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按時交公糧
女人好似大煙膏。
這話一點都沒錯。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食髓知味。
自從楊軍和納蘭清夢捅破那層關係后,兩人的關係一日千里。
納蘭清夢是古典型的女子,又是現代文化知識女性,其身上展現出來的美往往不是普通女人能比擬的。
溫婉、體貼、柔情、善解人意,讓楊軍找到了久違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在男女雙方剛認識的時候才有的那種感覺。
朦朧、美好、神秘,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
以至於,楊軍天天往她那邊跑。
現在這邊還沒有正式上班,這裡只有納蘭清夢一個人住,這給她們兩人約會提供了方便條件。
「老楊,我想給你生個猴子。」
事後,納蘭清夢摟著他脖子道。
自從兩人突破那層關係后,納蘭清夢再也不叫他楊先生了,就像普通人家小媳婦叫自己丈夫一樣。
楊軍聞言,頓時頭疼。
女人就是這樣,得隴望蜀。
不是他楊軍玩不起,而是他真的玩不起了。
家裡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了,楊清香那邊也懷著身孕了,還有港城的黃雅妮還欠她一個孩子,現在納蘭清夢又要替他生猴子。
楊軍表示,他真的累了。
有時候,他感覺自己太不成熟了。
看看別的男人,提上褲子就走,人家是過腎不過心啊。
可他卻與別人相反,走心亦走腎。
即使他是皇上,那也翻不起牌子啊。
「清夢啊,你這是在玩火,你要是這樣的話,咱倆還是結束吧。」
納蘭清夢一聽,急了。
「老楊,我就這點小小的要求,你不能滿足我嗎?」
「你打住。」
楊軍沉著臉道:「你之前可不是那麼說的,你說只要能待在我身邊就心滿意足了,這才過了多久,這麼快就忘記了?」
納蘭清夢撅著小嘴,撒嬌道:「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生氣了。」
楊軍看了她一眼,然後嘆氣不說話。
納蘭清夢可不是說說而已,別看她文文弱弱的,可骨子裡主意大得很。
她這是在試探。
成了很好,不成也沒關係,反正雙方關係都到這個地步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我看我還是給你找個院子吧,你整天待在我身邊,我怕早晚要出事。」
「我不要,我有院子,我只想待在你身邊。」
說完,把螓首埋在他的臂彎中。
「哎!」
楊軍嘆息一聲。
下午的時候,楊軍抽空出去了一趟。
找到老五,遞給他一把鑰匙,讓他把這套院子好好裝修一下。
這個四合院是他從王國正那邊用物資交換來的。
二進院子,前後近二十間房屋,前院有個池塘,風景很別緻,非常適合養人。
照目前看,納蘭清夢不適合留在身邊,那丫頭非常痴情,自從兩人在一起后,她心思全放在楊軍身上,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他倆有貓膩。
老五二話沒說,接過鑰匙,拍著胸脯保證二十天內一定裝修的漂漂亮亮的。
從老五那兒回來之後,楊軍沒有去納蘭清夢那邊,直接回家。
回到家后,天已經黑了。
楊軍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後院。
來到書房,他給姜海濤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抓緊時間找秘書。
剛放下電話,辦公室的門就響了。
伊秋水進來了。
「老公,最近很忙嗎?」
看著楊軍還沒來得及放下的電話,伊秋水從後面摟住他,心疼道。
楊軍聞言,有些心慌。
畢竟做了對不起伊秋水的事,說不愧疚那是鐵定騙人的。
「沒事,我就是瞎忙。」
楊軍拉著她的手,讓她直接坐在自己腿上。
怕她繼續追問下去,連忙轉移話題:「兒子呢?」
「招娣帶著呢,今晚上讓他跟招娣睡。」
「哎,真羨慕小傢伙,無憂無慮的。」楊軍感嘆道。
同時他也羨慕伊秋水,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老公,我知道你最近太累了,要不……今晚我好好的伺候你?」
楊軍聞言,眼皮子直跳。
下意識的摸了摸不太爭氣的公狗腰。
「明晚吧,對,改明晚。」
伊秋水愣了一下。
摟著他的脖子,眼睛眨巴幾下。
「你確定明晚?」
「確定以及肯定。」
楊軍拚命的點頭。
伊秋水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把孩子送去招娣帶了。」
楊軍笑道:「平時孩子不都是跟招娣或者咱媽睡的嗎,你沒見你帶過幾回啊。」
「你胡說。」
伊秋水嬌嗔道:「我也很辛苦的好不好,平時奶孩子不都是我親自來的?」
楊軍聞言,沒忍住笑了出來。
要是奶孩子再讓別人代勞,那你這個當母親的實在太失職了。
可能,伊秋水都覺得自己不好意思了,小粉拳不停地捶打楊軍,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討厭,家裡這麼多人,我偷會懶不行嗎?」
