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章 其實,我是1個制符師
碰了個軟釘子的蘇知白只能去隔壁的小餐館故技重施,還好,餐館的老闆娘重新給了他信心。
「這就是我們的後院,地方不大,但是您一個人住的話綽綽有餘了!」
還是老一套,蘇知白如願的進了後院,地方確實不大,但令他失望的是,這小院里明顯是沒有水井的...
「唔,你們這邊沒有自家的水井么?你們開餐館的也從外面打水?」
「嗨!門口就是西古井,誰家還特地打個井啊,再說了,金水河也不遠,洗衣服什麼的也方便。」
嘆了一口,蘇知白最後的希望就是那個符篆鋪子了,可是想到那個小娘子微笑沉默不語的樣子,他就一陣無力。
油鹽不進吶,這可怎麼辦?正好也沒吃飯,蘇知白就在這小餐館點了一桌子菜,順便套著口風:
「旁邊的那家符篆鋪子生意不錯啊,我看她家都賣到斷貨了。」
因為這一大桌子菜的緣故,老闆和老闆娘更熱情了,都不用他套話,就開始八卦了起來:
「小李的鋪子生意確實挺好,咱們西市人流大,一些什麼星符賣的好一些,呵呵,郎君見笑,俺們不會修鍊,也不是很懂。」
西市大多是普通人,就算有修者一般也不會在這買符篆,自然是最低等的星符賣的好。
廚子很利索,菜很快就端了上來,蘇知白拈起炸的酥脆的河蝦邊吃邊問著:
「那他怎麼不補貨啊,還有人嫌錢賺的少?」
「哎,小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個店本是她爹老李的,老李很厲害的,是個制符師,以前他家的符都是自己畫的哩!」
老闆娘很熱情,老闆更熱情,接過來話茬繼續說道:
「她爹走了好幾年了也沒回來,沒準是死在外面啦,聽說現在她家的符都是從城南柳大師那拿的,可柳大師要去外面當院長哩!」
城南柳旭陽大師么?蘇知白點點頭,就算是長安,能稱的上大師的制符師也沒幾個。
「是啊!聽說當初老李和柳大師一起學藝的,柳大師這才很照顧小李,可如今柳大師一走,小李這店也難撐下去了!」
聽著老闆夫妻的話,蘇知白大概了解怎麼回事了,不由好奇的問:
「實不相瞞,二位,剛才我也去問過她家的鋪子,這情形她該是著急出手才是,可是這姑娘好像很堅決的不想賣,這是為何啊?」
「哎!要不然說她可憐呢,這孩子一直在等老李回來呢,這些年愣是一個人支撐著,對了,她今年還考上社稷學院了呢!」
考上社稷學院確實是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每年社稷學院只招生三百人,必須都是十八歲之下且已經開了半扇星門以上的。
開星門的大小決定著修者以後的強弱,比如蘇知白,他開了全星門,就曾一個人單挑一支十人的狼騎小隊!
既然是社稷學院...那蘇知白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管怎麼說,龍氣是必須要拿到的。
出了小餐館,蘇知白搓了一把臉,沒辦法,還是要靠忽悠,對,就是忽悠,也是他從李明珠的靈魂學到的...
風鈴再響,還是有氣無力的聲音:
「今天的服裝賣完了,客官...怎麼還是你?!」
這次蘇知白沒有拋硬幣了,臉色很嚴肅的說道:
「其實...我是一個制符師。」
李婉兒一臉好笑:「哈?制符師?你?」
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獎章,
蘇知白還是一臉的嚴肅:
「本人社稷學院年度最佳學員,這是我的憑證,因為...家裡出了點變故,現在想找個地方混口飯吃,你看...」
狐疑的接過來蘇知白的獎牌,上面確實是社稷學員的圖標,看上去不像是假的,但是...最佳學員?!
要知道,直到畢業還能拿到最佳學員的,無一不是非常傑出的青年才俊,就眼前這個一看就很虛的男子,還真不像...
「那,那你現在制符來看看,如果可以,咱們倒是能合作。」
李婉兒明顯還是沒相信,實在是蘇知白給他的印象真的很像那些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
「嗯...你開符篆店,應該也知道制符是需要心境的,精神與星力完美的結合才能畫出合格的星符。」
這倒也沒有撒謊,蘇知白真的是一位制符師,精通各種符篆,尤其是劍符。
接著他就開始和李婉兒說起了制符的要領和訣竅,修為不能用,經驗還是足夠的,紙上談兵當然沒問題。
慢慢的李婉兒的眼光就變了,這人真的很懂符篆!她準備要在社稷學院學制符的,也是有些基礎的。
眼前這個人對於符篆的理解甚至比她父親還要強,有些話柳大師也說過的,這人竟然也能說的很清楚。
「呃...是奴家失禮了,沒想到您真的是一位制符師,那...要怎麼合作呢?」
看著李婉兒開始變的恭敬有禮,蘇知白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第一步順利,其他的就好說了。
他面色有些微微發苦,半真半假的黯然說道:
「不瞞李娘子,如今我已經是孤家寡人,居無定所,還有傷在身,只想多賺一些錢買療傷葯。」
說著他還故意的運了一下內氣,臟腑暗傷被觸發,當即就是一陣痛苦的咳嗽...
裝可憐還是有點用的,李婉兒連忙端來一杯清茶給他,蘇知白抿了一口繼續說道:
「不如,咱們合作吧,你出店鋪,我來制符,收益一人一半,我就暫居在這裡,我看這後院似乎也不小呢。」
現在制符師大多是直接收錢的,李婉兒大概只能賺到三成,若是一人一半,那肯定是她佔了便宜。
但是要住在這,那就有些不妥了吧,她沉吟著說道:
「要不然,我幫您租個院子?我是要住在店裡的,你若是...咱們孤男寡女的,有傷風化啊。」
蘇知白急道:「那怎麼行!租院子多貴呢,而且我住在這,每天還能多制一些符,我的傷葯很貴,能多賺一些就多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