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告狀
眾人被楊軍的舉動驚呆了。
不知道孫招財是個超級變態嗎?
哪有自己找虐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楊軍是個兵王,各項素質非常全面,但是對上孫招財這個死變態,不能用常理衡量。
功夫再好在絕對力量面前也是空談。
就跟別人問你泰森和問哥哪個厲害一樣,傻子都知道哪個厲害。
功夫再好,招式再凌厲,打在變態身上跟撓痒痒似的,但是人家打你一拳,就問問你能不能受得了?
「楊叔,我認輸還不成嗎?」孫招財苦著臉道。
楊軍是誰啊?
孫招財腦子再不靈光,也知道楊軍的重要性,他可不能出一點意外。
要是比試之中,不小心傷到了他,就院子里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甭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得把他生吞活剝啊?
「不成。」
楊軍沉著臉道:「不比也可以,收拾收拾東西回家種地去吧,我身邊不養慫貨。」
「楊叔,我……我不是慫貨。」
「那就跟我打。」
孫招財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回頭向眾人求助。
羅小軍見狀,上前來說道:「師叔,我知道您很強,但是二傻是個變態,我怕他手底下沒個輕重……」
「我的話都不聽了?」
楊軍沉著臉道:「我是紙糊的嗎?誰傷誰還不一定呢?」
「我十一年的兵白當了?」
「大家比試玩玩而已,看你們一個個緊張的。」
楊軍回頭對孫招財道:「不是我看不起他們,實在是他們太弱了,這個院子里也只有你能和我過兩招,我就是想玩玩,你不會連這個機會不給吧?」
「楊叔,我……」
楊軍抬手打斷了他。
「打贏我,工資翻倍,每個月兩隻烤鴨。」
孫招財聞言,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
看上去有些意動。
但是看了看眾人一眼,然後又猶豫了。
「你要是不打或者故意放水,就直接回家種地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楊軍把他的後路全給他堵死了。
看來這個架是不打不行了。
「楊叔,我跟你打。」
「好。」
楊軍聞言,心喜。
把外套脫掉,露出裡面的羊毛背心。
「首先說好,不許放水,就把它當成一次生死格鬥,不要留手。」
楊軍讓羅小軍拿來兩張報紙,摺疊成匕首的模樣。
既然是生死格鬥,自然不能用真傢伙。
這裡楊軍有個私心,單純的比試拳腳功夫他肯定吃虧,他要比的不設下限的生死格鬥,雙手各憑本事、各憑手段一決生死。
匕首折好了,楊軍丟給孫招財一把。
「來吧,招財,拿出你的真正的本事來。」
孫招財掂了掂手裡報紙折成的匕首,苦著臉道:「楊叔,這玩意不稱手,我能不能不用?」
「隨便你,怎麼趁手怎麼來。」
孫招財一聽,眉頭一喜,直接嫌棄的把匕首一丟,然後握緊拳頭,拉開架勢。
這傢伙眉頭一挑,拍了拍大腿。
「楊叔,聽說你的腿功不錯,來一腿唄。」
說完,紮好馬步,側著身子面對楊軍。
楊軍見狀,氣極而笑。
這貨仗著年輕,還是那麼的爭強好勝。
也罷,今天就試試這個變態到底有多抗揍。
楊軍也不廢話,上前一步。
左腿呈弓步狀,右腿後撤,全身蓄力集於右腿。
「來了。」
楊軍大吼一聲,隨後全力出腿。
「砰!」
沉悶之聲傳來,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眾人仔細觀察孫招財的神色。
初見時什麼都沒反應,再看時,只見他身子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擰巴成一團,額頭上的汗水啪啪的往下滴。
「咚!」
只見他身子一歪,整個人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隨後雙手抱著大腿不停地揉搓。
「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這貨,雙手不停地揉搓大腿,然後原地蹦跳,以此緩解疼痛。
大約半分鐘的樣子,這貨竟然能跟沒事人似的站在那兒。
楊軍見狀,驚得目瞪口呆。
自己全力的一腳竟然只是撓痒痒。
要知道,當年在戰場上,沒人能抗的下這一腿的,即使能抗的下來,那也是非死即殘。
這貨果然變態。
「還能繼續嗎?」楊軍問道。
「能,我沒事。」
孫招財原地蹦躂兩下,然後拉開架勢,一臉肅容的盯著楊軍。
他不再輕視楊軍,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接的下幾腳。
楊軍見狀,暗暗點頭。
這才有點高手的樣子。
隨後,他也屏息凝神,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孫招財終於忍不住了,率先出招。
