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兄弟
「果然兩個人都來了嗎。」白忠的聲音在他們周圍不斷變換位置。
埃羅和畢頓的眼睛都只能勉強看清他留下的殘影,「不過,也什麼影響就是了。」
那兩人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站在原地,慢慢變成後背相靠的姿勢。
埃羅開口道:「畢頓中校,你現在還能跟上那傢伙的速度嗎?」
「可以是可以……」畢頓神經緊繃,謹慎地看著周圍,「正因為我可以,所以我才知道那傢伙現在有多快……」
「lv4的異能者,除非是速度相關的異能,否則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什麼!」埃羅一聽冷汗也下來了,「你是說……對方可能是lv5的能力者?該死的,這和你之前提供的情報不一樣啊!」
「我也不知道啊!」畢頓愈發緊張,「我之前和他交手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麼過人的能力,各方面看上去都只是一個lv4的傢伙而已!」
埃羅心中暗罵:「這個畢頓真是個無能之輩!還聲稱自己跟對方多次交手,實際上連對方的等級都沒有試探出來!這樣的蛀蟲居然還能擔任帝國的軍官!」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圍傳來了白忠的獰笑。突然,埃羅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本能地朝左前方一擋。
白忠果然出現在了那個位置!暴烈的能量在白忠的周身涌動,他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出現在了埃羅的左前方,朝著對方轟出一拳。
拳頭帶著赫赫的風聲,重重地擊在對方倉皇舉起的左臂上,發出了鋼鐵般的震響。
埃羅的左臂在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伸出右手就擒住了對方的小臂。
在埃羅能力的作用下,白忠的前臂上的皮肉直接被埃羅的右爪撕裂!
埃羅的右手緊緊地扣在白忠的血肉上,像是一隻鐵爪般讓對方動彈不得。
畢頓中校雖然一直都在偵察白忠的位置,但是和埃羅的本能比起來還是稍慢了一步。
等他做出反應時,埃羅已經把白忠的前臂抓住了。
這也給了畢頓極大的攻擊機會。
只見他朝右後方猛地擰身,將左手的拳頭掄圓了半圈朝著白忠的臉上呼去。
同時右手開始操控周圍的雪花,將它們聚集在白忠的身後一觸即發,用以阻斷對方的撤退路線。
面對如此兇險的情況,白忠的臉上依然帶著張狂的獰笑,眼神狂熱激情,好像一個嗑嗨了的癮君子。
他沒有理會畢頓的拳頭即將揮到他臉上的拳頭,而是迅速抬起自己的左拳,對著埃羅的頭部狠狠砸下!
埃羅根本沒有捕捉到白忠的動作,只覺得一股氣浪從臉前傳來,如狂風過境般撕扯著自己臉上的肌肉。
情急之下,埃羅想要放開對方的前臂抽身後撤,但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時候對方的拳頭已經到了。
下一個瞬間,埃羅的臉部像是被大口徑的步槍子彈擊中,左半邊臉的耳朵、顴骨還有腮幫都被打成了血沫。
埃羅痛得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整個人被臉上傳來的巨力下倒飛出去,倒在幾米外的地上。
摔到地上后,埃羅才從喉嚨里擠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然後就暫時失去了意識。
畢頓的拳頭也揮到了白忠的臉上,就像錘到了一塊鐵板一樣,對方紋絲不動,只是被擊中的地方出現了淺淺的擦痕。
「這……你……怎麼可能……」畢頓語無倫次,像是看見了怪物一般。
他渾身都因為恐懼在顫抖,只能咬緊牙齒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忍不住轉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埃羅,又回頭看著對方那張凶戾猙獰的笑臉,好像下一秒心臟就要被挖出來了。
「該死的……你這個怪物!給我去死!」片刻后,畢頓懼極生怒,怒吼著操控著周圍的雪花,像箭雨一樣朝著白忠的後背激射而去。
白忠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只見他朝著畢頓的方向一個加速猛衝,閃電般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將他拎起,像是拎起一隻雞崽子。
畢頓被提到空中,根本來不及反抗,也沒辦法掙脫,只能像一面旗幟一樣被白忠拎在手上揮舞。
白忠用左臂擒著畢頓的脖子,把他用力朝自己身後揮去,帶著能量的雪花在撞擊到主人的身上后就失去了特質,變成普通的雪花紛紛下落。
「切,真無聊啊!」白忠把畢頓提起來晃了晃。
