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覺醒
「站住，你不是在找我嗎？這就想走？」無塵緩緩起身，喝斥住了王自在。
「念在你是八賢王之後，打算放你一馬？看來是我多情了？」
王自在感受到身後絲絲殺意，便回頭，只見無塵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沒必要！」無塵惡狠狠的罵道。
「那就受死吧！」
王自在語音還在原地瀰漫，人卻早已出現在了無塵的身後，速度極快，也許是一秒，也許只是瞬間便至。
「小心！」
見王自在一拳朝著無塵心窩擊去，無法大和尚突然上前一步欲要阻止，卻還是遲了一步，只見無塵反應極快，直接騰空一腳直踢王自在咽喉，
毫無防備的王自在身體雖然肥胖，但其身法卻是極其的靈活，只見他快如閃電，快拳微收，步足輕點，向後連翻數個筋斗，順勢躲過了無塵的攻擊。
「咳咳！」
退後的王自在連連咳嗽，一口涼氣倒吸，驚道：「彈腿神功」。
無塵不語，只是緩緩的放下手中攙扶的晴空僧童，搖了搖頭，自故自的傻笑幾聲，「人這一生中，總會遇到一些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情，如果可以逆轉，我一定選擇不出家為僧？」
「為何！」無法問道。
「這樣，我就可以殺人！」
說話間無塵眼瞳忽變，眼神中似有妖艷的紫色光芒隱隱流竄，卻也只是一瞬。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無塵在冰雨中緩緩回身，將晴空交付給了自己的師兄無法大和尚，就在剛才這一瞬間，王自在後背瞬間冷汗直流，也許不是冷汗，是落下的冰雨，他已分不清了汗還是雨，但他就在剛才的那瞬間感受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
「哼！能逼退我十步，你是第一人。」
王自在冷哼過後，恢復鎮定，瞬間一聲呵斥，反轉其身，橫空一掃，再次騰空而其朝著無塵心窩踢出致命一腳。
「就這點本事，還好意思出來賣弄。」無塵怒氣一發，一招大悲無量掌，瞬間再次將王自在打回了原地。
霎時，只見王自在大口喘氣，右腳陷地三尺，右腿不停的打顫。
「小和尚，能毫不動聲色的接我一拳一腳，不簡單啊？」
緩緩活動了全身筋骨的王自在朝著無塵悠步飄然而來。
望著蒼天細雨，無塵一聲長嘆，「以前，我希望能和師傅一樣大慈大悲，渡盡世間萬惡，可由於自己道行淺薄，未能實現。後來師傅功德圓滿，可我卻只有迷茫。在世人心中高高在上的皇權不容質疑，我曾今也一直這樣認為，但這真的是對的嗎？天子並非聖人，他們難道不會犯錯嗎？
我曾多次反問自己，可自己卻始終不敢面對，直至師傅坐化，我才悟道。
是我害怕質疑，害怕自己所信仰的一切只是一個騙局，於是我徹底的屈服於皇權編造的一個騙局之下，不敢反抗。
什麼叫無恨怎歡？什麼叫四大皆空六根清凈，無因無果，我又怎能心安。」
「你說夠了沒有？皇權至高無上，豈容你褻瀆！」王自在在細雨中停下腳步。望著無塵嘲笑不止。
「我呸！」無塵直接冷冷的反罵一聲，了當道：「皇權在手就可以是非不分，顛倒不明嗎？」
王自在氣急敗壞的直指無塵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誰啊！叛國之子，我一把手就能捏死你。」
「你聽好了，我下面要說的話，你最好一字不差的記住，轉告給你身後的主子。」
此刻的無塵決然的矗立在雨中，任那風雨飄零，任那黑雲壓崔，他也不曾退卻半分。
「我不是棋盤中的棋子，十五年前八王叛亂之事，本就是一個圈套，我一定會查出真兇，找出真相，還已故之人一個真相」。
「唉呦呦！」王自在一聲唏噓，「我沒聽錯吧！就你還想造反吶？」
「造反，那又怎樣？」無塵的眼神堅定，毫無波瀾。
『哈哈…』
王自在一聲狂笑，抱著肚子道：「笑死我了，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當年要不是你父親，我的家族就不會受到牽連，而我也不會被貶到這破地方，我今天的這一切不都是拜你父親所賜嗎？」
「可以這麼說？」無塵無奈的雙眼微閉。
「如今你的人頭費用可不低啊！有人出萬兩黃金懸賞。拿你的人頭去討賞，我的官職何止連升三級……」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呢？」
「你可知本城首一怒是什麼結果？」
無塵仰天不語，任那冷雨打在他煞白的臉上，也遮不住他此時此刻心中的怒火，他忍著罵娘的衝動，半響，才擠出，「血染河山」。
「知道就好。」王自在得意的甩了甩兵甲上的水滴。
反觀無塵依舊淡定，站在原地緩緩收起手中佛珠，雙眼微微顫動，佛音再起，「那你可知，金剛一怒的後果？」
「金剛一怒，那又怎樣？」王自在故意挑釁道。
「師傅取我法號無塵，希望我遠離紅塵波瀾，可若紅塵波瀾來惹我，我也無懼？」
無塵語罷的下一秒，一道流光瞬閃，佛眼瞬間怒睜，整個人如一座怒目大睜的金剛一般，煞氣驚人。
「啊！」
在細雨中一聲慘叫，王自在早已飛出數步。
看著苦悶倒地的王自在，無塵收手，佛珠白蘇再起，雙手再次合十，悠然道：「金剛一怒，煙消雲散」。
「你這該死的連老子都敢打。」慢慢的從地上爬起的王自在向後連翻兩個筋斗，忍不住罵娘的衝動爆粗口，接著便直接出手，毫不含糊。
「既然你這麼迷糊，那我就幫你清醒清醒？」
無塵倒是鎮定，只見他緩緩的手起手落，口中佛號涌動，白色袈裟無風自飄。
妙語連珠不斷間，王自在再次被無塵狠狠的一掌打的栽倒在了地上。
無塵怒道：「你不過是一個三流貨色，還以為自己是誰？剛才我忍你，是因為懶得惹麻煩，你當我怕你呀！想知道我的實力，就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呢？」
下一秒，無塵雙掌緊握成拳，腰間一用力，足尖輕點，直衝雲霄，全身金光泛泛，用盡全身力量直接一擊，王自在被迫陷地三尺。
「你以為我是好惹的嗎？」妙語連連不斷的無塵放下慈悲之心，徹底爆發心底怒火，身法詭異的直接出現在了王自在的身後，「看我不打爆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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