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只有一個
「沈黎,我們可先說好了啊。現在我可以給你解開穴道,但是你可不能再發瘋了啊。」
原來剛才沙小刀經不住沈黎胡鬧,直接出手點了她的穴。
沈黎現在舉著個解剖用的肋骨鑿一動不動,道:「我瘋?你半個月前拿到我們府衙的花紅就去汴京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沙小刀攤著手道:「擔心什麼啊?我不過就是去京城旅遊了幾天?」
沈黎更氣:「旅遊?你走了沒多久,這案子就發生了。」
「那又如何?」沙小刀不解問道。
沈黎不說話了,閉上眼睛,只見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了下來。
這下可好,天不怕地不怕的沙少俠慌神了。
他最怕女人來這套,只得過去把沈黎的穴給解開。
沈黎把鑿子往桌上一丟,扭過頭坐在椅子上也不去看沙小刀。
沙小刀悻悻地湊了上去推了推她肩膀,道:「好了,別生氣了。你給我說說唄,到底怎麼回事?」
沈黎紅著眼睛白了他一眼,道:「整個江湖都知道,福州有兩大頂尖高手,一個是鐵拳門的吳敵,一個是你。」
沙小刀得意地笑了笑,看到窗邊放置的一杯茶水,就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搬了張椅子也坐到沈黎旁邊,道:「這個是必須的啊!」
沈黎接著道:「福州城從來沒有出過那麼大的案子。後來我們在根據調查的資料錄卷宗的時候,發現第二受害人家林家的家丁供詞中提到半夜看到一黑影輕鬆越牆逃走。你說這說明什麼?」
沙小刀想了想,道:「說明兇手很有可能會武功!」
沈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道:「後來我們以此為線索,搜索調查範圍。把福州城所有會武功的門派、鏢局、武館我們都調查了一遍。但是根據調查結果,這幾起案件發生的時候,剛好也就只有你和吳敵二人不在福州城內!」
「我了個去!撒女內粑粑…」
沙小刀聽完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這可要好好調查清楚啊。我沙小刀雖然風流倜儻,可卻並非下流之人。正所謂風流不下流…」
話還沒說完,就見沈黎黑著臉看著自己。
「那個…繼續,繼續。」
沙小刀示意沈黎繼續往下說,然後自己喝著茶又坐了下來。
沈黎接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去了汴京。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還特地飛鴿傳書給我的師父。讓他去看看你在汴京怎麼樣了,這樣他就能做你的不在場證人。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竟然騙我!竟然真的做出這樣的事!」
說道這裡沈黎又哭了起來。
沙小刀正想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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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此時驗屍房的門被大力推開。
只見小石頭沖了進來,滿臉怒火地看著沙小刀,他的手還放在腰間的刀把上。
沙小刀莫名其妙:「小石頭,你這是怎麼了?」
小石頭拔出了腰間的官刀,指著沙小刀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枉我從小和你玩到大,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如此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沙小刀無語地問道:「我怎麼就狼心狗肺,豬狗不如了?」
小石頭怒道:「你少啰嗦,剛才我在門口全都聽到了。沈黎姐想找人證明你的清白,但發現你根本就不在汴京,這些案子原來真是你做的!」
沙小刀聽完頓時滿頭黑線,還沒開口解釋就聽小石頭接著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愧啊?沈黎姐那麼好的姑娘,為了你來福州兩年了。啥都想著你,你把人家放著不聞不問就算了,盡然還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辣手摧花呢?」
