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楊軍從大宅院出來后,天已經黑了。
搖搖晃晃的上車,然後就回家了。
這次他真的有些醉了。
今天,似乎是故意買醉。
他能和朋友喝酒,也能和仇人喝酒,尤其是和一大爺易忠海喝酒他更有一種特別的感受。
怎麼說呢,這種感受很奇妙,頗有一種杯酒釋恩仇的感覺。
就像他能幫助李懷德一樣,也照樣能幫易忠海,倒不是楊軍為了彌補對他們的傷害而做出的措施,而是一次考驗自己的機會。
俗話說,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並不是朋友,而是仇人。
試想一下,仇人天天背地裡琢磨你,研究你,想著怎麼報復你,他們才是那個最了解自己的人,所以,楊軍想挑戰一下看看能不能和他們重新做回朋友。
這麼多年官場經歷下來,他早已磨鍊的非常圓滑,他不會因為自己的不喜而遠離那人,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歡,而過分的寵溺那人。
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他考慮問題的立場已經不再局限於恩仇、親情、友情,而是以利益為準。
不要苛責他的庸俗,任何人處在他那個位置都會這麼做的,哪怕他不想那麼做,而有時候事實會逼著他這麼做的。
人,就是這樣的趨利動物,人都是自私的,只有考慮完自己才能考慮別人。
這一點,不容反駁,你要是反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唱高調,那就說明你這人很虛偽。
……
回到家的時候,家裡人已經吃完晚飯了。
路過別墅的時候,楊軍發現家裡亮著燈,母親王玉英好像還沒睡,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高興的哼聲。
看得出來,她今天心情不錯。
楊軍見狀,撇著嘴笑了。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今天舅舅王玉獻過來給她磕頭認錯了。
這也許是這輩子最得意的時候,一向需要她保護的弟弟竟然能向她磕頭認錯,她不高興才怪。
楊軍沒有進去,轉身回了四合院。
進到院子里,他把大門反鎖,然後直接回了後院。
「你今天去哪兒了?渾身都是酒氣。」
伊秋水剛洗完澡出來,身上披著一條浴巾,頭髮濕漉漉的披在肩上,渾身上下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
楊軍情不自禁的從後面摟住她,然後親了一下。
「和三個老東西喝酒去了。」
伊秋水皺著眉頭推開了他,也沒問三個老東西是誰,而是把他往衛生間去推。
「你趕緊進去洗洗吧。」
楊軍捨不得放手,拉著她的手,眸子閃過一絲炙熱。
「你不進來嗎?」
「哎呀,你快進去吧。」
伊秋水臉色嬌紅,一把把他推了進去。
楊軍沒辦法,只能邊放水邊脫衣服。
不一會兒,水就放好了。
楊軍直接鑽了進去。
「今天老太太心情不錯,我剛路過門口的時候,聽見她正哼歌呢。」楊軍道。
伊秋水一邊往臉上摸護膚之類的東西,一邊道:「能不高興嗎,今天舅舅和舅媽連同表弟表妹一塊給她磕頭道歉呢。」
「老公,我跟你說,舅舅賠禮道歉的時候,臉色可難看了。」
楊軍聞言,冷哼道:「那又怎麼樣,還不得乖乖地過來賠禮道歉。」
伊秋水聞言,嘆了一口,然後接著道:「梅子也真是的,非要把我們全家人拉來觀禮,這和直接打舅舅的臉有什麼區別?」
「梅子做的對,打的就是他的臉。」楊軍氣哼哼道:「當初,他打我們老楊家臉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的下場。」
伊秋水再次嘆了一口:「哎,何必呢,都是一家人。」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拿他當一家人,人家卻不拿你當一家人。」
「我問你,如果天明要和你斷絕姐弟關係,你會怎麼做?」
伊秋水聞言一怔,隨後勃然大怒:「反了天了他?」
「他要是敢這麼說,看我用鉗子不把他牙齒一顆一顆拔掉。」
楊軍雙手一攤:「這不就得了,舅舅跟咱媽說出斷絕關係的話,你知道她聽了什麼感受嗎?」
伊秋水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就能體會咱媽這段時間的心情了。」
「所以,你還在為舅舅感到委屈嗎?」楊軍道。
「當然不。」
伊秋水抹完護膚品,然後來到衛生間,依靠在門框上。
「老公,我跟你說一件事。」
「額,你說。」
「我看上咱兒子那個家庭教師陸萍萍了,我想把她調到我身邊聽用,你覺得怎麼樣?」
楊軍聞言一怔,隨後笑道:「哦,跟我說說,她是怎麼入了你的法眼的?」
伊秋水雙臂環抱,依靠在門框上,美眸翻了翻,想了一下。
「前段時間,她過來給咱兒子輔導功課,正巧碰到我正在為公司的事發愁,當時我就隨口抱怨了一句,沒想到她一句話就解決了難題。」
「還有就是前天,我故意考驗她一下,沒想到她立馬給出了解決辦法,而且她的那些方法一點不比公司里那些高管差,甚至比他們還強,當時我就被震驚了,沒想到農村還能培養出那麼優秀的大學生。」
「這兩天,我也專門的考察幾次,她都能很好的給出解決方案,我發現,她在經商方面有驚人的天賦。」
楊軍聞言,笑了笑。
能考上華清大學的能差嗎?
