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大唐（二）

第二天，糧草押運官將大軍的糧草來到程知節的大營，王文度走了過來，糧草押運官胡哲講一個小竹管遞給了王文度，王文度沒有多說什麼，拿了竹管立刻離開了，走到程知節的營帳，王文度駐足了一下走進了程知節的營帳，這時候程知節正在和其他的副官討論軍情，見到王文度副官停下了，王文度示意他們下去，程知節問：「怎麼了。」王文度拿出小竹管說：「皇上密旨……」程知節一臉疑惑，接過小竹管打開看了密旨的內容，上面寫著讓大軍立刻進攻阿史那賀魯的駐軍，程知節陷入了深思，王文度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將軍，上面寫的什麼？」程知節說：「皇上密旨，讓我們立刻進攻阿史那賀魯部，可是我們剛剛到達這裡，我還沒有向兵部發塘報，皇上是怎麼知道的？而且敵情不明，阿史那賀魯也是沙場宿將，盲目進攻是陷大軍危險而不顧，皇上怎麼會讓我們如此行事？」王文度說：「上次征討西突厥持續了一年之久，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看來皇上急需要這場勝利啊。」這樣理解的確很有道理，可是在程知節的心中還是感覺隱隱的不安，但是手中的密旨上有皇上的印刻，這是無法偽造的，王文度說：「將軍，皇上本來就對我們這些舊臣有所忌憚，如果我們不奉旨行事的話，那皇上那邊說不過去啊。」程知節沒有說話，王文度說的對，如果不奉旨行事，那皇上絕不會放過這些前朝舊臣，特別是程知節這位歷經三朝的元老，但是如果貿然進軍，那大軍的安危……程知節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讓王文度先行離開，自己在營帳里深思，王文度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副將詢問事情如何了。王文度說：「我覺得沒有問題，如果換做是二十年前的程知節，根本不會棄大軍安危不顧聽從密旨的，但是現在的程知節三朝元老，皇上本來就忌憚他的身份，如果不聽聖旨那他面臨的將會是皇上的責備，搞不好還會全家丟了性命，所以他一定會出兵的。」

李亦辰躺在營帳的床上，心裡胡思亂想著，師傅為何要讓自己來這裡，那個老傢伙到底有什麼算盤？這地方實在是無聊的很，李亦辰豁然起身，走出營帳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李亦辰偷偷的跟了上去，原來是糧草押運官胡哲，這時候王文度的副官走了過來，他和胡哲說著什麼，本想走近點聽一下，但是他們很快就說完了，李亦辰一個輕功起跳躍到了營帳後面，事情看上去沒有那麼簡單，怪不得師傅讓我來到這裡，這時候陣陣鼓聲傳來，程知節將軍正在擂鼓聚將，李亦辰悄悄地來到點將台附近，程知節將軍說：「今天來到這裡，沒有別的事情，明天，大軍全力進攻阿史那賀魯部。」這時候下面的將軍們相互討論這，其中一位說：「將軍，我們是剛剛來到這裡，只知道阿史那賀魯帶著兩萬騎兵在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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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百里處紮營，可是用兵之道虛虛實實，我們應該仔細探查再行商議，貿然發起進攻萬一敵軍設伏我軍必將損失慘重，還請將軍三思。」王文度大喊：「大膽！你的意思是說程老將軍不會用兵嗎？」程知節示意王文度停下說：「劉將軍說的有理，但這是皇上的意思，眾將準備去吧。」眾將立刻趕回去準備，程知節的心理感到陣陣不安，但是皇命不可違，他緊握佩劍轉身看向隨自己征戰多年的馬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夜註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但是夜晚終將過去，映著黎明微弱的光線帶著不安程知節率大軍上路了。