只見他一個半馬步上前,整個身子壓了過來,然後右手一個懶腰橫拳。
這傢伙非常聰明,一招二式,想著靠體重優勢把楊軍撞飛,即使這招失靈,他完全可以靠一招橫拳把楊軍掃飛。
他對自己的力量有十足的信心。
反觀楊軍非常冷靜,他手握報紙折成的匕首不退反進,左手一勾,拉著孫招財的胳膊一躍,身子騰空,整個人騎在孫招財的脖子上。
手中匕首以一秒七下的速度連續下扎。
「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楊軍縱身一躍,從他身上下來。
孫招財怔怔地看著他。
他雖然不清楚楊軍為何這麼說,只知道剛才感覺脖子痒痒的。
羅小軍看出他茫然,於是提醒道:「二傻,集中精力。」
孫招財聞言,點了點頭,再次拉開架勢。
這次他聰明了,不再主動攻擊。
楊軍見他不動,右手虛晃了一下,身形微動。
孫招財果然上當,右手握拳豎橫,馬步半弓,這招攻防兼顧,既能進攻,又能防守。
本以為楊軍無法近身,沒想到楊軍剛才只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在後頭。
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旋轉一圈,右手微揚,整個人到了孫招財身後。
「你又死了一次。」
孫招財用手摸了摸脖子,一臉震驚的看著楊軍。
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要是那匕首是真的話,恐怕他早就躺地上了。
「楊叔,再來。」
一連兩次的失敗,嚴重的挫傷了他的自尊。
要知道,他可是被人稱作變態的,從小到大從未遇到過對手,今天,他終於嘗到被人打敗是什麼感受了。
那是恥辱,那是侮辱。
他現在徹底被楊軍激發了凶性。
這次他主動進攻,憑藉體格的優勢,一路橫推。
楊軍也不跟他硬拼,利用身法優勢,瞅準時機伺機出手。
一分鐘不到,孫招財再次被楊軍一刀斬首。
「再來。」
孫招財大吼一聲,撲了上來。
他已經輸急眼了,此時,出手毫無章法,楊軍很快就能尋找出破綻,然後一刀斃命。
「再來。」
……
十分鐘后,孫招財終於累癱在地上。
他是被自己累倒的,很大一部分體力都浪費在盲目的進攻中。
當然,就連自己都不記得死了多少次。
楊軍也不好受,跟這麼一頭怪獸纏鬥,也挺廢體力的。
這傢伙太恐怖了,憤怒時的力量完全可以打死一頭牛。
楊軍扔掉手中的匕首,氣息微微有些亂。
「平時讓你訓練,跟要你命似的,看看今天,知不知道差距在哪兒?」
孫招財躺在地上,無力的揮了揮手。
他現在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了。
說完孫招財,楊軍又對羅小軍他們道,
「還有你們,一個個跟大爺似的,有多長時間沒參加訓練了?」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
今天,他們才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兵王。
對比楊軍的這些殺招,他們那些拳腳功夫跟花拳繡腿沒什麼區別。
本以為孫招財已經是武力的天花板,沒想到在真正的戰場殺招面前,啥都不是,虧他們整天自詡領導警衛員,其實他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
「師叔,您是兵王,整個軍區也找不出幾個您這樣的,我們自然不能和您比,以後,我們會向你學習。」羅小軍道。
這傢伙玲瓏心思,既然比不上,那就馬屁奉上。
這世上就沒有不愛受馬屁的人,楊軍也不例外。
「是啊,領導,以後我們都要向你學習。」
眾人也不是傻子,在羅小軍的點撥下,紛紛奉上五彩馬屁。
楊軍見狀,搖了搖頭。
這幫傢伙廢了,自從當上楊軍的警衛員會,那要求降低了,也不經常參加集訓了,一個個放飛了自我。
要是有一天楊軍退休了或者離崗了,這幫人也就廢了,沒人會願意用之前領導用過的警衛員,就像秘書一樣。
這幫傢伙沒文化,沒資歷,一旦失去警衛員這份工作后,真的不知道他們能幹什麼。
楊軍嘆息道:「說多了你們又不愛聽,不說吧,又不忍心看著你們廢下去,哎,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楊軍擺手道:「你們繼續吧。」
說完,楊軍就回到座位上。
這身體真的不行了。
剛剛運動這一會就受不了,要是擱以前,就是再運動一個小時都不再話下。
人一旦退役,那身體素質真不如在役時那般好了,無論你怎麼練,就是達不到部隊上巔峰狀態。
這不僅和訓練狀態有關係,也和年齡身體素質有必然的聯繫,再加上楊軍是已婚人士,那身體虧損的相當厲害。
不過,話說回來,孫招娣是他退役后遇到過最強的人,這傢伙別看他沒什麼花里胡哨的招數,但是一力降十會講究的就是橫推,要不是他在戰場上活過幾年,還真不一定能接的下他一招。
這傢伙就像一台運行中的機器,一旦碰上,非死即殘。
要是這傢伙再好好系統地訓練幾年的話,想必超過楊軍不在話下。