「哈哈,我又沒怪你,你急著解釋幹什麼?」楊軍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不讓她動彈。
「老公,嫁給你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
伊秋水喃喃自語。
哎,楊軍聽了一陣慚愧。
要是讓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背著她在外面養女人,不知她知道后是什麼表情,會不會後悔現在說的話。
「能娶到你也是我最幸運的事。」
這是楊軍的肺腑之言。
這個婆娘除了懶一點,其他方面無可挑剔。
「老公,天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楊軍聞言,嚇得渾身直哆嗦。
看來,這娘們今晚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早知道這樣的話,白天怎麼著也得留點預備役精兵。
「我能說我現在不困嗎?」楊軍嘗試著道。
「不嘛。」
伊秋水根本不給他拒絕的餘地,直接拉著他往外走。
「你都還長時間沒交公糧了。」
「……」
第二天,楊軍實在不想起來晨練,索性躺床上睡懶覺。
今天是初四,也是年假的最後一天,從明天開始就正式上班了。
家裡人早就起床了,就連一向愛睡懶覺的伊秋水一早就起來了。
其實,楊軍早就醒了,只是渾身乏力不想起,再加上天氣太冷,他索性就一直賴被窩。
伊秋水來過兩次,叫他起床吃午飯,他就是不起。
直到下午一點多鐘的時候,伊秋水又來了。
「老公,快點起床吧,馬武梅和秦天來了。」
楊軍一聽,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你說我這腦子,怎麼把他們結婚的事忘了呢。」
楊軍這時才想起來,她倆是初二結婚的。
那天他一直陪著納蘭清夢,沒有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按照規矩,新婚夫婦是要向長輩回禮的,這不,今天她們小兩口的不就來了嗎。
「哎,要是等你記起來就晚了。」
伊秋水嗔怪道:「那天,我和媽去參加婚禮了,隨了五百塊禮錢。」
「那就好,那就好。」
幸虧家裡人幫他記得這些事,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楊軍現在混好了,看不起他結拜的兄弟呢。
楊軍穿好衣服,然後隨便簡單洗漱一下就去了前院。
楊軍在餐廳里接待的他們。
「吃了嗎,一塊吃點?」
楊軍問道。
「師叔,我們吃過了,自己吃吧,不用管我們。」
兩人新婚,看上去有些局促。
倒是馬武梅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看著楊軍亂得跟雞窩似的頭,想笑又不敢笑。
「秦天啊,按理說,我跟武梅關係更近一點的,本該幫她說話的,但是有一句話如鯁在喉,師叔我不說,心裡憋屈的慌。」
秦天聞言,正襟危坐。
「師叔,您說。」
楊軍看了馬武梅一眼,幽幽道:「以後要是沒事,還是把拳腳功夫好好練練吧。」
「師叔,我才是你親侄女好不?」馬武梅苦著臉道。
「我啥都沒說啊,我只是讓秦天加強功夫學習而已。」楊軍狡辯道。
楊軍無賴的樣子,引來眾人哈哈大笑。
雖然是開玩笑,但是大家都知道,嫁給馬武梅意味著什麼。
出氣筒、沙包、垃圾桶。
就不知道秦天能不能活過自己兒子出生嗎。
秦天是家裡的老二,上面還有個哥哥,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和弟弟,家裡的日子過得比較苦,要不是這樣的話,他家人也不會捨得他倒插門。
不過,秦天並不覺得倒插門是件丟人的事。
畢竟從小在師父家裡習武長大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馬武梅家度過的,即使結婚了,只不過是換個地方住而已。
「師叔,功夫強如您這樣的又有什麼用,你覺得我敢還手嗎?」秦天揶揄道。
果然,話音剛落,馬武梅就對他揮舞拳頭道,
「你敢?」
秦天雙手一攤,向眾人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瞧見沒有,我功夫練的再好有什麼用,根本不敢還手啊。」
一席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楊軍見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於是對馬武梅道,
「梅子,不是師叔說你,秦天不是外人,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老欺負他了,他畢竟是個男人,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落了他的面子,知道了嗎?」
馬武梅臉蛋一紅,隨後爽快答應道:「知道了,師叔,我以後絕不在外人面前揍他了。」
楊軍聞言,臉色一黑。
我是那個意思嗎?
