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聚眾鬥毆
楊濤銘待眾人差不多離開比武場,看看日頭,這?師兄們談的差不多了吧,便哼著小曲,慢悠悠的走回花滿樓。
路上碰到幾個相熟的也是剛剛走出比武場的江湖中人,幾人便是結伴來到一家小酒樓,表達了一下對楊濤銘師叔的惋惜后,便吃吃喝喝起來。
幾人紛紛問起來對這場比武看法?
一個個吹的天花亂墜,反正在坐的幾人也就看了個大概,總不能說自己沒看清吧?這可是掉面子的事啊?
「楊小七,你說大將軍那把劍是什麼寶劍?」一人問道。
「對啊,你師叔沒給你們弄幾把?」另外一個道。
「我師叔?他還會給我們寶劍?每年叫我們給他房租還差不多,他那個侯府,自己不住,又不能出租,只能我們幾個人去打理一下,免得荒廢了,居然還問我們要房租。」楊濤銘道。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呢。」一人笑罵道。
楊濤銘嘿嘿奸笑起來……
將軍府內,明將軍跟幾個「鑄劍師」還有幾十個護衛,在後院里架起柴火,燒著鍋,每個鍋里都扔了半隻羊,雞鴨豬魚等等配菜,吃的不亦樂乎。
「你們幾個,演技可以啊!」明將軍笑道。
「將軍,我在看台上,喉嚨都喊破了,你聽聽我現在都說不出話來了。」一人聲音沙啞道......
崔府內院,三個老頭,一個中年人看著桌子上的青銅劍,左看右看,上面摸下面摸,恨不得咬上兩口,一個公子哥站在一旁,嘿嘿得意道:「大爺爺,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搶到手的!」
一個老頭試著抬了抬,發現太重,對中年人道:「你小子怎麼看?」
中年人囔囔道:「我能怎麼看?我武功又不怎麼樣?這不是叫老李過來了啊。」
另外一個老頭抬了抬,道:「我們崔家能拿的動的有幾個?」便看了看那公子哥罵道:「你小子耍得動?」
那公子哥嘿嘿笑道:「是有點重,但是這是大將軍的東西啊,我們買下來也是給大將軍一個面子啊?是不是?」
「天啊?」一個老頭道:「看看你養的什麼蠢貨啊,這大將軍還要你給面子?這東西買過來腌鹹菜壓菜用嗎?十萬兩啊!」
「二爺爺,你說的有點道理啊,這劍蠻適合腌鹹菜用的啊!」公子哥道。
「天啊?你把我送走好了,給我十萬兩我走行不行啊?」老頭喊道。
只見一個中年人來到內院,正是崔府的護院老大,跟幾個老者見過禮后,在眾人的催促下,拿起青銅劍,掂量了一下,點了點頭道:「老爺,應該是純銅的。」
一老頭道:「小李,我們是問你這是不是寶劍?值不值十萬兩!」
那護院長,聞言,手上一軟,差點掉地上,連忙接住,雙手小心翼翼的把劍放回桌上,道:「老爺,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嗎?我的佩劍多少兩啊?你們叫我摸十萬兩的劍?」便又細細打量起桌上的青銅劍,道:「這劍什麼來歷啊?」
聽那公子哥一陣胡吹海侃,李護院輕輕摸了摸劍身道:「莫非是傳說中的幹將莫邪?」
「小李?你確定?」一個老頭道。
「老爺,你看看我用的是幾兩的劍啊?」李護院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介武夫啊。」
「那我們去找誰鑒定一下,比較好?」一個老頭道。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啊?」李護院道:「要不您老去找兵部工部的侍郎問問?」
幾個老頭聞言便紛紛點頭,那李護院連忙告辭跑出來。
這崔公子在回府的路上便是感覺到受騙上當了,便是連忙叫人吩咐了李護院一番說辭,免得被老頭子們責罰......文武百官敢說大將軍賣假貨嗎?再說了大將軍什麼也沒說,就是被眾人抬起來的十萬兩啊?近萬的觀眾都可以給大將軍作證?不服???再說了不就是十萬兩嗎?家裡省吃儉用個十來年,還是能省出來的......
