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戰鬥
「你發財了?」康寧吃驚地問。
「發個屁財,借的!接你們走,這是本日門的地盤,他們一定會派人來。」時二說。
「我們就是在等黑衣人。」康寧說,「反正也找不到他,不如等他自己送上門來。」
「現在國家動蕩,政壇與江湖都交織在一起了,本日門現在有可能跟政治勢力勾搭,萬一他們手裡有槍呢?你再厲害也是白白送命。」時二憂心忡忡地說。
「眼見為實,來了再說。」康寧滿不在乎地說。沈靈他們幾個都不說話。「不過,老頭兒,你可以把車留下,萬一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也好跑路。」
「傻子就是傻子!精神病!」時二生氣了。「車上有吃的喝的,娘個腿,來之前我就猜到了,你這樣的犟種,不撞南牆不回頭。」他說完扭頭就走了。
「老頭兒,注意安全。」沈靈在後面喊。
「閉嘴,你個瘋子!」時二沒回頭。
「把地下室的攝像頭弄上面來兩個,把下面那幾個傢伙放了,讓他們回去報信。」康寧對強子說。「黑衣人跑了就沒動靜了,那就都放了,我就不信這個地方他們不要了。」
話音剛落,強子就行動起來了,不愧是當過兵的。代寡婦也跟著去了。
「那個小沈靈,你為什麼不動?」康寧拉著長音眯著眼看沈靈。
「我動你個鬼!」她看強子他們已經下去了,就在康寧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傻子,你鬍子剃得不幹凈,回頭我給你帶個剃鬚刀來。」時二又轉身回來了。
「時大爺,你心眼真好,謝謝啊。」康寧打著哈哈。
時二沒回話,嘆了口氣走了。
「這老頭對你不錯啊。」沈靈說。
「是,他還送過我一頂帽子,不過丟了。」康寧說。
康寧拉著沈靈想在周圍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有沒有可疑的人或地方。
「沈靈,咱們乾脆結婚吧。」康寧順嘴說,沒經過大腦。
「行。」
「行?」
「行,怎麼不行?你不說要結婚嗎?」
「我以為你不會答應呢!至少不會這麼痛快。」
「我不跟你結婚,你就得打光棍。」
「你是認真的嗎?」康寧非常詫異,本來是說著玩的。
「你是認真的,我就是。」沈靈說。
「祖宗,你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嫁誰都是嫁,反正也不能找個普通人,跟你湊合一下也行。」
康寧一下抱住她,親了她的嘴。然後康寧等著挨耳光。可是耳光沒來,她也親了康寧,然後他們就擁吻在一起。吻了一個世紀,極其甜蜜。
「別親了!放哪?」代寡婦在院子里朝他們喊,手裡拿著攝像頭。
「放哪都行。」沈靈回了一句,然後繼續吻。
「臭流氓,兩個都是!」康寧聽見代寡婦在那嘟囔。
地下室那四個傢伙一溜煙地跑了。康寧鬆開沈靈的嘴,「沈靈,在這等著,等我回來。」然後就悄悄朝那四個傢伙追去,他希望能找到他們在這裡的老巢。
可是這幾個傢伙到了鎮子里只打了一個公用電話,就鑽進了若家酒店。不過打了電話也行,說明信兒送到了。接下來就是回去等著。
「今天或明天,就會有本日門的人來,準備打仗吧。」康寧說。
「好。」強子就一個字。
「來多少殺多少。」代寡婦咬牙切齒地說。
「我啥也不會,沒功夫也沒有武器,你們打,把被抓的交給我,我負責給他們開膛破肚。」沈靈說。
「你就在地下室呆著,如果真的需要殺人,就給你送下去。」康寧說,「不過,可能用不著,世道再亂,也不能隨意要人命啊。你就在電梯那裡等著吧,萬一要跑,你就坐電梯上來,我在房頂接你。」
「我需要武器。」強子居然一口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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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字。