得。
誤會就誤會吧。
反正受委屈的又不是自己。
不過,看向秦天的目光多了些同情。
馬武梅和秦天今天過來就是認個門回禮的,楊軍陪著他們聊了一會天,又每人給了五十塊錢的見面禮。
直到王二娃來找他。
他跟家裡人打了個招呼,就跟著王二娃走了。
「草,最近是怎麼了,腦子忘性這麼大。」
坐上車后,楊軍一直抱怨自己。
今天是大年初四,正是紀德民閨女出嫁的日子,大家都約好了的,今天誰都不能缺席,必須一塊聚聚。
誰知,眾人都等到下午了,也沒見楊軍過來。
這不,大家就派王二娃過來接了。
「呵呵,我看你的心思全放在女人身上了吧?」
王二娃開著車,直翻白眼。
「滾犢子。」
楊軍知道他是開玩笑,但是被人無意中猜中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楊軍臉色一紅道:「最近太忙了,大年三十都沒在家守歲,這一天天的,哎。」
楊軍說這話沒底氣啊。
好在王二娃知道他忙,也就被他忽悠過去了。
「知道你忙,這不專門跑來接你嗎。」
「喂,紀老大沒生氣吧?」楊軍問道。
王二娃回頭瞅了他一眼,然後白眼珠子翻到天花板上。
「你覺得兄弟們是那種挑理的人嗎?」
王二娃接著道:「你這麼忙,大家要是再挑理,那還是人嗎?」
「哦,對了,彩禮錢有沒有幫我墊上?」
「墊了,三百,拿來吧。」
楊軍翻了翻白眼:「啥玩意,不是二百嗎,你小子黑我?」
「我不得收點利息啊?」
「嘿,你小子是真不吃虧。」
楊軍也不慣著他,準備掏錢。
口袋裡卻一分錢都沒有。
不過,這難不倒他。
只見他意念一動,兜里頓時多出一沓錢。
抽出二十張,直接塞進他口袋中。
王二娃也沒數,繼續開車。
「老楊,謝了哈。」
「謝什麼?」
楊軍一頭霧水。
你替我墊出禮錢,感謝的人不該是我嗎?
王二娃看出了他的疑惑,接著道:「我是說筱筱的事。」
「那筆錢太大,嫂子不敢接,就交給我保管了。」
楊軍撇撇嘴道:「謝你妹啊,那是我干閨女,你謝哪門子的謝?」
王二娃聞言,笑笑而已。
幸虧他沒有妹妹,要不然真跟楊軍急眼。
「有了這筆錢,我嫂子他們娘仨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我也算對我哥有個交代了。」
王二娃拍了拍楊軍的肩膀:「老楊,謝了哈。」
楊軍笑了笑。
這聲謝是他應該得到的,他幫了這麼大的一個忙,不該得到一聲謝謝嗎。
「這哪到哪兒,這才是半年分紅,以後每年都有。」
「哎,不管怎麼說,筱筱這個乾爹沒白認。」王二娃感嘆道。
楊軍一聽,頓時不高興了。
「就好像你這個兄弟白認似的?」
「你說說,你們老王家佔了我們老楊家多少便宜?」
「你叫我一聲乾爹也不虧吧。」
王二娃一聽,一頭黑線。
「狗日的老楊,我叫你乾爹,你敢答應嗎?」
「你敢叫,我就敢答應。」
「你敢嗎?」
「你叫啊……」
……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終於來到紀德民家。
紀德民家實在紡織廠職工大院里,裡面進進出出都是紡織廠的人,大院門口貼著兩張大大的喜字,一邊一個的那種。
地上到處都是燃放過的鞭炮碎屑,一群半大的孩子在地上尋找沒有完全燃爆的鞭炮,兩人把車子停在路邊,向院內走去。
新娘子已經出嫁了,現在大家正忙著收拾傢具什麼的,見到楊軍來了,紀德民和一眾老戰友連忙迎了出來。
「老哥,對不住了,真的是對不住,忘記今天是大侄女的好日子了。」
一見面,楊軍就道歉。
他是真忘記了。
要是因為工作忙不能參加婚禮也就罷了,但是他竟然在家裡睡了一上午覺,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紀德民也沒生氣,笑呵呵的拍著他的肩膀道:「行了,我的楊大部長,知道你是大忙人,我又不是挑理的人,說這些幹什麼。」
「什麼話都別說,待會兒自己罰三杯。」
說完,就拉著楊軍往家裡去。
楊軍掏出華子散煙,然後又去和紀德民的老婆打了個招呼,一行人這才上樓。
別看紀德民是紡織廠的廠長,但是他也沒有搞特殊話,和普通職工同住在職工樓了,他家住在三樓,楊軍跟著他來到他家裡,客廳里已經擺著一桌酒席。
「特意讓廚子多準備的一桌,正好咱們這些老哥們好好嘮嘮。」紀德民道。
這傢伙當仁不讓,直接坐在主位上。
在大家的謙讓下,楊軍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其次是王二娃李立新和李鐵柱以及其他十幾個老戰友。
紀德民示意大家把酒杯端起來。
「屁話就不說了,乾杯。」
眾人心領神會,一飲而盡。
