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老子給兒子挖坑
如果不是楊軍的出現,鍾躍民的命運也不會改變。
上一世就是因為挪用公款而踩了十五年的縫紉機。
這一世,他的命運依舊如此。
不過,好在他事發后及時的找到了楊軍。
自從鍾躍民和家裡斷了聯繫之後,他父親就再也不管他了,他的老婆雖然沒跟他離婚,卻跟離婚沒什麼區別,至於他的孩子,除了每個月見上一面外,基本上沒什麼聯繫了。
就因為他的家人都不要他了,導致他的名譽一落千丈,周邊的朋友也漸漸疏離他,導致他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這些年要不是楊軍照顧他,恐怕他早就淪落為乞丐了。
「你的錢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吧?」楊軍問道。
鍾躍民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軍子哥,實不相瞞,確實……有一小部分花在女人身上了。」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你那玩意不是不行嗎,怎麼還找女人啊?」
「就……就因為不行,所以不得嘗試一下啊?」鍾躍民紅著臉道。
楊軍撇撇嘴:「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有那個錢不如自己存著,你看看你現在月月光,也沒存幾個錢,將來老了,你打算怎麼辦?」
鍾躍民撓了撓頭,笑道:「我這還不是有個孩子嗎?」
「你可得了吧,你那孩子當著你的面就敢叫你的名字,你覺得他會養你老?」
「應該……能吧?」
鍾躍民道:「我每個月都給他生活費,他不會不認我這個爹。」
「哼,你別把事情想的太好,我要是你,就不會把希望全寄托在兒子身上,身上存點錢,比什麼都好。」楊軍道。
「我也存了啊,可是存不住啊。」鍾躍民苦著臉。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然後擺擺手道;「行了,我也懶得管你家裡的事。」
「我問你,你到底還差多少錢?」
「五十萬啊。」
楊軍聞言,嘆了一口氣。
「躍民,不是我說你……算了。」
楊軍都懶得說他了。
「行了,你把紅姐叫來。」
鍾躍民一聽,連忙出了包間。
不一會兒,紅姐來了。
「楊先生,您找我?」
紅姐今天吃了兩個小孩,嘴上抹的非常猩紅,看著挺嚇人的。
尤其她笑的時候,那褶子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楊軍不敢直視她,連忙把頭轉向一邊。
「給躍民支五十萬。」
「啊?」
紅姐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情願道:「楊先生,賬上沒那麼多錢了。」
楊軍翻了翻白眼:「聽我的,給他吧。」
紅姐聞言,撇了撇嘴:「楊先生,不是我說您,您這麼一直幫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躍民要是一直這樣,難不成您還養他一輩子不成?」
楊軍聞言,坐直了身子。
「紅姐,於公於私,我都要幫他,躍民是我多年的兄弟,他遇到難處了,求到我跟前,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了,他以前還是你的主子呢,你怎不能現在混得好了,就過河拆橋吧。」
「我沒有,我不是說不願意幫他,而且這就是個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啊。」紅姐道。
楊軍聞言,回頭看向站在一邊的鐘躍民。
「躍民,你聽見了?」
鍾躍民連忙賠笑道:「聽見了,聽見了。」
「軍子哥,您放心,這件事情過後,我一定改邪歸正,洗心革面,好好工作,好好賺錢。」
「哼,你的話要是能信,老母豬都能上樹。」紅姐撇嘴道。
鍾躍民聞言,臉皮子直抽抽。
也不怪紅姐對他沒好臉色,他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拿不上檯面。
不管朋友同事對他失望,就連家裡人也都跟他斷了聯繫,還怎麼讓人相信他啊。
「行了。」
楊軍抬抬手,然後回頭對鍾躍民道:「躍民,紅姐的話你也聽見了,我不能一直幫助你。」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我絕不會再出手了。」
鍾躍民賠笑道:「軍子哥,你放心,只要幫我這次度過了難關,一會我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楊軍聞言,嘆了一口氣。
「隨便你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有些人本性如此,是很難改變的。
楊軍也不指望他能改變,這是他幫鍾躍民最後一次,也算是對彼此之間的情分有了了斷。
當然,幫鍾躍民最大的原因,不僅僅是兩人之間的情分,還有就是他也是為了鐘山岳的恩情,以前鐘山岳沒少幫助他。
鐘山岳之所以把鍾躍民趕出家門,是希望他能改邪歸正,並不是說不認他這個兒子。
楊軍幫鍾躍民,也算是還了鍾家的人情。
幫鍾躍民這個事,鐘山岳早晚會知道的,人家肯定念著楊軍的情。
所以,於公於私,楊軍都得幫助鍾躍民。
