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約架

霍秋白八點來的學校，講完也是到了中午，霍秋白拿上落雨劍，順著潮流走向食堂。

須臾，霍秋白一手持落雨劍，一手端著餐盤，旁若無人的走向一處空位，四周的人都是注意到了他，大多數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時不時還竊竊私語道：「他可能在玩cosplay！」

「有內味了！」

霍秋白將落雨劍搭在腿上，然後一邊聽著討論聲，一邊吃飯，吃著吃著，他的旁邊還有對面的位置上都有人落座！

霍秋白吞下口中的紅燒肉，面色輕佻的道：

「找我有事兒？」

坐在對面的那人看了一眼霍秋白臉上蓋住眼睛的黑緞，答非所問道：「白哥，你眼睛怎麼了？」

霍秋白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道：「沒事兒！」

「白哥，那我也不廢話了，有人作死，想和我們打架！」何川開門見山道。

聞言，霍秋白手中正夾著肉的筷子猛地一頓，肉從筷子之間滑落下來，掉在地上，他眉頭一皺，沒在管，重新向餐盤中的一塊肉夾去，並說道：

「是誰？」

「二中那邊的！」

涼城高中有很多所，但要說出名的也就涼城一中和涼城二中，霍秋白他們這邊是一中。

「不去！」這幾位都是他初中時的死黨，經常去打架，後來他要自殺，都死了，還怎麼打，所以就通知了他們，說：「以後不能和你們一起打架了！」

誰知出了這般意外，導致他沒死掉，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是收不回來的，所以只好拒絕了。

「白哥，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何川欲言又止的說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講了！」

他面色一愕，隨即牙關一咬，硬著頭皮道：「二中那邊的人說白哥你……說白哥你……」

「說我什麼？」

「說白哥你有娘生沒娘養！」說完，三人畏畏縮縮的看著霍秋白，生怕被遷怒。

久別重逢這句話，霍秋白剛要塞進嘴裡的肉再次一頓，但很快他又恢復平靜，咧嘴一笑，上小學時，這句話他聽了不下百遍，上初中時，就沒人敢再說這句話了，沒想到上了高中，這句話再次出現在了生活中，「真是找死啊！」

將肉塞進了嘴裡，認真的咀嚼著，他嚼的很慢，似乎正在享受獵物的味道，神色也很平靜。

但何川三人卻平靜不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但凡和他比較熟悉的人，都知道白哥……這是怒了！

「何時何地？」他喉結鼓動，道。

「今天下午放學后，就在我們學校隔壁的巷子那邊。」聞言，何川三人面色一喜，很明顯白哥這是答應了，急忙應到。

「單挑還是群架？」

「群架！」

「嗯，我知道了，放學后在校門口等我！」他沉吟片刻，又道：「沒事的話，你們就離開吧！別打擾我吃飯！」

「好！那白哥慢慢吃，我們就先走了！」霍秋白同意了，三人都高興了不少，手舞足蹈的離開了。

霍秋白感受到他們離開，沉默半晌，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拄著落雨劍離開了食堂。

如果霍秋白沒有失明的話，就能發現食堂中有兩個人正在打量著他的背影，正是霍秋白的前排的那兩個女孩，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她倆盡收眼底，

她倆面色怪怪的，感覺他們的後排的人有點不一樣，在教室中的時候感覺他就是那種睡不醒的樣子，現在感覺他又是那種大哥的樣子，是精神分裂了？還是角色扮演？

畫面一轉，霍秋白已經回到教室，坐在他的座位上，繼續躺屍，不過這次沒再研究劍勢，而是修鍊起了雨之呼吸法。

修鍊無歲月，轉眼已經到了下午，霍秋白放下手中拿來裝13的書，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但霍秋白眼前一片黑暗，所以書只能用來裝13了。

挎著書包，拄著落雨劍，來到校門口，葉陽看到校門口引人注目的身影，招呼道：「白哥，這邊！這邊！」

霍秋白循著聲源走去，聽到不是何川叫他，而是葉陽，皺眉道：「何川呢？怎麼不見他？」

「何川他去搖人了，一會兒就來！」葉陽答道。

「搖人？有必要嗎？搖的是誰？」他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是不相信我了？

「白哥，何川這不是怕地方不講武德嗎？所以多叫點人來壓陣！而且搖的都是初中同學，自己人兒！」葉陽見他不悅，急得滿頭大汗，解釋道。

「對啊！白哥，畢竟人多力量大嘛！」一旁的郭中亮也是附和道。

霍秋白也不在糾結這個話題了，抬手示意他們停下，然後說道：「走吧！」話落，就率先走了。

葉陽倆人立刻閉嘴，隨即快速跟上霍秋白的背影。

須臾，三人站在一處幽暗小巷的入口處，霍秋白向身後倆人問道：「這地方有監控嗎？」

倆人對視一眼，然後郭中亮答道：「白哥，這地方沒有監控。」

「二中那邊的人什麼時候來？」

「白哥，應該快了！」

話還沒落，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來了多少人？」霍秋白看不見，向旁邊的郭中亮問道。

「白哥，來人好像有點多，大概有五十人左右！」倆人奇怪的看了一眼霍秋白臉上蓋住眼睛的黑緞，難道是真的？

「五十個？還真看得起我！」

「喲！這不是小葉子和大炒鍋嗎？就叫了這麼點人？到時候可別說我們以多欺少啊？」話落，人群中傳來一陣鬨笑聲。

「小黑牛…………」葉陽正要繼續說下去，旁邊的霍秋白捂嘴輕輕咳嗽了幾聲。

「素質！文明一點，咱們是人，不是狗，所以不能像狗一樣狗叫！懂？」

「哈哈哈哈哈！劉五星！聽到沒有！白哥罵你是狗！」說完，又笑了起來。

接著又道：「劉五星，你是吃那個了嗎？嘴這麼臭！聽說狗專門吃那個，你不會真是狗吧！哈哈哈！」

劉五星面色鐵青，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霍秋白，道：「希望你們一會兒后還能笑的這麼開心？」

說完，空氣陡然沉寂，緊張的氣氛油然而生，雙方暫時僵持著。

直到一聲

「退下！」

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