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景陽王千里赴七星山
兩年後的一天,山上突然狂風大作,大雨滂沱。一時間所有人表情都有些凝重,七星閣是玄門大家,對星象,占卜研究頗多,如今這情形不由得讓人聯想到天降大事。
七星山下,一輛馬車在大雨中艱難前行,「駕,駕……」
馬匹在主人的皮鞭之下吃力的奔跑著,一路上滿是泥水。只聽到一聲巨響,車輪深深地陷進了淤泥中,「駕——」
只見,馬匹奮力的向前沖,也於事無補。無奈駕車的小廝下車來推馬車。片刻,車輪被推了出來,小廝駕著馬車繼續前行。
「王爺,雨下的太大了,我們不如先在山下的客棧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上山。」
「不可,今天本王無論如何都要上山。」景陽王看著大雨滂沱,內心卻無比堅定,此事攸關整個大興國的命運,眼前的大雨算的了什麼,比起戰場上兩軍對弈,血流千里的慘狀,這不足畏懼。
思索中,他們就來到了山腳下,看著積滿雨水卻看不到盡頭的台階,小廝不由得倒吸冷氣,「王爺。」
「無礙。」
此人是景陽王,已然五十有三,是當朝皇帝的親弟弟,十五歲便隨軍出征,十八歲在汾陵一戰中獨自一人領兵以精湛的兵法擊退北穆人。二十五歲受封為景陽王。此後,更是戰功卓越。
「你回去吧,本王獨自上山。」
酉時三刻,席雲望著朦朧的山下,又看了看烏雲密布的天色,慢慢的關上了門,就在這時,一個玄色的身影出現了在眼前。
「姑娘且慢,本,本人求見閣主,煩請引見。」
席雲望著眼前的男人,細細的打量著,雨水早已打濕了衣裳,隨身所帶的傘也早已被無情的風雨摧殘的面目全非,主人更是狼狽不堪,只是這一身打扮確實價值不菲絕不像尋常的百姓家。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鄙人姓凌,來自於北方,以販酒為生,有急事求見閣主,」景陽王答道。
凌,當朝皇帝好像也姓凌,難道……席雲大致猜到此人的身份。
「凌掌柜,請跟我來。」席雲畢恭畢敬的將景陽王帶到了鐘樓的住所。
「師伯,有一位姓凌的掌柜說有要事求見。」
此時的鐘樓正在看古書,聽到席雲的通報,似是早已知曉一般說道,「將掌柜引去書房,我一會過去。」
「是,掌柜請隨我來。」
鐘樓看著窗外的大雨,輕嘆了口氣,他今早看天色異常,就隨手占卜了一下,占卜的結果讓他大驚失色,眼下表面上看雖是太平盛世,殊不知這朝堂中多派分立,風雲動蕩,這太平定不過十年便會天下大變。
如若大難將至,誰又能幸免於難呢?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景陽王雙手背後,站在書房的門口,靜靜的等待著。習武之人的聽覺都是極好的,他知道自己等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不待多時,鐘樓就來了,兩人坐在書房中寒暄著,原來兩人多年前就曾有過一面之緣。
「鍾閣主好。」景陽王拱手作揖,說道「想必閣主也早已知曉老夫的身份了,老夫今日前來,是奉當朝永奕皇帝之命向鍾閣主為天下蒼生所求一卦。」說著,景陽王竟然重重的跪了下去。
鐘樓被景陽王的舉動嚇了一跳,於是也連忙跪了下去,雙手扶起景陽王,「景陽王請起。」
「子熠,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只是風雲將至,勢不可擋,我們都沒有辦法改變,棋局雖無出路,但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勢頭。你我都是風燭之年,後事就交給他們後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