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出宮

第六章出宮

夜,繁星點點,月光卻羞怯的躲在雲層中。

甘泉宮宮門緊閉,但卻擋不住那靡靡歡愛之聲。

net蘭、夏荷、秋菊、冬梅四人守在門外,耳邊聽著那陣陣低喘,不由得面紅耳赤,雙腿軟。

net蘭低聲道:「自從陛下從泰山回來之後,好想變了個人一樣。」

夏荷點頭,「以前他好凶的,現在他變得很溫柔,很體貼。」

秋菊和冬梅一直伺候趙鸞的,對於秦海說不上了解,但是處在宮中,對於二世皇帝的為人多少也是了解的——殘暴、荒唐、不學無術……

冬梅眼睛中閃過一抹亮光,道:「你們說,為什麼陛下變化這麼大?泰山上究竟生了什麼?」

net蘭道:「好像是陛下拜天的時候,天上突然降下了一道亮光,然後陛下就昏厥了,醒過來之後,陛下就變了。」

「這麼說來,那道亮光……」秋菊住口不語。

四個小婢女顯然已經猜測到了某種神奇的結果。

「好了,就此打住。你們都把今天的話爛在肚子了。net蘭、夏荷你們先回去休息,一個時辰后再來替換我們。」

「好。」

…………

等到rì上三竿的時候,秦海才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身邊帶著恬靜笑容沉睡著的趙鸞。

也許是她的善良,也許是她的柔弱,也許是她的那一份期盼,打動了秦海。

秦海在見到她的第一面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和她永遠在一起,保護她,呵護她!

是一見鍾情,或者緣分寫定?

輕輕撩開她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秦海悄悄下了床,卻感覺到雙腿一軟,腰眼也隱隱作痛。

「這副身體還是太弱了。」秦海心道。想當初,他的身體經過三次變異后,一夜七次也只是兒戲。哪像現在,只不過三次就不行了。

拉開門,秦海就看見net蘭和夏荷守在門口,一副困頓不堪的樣子。

「吱呀」門開的聲音,驚醒了net蘭和夏荷。兩人向里一望,就看見了秦海jīng赤的上身。

「陛下。」

秦海應了一聲,撓了撓頭,道:「那啥,你倆幫我把衣服穿上。」

看著秦海憨態可掬的樣子,net蘭不由得「撲哧」一笑,而夏荷只是淺淺一笑。

秦海心裡吐槽:哥好歹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現在竟然還要別人幫忙穿衣服!被冷大哥知道還不笑死他?!

等穿好衣服后,秦海道:「net蘭,去叫章邯,讓他來見朕。」

而另一邊,趙鸞也已經梳洗好了。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輕輕的幫助秦海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秦海攥住了她的手,湊到她耳邊道:「相信朕,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趙鸞羞澀的點了點頭。

等章邯來了之後,秦海開門見山的問道:「馮去疾他們已經放了?」

「已經放了,馮丞相還托我好好謝謝陛下。」

秦海擺了擺手,「今rì是公休,你帶朕出宮,朕要好好瞧一瞧這咸陽城。」

「陛下,這……」章邯有些猶豫。

「怎麼?你不相信咸陽的治安,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

「臣不敢!陛下若要出宮,身上這身龍袍……」

「朕知曉。一切都由愛卿安排。」

「諾!」

咸陽城,是一座沒有城牆的巨城,她究竟有多長,有多寬,佔地多少,沒有人知道。因為咸陽城一直都在擴建之中。

流傳在秦人之間的一句話就是——關內都是咸陽城。

只要函谷關不被攻破,咸陽城就一直存在。

這需要多大的氣魄?多大的信念?

走在青石板街上,來往人流如織,摩肩接踵,只是這平常一rì,就堪比其他城鎮的集市。

一路走走停停,秦海倒是頗覺新鮮。以前雖然也見過古代人怎麼生活,但那也只是通過網路,哪有現在這親身經歷來的真切。

在一處捏糖人的攤子買了一個糖人,在一處賣飾的攤子挑了一隻簪子,在一處賣面具的攤子帶了一個面具……

在街口賣藝的地方看了胸口碎大石、口中噴火,在茶館里聽了一段神話傳說……

「公子,該吃飯了。」扮作男裝的net蘭提醒道。

逛了半天,秦海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秦海環顧了一圈之後,眼睛一亮,「就是這裡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章邯只見五個大字——「倚紅偎翠閣」。

章邯臉sè一變,低聲道:「公子,這裡不是您應該去的地方。」

「這天下還有我去不了的地方?章邯你真搞笑!就是這裡了。」秦海當先走了進去。

還沒進門,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婦就已經迎了上來,「哎呦,這不是章少府嗎?您可是好幾天沒來了,可是想煞奴家了。」

秦海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少婦和章邯拉拉扯扯,多少猜到了一些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章邯有些不自在的和少婦應付了幾句,道:「花夫人,去給我們安排聽竹軒。」

「章少府,這可不巧了。司馬三公子已經預定了那裡。」

章邯皺了皺眉,若是平rì,也就算了,可現如今當今皇帝就在自己身邊,若是不能安排在聽竹軒,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不只如此,皇帝的面子又該往哪裡放?

