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腿后穿越
依舊是平平無常的一天,按點上下班,今天是周末,病人很多,一天忙下來,陸青禾累得差點直不起腰。
脫了口罩頭巾,換了工作服,手部清潔消毒完就準備回家。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男友潘樾。沒等對方開口,陸青禾先一步說話了。
「親愛的,你來接我吧,我今天真的好累啊,剛剛才忙完,實在是沒力氣擠公交了。」帶了一點撒嬌的意味,雖然並不是很習慣這樣,但誰讓撒嬌女人最好命呢?
「青禾,我們分手吧。」潘樾低沉的聲音響起。
「別鬧了,潘樾,我現在真的好累的,沒心情和你打趣,忙了一天真的連話都不想說了。」
不說他們在為數不多的幾次爭吵里也放過狠話說分手,偶爾有時候逗趣開玩笑也會說分手吧,卻是從未當真的,所以她以為這次也是這樣。
「分個手這麼麻煩嗎?還沒說完?」電話那邊有女聲傳出。
陸青禾一瞬間大腦宕機了。
之後斷斷續續有聲音傳來,只是不太真切,大概就是潘樾在安撫女方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潘樾的聲音傳了過來。
「分手吧,我有別人了,就這樣,你自己注意安全,早點回家,先掛了。」說完也沒等陸青禾的回應就匆忙掛了電話。
之後便是一段忙音傳來。
大概過了五分鐘,陸青禾才從剛剛發生的事情里回過神。
這一刻的她不就是悲劇女主角本人嗎?相戀五年的男友劈腿愛上了別人,曾經的海誓山盟天長地久成了泡影。
本來還打算今年過年回家見父母,商量訂婚事宜,如今倒成了一場笑話。
拖著疲憊的身軀坐上了回家的公交,一路上望著窗外的霓虹,光影浮動,當真是人生如戲。
明明昨天還相擁而眠的兩人,如今徒留自己一人傷春悲秋的回想過去。
「下一站望汌公寓站,請需要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車準備。」車載廣播響起。
是啊,下一站,人生哪有邁不過去的坎呢。
到站了,下了車,陸青禾在小區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份便當,順帶兩瓶啤酒。失戀和啤酒不是最配嗎?
陸青禾一直覺得喝啤酒只有喝瓶裝的才對味兒,罐裝的總少了點什麼。
到了家,把東西一股腦放在了桌上,自己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
說不難過是假的,五年的時間,自己是在研一那年和他在一起的,那時候真的天真到以為在一起就意味著一輩子。
習慣是件很可怕的東西,五年的時間,身邊的種種都沾染了他的氣息,就連自己也是一樣。
總歸是不甘心,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響了一會兒接通了。陸青禾剛準備開口說話,對方先出聲了。
「喂?」嬌媚的女聲,和之前潘樾打電話時出現的是同一個人,她聽得出來。
「我找潘樾,麻煩你讓他接電話。」雖然一肚子火,但想著發了也無濟於事就忍下了。
「潘樾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就行。」
「我想我和你應該沒什麼好說的吧?」陸青禾表示無語。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潘樾現在是我的人了,請你以後不要再給他打電話,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們三個月前就在一起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三個月前?那時候潘樾要過生日,陸青禾作為女朋友自然不想怠慢了他,忙活了好一陣子就為了給他準備驚喜。
結果呢?人壓根沒到場,說是有重要的合同需要簽訂,人不在上海,一時間也趕不回來。
原來並不是工作緣由而是女人。
自己也真是瞎了眼,這麼久居然沒看出來,想想都覺得噁心。
想想這麼多年自己為了他一再妥協,放棄了出國深造的計劃,為了遷就他的工作搬來了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如今得到的卻是他的劈腿,真的是可笑至極。
肚子不適時的叫了起來,真的是餓了,中午就沒吃幾口飯,總不能因為渣男餓壞了身子。
起身拿了便當去微波爐里加熱了一下,打開瞬間飄香四溢,吃了幾口,看到袋子里的啤酒,放下筷子,去拿起瓶器。
之前因為酷愛買冰箱貼,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其中就包括好多磁吸開瓶器。
伸手去拿往外拉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引力從指間傳來,再接著就是一束刺眼的光,之後就眼前一黑,再醒來時感覺渾身酸痛難耐,入目的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床頂懸挂著金絲鏤空熏香球,偏了偏頭床邊是煙青色的床幔。
這是在做夢吧,陸青禾又閉上了眼睛。
不對,如果是做夢怎麼會意識如此清晰,於是又重新睜開眼,兩手撐了撐坐了起來。
手指撥了撥床幔,外邊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動靜,一道身影跑了過來。
「小姐,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眼前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好惹人憐。
小姐?再看這扮相,這場景,也就是說自己穿越了?