當天下午,大家聚在一起喝酒。
因為今天發了獎金的原因,氣氛格外的熱烈,再加上錢佳佳高興,買了許多喜煙喜糖,把氣氛推到了更高的一個點。
楊軍高興,也喝了幾杯。
最近,他不僅身體素質下降了,就連酒量也大不如以前了,要是不開啟空間模式的話,他早就扶牆走了。
……
第二天,楊軍正在和下屬企業領導人約談的時候,納蘭清夢進來沖他使了個眼色。
楊軍見狀,知道出事了。
要不是出事了,納蘭清夢是不會在工作時間進來打擾他。
楊軍不動聲色地儘快結束談話。
送走那些人之後,楊軍問道:「出啥事了?」
納蘭清夢道:「也沒啥大事,就是你妹妹把人打了。」
楊軍聞言,鬆了一口氣。
他妹妹哪天不打人?
要是有一天不惹禍,那才叫奇怪呢。
「只不過……」
納蘭清夢欲言又止。
「說話吞吞吐吐的,這可不是你性格。」楊軍道。
「只不過,這次闖的禍有的大,她們學校的陳校長親自來拜訪你了,此刻正在外面等您約見。」納蘭清夢道。
楊軍一聽,下意識的緊張一下。
「告訴他,我不在。」
別看楊軍是陳校長的領導,但是再大的領導也怕被請家長啊。
不管離開學校多久,但是一提到老師校長什麼的,骨子裡總會有那麼一股莫名的恐懼。
「噗嗤!」
納蘭清夢笑得合不攏嘴。
「老楊,躲得了今天,躲得了明天嗎?」
「你妹妹這次闖的禍確實有點大,聽說把人都打進醫院了。」
楊軍愕然道:「這麼嚴重?」
「可不是嗎,剛才陳校長說,肋骨都打斷了三根,最少要卧床半年,還有,那個學生估計要休學一年。」
這年頭,休學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這些個大學生都是寶貝疙瘩,他們都是當地推薦上來的,寄予厚望,指望他們學成后榮耀歸來呢,要是被休學了,估計這個人前途也就沒了。
之前,楊榆打人只是小打小鬧,教訓一下也就得了,沒想到這次闖的禍這麼大,竟然把人打進醫院了,而且還到了休學的地步。
陳校長是知道楊榆的背景的,一般小錯小過都能替她遮擋過去,可是這次不行,闖了那麼大的禍,他這個校長已經包庇不住了。
「那……就見見他?」楊軍道。
納蘭清夢見狀,翻了翻美眸,微微點頭。
她出去一趟,過了不大一會兒,就領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穿著軍裝的人。
楊軍坐在那兒處理公務,並沒有起身相迎。
領導的架子還是要有的。
「報道首長,首都工農兵學校校長陳嚴實向您報道。」
陳嚴實雙腿一併,給楊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楊軍聞言,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陳校長,請坐。」
回頭沖納蘭清夢使了個眼色。
納蘭清夢見狀,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般化,工農兵大學的校長往往由一位資深的將軍擔任,可將軍又如何,見了楊軍還得該敬禮得敬禮。
上下級之間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楊軍也不繼續拿著,連忙起身招呼。
「陳校長,請坐。」
人家畢竟是來告狀的,不能一直冷著臉對人家。
「是,首長。」
陳嚴實是個軍人,腦子裡那種概念深入骨髓,一舉一動都很古板。
「隨便點,別拘著。」
楊軍坐在沙發上,瞧著二郎腿道:「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不知陳校長打算怎麼處理?」
不用問,楊軍也知道那個躺醫院的學生因為什麼事挨揍的,楊榆要不是被纏的沒辦法,也不會讓孫招財動手打人的。
楊軍再清高,也不會拿自己親人的安全和名譽標榜自己的清高。
不管誰對誰錯,幫親不幫理就對了。
陳嚴實依舊身板筆挺著坐在那兒,臉上的神色依舊很嚴肅,大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首長,事情的經過我就不贅述了,令妹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人了,本來這點小事不想麻煩您的,但是這次事情鬧得特別大,我不得不親自登門了。」
楊軍抬手打斷了他。
「陳校長,你就直說吧,準備怎麼處理?」
陳嚴實見狀,內心一陣緊張。
他算是看出來了,看這樣子,楊軍是不打算讓步了。
他是真為難啊。
有心偏袒,可事情已經鬧大了,這擋不住了。
有心想幫理,但是現實又不容許他這麼做。
「首長,人已經被打了,醫藥費您這邊肯定是要包的吧?」
陳嚴實衡量再三,還是決定說出心中的想法。
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得罪楊軍,作為校長,他只想讓楊軍拿個態度,剩下的事他好操作。
楊軍聞言,心中好笑。
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個當然。」
不就是錢的事嗎,他在乎錢嗎?
