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有小三」 ?
婁計劃道:「那個人不想上升呢?就看組織怎樣安排了。」
「好,現在就是機會,但,也是考驗,公路局迅速要有個新局面,更主要是穩定不能亂,除了出成效還要有你的『特色』。」
婁走出陳的辦公室走在路上,還在對「特色」兩字玩味有佳,實際你陳楚秋就是不點明,我婁計劃也不傻呀,也心知肚明吶,那就是不能站錯隊唄!
陳楚秋下班剛回到家,他的本家侄兒陳三就來了。在客廳沒有他人時陳三道:「二叔,對於趙坤虎我有點下不了手啊,他對我實在太好了。」
「最近他又給你錢了?」見陳三低頭不說話,證明默認,陳楚秋突然吼起來:「你要那麼多錢幹啥?我前兩天才給你的兩萬呢,你是不是又在吸那玩藝(冰毒)?」
陳三抬起頭來望著陳楚秋,帶點可憐巴巴的紅著臉道:「二叔,啥事都得有一個過程啦,我一直很控制自己了。」
「『控制』?僅靠控制你啥時能斷掉?必須一刀切!」陳楚秋扭身坐在身旁的紅木輪椅上,仍咆哮不休:「錢不錢還是小事,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徹底完了。不是怕外人知道了影響不好,我現在就送你去戒毒所。」
「別,別呀,」陳三慌張的兩手在空中舞了幾下,臉著凶狀,堅決的:「我一定把趙坤虎做了好不好,二叔,你千萬不要把我送到戒毒所呀!」
陳楚秋站起來在地板上來回走了幾步,站在陳三面前,道:「可以不把你送到戒毒所,但一定要乾淨利落,就像這次(對魏東梅)不留仍何痕迹。」說著,陳楚秋轉身走進書房,回來時手裡拿了一沓錢遞給陳三,「事做后,暫時不要到城裡拋頭露面,拿這錢把你媽拉到青山衛生院,把她風濕病好好治治。」陳三抖抖索索地接過錢揣進上衣內兜,陳楚秋又坐回原位道:「我知道吸那東西一旦上癮戒起來是很痛苦的,可你一定要戒呀,不然你一輩子都毀了啊,供你貨的是誰?」
陳三抬頭看著陳楚秋,喉結在下巴下面的喉管艱難的滑動了兩下,才帶著哭腔求道:「二叔,不是我不給你說,是因這裡頭的行規太厲害呀,我還是不要說好吧?」
「我是你二叔,況你又在我家裡,有什麼不能說?」陳楚秋厲聲的,他坐正身體,手伸後面把皺了的后襟扯了扯,又靠向椅背,「我沒有別的意思,是想戒掉你的毒癮,只有把貨來路斷了,去了想頭效果會更好。」
「嗯一一,二叔,我說了,你可不能讓市(公安)局知道啊!」陳三盯著陳楚秋仍求著。
「你覺著還需我讓他們知道?可不讓他們知道你貨的來路能斷嗎?你也可用匿名方式在他們信訪箱里舉報嗎,一個年輕人咋變的正磨嘰!」
「是肖紅軍。」
「肖紅軍?」陳楚秋手扶下巴沉靜了一會兒,半晌才道:「不認識,但有部門向我彙報工作時好像提到過這個名字,這個人可能有事了,你立即和他斷絕往來,離他越遠越好,聽到沒有?!」
陳三看著陳楚秋,膽怯地點點頭,「知道了,二叔。」
還真被陳楚秋說中,這天下午陳洪凱他們再次對肖紅軍進行了傳詢。
原來陳洪凱帶著高長波從公路局回到刑偵隊,正遇王丹麗同周明也回隊,在聽了王丹麗對報案人的訪問后,陳洪凱讓王丹麗單獨去了他的辦公室。王丹麗還未落座陳洪凱就批評起來:「在我的意識里,你在刑偵這個圈子已經是很成熟了,怎麼還像一個生瓜蛋子!」
「咋啦?」王丹麗站在陳洪凱辦公桌對面,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昨晚去勘察現場路上,你在車裡準備對我說什麼……。」
「噢噢噢,」王丹麗想起來,「我當時正擔心立強不要對他人說此事啊,不然他就危險了。」接著王丹麗將楊立強高燒說的胡話及夢裡遇的事說了一遍。
