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長安（二）

李亦辰正在弔兒郎當的吃喝，忽然聽到有人走來，立刻咽下口中的食物，端坐在椅子上，一個太監推門進來，說：「跟我走吧吧，陛下要見你。」李亦辰跟著太監來到了皇上的書房，見到李治，李亦辰立刻行禮說：「草民李亦辰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治讓李亦辰起來說：「你就是那個打敗突厥第一高手的那個人？」李亦辰說：「正是在下，實屬僥倖。」李治笑了笑說：「僥倖？你還真是謙虛，你救了程老將軍，還有蘇將軍，朕要重重賞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李亦辰說：「陛下，在下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賞賜什麼就不必了。」李治看著程知節說：「朕從來都是賞罰分明，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你明白嗎？」李亦辰說：「在下……明白了……」李治說：「不過你有這樣的品性也是難得，這次兵敗有歹人作祟，朕一定要差一個水落石出，之前朕遇見一個人，是閻立本推薦過來的，此人頭腦靈光，破獲了大理寺的許多陳年舊案，朕封了他大理寺寺丞，此人剛正不阿，年少有為，我想他調查此事應該足以勝任，你救了老將軍，朕就封你為正四品帶刀護衛，官拜千牛備身你覺得怎麼樣？」李亦辰有些懵了，怎麼自己忽然就成了四品護衛，出師門本是要在外歷練一番的，這才幾天就要在皇宮裡當差了嗎？這千牛衛士皇家禁軍，難道以後就要在皇宮裡面站崗了？李亦辰想到這裡不禁一身冷汗，王文度也十分的驚訝，連忙說道：「陛下，這恐怕不妥吧？此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此人畢竟是我們半路所識，千牛備身乃是皇家貼身衛士，這……」李治笑了笑說：「王將軍覺得不妥？朕倒是覺得很妥當，此人既然可以能在西突厥第一高手和西突厥大軍的重重包圍下就下老將軍，證明此人有這個能力，這樣的人才朕要是不用，你是想讓朕做一個昏君嗎？」王文度立刻跪下說：「臣萬無此意，陛下明鑒啊……」李治說：「行了，王將軍也是好意，起來吧，你叫李亦辰是吧？朕的封的官你滿意嗎？」程知節說：「還不快謝恩。」李亦辰立刻跪下說：「謝陛下隆恩……」李治說：「起來吧，這次兵敗雖然另有隱情，可是敗了就是敗了，朕說過功就是功過就是過，既然程老將軍打了敗仗，朕就暫時免去你的一切職務，回家閉門思過，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朕自會派人處理。」程知節說：「是，陛下，臣定當好好反省。」李治說：「行了，你們下去吧，哦李亦辰留下。」程知節等人退下了，王文度一臉疑惑，這個李亦辰初來乍到就受到皇帝的賞識，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出生入死多年也還不如這小子，越想越氣的王文度快步離開了。

見他們走後李治讓下人們都下去，說：「朕要交給你一項任務，也算你的第一個差事。」李亦辰說：「陛下儘管吩咐，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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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說：「此次兵敗的原因朕會讓一個人去查，朕相信辦理此案定然是十分的兇險，他救過真的性命，朕不想他出事，所以朕要你保護他的安全。」李亦辰說：「不知陛下所說的人是誰？」李治說：「現任大理寺寺丞——狄仁傑，朕相信程老將軍自然也相信你的能力，明天就去大理寺報道，朕再賞你一處別院還有一些銀兩，務必保護他的安全，明白嗎？」李亦辰說：「在下領命，不辜負陛下厚望。」李治點點頭說：「去吧，朕派人送你回去。」

就這樣李亦辰跟著皇上派的人來到了別院，這個地方位置不錯，下人們幫李亦辰把東西擺好，打掃了一下，然後離開了，李亦辰看著這個雅緻的別院，雖然不大但是也是很氣派了，李亦辰拿起賞賜的銀票還有官職的令牌坐下說：「給我這麼多，這個狄仁傑是什麼人物啊？皇上竟然這麼看中，那老頭要是知道我有這麼多的錢還不得立刻跑來大吃大喝，不過現在，嘿嘿嘿看來我要獨享嘍……」說完李亦辰便起身出門，去逛長安的夜市。