他們這幫戰友就是這樣的,什麼屁話不許說,先干一杯再說。
滿上酒,紀德民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兄弟們,今天把你們叫到一起,一是慶祝我閨女喜結連理,二是……二是……」
說著說著,紀德民眼圈一紅,眼裡掉了下來。
眾人見狀,心頭一沉。
舉著酒杯停滯在半空。
「老紀,咋滴了?是不是遇到難事了?」
「有什麼難事說出來,哥幾個給你解決了。」
「對,有事你就說,能辦的給你辦了。」
一時間,群情沸沸。
眾人紛紛拍著胸脯保證要幫忙。
這時,紀德民的老婆進來了,站在門口抹著眼淚。
眾人見狀,更是感到不妙。
紀德民在他們這群人中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要不是碰到困難了,他們兩口子也不會難成這樣。
紀德民鼻子一抽一抽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端著酒杯道。
「哥哥我遇到困難了,希望兄弟們能幫一把,為了表示謝意,我先干為敬。」
說完,烈酒合著眼淚一飲而盡。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喝酒,定定的看著他。
老紀放下酒杯,掃視眾人一眼,然後落在楊軍臉上。
「小楊,看在咱哥倆幾十年的交情上,請你務必幫哥哥這一次。」
說完,就要下跪。卻被眾人攔住了。
「老紀,你這是幹什麼,有事說事,我來給你解決。」
楊軍明知不該隨便攬事,但是當著一眾老兄弟的面,他也不好拒絕啊,再說了,以前在部隊的時候,老紀沒少照顧他,他就像老哥哥對自己弟弟那般。
老紀重新坐好,用大拇指抹去眼角的淚水。
「我兒子殺人了。」
這句話如平地驚雷在眾人頭上炸響。
眾人面現震驚之色。
殺人可不是小事,那是重罪,那是要吃花生米的。
再說了,老紀今天把他們請來了,那就是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
要是事情小了還好說,憑他們這些人的能量都能解決,無非是多給點錢的事,但是這事一旦非楊軍出面不能解決的地步,那就說明已經很嚴重了。
「老紀,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楊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老紀自顧自的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臉色非常沉重。
醞釀了一會,這次娓娓道來。
原來是他兒子紀佳因為和另外一個男人爭女人而失手把人打死了,原本那女的和那個男的從小定娃娃親,但是那女的一點都不喜歡那個男的,反而喜歡俊朗多才的紀佳,而紀佳也喜歡這個女的,而那個男的就不願意了,所以,兩人就發生了口角,繼而大打出手,誰知紀佳一不小心失手把那個男的打死了。
那個男的是獨生子,這下他家裡就不願意了,非得鬧著讓紀佳償命不可,無論紀德民花多少錢都不行,人家兒子都沒了,要錢也沒用了,非得讓紀佳償命不可。
老紀兩口子不死心,厚著臉皮上門賠禮道歉,願意用任何代價換回紀佳一命,原本那戶人家鬆口了的,說是只要一次性給五千元,他們就不再追究的,,所以老紀連忙把閨女嫁出去想回收點彩禮,希望能用錢擺平這事。
誰知,當錢湊夠數準備給那人家送過去的時候,看守所那邊卻告知兒子將要三天後執行死刑。
老紀兩口子一聽,頓時沒辦法了,這不說什麼都讓王二娃把楊軍請過來了。
楊軍一聽,感到頭大。
「老紀啊,不是弟弟說你,虧你當了一輩子廠長,你怎麼這麼糊塗呢,出了這種事哪是錢能解決的?」
「事情鬧大了,即使那家人不追究,難道你兒子就能脫罪了嗎?」
老紀悔恨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我這不是心存僥倖嗎,當時那家人答應暫時不報官的,沒想到……」
眾人一下明白了。
殺子之仇,怎麼可能釋懷呢,那家人無非既想得到這筆錢,又想紀佳得到懲罰,沒想到的是,他們等不及這筆錢到手,就提前報官了。
「老紀,別急,這不還有時間嗎,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是啊,還有三天時間,還有轉圜的餘地。」
眾人安慰著,並且開始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