而且,這姑娘身上有一股不服輸的性格,除了要完成學業外,還在外面又打了幾份工,就沖這股韌勁,這人肯定差不到哪兒去。
當初,楊軍看中的就是她這點,才讓她過來給兒子當家庭教師的。
「老公,我想把她調到公司,從基層干起,你覺得怎麼樣?」伊秋水道。
她來到楊軍背後,柔軟無骨的雙手開始在背部撫摸起來。
「成啊,沒問題。」
楊軍微微沉思一下,接著道:「不過,不能從基層做起,直接做你秘書吧。」
「這樣的人才,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基層上。」
伊秋水聞言,微微皺眉。
「她從來沒進過職場,不應該放在基層鍛煉幾年嗎,這還是你教我的呢。」
楊軍聽了,然後肅容道:「有些人需要磨鍊性子,有些人則不需要。」
「這個陸萍萍是個有原則、有個性、有自己堅守的人,這種人,你哪怕放在基層鍛煉一百年,她也不會改變的,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直接提拔他。」
「她這人有才華,也有主觀能動性,思維活躍,非常適合干管理者,而且她出身農村,本性敦厚善良,你可以大膽放心的用。」
伊秋水聽了,美眸泛著光芒,一眨不眨的盯著楊軍。
「行,聽你的,你看得人從來沒錯,我相信你。」
楊軍聞言,笑了,手指勾著她的下顎,揶揄道:「我替你找了個優秀的人才,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已起訴嗔目道:「喲,膽子大了,竟然敢主動招惹我,不是前幾天躲著我那副模樣了?」
「胡說,我什麼時候躲過你?」
打死楊軍都不能說躲著她。
「我那是心疼你,你別不知道好歹。」
伊秋水嗤笑道:「姓楊的,你就裝吧,除了這張嘴硬,你還剩下什麼?」
「我呸,我不光嘴硬,其他地方也硬……」
「嗚嗚~」
伊秋水一不注意,就被楊軍一把拉進浴缸里。
第二天,楊軍去別墅那邊吃飯。
伊秋水和兒子早就吃過飯走了,餐桌上只剩下楊軍和王玉英母子二人。
「啊啊啊啊……嗯嗯嗯……」
王玉英吃著飯,嘴裡時不時的哼唱幾句。
雖然聽不懂她唱的什麼歌,但是看得出來,她心情還不錯。
「媽,吃飯呢,能不能不要一嘴兩用。」
楊軍翻了翻白眼。
不就是舅舅給你磕頭道歉了嗎,都過了一夜,怎麼還沒樂夠呢?
「你管我呢?」
王玉英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吃飯。
「對了,軍兒,你慧珍表妹的事抓緊給辦了啊。」
「哎,我欠她的?」楊軍無語。
「你欠媽的,行不行?」王玉英白了他一眼。
「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忙我就幫。」楊軍道。
之前答應過慧珍表妹,只要舅舅過來給王玉英磕頭賠禮道歉,他就幫她解決她男人的事,再加上王玉英夾在中間,楊軍不得不答應幫這個忙。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
王玉英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你表弟工作的事也趕緊解決了,還有你舅舅養老金的事也該辦了。」
楊軍嘆息一聲,表示無語。
舅舅過來就說了一句軟話,他就要跑斷腿忙前忙后,值得嗎?