一個時辰不到,比武場的官員跟將軍府的賬簿便親自上門催款了......
香滿樓,在這長安城內的數百酒樓內,味道獨一份的,當然也是最貴的。
崑崙派四人跟武當派的六人,正好湊夠一桌,整整齊齊,少一個缺了點味道,多一個又太擠,雙方對人數很滿意。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因為今天要談的事情,不是很能讓人開心的事情。
接近午飯時間,香滿樓里卻沒有往日的熱鬧,因為有錢在這香滿樓消費的人,都跑去比武場消費了。
這下十人便是更加滿意了,點的菜,以最快的速度上來,往日可是要等上好久的。兩派的人雖然也說的上聲名顯赫,但是在這香滿樓裡面,誰先到,誰先吃,規矩就是規矩。因為這也是朝廷的產業,誰也不會沒事找事。
幾人客套了幾句,聊了一下各自師叔的不幸,便不知道怎麼聊下去了
武當派一人嘿嘿笑道:「楊兄,小指頭還疼嗎?」
楊同一尷尬的摸了摸被砍掉的左手小指頭,尷尬一笑。
場面更冷了……
旁邊的武當派師兄連忙拍了一下師弟的頭,哪壺不提提哪壺。
這兩派的師叔死的轟轟烈烈,其實也沒什麼好糾纏的,況且兩人雖然不能同年同日生,卻也做到了同年同日死.....
那小二一一上了一些冷盤,幾人便是夾了幾口。
等到那第一盤熱菜,香酥魚丸上了的時候,場面就漸漸失控了,眾人紛紛往自己面前的小碗里勺......這小二上菜的速度明顯跟不上眾人吃菜的速度了,尤其是二師兄,一個人頂三個人,吃的是滿嘴流油。這香滿樓的菜料雖然不比花滿樓的好多少,但是這裡的味道就是特別好。
今時不同往日,打不起來,那一定要吃過對方。
那掌柜的跑堂的也是知道這些人的來路,見滿桌一根剩菜也沒有,也是吃驚不已,至於嗎?
兩伙人,拍拍肚子便起身離開,那跑堂笑道:「大爺們還沒付賬呢。」
「他們付?」二師兄拍拍肚子道
「應該你們付,你們吃的最多!」武當派的人道。
「我們四個,你們六個,我們怎麼比你們多?」楊濤聲道。
「大爺大爺,不多,就五兩銀子,我給你們記賬好不好?」那掌柜的跑了過來,嘻嘻笑道。
「記他們武當派的賬!」二師兄打了個飽嗝道。
「你?你一個人吃了半個桌的菜,還要我們付賬?沒門!」武當派的人道。
看場的華山派的人,一陣頭大,這兩伙人是一個比一個牛,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便是一言不發的在旁邊看熱鬧……
兩派人,罵罵咧咧的掀翻吃飯的桌子,然後扭打到了院內,然後覺得香滿樓不是打架的地方,便來到大街上廝打起來……
附近的商戶,路人一開始以為這些江湖中人要砍人了,誰知道,他們就是拳打腳踢,便紛紛圍上來起鬨,這越起鬨,就越不能停,江湖中人,最重要的是面子……
十餘人便是扭打起來,不用武功的情況下,二師兄這三百斤的肉身一個能打三個。名門正派的眾弟子便像潑皮無賴一般在大街上打了起來。
不久后一隊,兩隊,巡邏的人馬紛紛趕到,幾人也不敢反抗,畢竟要是打這些巡邏的軍士,那可是重罪。
再說進去一兩天還不是就出來了啊?各自可是靠著四皇子跟七皇子,再說打架鬥毆的事,雙方不承認,最多也就幾天的事。便乖乖束手就擒了,然後向對方用嘴輸出。
十餘個江湖人士當街廝殺?附近六扇門的人也是跑過來,看著灰頭土臉的眾人也是無奈,這不是武當派跟崑崙派那群大爺嗎?
