的回復了一句,正準備出門,身後的時染的聲音再次傳來。
「等一下,能不能讓我先收拾一下東西?」
我心中吐槽,感情你還要住在我家是嗎?罷了,有兩個房間。
我回了一句嗯,便在門外等候。
我正在門口,以為她很快就能完事,沒想到她收拾了半天,我無語於女生的拖拉,但看到她的杏眼桃腮又緊張的說不出來話了,只能在內心譴責她了。
算了,看在她漂亮的份上,原諒她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只見她換了一身潔凈的衣服,手裡提著一個深藍皮箱,那般清純活力,像是末日里那唯一的聖潔的光。
「沒事,走吧,跟緊我。」果然,這個世界對好看的人還是一樣的友好,反正我是一點也不討厭。
我們一路安全的回到我的家中,她為了不發出動靜,全程都是提著箱子的,即使她很瘦弱,但還是堅持到了我家。
我將食物放在了她的身邊,隨後便去清洗身上的污垢,幸好末日只是斷網,並不是斷電,一些家用電器還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她看到食物后,兩眼放光,看到我走後才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我嗤笑一聲,原來這麼漂亮的女生餓久了,也會變得這麼不淑女。
但我洗完澡出來發現她正在小口小口的吃著,不禁感嘆眼前這女人的胃口之大,但並沒有說多說什麼,畢竟這棟樓還有十多層,有的是地方有吃的。
看到我出來的時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一桌子的垃圾,「我以後會找到食物還給你的。」
看到她這模樣,又是一個自立自強的女人啊,無所謂了,這種女人也不是什麼稀物,她畢竟是大家庭出身的,自然還保留她那份獨有的傲氣。
「沒關係,食物還有很多,今天你去睡床吧,我睡沙發,明天再收拾另一間房間。」
她聽到我的話后,竟是搖了搖頭,「你睡床吧,我睡沙發就行。」
我沒有再做回答,對於這種獨立的女性來說,過多的推辭無疑是浪費口舌,於是我就去睡覺了,沒再管她。
第二天一早我就發現她僅蓋著一件外套蜷縮在沙發上,是我疏忽了,忘記給她拿被子了。
給她蓋上了一起被子后,我便提著刀出了門。
在我離開后,時染緩緩起身,看著我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