陳洪凱聽后沉吟良久,才道:「無論是夢裡還是高燒說的胡話都是不能做為依據和證據的,但也從另個方面在佐證我們外圍調查中,隱約有個影子在頻繁活動的真實性。尤其那個仇太,我同意你的看法,可能真是肖紅曼瞳孔里的那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人還真不是什麼鬼,並且和肖紅軍最近聯繫甚密。那樣吧,仇太我們見不著,可肖紅軍在家裡,我們就從肖紅軍這兒找突破口,下午對肖紅軍再傳詢,你去把周明喊來。」
「讓他去通知肖紅軍?那魏東梅案怎麼辦?」王丹麗問。
「兩案合辦,以後你的主要精力放在13號案,下午的詢問還是以他姐生前同其他什麼人還有什麼接觸為借口,直接點明仇太,看他有什麼反映,然後見機在深挖,你負主責,周明記錄。」陳洪凱簡明扼要的安排著。
「好吧。」王丹麗轉身欲向門口走又轉回身道:「現在還無證據確定肖紅軍是嫌疑人,那對他還是要像對待普通人一樣問話呀。」
陳洪凱點點頭,「禮貌一點,分寸你掌握。」在王丹麗拉開門即將走出去時,他後面又道:「這會兒你還有點時間,去醫院叮囑一下吧,讓楊老弟(楊立強)做好自己的保護,我們也要對他外圍加以防範。」
「知道了。」王丹麗走出門外,心裡竟生出一些感動,看來陳隊這人除了心細,胸懷還蠻寬呢!
下午剛上班肖紅軍就被周明請到了刑偵隊。
在接待舉報人辦公室,肖紅軍坐在茶几後面的沙發上,王丹麗給他沏了杯茶放在面前,邊笑道:「上次我們的新同志什麼也不懂,造成的不愉快還望小肖諒解呀。」
肖紅軍道:「下不為例,若再發現跟蹤,我定會不客氣,一定會起訴你們,再不手下留情。」
「好好好!」王丹麗坐在肖紅軍斜對面的一張紅木椅上,就像促膝談心,微笑道:「這次請肖老闆來還是為你姐的案子,她生前除了你上次談到的接觸的人外,她還有其他熟悉的人、或者說頻繁接觸的人嗎?」
肖紅軍微傾頭想了許久,抬頭微微擺頭:「沒有了。」
「沒有了?不會吧,聽你姐公司的人說,她同一個叫仇太的人接觸甚密,上次你可是未談到此人吶,他是不是同你姐夫一樣也是香港人?」王丹麗有意用確定的口氣點到這一點,目的是想側擊對方,同時也對自己的猜測做個證實,實際她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肖紅軍不易覺察的愣了一下,臉上泛出青黃色,手帶點兒慌張的在空中舞動著,口中急忙否定道:「沒有沒有,我姐從沒有同這人接觸過,那兒還談得上甚密,我更不知道他是什麼香港人。」
「你怎麼知道你姐未接觸過此人?」王丹麗不給肖紅軍一點兒思考時間。
「因為我姐不喜歡這個人。」
「你姐和你談過這個人?不然你咋知道你姐不喜歡他?」王丹麗步步緊逼。
「偶爾談過兩次,不是經常……嘿,王警官,你這是在套我話呀。」肖紅軍猛感到他鑽進了王丹麗的話里了,驚異得臉紅紅的,「你這不合法吧。」
「哪兒呢。」王丹麗笑了一下,聲音很是沉靜平和道:「我們這是在了解情況呢,你姐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不想早點將她的案子破了呀?所以你要回憶的再細一點,多談些情況,說不准你的哪句話對我們就有很大幫助。」
「嗯一一,是呀是呀,要不你們一喊我就趕快來了呢。」肖紅軍的臉色又恢復到了原來顏色。
王丹麗又問道:「聽說你姐和你姐夫感情很好是吧?她死後你姐夫出差回來哭的好傷心,從這兒也可以證明他們感情確實不錯。」王丹麗裝的很不經意。
「不錯啥子喲,那都是裝出來的,他外面有小三。」
「有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