一一詢問過眾人,還有香滿樓的人,那鐵捕頭更是一臉懵逼,吃霸王餐?五兩銀子?太離譜了吧,這些兩派現在可是富得流油啊!
眾軍士,官差,六扇門的人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押著十人,前往長安府衙,頗有遊街示眾的樣子,畢竟這都幾十號人了,加上尾隨的百姓,那真的是浩浩蕩蕩的啊。
「老鐵?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武當派一人對著旁邊的鐵捕頭低聲道。
「張兄,你們是被巡邏的白虎營的人逮到的啊,我能怎麼辦?」鐵捕頭攤攤手無奈道。
「我怎麼感覺這個事情蠻嚴重的啊?」武當派的一人低聲道,「要不我們回香滿樓,請大夥吃頓好的。」
「你知道就好?別怪老哥不幫你了。」鐵捕頭低聲道,「你們都沒看過昨日發布的通告嗎?」
「什麼通告?」幾人好奇問道。
「非長安籍人士,在長安城內當街鬥毆者,刑三月,傷及百姓者,以傷情處罰,最高處死。」鐵捕頭道:「昨日就貼出來了了啊,都沒人告訴你們嗎?」便又指了指街上一商家門口貼著的通告......
「我們就是切磋切磋啊,不是鬥毆啊。」旁邊的楊同一道。
「老楊,你要麼現在掙脫束縛,跑路,連累你們門派,要麼就老老實實的去府衙。」鐵捕頭道。
「對對對,我們就是切磋切磋啊!」眾人紛紛附和起來。
「你們跟我說沒用啊?我就是過來蹭點業績的。」鐵捕頭低聲道,:「而且你們鬧得這麼大?估計是要關好多天了。」
「我帶錢,你早點說啊,老子付錢就是了啊。」楊同二大聲道。
「我?我不是幫你掏銀子嘛?你銀子放哪裡了?」武當派的張小六大聲道。
「大庭廣眾之下,你摸我,當然會被人誤會了啊,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了哦!」楊同二大聲道。
「知道了,知道了!」武當派張小六大聲道。
「軍爺,我們兩個還要回去給小孩做飯呢,要不先讓我們兩個回去,做好飯就回來?」楊同二嘿嘿笑道。
旁邊的幾個軍士一臉揶揄的看著兩人,這可是到嘴的鴨子啊,還能讓你們飛了?
以幾人的功力,現在掙脫束縛,在場的眾官差根本攔不住,但是卻不敢,因為他們是崑崙派武當派的人,都是在朝廷里掛職的......
楊濤銘酒足飯飽,慢悠悠的走回花滿樓,便要回小院打坐練一會功。
剛剛到門口,幾個護院見他回來,連忙上前道:「大爺二爺他們幾個被抓了。」
楊濤銘無所謂道:「肯定是跟武當派的人打架被抓了唄。」
那小武便是跑出來連忙把楊濤銘拉進去道:「七爺,這次好像跟以往不一樣?聽說要關三個月。」
楊濤銘聞言一驚,道:「打死人了?不可能吧?」
那小武便把楊濤銘拉出門口,指著門口的通告一五一十道,最後補了一句:「昨天就貼出來了,你們都沒看嗎?」
楊濤銘滿頭黑線......
「你跟七皇子說了嗎?」楊濤銘道。
「說了啊,我不說,知府,刑部也會通知七皇子的啊。」小武道。
「就為了五兩銀子?你差人趕緊送過去,多少錢我們都賠就是了。」楊濤銘道。
「已經賠了十兩了。」小武道,「那邊也不追究啊。」
楊濤銘鬆了一口氣,便連忙騎馬去那長安府衙門。
楊濤銘連忙跟相熟的一個衙役打聲招呼,便要進去。
那衙役連忙道:「楊七爺,人已經不在我們這裡了,要麼在六扇門,要麼在刑部大牢了。」
楊濤銘一頭霧水,打個架怎麼就刑部大牢了?