「花夫人,今天這裡可是有一位貴人,別說司馬三公子,即便是司馬大人來了,聽竹軒也得讓出來!」章邯看了看秦海,見他一副「抱著膀子看熱鬧的」神態,不由得暗暗叫苦。

花夫人眼角跳了跳。少府是個什麼職位,她可是心知肚明,而能被少府稱作貴人,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花夫人不由得偷偷撇了秦海一眼。

「既然是這樣,奴家這就去安排。」

「花夫人,本少爺的聽竹軒可安排好了?今兒本少爺要招待一位貴客,你可要好好伺候著。」花夫人還沒動,司馬三公子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一臉的飛揚跋扈。

「嬰公子,請。」司馬三公子側了側身,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謙讓著。

「是他!」秦海卻沒想到,這個「嬰公子」會是扶蘇的兒子,子嬰。

子嬰謙遜一笑,理所應當的走在前頭。

「嬰公子。」章邯喊了一聲。

子嬰側頭一看,就看見了章邯,而且還看見站在章邯身邊的秦海。他臉sè當即一變,沉默不語。

「哎呦,章少府,真是巧了。」司馬三公子似乎這時才看到章邯一般,他扭頭對花夫人道,「花夫人,你這倚紅偎翠閣的檔次未免太低了,怎麼一個伺候人的奴才都能進去?」

「司馬公子,你最好還是把聽竹軒讓出來的好。」章邯似乎沒聽到他那侮辱xìng的話,平靜的說道。

司馬三公子掏了掏耳朵,做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你說什麼?我沒聽見。」緊接著,他臉sè一變,道,「章邯,你算什麼東西?在嬰公子面前也敢放肆!」

秦海搖頭嘆息,心道:這個司馬三應該叫司馬二才對,沒看子嬰都沒說話?一個小嘍啰還跳的這麼興高采烈,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秦海瞥了子嬰一眼,想看看他的反應。

子嬰心裡也把司馬三罵了個遍,他不由得回過頭,狠狠瞪了司馬三一眼。「閉嘴!」

司馬三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的看了子嬰一眼。

「章少府,聽竹軒就讓給你了,本公子這就回府。」子嬰看了章邯一眼,又偷偷的瞥了秦海一眼,分開人群離開了。

司馬三卻萬萬沒想到子嬰竟會離開,他雖然跋扈卻不笨,很快就想到了關鍵——這世上能讓子嬰退避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而章邯出現在了這裡,並且態度強硬的讓他讓出聽竹軒,很明顯,章邯是跟在「那一位」身後來的。也就是說,「那一位」也在現場,自己的種種醜態也被「那一位」瞧了個遍。

想到這裡,司馬三面sè陡然一變,毫無血sè。他不敢再多言,抬腳急匆匆的就走,只是在經過章邯的時候,他低聲道:「章少府,還請在陛下面前幫我美言幾句,今rì之事,是涉的不對,改rì必登門賠罪。」

「好說。」章邯道。

司馬三招呼眾奴僕離開,而在這奴僕之中,卻突然奔出來一個漢子,這漢子道:「三公子受辱,某看不下去。主辱奴死,你們納命來!」

他高喝一聲,一個虎撲,撲向秦海。

秦海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腳步一撤,人躲在了章邯身後。

章邯拔出腰間寶劍,喝道:「司馬涉!你當真不要命了!」

司馬涉高喊道:「桑吉住手!桑吉快住手!」

名為「桑吉」的漢子卻是充耳不聞,依舊搶攻。

桑吉雖是空手,但招式卻剛猛,出手間有呼呼風聲。

「咔嚓」

章邯的劍砍在桑吉的手臂上,深入骨骼,鮮血濺了章邯一臉。

章邯虎目一瞪,暴喝一聲,劍身上爆出了一團凌厲的劍鋒,雖然在章邯身後,秦海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慘厲的氣勢。

桑吉對於手臂上的傷勢不管不顧,對於章邯那足以致命的劍芒也視而不見,他已經抱定了必死的信念!

桑吉用胸膛迎向了章邯的劍,用生命拖延住了章邯片刻,讓章邯不能去救援。

也就在這時,斜刺里一道凌厲的烏光飛瞬而來,直刺秦海。而章邯被桑吉拖住,根本不能救援,情況危急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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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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