這也太狗血了吧!不就失個戀嘛,至於把自己整得直接穿越了么。
不過看這環境,自己應該穿到了一個不錯的人家,得先好好了解清楚才是,所謂既來之則安之。
輕輕咳了一聲,眼前的小姑娘抬起了頭定定的望著自己。
「小妹妹,你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朝代么?」陸青禾刻意放低了聲音柔聲問道。
「小姐,你怎麼了,如今是太康元年啊!」小丫頭明顯有點驚慌失措。
「你別怕,我就是好像忘記了很多東西,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聲張?」
「小姐放心,阿秀一定唯小姐是從。」說得畢恭畢敬誠誠懇懇。
「那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雖然不想嚇著這小姑娘,但沒辦法,著實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沒留下一點記憶給她。
「小姐,您真的連您自己都忘了嗎?」阿秀一臉擔心的問。
陸青禾無奈的點了點頭。
一番探尋之下,才終於弄明白了七八分。
原來這是一個架空的朝代,至少在歷史書上陸青禾未曾見過。
滄溟國,自己是丞相嫡女,竟也名為陸青禾,原先自己還有一個哥哥,但天可憐見的,因為感染了風疹年僅八歲就喪了命,母親也因此積勞成疾,後來又生下陸青禾,身子越發虧欠,最終在自己五歲那年因病去世。
如今的當家主母是原先的二房黎思楠,她孕有一女比自己小兩歲名喚陸芊芊,自己和這個妹妹並不對付。
再者為什麼自己如今的這具身體會昏迷,是因為被肖太尉嫡子肖銘退婚,傷心之餘跳了河,后被好心人救起,但好心人未留名便瀟洒離去。
據阿秀所說自己如今的的便宜爹對自己寵慣優渥,恨不得連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捧到自己面前。那為何身邊只有這一個貼身侍女,原是因為這位大小姐不喜與人多接觸,向來封閉自己,而作為從小跟隨在身邊的阿秀才能唯一留下。
在看周圍環境,自己院里的確人跡罕稀,想來這位身體的原主人放在21世紀那就是純純的社恐本人了。
既然是社恐又為何會為了那麼男人跳河呢?好在有阿秀在。
原是當年先母還在時與那肖夫人是惺惺相惜的幼時玩伴,後來各自嫁了人就說若是能生出一男一女則定了親事。故五歲之前肖夫人常帶嫡子肖銘前來拜訪,小孩子自然喜愛長相清俊之人,那肖銘比她大兩歲,翩翩少年郎自然引人注目。
幼時他們也的確算得上青梅竹馬,後來母親過世,陸青禾愈發清冷不愛說話,也只有面對肖銘的時候會多說那麼一兩句,當然這也只是普通兒時情誼罷了,要說為何傾心至此,那是在她十歲那年,在一次意外溺水中他救了自己,那時她太固執,不願從母親逝世的打擊里走出來,對父親也是越發冷淡,父親雖愛她卻也不能面面俱到,從那以後她也越發傾慕肖銘。
如今也不知如何才能回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這堂堂相府千金居然為了這勞什子的男人跳河?這都什麼呀,什麼樣的男人值得這位小姐作成這樣?
今時不同往日,既然如今這副身體是我陸青禾的了,自然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堂堂相府千金這麼好的身份。
男人?呵,什麼都不能耽誤自己搞事業!
事情來龍去脈理清了,那邊有小廝去向丞相通傳了自己已經蘇醒的事。
沒一會兒,就聽到一群匆匆而至的腳步聲。為首的中年男子身姿挺拔,長相周正,雖已年過四十,但依舊氣勢非凡。想必這就是自己如今在這個世界的父親了。
旁邊的一身雍容華貴扮相的想必就是如今的當家主母黎思楠,而她身後跟著的看著比自己略小一些的女孩應該就是陸芊芊。
陸政初走上前來,一臉擔憂之色。
「青禾,下次切不可再做傻事,如今可還有哪裡感覺不適?」
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時竟有些感慨,其實對於陸青禾來說,二十多年來父愛一直是匱乏的,和父親的感情可以用淡如水來形容,如今被這樣關懷著,一時倒是有些失神,不過很快就調整回來。
現在自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身處異世,行差踏錯一步想必都可能失了性命。若是讓他看出異常那後果不堪設想,阿秀尚且好糊弄過去,但這久經朝堂的丞相大人可不是好應付的。
「我沒事了,爹爹。」陸青禾望著眼前的父親還扯了一個自以為很得體的微笑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陸政初欣慰的笑了笑。
「是啊,青禾啊,你可不知道,你這一病,可把你爹給急壞了。」黎思楠湊上前拉起陸青禾的手拍了拍道。
「對呀,姐姐,你這一病我們大家都擔心壞了。」一聲嬌柔的聲音傳來,不是陸芊芊還能是誰?
陸政初起了身揮了揮手。
「都散了吧,如今青禾正需要靜養,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打擾她。」說完又對阿秀囑託了幾句,回頭看了看陸青禾才轉身離開。
黎思楠和陸芊芊說了幾句體己話就跟著陸政初一起離開了。
剛走不久,就聽見阿秀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阿秀,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小姐,就是看不慣夫人和二小姐這副做派。」說著還皺起了眉頭。
「管她們做什麼,我們自己把日子過好才是真的。」
「小姐說的是,咱們就是要過得比她們好!」
望著眼前的小丫頭,陸青禾著實覺得可愛得很,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臉才罷休。
之後的一段日子自然是養好身體,不得不說如今自己的這副身體真的太弱了,不過這容貌是真真賞心悅目。美成這樣都能被退婚?不過美則美矣,缺了絲靈氣,就像畫紙上的美人,缺乏生機,不夠靈動。
當務之急自然是加強鍛煉,自從可以下床以後陸青禾每天都在做有氧訓練,畢竟之前在原來的世界作為一名醫生,為了體能跟得上每天都逼著自己運動。
剛開始才坐一會兒就已經氣喘吁吁,後來越發見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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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一個想法閃現,於是決定記錄下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