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殺威棒
人,為了錢,可以什麼都不顧。
可以放棄尊嚴,可以放棄立場,甚至寧願當狗也在所不惜。
許大茂就是這樣的人。
這傢伙為了上位,為了出人頭地,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什麼下限可言。
他可以叫楊軍乾爹,也可以學狗叫,還有什麼是他干不出來的?
楊軍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讓他叫乾爹來著,本以為這傢伙當著外人的面不會這麼做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做了。
說出去的話,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沒辦法,楊軍只能讓他跟著李懷德混,但是只能從李懷德手裡拿貨。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李懷德肯定會和尤鳳霞聯合起來坑許大茂。
至於誰坑誰,誰被誰坑,楊軍就管不著了。
世界的本質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要是想不做別人眼中的那塊肥肉,那你就要變成和他們一樣的食肉動物。
……
這天,楊軍沒有釣魚,而是穿著一身新衣服出現在孫招娣家。
你沒看錯,今天是孫招娣和丁二柱大喜的日子。
婚禮推遲了三次,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一大早,喇叭里就不停地播放喜慶的歌曲,小區里到處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都知道楊軍要嫁閨女了,所有的人都來幫忙了。
楊軍作為大領導,自然是不能讓他真動手幹活的。
這不,就和王二娃蹲在一塊燒鍋了。
現在是三伏天,燒鍋可不是件好差事。
不一會兒,他和王二娃渾身就濕透了。
「我說老楊,要不咱倆上賬桌吧,那裡好歹還有個風扇呢。」王二娃抱怨道。
「呵,要去你去。」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聽過嫁閨女自己上桌收禮的?」
「嘿嘿!」
王二娃尷尬的笑道:「我把這茬忘記了。」
「那啥,咱們不上賬桌,這鍋也不能燒了。」
楊軍點頭道:「那是,這不是人乾的活。」
王二娃翻了翻白眼:「不是人乾的,你也幹了好幾年了。」
這幾年,小區里不管喜白事,幾乎都是楊軍和王二娃負責燒鍋的,這件差事沒人和他們爭。
「就你話多。」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守著吧,我去那邊涼快涼快。」
「嘿,你走我也走。」
王二娃直接扔下柴火,拍拍屁股就跟著楊軍走了。
兩人來到樹蔭下,蹲在那兒抽著煙。
楊軍的身邊從來不缺警衛員,他所在的地方,方圓十米之內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你這官也升了,我的位置是不是也該挪動挪動了?」王二娃道。
楊軍抽了一口煙,然後淡淡道:「昨天,我們幾個高層開會商量一下,決定提名你頂替我原先的位置。」
「真的?」
王二娃一聽,高興的蹦了起來。
「今天老子高興,就不跟你計較了。」
還有什麼比陞官更高興的事呢?
這些年,楊軍對他確實沒得說,哪怕對待親兒子,也沒有對他好。
他知道,這次之所以能陞官,全是楊軍推薦的結果。
要是沒有楊軍,這個位置怎麼都輪不到他。
要是沒有楊軍,他恐怕還在老家種地呢。
「哎呀,老楊,我可真是你親哥呀。」
王二娃興奮道:「來,咱哥倆抱一個。」
楊軍愣了一下:「我怎麼覺得這話這麼彆扭呢。」
「不管了,先抱一個再說。」
這傢伙不顧這麼多人在這兒,直接摟著楊軍又是抱又是親的。
搞得楊軍很尷尬。
「乖,下來哦,爸爸很累。」
楊軍拍了拍他的背。
「你大爺的。」
王二娃笑罵一聲,然後從他身上滑溜下來。
這一幕,引得一眾警衛員哈哈大笑。
「笑什麼笑?」
王二娃臉一沉,喝道:「把警戒線給我擴到二十米。」
王二娃現在也是大領導,也有自己的警衛員,他的警衛員和楊軍的警衛員分屬於一個系統,平時在一塊也經常吹牛打屁。
楊軍和王二娃這副樣子,他們平時見多了。
對此,也見怪不怪了。
「是,大領導。」
王二娃的警衛員應了一聲,然後把警戒線擴到二十米。
至於楊軍的警衛員,沒必要聽王二娃的,但是他們知道楊軍和王二娃的關係,還是後退兩步,給王二娃點面子。