長安果然是繁華無限之地，夜市熱鬧非凡，李亦辰左手拿著肉串，右手拿著豆卷吃的美滋滋的，小攤小販，豪華酒樓都是滿滿的人，走著走著逛到了一處風雅之所，上面寫著萬悅閣，旁不遠處是一座拱橋，橋邊圍著許許多多的人，有青年男女，衣著華麗的富商或是公子，他們都在向右邊的方向看去，不只是橋邊，連兩側也密密麻麻站滿了人，李亦辰好奇的觀望著，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李亦辰不斷往前擠，也沒看到什麼，問旁邊的人：「哎哎哎，這是幹什麼呢，怎麼這麼熱鬧？」那人回過頭說：「你不知道啊？今天可是萬悅閣的花魁白月姑娘乘花船在這河中巡遊，據說要在這河中表演天月星舞，據說此舞如同天邊之仙女，很多達官貴人擠破腦袋想看都看不到呢。」李亦辰說：「哦……那她為什麼今天要表演啊，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人說：「那我可不知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既然有這個機會看就完了，費什麼話……」那人給了李亦辰一個白眼，李亦辰無奈的看向河邊，聽完那人說的李亦辰更加好奇了，扔下手中的肉串，慢慢的往前擠，終於擠到了河邊，沒過一會兒一個碩大的、燈火通明的花船緩緩駛來，船身華貴優雅，顯得十分高貴，所有的人都開始往河邊擠，都想一睹花魁的容顏，李亦辰也看向花船，這時候船上升起了煙花，河岸兩邊那些樓閣之中的達官貴人們也不顧平時的風雅，紛紛伸出頭來觀望，這時候白月姑娘從船艙走向船頭，一身紅底白邊的華服，金釵玉佩，此刻白月姑娘還拿著琴擋著半面臉頰，花船駛過拱橋，來到了萬悅閣前，此刻白月姑娘坐在船頭將琴放下，此刻傾國傾城的容顏終於映入了眾人的眼帘，人群中不時有歡呼的聲音，白月姑娘雖然出身於風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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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但是她給人的感覺絕不是那種女子，而是從骨子裡透著雅，不像是俗人可以靠近的。

忽然眾人的喧鬧聲也停止了，原來是白月姑娘開始撫琴了，隨著她的纖纖玉指撥弄琴弦，樂曲開始了，那美輪美奐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悠揚婉轉，聽的人如痴如醉，李亦辰閉上眼睛彷彿自己站在天邊，一顆碩大的櫻樹映著月光隨風飄蕩，大量的花瓣隨風飄零，而樹下正是白月姑娘正在翩翩起舞，曲終之後仍有眾多的人還在陶醉，李亦辰如夢初醒，想起師傅曾經說過，精通樂理之人，可以用把樂曲的意境活靈活現的展現給人們，那時候李亦辰還不信，可今日親眼所見李亦辰對師傅的話也是深信不疑了，白月姑娘彈完曲子后，萬悅閣的夥計立刻為白月姑娘放下樓梯，此刻嘈雜聲再度響起，人群跟著白月姑娘的方向移動，這白月姑娘果然是國色天香，在萬悅閣最豪華的房間里，一個留著鬍鬚的中年男人，看著樓下的白月姑娘，嘴角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手下的人問：「大人，是否將花魁叫上來？」那人搖搖手說：「不急……」

白月姑娘來到已經為她搭好的檯子，此刻樂師開始撫琴一曲，隨後開始了今天的壓軸節目，天月星舞，白月姑娘伴隨著樂曲開始了舞蹈，那舞姿優美華麗，每一個動作行雲流水，好似仙女下凡一般，眾人被白月姑娘的舞姿吸引陶醉，如此佳人豈不惹人憐愛，李亦辰第一次看到如此美的舞蹈，看的有些出神了，隨著樂曲的高潮部分，白月姑娘的舞蹈也開始變化，跟隨著樂曲起舞，最後樂曲結束，眾人紛紛鼓掌歡呼，白月姑娘向大家行禮之後便要走回萬悅樓，此刻兩個帶著大刀的人走來，對著白月姑娘說：「許大人請姑娘上樓。」此刻萬悅樓的媽媽說：「哎呦，大爺，白月姑娘今天不接客。」那人說：「許大人請姑娘上樓。」見白月姑娘不情願，旁邊的人大喊：「人家姑娘不接課程，你憑什麼讓人上去。」眾人也跟著應和，只見那下人一腳將那個人踹飛，說：「許大人有請，姑娘最好跟我上去。」白月姑娘很是不願，可她一屆女流之輩又如何反抗呢？這時候一個偏將走來說：「什麼許大人，這裡是長安，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說罷便將那個下人推開，兩個下人二話沒說拔刀就要砍他，那偏將到是有些功夫，三兩下就將下人打倒，此刻一個男人從萬悅樓上跳下來，一腳踢到副將，隨後拿出一對短刀插進偏將的雙肩，白月姑娘嚇壞了，那人披頭散髮，頭上綁著奇怪的裝飾，對著白月姑娘說：「姑娘最好上去，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白月姑娘有些顫抖說：「我已經答應許大人的要求了，為何還要……」那人說：「姑娘問許大人就是了。」白月姑娘帶著憤恨和無奈的表情，手有一些顫抖，就在要和那人上樓時，李亦辰走來大喊：「等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