「這事跟我所不著,您找老四去。」
舅舅養老金的事和表弟工作的事都直屬軋鋼廠管,這事正好歸楊老四管。
「對對對,我得給你四妹打個電話,讓她趕緊把你舅舅的事辦了。」
說完,王玉英起身就準備去打電話。
「媽,別忙活了。」
楊軍攔住了她:「說不定老四已經給他辦好了。」
昨天舅舅來磕頭賠禮道歉,楊榆也在現場觀禮,其實不用王玉英吩咐,她今天肯定把這事給解決了。
都磕頭賠禮道歉了,肯定沒必要再僵持下去。
王玉英想了想,然後又坐了回去。
「你說得對,說不定現在老四已經給解決了。」
隨後,娘倆繼續吃飯。
「媽,以後還是跟舅舅一家少來往吧。」楊軍突然道。
「為啥?」
楊軍聞言,直搖頭。
舅舅都這麼對她了,她還是當沒事人似的。
這事要是換做別人,哪怕不明著撕破臉,恐怕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來往了。
「媽,您想想,舅舅這人貪小便宜,有沒有是非立場,這麼多年,給咱們家添了多少麻煩?」
「還有就是,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誰會說出斷絕關係的那種話?他都這對您了,您何必再照顧他?」
「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們幾個著想啊,他繼續這麼搞下去,你就不怕把我們幾個連累了嗎,要知道,我們才是您的親骨肉啊?」
王玉英聞言,臉色一陣通紅。
「可是……媽在這個世上就你舅舅這麼一個親人了,你說我不管他誰管她啊?」
「媽,舅舅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都快土埋脖子的人了,您沒必要事事順著他。」楊軍道。
「可是……」
王玉英眸子里突然浮現一層晶瑩的東西,說話的聲音開始沙啞起來。
「軍兒,媽也沒幾年好活的了,除了你們兄妹幾個,媽沒什麼好眷戀的了,媽就你舅舅這麼一個親人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吧,你讓媽怎麼忍心啊?」
說完,不停地抹眼淚。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幾個被舅舅一家拖下水?」
「你當媽傻啊?這麼點小事怎麼可能把你拖下水?」
「你……」楊軍氣得說不出話。
人家都說坑爹,她倒是坑兒。
坑就坑唄,但是沒這樣毫無底線的坑的。
「媽,我懷疑我們幾個是不是您親生的。」
王玉英冷哼一聲,然後臉呈四十五度望天,一副凄然的樣子。
楊軍見狀,立馬感到不妙。
「那是三十年前的一天清晨……不對,是四十年前……」
「得得得,您可打住吧,連日期都記不住,還扯什麼呢。」
楊軍直接起身向外走去:「您慢慢編吧,希望您下次編的圓呼一點。」
看著楊軍離去的背影,王玉英嘴裡隆起一抹弧度。
「臭小子,懟不死你。」
……
從家裡出來,楊軍直接往河邊藤椅上一躺。
躺了一會,把手一伸。
等了半天,沒有反應。
睜開眼睛一看,見孫招財那貨正抱著一個哈密瓜在啃。
「二貨,我魚竿呢?」楊軍吼了一聲。
孫招財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吃他的哈密瓜。
「楊叔,廢那事幹嘛,反正每次都是空軍。」
「咦,你個二貨,膽子肥了。」
楊軍騰的一下起身:「你敢嘲笑我空軍?」
說完,就要踹他,誰知那二貨撒腿就跑。
一邊跑,一邊吃瓜,一邊嚷嚷道:「反正你也不是想心釣魚,幹嘛老是折騰人呢?」
楊軍一聽,頓時不高興了。
氣急敗壞道:「你給我站住?」
「就不。」
「行,你厲害了,我管不了你了。」
楊軍追也追不上,索性就不追了。
往藤椅上一躺,幽幽道:「你翅膀硬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單反吧。」
「別介,楊叔,我過來還不成嗎?」
孫招財一聽,連忙跑了過來。
他先是把魚鉤甩進河裡,然後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屁股一撅,對著楊軍。
「來吧,楊叔,隨便踢。」
「滾蛋,把你炮筒挪開。」
楊軍見狀,氣急而笑,連打人的心思都沒有了。
「嘿嘿,楊叔對我最好了。」
孫招財把一對二百五十斤的磨盤掉個頭,然後從新切了一片哈密瓜遞給楊軍。
「楊叔,您嘗嘗,可甜了。」
楊軍白了他一眼,接過哈密瓜嘗了一口。
還別說,挺甜的。
「石頭孝敬我的水果,全被你造了,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嘿嘿,送來水果那麼多,您也吃不完,我不幫著您,豈不是太浪費了?」
楊軍聞言,搖了搖頭。
他對這個吃貨實在無語了。
這貨每次跟著自己,沒有一次不撐著回去的。
臨走的時候,兜里鼓鼓的。
當然,這也是楊軍允許的。
他不想把上下級關係搞得這麼僵,他只希望身邊多一點煙火氣。
有時候,看著他們隨意的樣子,楊軍也感到一股莫名的輕鬆。
實在是他在那個高位太久了,每天都緊繃著,他自己雖然不能隨意放鬆,但是喜歡看他們放鬆的樣子。
「最近有沒有跟你爹聯繫啊?」楊軍問道。
「聯繫了,老東西好著呢。」
孫招財吃著哈密瓜,頭也不抬道。
「嗯?」
楊軍皺了皺眉:「有你這麼說你爹的嗎?」