「我也需要。」代寡婦跟著說。
「什麼武器?那不是現成的嗎?放跑那幾個傢伙不是有鐵棍嗎?」康寧看著他們說,「再說,地下室上百個房間,你們挨個看了嗎?去看看都有些什麼東西。」
「對呀!」他們仨異口同聲。
他們把地下室搜了個遍,除上牆上的鐵鏈和上百個鐵棍、十幾個電棍以外,啥也沒有。
沈靈拿了兩根電棍,代寡婦和強子一人一根鐵棍。
康寧決定當晚住在地下室,康寧、強子和代寡婦輪流看監控。沈靈只負責睡覺,這是康寧的特權。但是康寧發現監控畫面不對,怎麼看都沒有院子里的鏡頭。
「你們把攝像頭放哪了?這怎麼找不著啊?」康寧指著一面牆的屏幕說。
「院子里,牆頭上。」呆寡婦說。
「那怎麼沒有圖像?」
「沒接線。」強子說了三個字。
「為什麼不接?」
「不會。」他倆同時說。
康寧差點沒背過氣兒去。有了監控就能看到敵人都帶了什麼武器,也好心裡有數,這倒好,兩個二百五。「睡覺,」康寧說,「還是輪流放哨,有人來,就喊一聲。如果來的是超人,你們倆感知不到,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
強子輪班的時候康寧和他聊了幾句,但聊了幾句康寧就後悔了,跟他聊天實在是遭罪。
「咱們真正要等的是那個黑衣人,我還想把黑衣人背後的人也挖出來,可是咱們找不到他,沒法子,既然本日門跟他有瓜葛,那咱們只能拿本日門開刀。」康寧看了他一眼,「你說對不對?」
「差不多。」他說。
康寧感覺有點噎得慌。
「本日門被逼急了,肯定會去找那個黑衣人出來收拾局面,所以我就死抓著本日門不放了。而且咱們必須要打疼他,但不能殺人,他們大部分也都是混碗飯吃。世道再亂,咱們得有自己的堅持,對不?」康寧猜他會說「差不多」或者「對」。
「不殺幾個,他們疼不了。」這回答出乎康寧的意料。
「那也不能殺,可以狠點打,打一回不行就打兩回三回。」康寧很堅定自己的想法。
「好。」他說。
跟他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夏天鑽冰箱,嘴冷屁股熱。
「代寡婦,如果本日門真的派人來了,不要殺人,也不要被人殺了。」康寧又轉到代寡婦的房間。
「有點難。」代寡婦冷冷地說。
「你不是有功夫嗎?還怕他們?」
「我是說,不殺人,有點難。」
「難也不能殺!」康寧很不客氣地說。
「隨你。」
她被強子傳染了。
康寧回到自己的房間,沈靈在地上鋪了被子,已經躺下了。
「心還挺大,不怕半夜被人偷襲?能睡著嗎?」康寧問她。
「我怕過嗎?」她說。
「嘴硬。」康寧捏了她臉蛋兒一把,「你先睡吧,我不困。」
「知道你要想事情,想吧,想不明白可以求我幫你。」沈靈溫柔地親了一下康寧的手。
「沈靈,我八年裡見過無數人,經歷無數的故事,可是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我。」康寧也躺下,從後面抱著她。「明明一個人活著非常痛苦,我卻勸他不要自殺,那麼活著就只能繼續痛苦;有的人十惡不赦,我也勸他不要自殺,那麼他活著不是繼續為非作歹嗎?樹爺爺叫我行善,我也的確在行善,可是這麼做真的就是善嗎?」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沈靈說。
「你這算是回答嗎?」
「當然,至理名言。」
「睡覺吧。」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康寧睡不著,一直默默地念叨著這句話。不管善惡,都是天來報,這不是聽天由命嗎?康寧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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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報可以等,惡報等不起,越等罪惡越多,這是縱容。除惡就是善,除掉惡人也應該是善。一個人的靈魂如果是邪惡的,何必留他?!