一個神秘的黑衣人來到一個深山山洞，打開一個暗門，眾多的死士正在操練，神秘人來到山洞後面，一個白髮老者正在擺弄八卦盤，神秘人立刻下跪說：「稟告主上，程知節的五萬大軍已經開拔，正在前往阿史那賀魯的駐地。」老者停下手中的動作，旁邊的人一個年輕人示意他下去，老者轉過身說：「這個長孫無忌真是個蠢材！虧他是前朝宰相之首，竟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哪個小皇帝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對付的，動手除掉程知節只會更快的讓那個小皇帝將他除掉，他以為一個一個的除掉自己的對手就能讓他長孫家族的人把持朝政，可笑。」年輕人說：「程知節在朝里是武將之首，如果除掉他，朝廷的平衡被打破，皇帝就掌握不了朝中大臣，皇上是不會讓長孫一家獨大的。」老者說：「好了，這個長孫無忌也是越老越糊塗，這也是好事，你在朝中的地位就有機會更進一步，去吧，我們的機會來了。」年輕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老者笑了笑說：「凡夫俗子們，繼續為了你們可笑的權勢爭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大軍已經深入西突厥，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籠罩著程知節的心中，天已經大亮了，前方斥候來報說阿史那賀魯的軍隊在前方三十里靠山處紮營，看來敵人並未發現程知節的軍隊，王文度說：「將軍，我看我們應該速戰速決，畢竟我們現在在暗處，可以直接衝殺他的主營，突厥軍必然大亂，而我們也可以將這一群草芥一網打盡。」儘管程知節並不想這樣，但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大軍連夜奔襲數十里，如果拖延的話就會立刻陷入被動，搞不好還要全軍覆沒，程知節說：「傳我將令，大軍全速前進，至敵十里處，王文度引一萬五千軍，包抄敵軍大營左翼，蘇定方引一萬五千軍，包抄敵軍大營右翼，我率剩餘兵馬直搗大營，我發動響箭隨後各營立即衝殺過去，記住一定要速戰速決，不然突厥主力殺來就麻煩了，去吧。」二位將軍得到將令立刻去本部準備，程知節對李亦辰說：「小子，你跟著我衝殺。」李亦辰點點頭，拔出手中的刀，各部已經就位，隨著程知節一聲令下，五萬唐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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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向突厥大營發起衝殺。

各部向突厥大軍衝殺，但是遭遇的卻都是零星的抵抗，當大軍衝殺進敵軍帥營時，那裡竟是一座空營，正當眾人疑惑時，萬箭齊發，從天而降，軍士們被猝不及防的襲擊打亂陣腳，許多兵士被箭雨射穿，敵人的遠攻持續了好幾輪，不遠處大軍旌旗飄動，地面也在顫動，突厥騎兵從營外殺來，唐軍來不及反應就被騎兵衝散，在慘叫與哀嚎中，唐軍士兵成片倒下，程知節與手下的親兵還在奮力抵抗，李亦辰奮力廝殺，大量的突厥士兵衝來，李亦辰奮力拚殺，李亦辰獨特的刀法讓程知節有些刮目相看，英雄出少年啊，想當年自己也是一樣的年紀，也有著萬夫不當之勇，雖然現在年事已高，但依然可以帶軍衝殺,程知節提起馬槊胯下戰馬也變得氣勢洶洶，奮力晃動馬上的韁繩，白色的戰馬向敵軍衝去，程知節揮舞著馬槊，突厥步軍根本無法抵擋，雖然身軀年邁但是依然英勇無比，突厥步軍成片倒下，這讓其他的突厥步軍不敢上前，但是渾身是鐵又能捻幾顆釘？很快受到襲擊的唐軍就所剩無幾，這時候一股強大的殺氣襲來，李亦辰退後幾步，一匹黑色戰馬上馱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突厥人獨有的髮型與手中的那柄關刀，讓人感受到那獨有的氣質，突厥兵士看到此人紛紛讓開道路，那人騎著戰馬一步步走來，剩下的唐軍兵士立刻到程知節前面，擺好陣勢準備迎敵，那位馬上大漢說：「你可是程知節程老將軍？」程知節說：「正是老夫，你是何人？」那人說：「我就是阿史那賀魯。」程知節緊握手中馬槊，阿史那賀魯說：「我記得我的父王曾經說過，大唐的軍隊名將眾多，兵卒陣容嚴謹，乃是我等不可輕易招惹的強敵，今日看來也不過是徒有虛名，漢人注重兵法，常言兵者詭道也，可如今卻是這般模樣，你們漢人不過如此，徒有虛名！」

阿史那賀魯的話讓唐軍兵士個個怒火中燒，恨不得將他打下馬來，程知節說：「哈哈哈，我程知節一生征戰，殺敵無數，從不以一場戰鬥論成敗，今日我的確敗在你手中，可並不代表我大唐敗在你手上，你率人屢犯我邊境，燒殺搶掠，今日陛下派我剿滅你們這群宵小之輩，是我輕敵冒進，連累一眾將士，但是你也不要得意，大唐的天威不是你等可以冒犯的！」阿史那賀魯大笑說：「可笑，你們唐軍對我突厥多次征討，哪次不是大敗而歸，若不是大唐無人又怎會派出你這老將出馬？都傳程知節是三朝老將，可如今這戰場還能由你來左右嗎！你若識相，就下馬來降，否則將爾等殺個片甲不留！」程知節看著周圍僅剩的唐軍，大笑說：「唐軍只有沙場戰死，馬革裹屍，豈會苟且偷生，受爾等辱沒！」二人的眼神都無比堅定，看來這場戰鬥只有通過血戰來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