「軍子哥,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眼見著錢的事解決了,鍾躍民整個人放鬆了許多。
楊軍聞言,皺了皺眉。
「我說躍民,能不能要點臉?」
鍾躍民聞言,尷尬的笑了。
「軍子哥,就一點小忙,你就幫我這一回唄。」
楊軍不耐煩道:「說。」
「就是,我們單位已經報案了,你看能不能幫我撤了啊,我可不想進去踩縫紉機。」
楊軍聞言,沒了剛才不耐煩的表情。
嚴格說起來,這還是同一件事。
如果單位那邊不撤案的話,鍾躍民就要面臨十五年的踩縫紉機生涯。
楊軍對紅姐道:「紅姐,你去給老潘打個招呼,讓他幫忙把案子撤了。」
「是,楊先生。」
老潘經常來玩,紅姐他們都認識。
楊軍回頭對鍾躍民道:「現在還有事嗎?」
「沒了,謝謝軍子哥。」鍾躍民笑道。
「你可以滾了。」
「是是是,我馬上就滾。」
鍾躍民見麻煩已經都解決了,連忙退出了包間。
等他走後,紅姐把包間的門關上,來到楊軍身邊。
「楊先生,躍民留在這裡,不是個事啊。」
「您也知道,咱們這茶莊的特殊性,我怕躍民不知輕重,要是跟哪位貴客說了什麼,我怕……」
紅姐一臉苦笑的看著楊軍。
楊軍聞言,想了一下。
「那就別讓他待在莊子里了,讓他出去物色人選吧。」
紅姐聞言,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省得看見他頭疼。」
楊軍聞言,瞥了她一眼。
「躍民怎麼說也是你以前的恩客,你這麼對他合適嗎?」
紅姐也是個捧高踩低的人,以前跟鍾躍民混的時候,那是各種的溜須拍馬,現在鍾躍民沒落了,她又看不起他了。
楊軍沒有看不起紅姐的意思。
因為她這麼做也是附合人的本性的,不要把誰都當成正人君子,也別指望她恪守本分。
人,是自私的,歷來如此。
所以,楊軍對此早已見慣不怪了。
「楊先生,這話可不敢亂說,我紅姐雖然不是什麼好女人,但是鍾躍民這種貨色的我還真沒瞧在眼裡,他根本不是我的恩客。」紅姐驚叫道。
說完,小聲嘀咕道:「更何況他那方面不行。」
「你倆以前真的沒發生過什麼?」楊軍促狹的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
紅姐好像受到侮辱似的,拚死解釋。
楊軍見狀,心裡想笑。
也難怪紅姐厭惡鍾躍民,你混得不行也就罷了,關鍵是那方面也不行,難怪人家看不起他。
「行了,我相信你倆是清白的好了吧。」楊軍笑道。
「我和他本來就是清白的。」紅姐小聲嘀咕道。
「那你和王少呢?」楊軍突然問道。
紅姐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不自在起來。
「我……我倆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紅姐眼神躲閃,說話吞吞吐吐的。
楊軍見狀,哈哈大笑。
「行了,我知道了。」
看樣子,王少和紅姐是有一腿的。
「我那時候在他手底下混飯吃,我也沒辦法,其實……我心底也是不願意的。」紅姐解釋道。
「知道,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哈哈。」
楊軍樂得哈哈大笑。
紅姐見狀,苦著臉道:「楊先生,好好的,你提這個幹嘛,老是拿我開玩笑。」
楊軍笑道:「我就是八卦一下,別介意。」
紅姐翹起蘭花指推了楊軍一下,捂嘴嬌笑道:「你故意拿我開心,是不是……也想那個呀?」
楊軍聞言,心裡頓時一陣惡寒。
「看著我的眼睛,我鄭重的告訴你,我對你絲毫不感興趣。」
「我也不希望你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你要是有的話,我勸你今早銷了。」
紅姐聞言,嬌笑道:「瞧你嚇成這樣,您放心,我知道您有潔癖,根本看不上我這色的,您放心,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
楊軍板著臉道:「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總之,我勸你不要有這種想法。」
「行,我知道了。」
紅姐掩著嘴痴痴的笑了。
楊軍見狀,扶額無語。
看來,以後這種玩笑還是盡量少開,免得紅姐誤會當真了。
「行了,給我準備洗澡水,今晚我留下。」
「啊?您也好留下?」紅姐聞言,驚叫道。
「怎麼,我不能留下?」
「不是,主要是您從來沒留下過夜,我不得確認一下啊。」
楊軍道:「我不管今天留下,明天也不走了。」
「是是是,這裡您說的算,您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說完,紅姐掩著嘴小聲道:「咱們莊裡新來一批新人,您要不要嘗嘗鮮?」
楊軍擺擺手道:「算了,還是留給客人吧。」
「得,聽您的。」
紅姐笑道:「我把最漂亮的留下來,您什麼時候饞了,一直給您留著。」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揮了揮手:「行了,你退下吧,我休息一會,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得嘞,您歇著。」
……
伊秋水她們不在家,楊軍就像脫了韁的野驢,沒人了束縛,到處的撒歡。
可能女人不了解男人,總覺得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其實,她們說的沒錯,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動物。