來了。上面應該有一百號人。康寧和強子、代寡婦不約而同的出了門。
「把上面所有的燈都打開,我要亮如白晝,讓他們無處可藏!」康寧說道。
「是!」強子不是把康寧當排長了就是當連長了,也可能是軍長,回答乾脆響亮。
好傢夥,外面比白晝還亮。好幾十台車停在院子外面,大燈全部開著,院子後面山包上也有,全方位包圍。康寧和強子、代寡婦站在房頂上,掃視著周圍。沈靈趴在房頂煙囪的陰影里,把她一個人放在下面,康寧實在不放心。
康寧的視線在下面的人群里尋找著,沒有黑衣人,心裡有些失望。來的人全部都是普通人。本日門的人服裝都是統一的,清一水的白布衫黑褲子黑皮鞋,他們人手一把半米長的砍刀,房前一半人,房后一半人。房前人群最後面站著一個手拿一根雙節棍的人,平頭,帶著墨鏡,叨著煙,看來是他們的頭兒。但是雙節棍不都是一對兒嗎?這傢伙竟然只拿了一隻,看來有點能耐,要不就是他只練會一隻棍,另一隻還沒有學會。
康寧在等「雙節棍」說話。兩軍交戰,總得互相罵幾句,可是他竟然沉默不語,應該是個啞巴。康寧左右看了看強子和代寡婦。「準備好了嗎?」
「無需準備。」這倆傢伙跟商量好了似的。
「前面的交給我,你們倆負責後面的。」康寧低沉地說。「上!」
代寡婦和強子縱身躍到地面,短兵相接。
康寧沒跳,因為不需要,再說康寧一點招式也不會。
康寧就站在房頂像耍太極一樣,左一下右一下,地上的人就成片地往後倒。但是這種一掃一大片的打法,殺傷力不夠,倒下的人一會兒就起來了。康寧就改成了單點打擊,下面的人就一個一個往後飛,然後重重摔在地上起不來了。每出一掌必倒一人,偶爾有前後重疊的人,那就一起飛出去。雙截棍始終沒動,他在靜靜地看著康寧。沒一會兒,前面的人全部倒地不起,康寧跳下去面對著雙截棍,跟他保持三米距離。康寧雙手同時出擊,強勁掌風直撲雙截棍。意外的是他躲開了,身法非常快速敏捷,康寧連出數掌,愣是毛都沒打著。他一直在躲閃,沒有出過手,康寧知道他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路術,啥招式沒有,但就是速度快。他知道出手也沒用,根本打不著康寧。
康寧重新回到房頂上。強子和代寡婦居然這麼厲害,後面的人已經倒了一半了,滿地鮮血,他倆下手太狠,雖沒有要人命,但個個花了腦袋。沈靈一看勝券在握就站了起來,拿著電棍就衝下去了,看誰不注意就電。康寧只好專註地盯著她,防止她挨揍。康寧又不能隨便出手,混戰之中,避免誤傷強子和代寡婦,再說他們也不需要康寧幫忙,強子基本上是一棍一個,穩准狠,雖然自己也挨了幾棍,但他毫不在乎。超人跟普通人打架,確實有點恃強凌弱了。代寡婦不是狠,是毒,她專門打頸椎和小腿骨,下手就要人殘廢。
康寧要想告訴代寡婦別打容易致殘致死的部位,但是雙節棍出現了。康寧分了神,給了他可趁之機。他手裡的雙節棍瞬間分身,一截棍子直接朝向代寡婦飛過去。代寡婦手疾眼快,一偏身就躲開了,可沒想到棍子調回了頭,繞著代寡婦脖子轉了一圈,康寧突然預感到情況不妙,剛要出手,卻發現代寡婦立住不動了!短棍此刻已經回到了雙節棍手上。他怎麼做到的?如果兩節棍子之間有連接,那一截棍子是怎麼飛出去的?可是明明沒看到有連接的鏈條之類的,他又是怎麼收回去的?康寧還在納悶的時候,看見棍子又一次飛了出來,直奔強子。康寧覺得太蹊蹺,就急忙出手把那截棍子彈飛,與此同時,他驚駭地發現,代寡婦的頭顱掉了下去,滾落在地上,身體也隨之倒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