便是連忙騎馬到六扇門口,只見武當派的張十九坐在台階上,便連忙上前道:「怎麼樣了?」
張十九見是楊濤銘,便是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堆廢話,楊濤銘恨不得立刻扇他一耳光。便對門口的官差道:「這位大哥,能不能見一見捕頭?」便塞過去一塊碎銀。
「想見哪位捕頭啊?」那官差接過銀子笑道。
「都行,在下崑崙派的。」楊濤銘笑道。
「那去找鐵捕頭吧,他應該在香滿樓附近,具體哪裡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那邊問問便知。」官差笑道
楊濤銘連忙騎馬向香滿樓行去,這回可是要小心翼翼了,那邊是繁華大道,馬兒衝撞了人,自己也要進去了。
那張十九連忙騎馬跟了上來,連忙道:「七哥,你問到了什麼?」
「我剛剛給了那官差十兩銀子,才問到消息的!」楊濤銘道。
「給給給,這是十兩銀票,你收著就是了。」一旁的張十九掏出一張銀票遞過去。
「你小子帶了多少銀票啊?」楊濤銘嘿嘿道。
「幹嘛?」
「撈人啊!我出來的急,沒帶多少錢,把你身上的銀票都給我,我有路子,事不宜遲,千萬不能讓他們被定罪了。」楊濤銘忽悠道。
「給」張小九立馬掏出懷裡的銀票遞了過來。楊濤銘接過來一看,這有二百多兩的銀票啊,趕緊把銀票塞入褲襠。
兩人兩騎來的香滿樓門口,楊濤銘便是自報家門,護院指了指對面的一處小酒樓,兩人便牽馬過去。拴好馬,給了看馬的小二幾枚銅錢,便進入酒樓內。
「來了?」那六扇門的鐵捕頭道。
「小二,來一壇女兒紅。」楊濤銘道。
那男子擺了擺手說道:「改日吧。」
楊濤銘笑嘻嘻的掏出一把銀票,遞了過去。那鐵捕頭拿過來看了看,抽了一張,便把其餘的推了回來。
「這位是鐵捕頭。」楊濤銘對著旁邊的張十九嘿嘿道:「就是他抓了你師兄們。」
「你小子別胡說八道!」鐵捕頭罵道:「我只是路過而已。」
鐵捕頭便把朝廷的通告告訴他們兩人,當然是拿著一張通告讀了起來,讀完了便把通告塞給楊濤銘道:「送給你了。」並表示上頭特地吩咐不讓他們管這些事了。「人已經關進刑部大牢了。」
兩人被那鐵捕頭說的一愣一愣,難道要為了這事去找皇子?有點不合適吧?這他們在朝廷掛職,是給朝廷解決麻煩的,而不是製造麻煩的。
兩人垂頭喪氣的來到刑部大牢門口,打探了一下,來到大牢門口的公告欄,在密密麻麻的通告中,終於找了十人的罪行:聚眾鬥毆,擾亂治安,破壞商家財物,各判刑三個月......
兩人也是無語,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差不多是直接從花香滿樓拉到府衙然後拉到刑部大牢,中間都機會不帶停留,兩人還在想怎麼辦,門口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馬,押著一個個人進進出出,別提多熱鬧了......
「呦,楊小七啊?」一個捕頭帶著幾個捕快屁顛屁顛的走出門,看了一眼楊濤銘便停下來打招呼。
楊濤銘一見是六扇門的冷捕頭,連忙上前客套:「冷兄,有沒有辦法啊?」
冷捕頭道:「你們師兄這事,我知道,難啊,不說了,今天忙啊,嘿嘿。」便屁顛屁顛的跳上手下牽過來的馬,一溜煙跑了......
楊濤銘撓了撓頭,看了看旁邊的張十九,兩人一臉懵逼。
武當派的人還好,這人多勢眾的,長安這邊還有七八個師兄弟。這崑崙派現在就自己跟老九兩個人了,這關三個月?
接下來的比武大會怎麼打?楊濤銘垂頭喪氣的騎著馬回到花滿樓,一進去便拉住小武問七皇子那邊有沒有消息過來。
見小武搖了搖頭,楊濤銘也是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只得又寫了封簡訊飛鴿傳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