「不是的…小石頭。其實…」
沈黎想開口幫沙小刀解釋,卻被怒火中燒的小石頭打斷了:
「沈黎姐,你不用幫他解釋。其實我就一直奇怪,為什麼兇手殺人後還要在人家姑娘屍體上劃上那麼多刀?原來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沙小刀乾的!你要告訴所有人,兇手的名字里有個『刀』字…哎呦!誰打我!」
正當小石頭說的義憤填膺的時候卻見缺牙張從門外沖了進來,一個巴掌拍在了小石頭的後腦勺上,罵道:「誰打你?就是本官打得你!還真相只有一個?信不信本官弄死你…」
小石頭被打的莫名其妙,摸了摸腦袋,正想問問知府大人為何要打自己。
就看到缺牙張正在給鬱悶半死的沙小刀點頭哈腰的道歉。
難道我誤會了?小石頭想。
最後還是沈黎解釋了一通才讓這個誤解徹底消除。
原來就像沈黎說的,她寫信讓她師父—暮天機去幫忙關注沙小刀在汴京的動向。
一來可作沙小刀的不在場證人。
二來也可以請師父看看沙小刀和花飛影的刀劍之爭,並告知二人戰果,就好提前準備為他慶祝。
當時,就連她都以為沙小刀去京城是為了參加中原武林護宋會盟,目的是為了和花飛影一決高下。
可沒想到的是,沙小刀到了汴京就直接去了風花雪月樓,吃吃喝喝。
得到消息的沈黎被氣得半死。
現在人證是有了,雖然和她預想的有點出入,但是至少證明了沙小刀不是摧花案的兇手。
所以沈黎雖然挺難受的,但還是把自己師父寫來的一封證明信交給了缺牙張,但卻沒有來得及告訴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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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他剛才在窗外停了她和沙小刀的對話直接誤會以為暮天機發現沙小刀並沒有在汴京,而是回福州來作案了。
「這個…小刀哥我…」
現在輪到小石頭尷尬了。
缺牙張見狀,趕忙又給了小石頭幾個爆栗子,罵道:「沙少俠怎麼會是兇手?他是我們府衙的坐上賓!是我們福州城的英雄!是我們永遠的好朋友!你個魯莽的孩子…還說什麼『真相只有一個』。也不知道你哪裡學來的話,你當你如同本官一般斷案如神嗎?」
「好了,好了。」
沙小刀擺了擺手打斷了缺牙張對小石的責備,然後說道:「小石頭,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我可以不在乎任何人怎麼看我。但剛才你誤會我的時候,其實我心裡挺難受的。」
小石頭抬起頭卻又不敢和沙小刀對視,輕聲道:「小刀哥,剛才對不起。是我沒腦子…」
沙小刀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過,我也很欣慰。」
聽到這裡,小石頭不解地看著他。
沙小刀道:「你要永遠記得,保持你的正義感,這才是做人的底線。如果有一天,我要是真的變成壞人,你一定要親手抓我。」
說著他把剛才手中那杯茶水遞給了小石頭,示意他喝下。
這是只有他倆知道的小秘密。
在沙小刀和小石頭還是孩子的時候,每次他們吵架后再合好,他們就會拿杯茶,自己喝一半,另外一半給對方喝完,表示彼此相互呵(喝)斥之後,就忘(完)了這事。
只不過這次小石頭只是看著杯子卻沒把剩下的茶水喝了,而是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看著沈黎和缺牙張,最後他又看向沙小刀,問道:
「哥,您不會…?」
「我當然已經喝了啊,輪到你啦!」
沙小刀一邊微笑地說著一邊心裡老懷安慰地想:雖然現在大家長大了,我也成了江湖名人,但是依然心胸如此之寬廣,實屬不易,實屬不易啊。
沈黎終於憋不住了,「噗」地笑了出來。
缺牙張也憋著笑意又找了個理由,退出了驗屍房。
看著沙小刀一臉迷茫,小石頭弱弱地說道:
「小刀哥,如果可以的話,這次我就不喝了。另外,我個人建議您趕快去茅房吐一下,這杯茶是剛才沈黎姐用來蘸濕布給林家大小姐洗臉的…沈黎姐說弱鹼可以化解臉上的弱酸,然後可以更清晰的看出案件的蛛絲馬跡。」
「哪個林家小姐?」沙小刀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沈黎得意地指了指一邊剛被解剖的第二受害人林家大小姐的屍體。
「卧槽!沈黎你…嘔…」沙小刀乾嘔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