她們不明白男人為何在那件事上孜孜以求。
其實楊軍也解釋不清楚,只能希望她們來世投胎做個男人就明白這裡面的樂趣了。
妮妮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哪裡經得住楊軍天天這麼折騰,不到三天,整個人就病懨懨的,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楊軍沒辦法,只能打一槍換個地方,於是又去了尤鳳霞的農家樂。
當然,他是有潔癖的,自然不會收了尤鳳霞。
他自然有他的解悶方式。
這天,楊軍在釣魚台上躺著。
接到門衛彙報,說是鐘山岳來拜訪。
楊軍聞言,立馬讓人請了進來。
鐘山岳不是以前那個鐘山嶽了,這兩年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績。
楊鍾兩家這兩年的交往越發的頻繁,平時基本上都是楊軍去他那兒拜訪,也不知道鐘山岳為何突然來找他了。
不過,楊軍知道,恐怕和鍾躍民那件事有關。
楊軍連忙讓人換上新茶。
「鍾叔,您來了。」
楊軍站在岸邊迎了兩步。
鐘山岳見狀,連忙快走兩步,拉著楊軍的手道,
「軍子啊,冒昧來訪,還請見諒啊。」
「哈哈,鍾叔,您這麼說就見外了。」
楊軍單手一引:「您這邊請。」
楊軍沒有把他請去客廳,而是去了釣魚台。
楊軍身為高層人物,自然知道像鐘山岳這種人心裡想的是什麼。
他們行事小心謹慎,不會輕易進入別人家客廳,害怕裡面有電子設備什麼的。
倒是釣魚台四面環水,空蕩蕩的,反而有安全感。
來到釣魚台,兩人坐下。
楊軍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揮了揮手,讓警衛員退遠一點。
「鍾叔,您這次來是為了躍民的事吧?」
楊軍也沒有試探,直接開門見山。
鐘山岳聞言,到嘴邊的杯子又放了回去。
嘆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我就是為了那個孽畜的事來的。」
楊軍:「鍾叔,事情都已經擺平了,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鐘山岳聞言,擺擺手:「軍子,實話跟你說吧,我這次專程過來,就是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
「鍾叔,您的意思是?」
鐘山岳臉上先是一陣為難,然後又是決然的神色。
「我的意思是,讓他進去吃點苦,讓他老實一點,別整天給家裡惹事。」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鐘山岳是這個意思。
這倒有點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沒想到鐘山岳會想著把自己兒子送進去。
楊軍疑惑的看著他,一副不解的樣子。
面對楊軍的疑惑的眼神,鐘山岳沉重的點了點頭。
「軍子,實不相瞞,寧偉向躍民借錢的事是我叫他這麼乾的。」
「什麼?」
楊軍驚叫道。
他本以為鐘山岳不管兒子的死活已經夠驚掉下巴的了,沒想到老子還親自給兒子挖坑,簡直毀了他三觀。
楊軍定定地看著他,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鐘山岳被他瞧的有點心虛,苦笑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
楊軍先是搖了搖頭,然後點了點頭。
「有點。」
鐘山岳眸子里突然滑落兩滴淚水。
「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不這麼做不行啊。」
楊軍沒說話,而是點上一支煙定定地坐在那兒。
鐘山岳接著道:「軍子,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今天,我就豁出這張老臉跟你說說這孽畜乾的那些腌臢事。」
「自從跟王國正那小子混上后,躍民就染上了很多壞毛病,尤其是在女人那方面。」
「這麼多年,他即使那方面不行了,可依舊沒少折騰。」
說到這兒,鐘山岳臉色呈痛苦狀,緩緩道,
「額……軍子,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跟你說吧。」
「前年八月份,躍民把一個女孩折騰死了,當時我託了很多關係,花了很多錢才擺平這件事,去年三月份,他把一個懷了五個月身孕的女人弄流產了,我又替他擦屁股。」
「今年開春,他把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說到這兒,鐘山岳哽咽的說不出話。
擺擺手道:「一言難盡啊,全是造孽啊。」
「軍子,我要是再不想法把他弄進去,恐怕我們老鍾家就被他拖累了,你說我該不該這麼做?」
楊軍聞言,鐵青著不說話。
鍾躍民可沒告訴他這些,要不是鐘山岳親口跟他說,他還被蒙在鼓裡呢。
鍾躍民不能人道,心裡已經扭曲變態,每當他不能行人道的時候,那種變態心裡就回極大的扭曲。
以前,聽紅姐說過,鍾躍民很變態,跟過他的女孩有過一次就再也不想第二次,當時楊軍聽了,以為鍾躍民只是那方面需要多些,也沒往深處想。
今天聽聞,感覺三觀炸裂。
玩歸玩,但是不能弄出人命啊。
要不是鐘山岳親口告訴他,楊軍都不敢相信鍾躍民殘暴的手段。
「鍾叔,就按你的意思辦吧。」楊軍道。
他還能說什麼?