「行了,你還不嫌丟人啊?」楊軍道。
王二娃翻了翻白眼,然後在楊軍身邊蹲下。
「對了,你干閨女結婚,你都準備啥嫁妝了?」
楊軍笑道:「這事是秋水在負責,我都沒怎麼過問。」
「反正車子房子鈔票什麼的一個不少。」
王二娃翻了翻白眼:「你呀,就是個甩手大爺,最關鍵的東西都沒準備呢。」
「哦,什麼關鍵的東西?」楊軍好奇道。
「糧食。」王二娃幽幽道。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還別說,真是這樣,兩個飯桶結合,就這飯量,別的不準備,最起碼糧食得準備吧。
尤其是丁二柱,那就不是飯桶了,一日一餐,一餐一日,吃起來就沒個夠。
楊軍懷疑他是平常是坐在馬桶上吃飯的,邊吃邊拉,進出口業務同時進行。
「哎,愁死個人。」
楊軍扶額無語。
攤上這麼個女婿,也夠他頭疼的。
「該給他們配的保姆都配了,這些瑣事我就不操心了,留給她們吧。」
「算了,不管她們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能什麼事都操心。」楊軍擺了擺手。
「哎,誰說不是呢。」王二娃道。
「對了,從明天開始,你要陪我釣魚。」
「我可享受不了你那福,我沒你那麼強的掌控力,單位里離不開我。」王二娃果斷的拒絕楊軍。
「累死你個賣炊餅的。」
「老子樂意。」王二娃翻了翻白眼。
不一會兒,院子里就響起了鞭炮聲。
只見孫招娣頂著紅蓋頭,在伴娘的陪伴下從楊軍家出來。
兩人結婚,就是從一個家進入到另一個家。
同在一個小區住著,連上嬌的程序都免了。
今天,丁二柱穿著一身肥大的西裝,手裡捧著鮮花,笑眯眯的地跟在孫招娣身後。
楊軍見狀,冷哼道:「這憨貨又欠揍了。」
哪有讓新娘腿著進家門的,你個憨貨不能背著啊?
王二娃眯著眼睛,點頭道:「是欠揍,要不要我借你兩個人?」
新娘子腿著進家門,不吉利啊。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直接背回家了。
王二娃也了解楊軍,他那幾個妹夫哪個沒被他揍過?
不過,他也知道,丁二柱是楊軍身邊的頭號戰將,那一身武力值用變態來形容絕不為過,要想揍他,不是那麼容易的。
「用不著。」
楊軍翻了翻白眼:「這次老子親自動手。」
與其找人揍自己的女婿,還不如自己動手。
楊軍就不信,丁二柱敢還手。
「嘿嘿,明天又有好戲看了。」王二娃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楊軍翻了翻白眼,對於這貨的話他自動屏蔽。
這邊鞭炮聲剛落,那邊鞭炮聲又響了起來。
有送嫁的鞭炮,也有迎親的鞭炮。
客人原先還都在楊軍家看熱鬧幫忙的,現在全胡亂一下涌到孫招娣家。
這套別墅是一早就裝修好的,就是為了給她們做婚房。
丁二柱的母親今天穿著一身灰布長衫,站在自家門口笑呵呵的看著一對新人向這邊走來。
小老太太別提多高興了,兒子能有個家,比什麼都強。
幾家歡喜幾家愁。
丁二柱的母親高高興興地迎接新人,伊秋水那邊卻哭得稀里嘩啦。
這不,抹著眼淚跟著孫招娣她們一塊過來了。
伊秋水拿孫招娣當親閨女帶,一想到干閨女出嫁了,心裡頭不舍。
「你閨女出嫁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說笑?」
看見楊軍和王二娃一副悠閑的樣子,伊秋水就氣不打一處來。
衝進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楊軍愣了一下,然後揉了揉眼睛,眨巴幾下眼睛,愣是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又不是見不著了,都住一個院子,用得著這樣嗎?」
王二娃在那邊憋得想笑,兩肩一聳一聳的。
「老楊,要不我去找廚子給你要點薑片?」
「滾!」楊軍沒好氣道。
伊秋水見他們這樣,更是生氣。
那眼淚跟開了閘的洪水一一樣,簌簌往下落。
「那能一樣嗎?」
「從今天開始,她就不是你們老楊家的人了。」
楊軍尷尬道:「是不一樣哈,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你還說?」
伊秋水揮舞著小拳頭就要打楊軍。
嚇得他連忙逃跑。
要不是有這麼多客人看著,伊秋水非得捶他一頓不可。
瞪了楊軍一眼,然後快速地向孫招娣家走去。
等她走後,楊軍才悻悻地過來。
「哎呀,弟妹現在頗有我家母老虎的三分雄姿了。」王二娃感嘆道。
以前伊秋水多溫柔的一個人人啊,再看看現在,變得兇悍起來。
