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是我自願的嗎
「不知死活的俗物。」男人滅世般的眼神宛如吞噬黑暗的惡魔,喉嚨深處扯著撕血般的低吼。
一邊的高無庸早已嚇得嘴唇發青舌頭打顫,皇上一發怒,怕是舉整個唐家之力也抗拒不了。
唐小姐,不要再說下去了。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唐讓直覺四周的空氣陡然冷了幾分。
向來警惕的她頓時話風一轉。
「小弘曆最乖了,姐姐我呢得皇上恩賜被關禁足,實在是因為你皇阿瑪呢是個慧眼如炬的大明君,知道姐姐心性頑劣如同孩子一般不懂規矩禮數。你看姐姐是連自己都約束不了的人,哪裡能做人額娘是不是。小弘曆可不可以不為難姐姐呢。」她若是繼續直腸子的要人將這小包子拽走,這番下去也不知道要僵持多久。
要是那裡碰到磕到,宮裡的那位就沒辦法交代,與其舉著整個唐家跟那塊冰塊作對,不如花些彎彎繞的小腸子將這懷裡可愛的小奶團哄一哄,說不定能有個hd。
「如何?」她眨巴著精緻的鳳眼朝小奶團可愛一笑。
「好。」
沉淪在她額娘這抹星光般笑容的小奶團二話不說的鬆了口。
「額娘真好看。」
懷裡的弘曆突然咯咯咯的傻笑起來。
聽弘曆這麼一笑,門外肆虐駭人的氣息頓時像一隻被順了毛的小老虎靜靜的站著。
劫后重生的高無庸這才也鬆了一口氣。
…
她好像也並非一無是處。
至少能讓弘曆笑的很開心。
屋內,男人修長的身姿居高而下對著不遠處正與自己對視的唐讓。
女孩眸光靜明,眼神清澈。
與他對視更是坦然無懼的毫不避諱。
眼底的星眸如夜空閃爍,令人毫無防備的墜落,看的他情緒失控。
「又要定什麼罪,直說。」她沒好氣的開了口,一把收回對視的目光。
自入府以來她一直循規蹈矩,別說是倆個人對峙,就是叫上整個大清的人她也有禮,也說的清。
如果是因為弘曆她完全可以解釋。
「這幾日我並未踏出唐府一步,弘曆的事也與我無關,皇上是明君總不至於這麼點小事都看不清要治我的罪。」
「……」明君。不是說他是昏君嗎。
「收起你彎彎繞的小腸子,不要在弘曆身上下功夫。這個宮你進不了。」
「我知道你在暗諷我。」真以為她聽不出來其中的話外話嗎?可惜她是真的對這個男人不感興趣,也對情情愛愛的事不上心。
雖然她完全有能力在明爭暗鬥都皇宮過的如魚得水,但是她不屑與那些可憐之人為伍。
「我向來也不是個瞎貓。皇上大可放心。既然是為了弘曆的事,以後我避開就是,皇上無需特地交代。要沒什麼事,臣女就先告退了。」
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會,要知道她以前在敵軍部隊里也是做過間諜的,對於這種敵方的招數她可以現學現賣,還能技壓一籌。
「放肆!」他以為關禁閉能壓壓她囂張氣焰,哪知更是變本加厲。
「哪裡放肆了,難道就因為你是皇帝我是臣女,我就說不得了。難道每件事不都該講道理嗎?弘曆入府這件事,我又有什麼錯。」
「你不該讓弘曆認你做額娘。」男人低吼著,比他還凶,到底誰才是皇帝。
「是我自願的嗎?皇上這麼在意弘曆,直接在後宮給他找個額娘不就好了。關我什麼事。」
啪…
也不等裡面那個男人爆發,唐讓沒好臉色的摔門而去。
做什麼父親,不管好家裡的矛盾,倒是對她這個外人指手畫腳,她怎麼了,穿過來就是為了受氣的嗎?
「皇上贖罪,臣等罪該萬死。請皇上贖罪。」
門外烏壓壓的跪著一群人,唐家一等人更是嚇的雙腿發軟。
她家小女敢摔皇上的門,這可是污忤逆衝撞的大罪啊。
「皇,皇上。」這一摔連高無庸都趴下了。
他這心臟本來好好的,可今日遇到這麼倆遭事,總感覺活不久了。
「唐家之女唐讓,言語無狀,目無尊長,大逆不道。自今日起禁足閨閣中加以調教。」
「左都察,這是朕給你們唐家最後的恩典了,往後也別怪朕背信棄義。」
四爺一語話閉,瀲身離去。
「這…」高無庸納悶,如此這般就好了嗎?
「高公公…」皇上不追究,唐德曾都不知該如何了。
「謝恩吧,趕緊謝恩。」高無庸一邊說著一把慌慌張張拔腿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