說句不中聽的屁話,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陳嚴實聞言,心頭鬆了一口氣。
原來楊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古板,只要他鬆口就行,有了態度,他就好跟被打的學生交代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令妹向被打的學生道歉。」
楊軍一聽,眉頭一皺。
心頭頓時有些不快。
道歉哪有那麼簡單。
要是真道歉了,那不就是變相承認錯誤了嗎,一旦承認錯誤就要被記入檔案的,檔案是要跟人一輩子的,他雖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將來走這條路,但是有這麼一個污點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陳校長,我想了解他們為何發生衝突的。」
事情的真相就是那個被打的學生攀附權貴,想巴結楊榆,然後就被打了。
一提到這件事,陳嚴實臉色就變了。
看來楊軍並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麼好商量,能讓他出醫藥費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首長,這……都是孩子們之間的玩鬧,嗯……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
「不提了?」楊軍斜晲道。
隨後厲聲道:「既然不提了,為何又找上門來?」
這個陳嚴實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要是換做別人,不用楊軍吩咐,就會私下把事給處理了,不會像他似的還大搖大擺上門要醫藥費。
真是不拿豆包當乾糧。
「這……畢竟令妹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人了……」
陳嚴實這個耿直的漢子臉色憋得通紅。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你是校長,按校規,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找我算怎麼回事?」楊軍道。
陳嚴實一聽,頓時臉色漲得通紅。
「首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讓我妹妹道歉?」
楊軍猛地一拍桌子道:「我妹妹有錯嗎,無緣無故的遭人騷擾,換做是你,你要不要打人?」
陳嚴實一愣。
沒想到劇情反轉這麼大。
打人的一方竟然變成有理的一方。
沉思了半晌,吭哧道:「首長,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楊軍見狀,知道陳嚴實妥協了。
這才對嘛。
看來這個人並不是不知道變通,還有的救。
「你是校長,問我幹什麼?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楊軍又不傻,不會說出落人口實的話。
他什麼都不說,下面有點眼力勁的人自然知道會怎麼做。
陳嚴實性格再耿直,但是形式差強人意,他不得不低頭。
能做到他這個位置的,權衡利弊是最級別的本能,該如何選擇,他心裡清楚的很。
「首長,我知道該怎麼處置了。」
陳嚴實道。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只要低頭就好辦了,要是敢跟他對著干,楊軍不介意他們學校的校長換個人來當。
「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來彙報,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楊軍起身,沖著門口道,
「送客!」
納蘭清夢推門進來,站在陳嚴實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陳嚴實嘴唇動了幾下,本想再解釋幾句的,但是見楊軍這個態度,只好作罷。
起身,整理著裝,兩腿一併,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然後灰頭土臉的走了。
等他走了之後,納蘭清夢撇了撇嘴。
「我都想當你妹妹了,當你妹妹真好,惹了禍有人擺平,真幸福啊。」
楊軍翻了翻白眼。
「她是她,你是你,你千萬別學她,你要是惹了禍,我都不知道以什麼名義保護你。」
楊軍這話說得雖然委婉,但是納蘭清夢還是聽出了裡面一層的意思。
她名不正言不順,別人不知道她身份,不一定會賣她這個面子,所以,盡量低調點,一旦出了事,楊軍非但不幫她,反而為了避嫌,不得不把她拋出去。
「知道了。」
納蘭清夢嘟囔著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