「呵,你就不怕這話被你家母老虎聽見?」楊軍翻了翻白眼。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被追得四處逃竄,跟喪家之犬似的。」
「呵,你個武大郎,你能耐了哈。」
兩人也就相互吹吹牛,要是母老虎真來了,他才不敢那麼說呢。
「行了,咱們兄弟倆就別在這兒互懟了。」
王二娃其實,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
「新娘子也進門了,馬上要開席了,咱倆去佔個好位置去。」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用得著去佔位置嗎?」楊軍道。
以他倆的地位,確實不需要搶位置,甚至他們不去,都不帶開席的。
「你不懂,飯要搶著吃才香。」王二娃幽幽道。
「你說得對,飯要搶著吃才香。」
說完,楊軍一溜煙的向會所食堂跑去。
「嘿,你個老楊,等等我……」
……
第二天一大早,楊軍讓人把丁二柱請來了。
來到河邊,丁二柱立馬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
只見,原先跟著自己一起混的警衛員,他們手中個個拿著電棍,一臉不善的盯著他。
「乾爹,有……事?」
丁二娃戰戰兢兢地來到楊軍跟前。
昨天還叫楊叔的,今天就改口了。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楊軍的乾女婿了。
楊軍往藤椅上一躺,微眯著眼睛。
「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
「知道。」
丁二柱點頭道:「想進楊家的門,這頓殺威棒是免不了的。」
丁二柱突然後退一步,站在空地上,跪在地上,弓著身子道。
「來吧,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楊軍和眾警衛員愣了一下。
一下被這貨猜到用意了,他們還怎麼下手啊?
楊軍直翻白眼。
誰說這貨傻的,這不很聰明嗎。
「你這什麼意思?」
「我楊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
「無緣與顧的我打你幹什麼?」
楊軍突然齊聲,指著丁二柱的鼻子道:「我今天打你不是為別的,是因為你昨天沒有背著我閨女過門。」
「你說這頓打該不該打?」
傻柱聞言,點了點頭。
「該!」
「好,那你既然說這麼說了,那就必須接受懲罰。」
他楊軍不是那種故意找茬的人,是因為他慢待了自己的干閨女,這才我給他殺威棒的。
「乾爹,你打吧,反正這頓打是躲不掉的。」
丁二柱說完,就做好一副接受懲罰的準備。
「你……」
楊軍覺得自己無論找什麼理由,在這個憨貨這裡全是借口。
「打!」
楊軍給眾人使了個眼色。
然後一幫人上去就是亂棍一通打。
丁二柱這貨也是一聲不吭的跪在那裡。
打了將近五分鐘,一眾人累的半死,那貨還跟沒事人似的。
「行了。」
楊軍示意眾人停手。
「打你不是目的,而是過程,以後要是對我閨女不好,這樣的待遇還會有的。」
「嘿嘿,謝謝乾爹。」
這傢伙見楊軍不打了,然後嬉笑著從地上爬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巴結討好道:「乾爹,我能和招娣結為夫妻,全是仰賴您的成全,我這裡給你磕一個。」
說完,咚咚咚的給楊軍磕了三個頭。
「你這憨貨,不是說磕一個嗎?」
楊軍無奈,值得把他扶起來。
這憨貨一點都不怪楊軍打他,他甚至還覺得楊軍打他是疼他,是偏袒他。
「嘿嘿!」
這傢伙就回憨笑。
「行了,以後不許虧待招娣,聽見沒有?」
「知道了,乾爹,我一準把招娣捧在手心裡。」
丁二柱憨笑道:「要是乾爹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回去吃飯了。」
「滾滾滾。」
楊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這貨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不是在吃飯,就是在吃飯的路上。
一日一餐,一餐一日。
「得嘞。」
見到應允后,丁二柱一蹦一跳的離開了,那模樣像剛受到表揚的小學生。
「這憨貨。」
楊軍見狀,搖了搖頭。
見警衛員都圍在這兒,楊軍揮了揮手。
「你們也回去吃飯吧。」
等他們走後,楊軍就繼續躺平。
不一會兒,秘書譚琴就過來了。
她往旁邊的小凳子上一坐,就開始抱怨起來。
「我說大領導,你真的快要成甩手大掌柜了,連去單位報道這種事都不去,你這真打算就這麼躺平了?」