親老子都想把兒子送進去,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不是?
鐘山岳聞言,臉上早就掛滿了悔恨的淚水,痛苦道,
「軍子,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父親不稱職?」
「不。」
楊軍搖頭道:「別人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這麼做,全是為了他好。」
鐘山岳聞言,臉上稍微得到了些許的寬慰。
他這麼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最怕別人誤解。
見楊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他內心的痛苦也能減緩幾分。
「軍子,這事謝了,算鍾叔欠你一個人情。」鐘山岳道。
楊軍嘆了一口氣:「鍾叔,千萬別這麼說。」
「我也是做父親的,我能理解你這麼做的苦衷,你這樣做,全是為了躍民,目前,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鐘山岳痛苦的點了點頭。
「希望他能理解我這麼做的苦衷吧。」
「他一定會的。」楊軍道。
隨後,就是一陣沉默。
兩人誰都不說話,干抽著煙。
過了一會兒,鐘山岳道:「軍子,我得趕緊安排躍民進去的事了,就不打擾你了。」
楊軍見狀,起身道:「鍾叔,留下吃個飯吧。」
鐘山岳現在心情很煩躁,根本沒有心情吃飯。
「算了,下次吧。」
「下次來我家,讓你嬸子給你包餃子。」
楊軍道:「行,那就下次,我送送您。」
楊軍親自把他送到大門口才回來。
等他回來的時候,看見自己那張躺椅上躺著個人。
楊軍背著手走了過去,然後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
「媽,您怎麼來了?」
王玉英躺在藤椅上,動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這個當媽的就不能來看看自己兒子嗎?」
楊軍笑道:「能,我也想您呢。」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大白天的燒紙錢,糊弄鬼呢。」
這天下只有為兒子牽腸掛肚的母親,可沒有為母親擔驚受怕的兒子。
父母對子女的感情都是真的,也是毫無保留的。
要說王玉英想楊軍了,楊軍是信的。
這段時間,王玉英一直在祠堂那邊住著,說是陪父親楊貴一段時間。
這不,今天就回來了。
「嘿嘿,媽,您找我啥事?」楊軍笑道。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看著楊軍一直笑眯眯的看著他,王玉英索性道:「行吧,我承認找你有點事。」
楊軍笑道:「這才對了嘛。」
「都是一家人,幹嘛說話繞彎子啊。」
王玉英被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瞪了他一眼。
「你舅舅的事……」
「您打住。」
還沒等王玉英說完,楊軍就打斷她。
「媽,啥事都好商量,千萬不要跟我提舅舅。」
王玉英氣鼓鼓的看著他,沒好氣道:「怎麼我還不能提你舅舅了?」
楊軍一頭黑線、。
「媽,咱們那麼長時間不見,本來是件高興的事,你說你幹嘛老是拿一個外人來添堵?」
「什麼?你舅舅是外人?」
王玉英哪兒都好,就是聽不得別人說她弟弟的不是。
楊軍聞言,扶額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伏地狂魔。
「媽,我姓楊,他姓王,你說是不是外人?」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王玉英就炸刺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也是外人了?」、
楊軍一聽,一頭黑線。
「這哪跟哪兒……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隻能是了。」
「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