「還想著到你會不會用能力把自己貫穿,原來做不到嗎。太沒意思了。」然後像丟一件衣服一樣,把手上的畢頓朝著地上的埃羅扔去。
然後白忠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走了過去,把還在昏迷中的埃羅的上衣撕扯下來,然後撕成布條包裹住自己肩上的傷口。
然後他就走回原本放衣服的地方,撿起自己開打前脫下的防寒服穿了起來。
隨後他就朝著駐地的方向走去,路過埃羅的披風時白忠低頭看了看。
然後在披風的「皇朝權至」四個字上面踩了一腳,留下了一個髒兮兮的腳印。
帝國駐地外,一輛雪橇停在不遠處。
「奇怪,沒什麼動靜啊。我們是不是來早了?」西馮坐在雪橇前排,朝著駐地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沒看見什麼奇怪的跡象。
「沒有來早。」白清沒有躺著,而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後座上,向他們解釋道。
「我們這個距離照理來說已經進入對方的警戒線內了,但是他們既沒有對我們發動攻擊,也沒有什麼警告提醒,說明裡面已經開始了……或者結束了。」
「而且裡面也沒傳出什麼槍聲,空氣中卻有一點點硝煙的味道。」伊迪斯抽了抽鼻子補充道,「大概是結束了吧。」
「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啊!」白清一個打挺跳了起來,站到了雪橇上。
然後他把手放到嘴邊作喇叭狀,朝著駐地大喊道:「哥!你到了嗎?」
「喂喂喂!老大你幹嘛!」西馮緊張地叫了起來,伸手扯了扯白清的衣服,想讓他坐下。
「萬一對方只是大意了沒發現我們怎麼辦?你這一喊不就暴露了嗎!而且你這麼喊誰會回答你啊!」
誰知駐地里居然真的傳出了回應:「哎!小清啊!我在這兒呢!」
「哈哈~」白清得意地笑了笑,「我就說嘛,不用這麼麻煩!」
隨後,他又朝著駐地大喊:「我們在你的東南方向!」
「好!」對方回答完,沉默了一秒,然後突然喊了一句,「哪邊是東南?」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白清大喊著回答道。
「哦!就是右下方是吧!」對方好像恍然大悟。
「你是白痴嗎?」伊迪斯有些震驚,「不對,你們兩個是白痴嗎?」
「開個玩笑嘛。」白清看上去心情很好,「你看,他已經出來了。」
果然,有個身影從駐地內出現,慢慢朝著白清他們跑來。
那人接近以後,西馮和希金斯看清了對方的長相,都不由得驚呼出聲。
「老大!」西馮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白忠,又回頭看了看白清,「這……你這個兄弟怎麼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啊!」
「啊?兄弟間長得像不是很正常嗎,你在說些什麼吶?」白清看上去有些奇怪。
「他們兩個是雙胞胎。」伊迪斯翻了個白眼,然後朝著白忠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白忠。」
「呦!伊迪斯小姐,你也在啊。」
白忠看上去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看上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搭話,「額……你好。你跟我弟弟……這是成了嗎?」
「閉嘴!你這個白痴!」白清笑著罵道,「這麼多年了還是沒學會怎麼和女孩子說話嗎?」
「這冰天雪地荒無人煙的,別說女孩子了,我連母語都快忘了。」
白忠擺了擺手,然後指著那幾隻雪橇犬說,「不過我倒是學會了怎麼和這些畜生交談。」
希金斯這才發現,自從白忠出現后,那幾隻雪橇犬都是瑟瑟發抖,全都不安地原地打轉,好像隨時都要逃跑的樣子,甚至有些明顯都邁不動步子了。
它們也不敢朝著白忠叫喚,只能發出畏懼的嗚咽聲。
「這是怎麼回事?」希金斯擔憂地摸了摸那幾隻雪橇犬,想要安慰一下,讓它們平靜下來。
誰知希金斯的手一碰到它們,它們就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猛地轉過身子,對著希金斯露出了鋒利的犬牙。
希金斯很不解:「我們遊騎兵的這些雪橇犬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的,一般不會怕人的才對啊。」
「哦?你說什麼?」白忠剛跳上雪橇的後座,一屁股把白清擠到了中間,「你說這些畜生是你們組織的?」
「是的……」希金斯看著那張和白清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不敢對「畜生」這個詞有什麼意見。
「它們都是我們組織的研究成果,是良種的能量雪橇犬,可以承受我們的能量……」
希金斯的話還沒說完,白忠就打斷道:「也就是說,我這四年裡在雪原深處殺的那幾百上千隻這類的畜生,也是你們組織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