楊軍眼睛都沒張,直接道:「不是有你嗎?」
自從升職后,譚琴就更忙了。
幫他去新單位報道,幫他辦理入職手續。
這麼多天過去了,她這個秘書忙的要死,楊軍卻跟沒事人似的。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譚琴嘀咕道。
楊軍聞言,呵呵的笑了。
譚琴這個秘書分成稱職,有她在,他省了很多麻煩。
「我又沒虧待過你,回頭給你家錢海再提一級。」
譚琴聞言,眉開眼笑。
「這還差不多。」
譚琴這麼多年來,之所以心甘情願的給楊軍做秘書,除了自己的前程外,主要就是抱上楊軍這條大腿。
因為她是楊軍秘書的關係,她丈夫錢海也沒少跟著升遷。
原先只是個普通工人的,現在也混上了廳級幹部。
「對了,大領導,單位里幾個部門的領導想見你一面,您見不見?」譚琴道。
楊軍沉思了一下,道:「不見。」
「讓他們有什麼事向你彙報,你再向我彙報。」
有的時候,你越是不見他們,他們就越覺得你神秘,他們就越敬畏。
楊軍知道,現在還不是和他們見面的最佳時機,等過段時間再說。
「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卻跟著你享受了一把大領導的權利。」譚琴感嘆道。
「那不挺好的嗎?」
譚琴翻了翻白眼道:「好什麼好啊,我每天都忙得要死,連個吃飯的功夫都沒有,這不還得抽出時間過來跟你彙報工作。」
「呵呵,辛苦了。」
「哎,跟了您這麼多年,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譚琴道:「別的領導都是恨不得把權利抓在自己手中,您可倒好,像個甩手大掌柜似的,對單位里的事不聞不問。」
楊軍搖頭道:「你不懂。」
「看似不管不問,其實把他們限制的死死地。」
「我問你,我不在這段時間,他們是不是什麼都不敢做,畏首畏尾的?」
譚琴聞言,想了想。
點頭道:「還真是那麼回事,你一天不露面,他們就安分守己,每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就對了。」
楊軍笑道:「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別看我每天躲在這裡釣魚,但是我的魚線已經放的很長,魚兒再狡猾,都擺脫不了被釣的命運。」
譚琴搖搖頭:「真複雜,搞不懂。」
楊軍:「這些你不需要懂,按照我說得去做就行了。」
「我是搞不懂這些,但是我知道這輩子跟著你是沒錯的。」
隨後,譚琴又向他彙報了一會工作才離開。
等她走後,楊軍就帶著警衛員去了紅姐的茶莊。
到了茶莊,楊軍讓警衛員守在中院拱門處,他就直接去了後院。
一個小時后,楊軍躺在床上,嘴裡叼著一根想香煙,進入了賢者時刻。
「你這丫頭,最近有進步啊。」楊軍道。
這個外號叫妮妮的女孩伺候的還不錯,楊軍很滿意。
妮妮趴在他胸膛上,聞言,嬌羞的紅了臉。
「我知道楊先生對我不太滿意,於是,我就向紅姐請教了一下,紅姐傳授了我一些經驗,這才把您伺候的舒服了。」
「嗯,這個注意不錯。」
楊軍誇讚道:「沒事的時候多跟紅姐請教一下,她經驗豐富著呢。」
「楊先生,您喜歡就好。」妮妮嬌羞道。
紅姐不愧是她的大姐大,經驗非常豐富,在她那兒就學了幾招,沒想到就把楊軍伺候的這麼舒服。
「幹得好就有賞。」
楊軍道:「這次還給你錢?」
「嗯吶。」
妮妮嬌羞的應了一聲。
不知從何時起,她有點喜歡上眼前這個大他二十多歲的男人了。
這男人身上有說不出的魅力,迷的她不能自拔。
當初跟著楊軍的時候,確實是圖錢來著,幾次深入交流后,他被這個男人的學士、風趣、幽默打動了,不知不覺就沉淪進去。
有的時候,她恍惚,覺得當初不應該這麼市儈只圖楊軍的錢,搞得每次他都跟賣的一樣。
楊軍也不廢話,直接把兜里裝著的兩沓子錢掏給他。
現在沒有面值一百元的鈔票,一沓子最多一千元,而他給了兩千元。
「下次我就不給你錢了,這樣太麻煩了,記得開個戶,我把錢打你賬上。」
楊軍要不是不想和這女孩有太多關係,他才不想每次過來都揣著這麼多的錢,搞得他像暴發戶尋找刺激似的。
「好的,楊先生。」
妮妮接過兩沓子的錢,數都沒數,直接塞枕頭下了。
楊軍這人出手很大方,每次最少都是一千元起步。
錢給的爽快,她伺候的也心甘情願。
「哦,對了,以後多吃點,瞧你瘦成什麼樣了,渾身才二兩肉,每次咯的我難受。」楊軍道。
妮妮聞言,嬌羞道:「人家才不瘦呢,別看我長得嬌小,其實我九十多斤呢。」
「是嗎?難道我感覺錯了?」
楊軍翻了翻眼:「你上來,我重新稱量你的斤重。」
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