孫招財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道:「他不自重,我幹嘛尊重他。」
楊軍聞言一怔,感覺裡面有事,於是,皺眉道:「你爹他怎麼不自重了?」
「他跟隔壁村的一個寡婦好上了。」
「噗!」
楊軍滿嘴的瓜噴了出來。
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一把抓住孫招財的衣領,催促道:「快說說,你爹是怎麼跟寡婦勾搭上的?」
看著楊軍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孫招財的臉色就像便秘一樣。
按照正常邏輯,你不該譴責孫大山幾句嗎。
怎麼現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楊叔,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孫招財撇撇嘴道。
楊軍直接給他一個大兜逼。
「合著你不是男人啊?」
孫招財聞言,索性停下吃東西,梗著脖子道,
「最起碼我沒有背叛我婆娘,你看看你,再看看我爹,見了女人都走不動道了。」
楊軍再次給他一個大兜逼,扇的孫招財直瞪眼。
「呸,那是你沒本事,有本事的男人,你見過誰只有一個女人的?」
「你……你強詞奪理,不可理喻。」
「喲,還會用成語了,你出息了啊?」
「哼,反正不能做對不起婆娘的事。」孫招財梗著脖子道。
「呵呵,你猜我信不信?前幾年,打老婆孩子的是哪個畜生?」
「你都說了是以前,我現在改了,我……我疼老婆孩子都疼不夠,怎麼可能會打她們。」
「要是照你這麼說,我們以後改了就是。」
楊軍道:「等過幾年,我也該,是不是還算是個好男人?」
做過了就是做過了,無論你怎麼該,你也是打過老婆的人。
其實,孫招財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不就是暗指楊軍保養女人的事嗎?
要是照他這個邏輯,那豈不是他以後改了還算是個好男人?
就像他父親孫大山一樣,現在娶了個寡婦,以後等他死了,是不是還算是個好人?
「我嘴笨,說不過您,反正我覺得好男人不應該是那樣。」孫招財梗著脖子道。
楊軍聞言,笑了笑。
然後躺在藤椅上,幽幽道:「你說得沒錯,楊叔不算是個好男人,你千萬不要學我。」
「你呀,好好對待你老婆孩子,希望你能以一而貫之,直到生命盡頭。」
「我一定能的。」
為了表示自己一定能做到,孫招財一口啃掉半塊哈密瓜。
「對了,跟我說說你爹是怎麼勾搭……娶那個寡婦的。」
「我不想說。」
楊軍眼睛一瞪:「憨貨,給你臉了是不是?」
孫招財紅著臉道:「楊叔,我不想說,您幹嘛老逼著我啊。」
「你到底說不說?」
孫招財臉色憋得通紅。
這要是換做別人,他肯定上去就幹了,可這是楊軍,他實在沒辦法。
「真不知道你們男人都這麼八卦。」
這話楊軍聽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滿嘴的幽怨之詞,就像深閨怨婦似的,從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嘴裡說出來,別提多膈應了。
就感覺你好像不是男人似的。
「他……他就是和隔壁村的馬寡婦勾搭在一起了嘛,有什麼好說的。」
「你爹和寡婦勾搭在一起,怎麼沒下帖子請我喝酒啊?」楊軍問道。
孫招財翻了翻白眼,氣鼓鼓的看著他。
「他也要臉的好不好?」
「這種破事他怎麼好意思跟您說?」
孫招財說完,不解氣的又啃了半塊哈密瓜。
楊軍聽了,點了點頭。
估計還真是這樣。
楊軍和孫大山雖然不是八拜之交,但是怎麼說也是好兄弟,而且楊軍又是體面人物,他娶了小寡婦這種腌臢事怎麼可能好意思跟楊軍說呢。
「你爹給你找的這個后媽多大年紀?漂不漂亮?」楊軍揶揄道。
「楊叔,這天還能不能聊了?」
楊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把孫招財氣得不行。
「這裡就我們爺倆,沒外人,你就偷偷告訴我唄。」
孫招財一副欲哭無淚的看著楊軍。
這麼大的領導,怎麼還這麼八卦呢。
看來男人真沒一個是好東西。
看著楊軍一副求知慾的眼神,孫招財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那女的二十三歲,賊漂亮,你滿意了吧?」
說完,孫招財紅著眼轉過了身。
「窩草,窩草,二十三歲?」
楊軍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背著雙手來回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你爹真會玩,二十三歲啊,他怎麼能下得去手?造孽啊!」
楊軍嘖嘖道:「看不出來,你爹那麼憨厚的一個人,花活玩得那麼溜,嘖嘖。」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請我喝喜酒。」
說完,楊軍轉身回家。
看著楊軍急匆匆的背影,孫招財眸子里閃過一絲幽怨。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