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朝秋（3）

聽到自己觀察的人叫自己過去朝秋並不意外，相反自己就大大方方不掩藏自己的視線的觀察，一個能夠化形的妖怪對方發現不了自己才很奇怪。

他點了點頭，大方的走了過去，抽開男人面前的椅子坐了上去。

「我叫宵燭」

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看見朝秋坐下開門見山的做了我介紹。

聽到對方自我介紹。

朝秋也是冷冷的回應。

「朝秋」

接著他想了想補了一句

「除妖師」

「我知道你們，我認識的一些前輩有一些就是死於你們的手中」宵燭看著朝秋的略顯年幼的清秀臉頰，苦笑了一聲。

「說不定有一些還是死在你手裡」

朝秋沒有否認和為自己辯解，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跟著師兄姐們走南闖北手上已經不知道沾滿了多少妖怪的鮮血了。

「除妖使我們除妖師的使命，保護這個世間的人類才是我們的目的，至於妖怪...」朝秋冷冷的說

「我根本不在乎妖怪如何去想我們」

「所以呢？」

「你接下來是要把我除掉嗎？」宵燭問道

朝秋點了點頭，隨即繼續說

「關於古家小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雖然他毫不掩蓋要除掉宵燭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怎詢問宵燭關於古家小姐的事情。

「我說我毫不知情你相信嗎？」

宵燭攤了攤手

「我在古小姐身上搜集到的妖氣把我指引到這裡，我覺得你的話過薄弱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聽罷，宵燭苦笑著搖了搖頭，將自己手中把玩的酒杯中的美酒送進嘴裡，酒精苦澀辛辣，他不明白為什麼人類會對著這種事物著迷。

「是啊，我是知道她」酒精落肚，宵燭柔弱的臉上瞬間露出了潮紅。

「她可愛她多愁善感她對時間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

「但是她快死了」

朝秋冷冷的盯著宵燭

「她是人類，不應該被你們這些妖邪所害」

宵燭愣了愣，隨後低著頭

「我會救她的...」他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你？」朝秋反問

「我」

「我曾經去除過一個妖怪，他喜歡誘騙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到他的洞穴里然後把她們吸成人干

他對女孩子的理由也是

我會拯救你們的

結果呢？

成為一具可憐的人干就是她們的救贖嗎？

我沒有辦法認同

現在你來告訴我你不是這樣的人

不

妖怪嗎？」

朝秋的話很犀利

但是他的語氣很冰冷，就像是在沒有感情的讀畫本一樣。

但是

字字直插著宵燭的內心

是啊

宵燭苦笑著

「我其實都不知道能不能拯救那個可憐的姑娘

我很弱小

縱使我修鍊了這麼多年

但是你有聽聞過那個螢火蟲最終能夠成為妖王的？

沒有

是啊我太弱小了

弱小到哪怕周圍認識的前輩都被一個個正義的除妖師消滅掉

都沒有一個除妖師會注意到一個在路邊池塘內默默修鍊多年的螢火蟲

螢火蟲哪怕成了妖怪也是最弱小的」

他微微抿了一下酒杯里的酒

辛辣的液體入喉刺激著宵燭的喉嚨

「為了化形我拋棄了多年的修行和長久的壽命

我羨慕你們人類能夠大方的享受這片天地

享受太陽的溫暖

而自己只有在他人路過的時候作為月光的承托才會被稱讚一句

我

已經拋棄了所有了

實話告訴你

我的生命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了

就算沒有你們除妖師

我最遲明天後也會消散在月空中

至於那個姑娘

我知道

我會讓她回家的」

宵燭很消沉，

眼裡黯然無光。

「你有把握嗎？」

朝秋問道

「那個孩子只是迷路了，需要一個燈塔照耀她回去的路」

而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比自己更是適合作為燈塔的事物呢？

朝秋將手中的黃皮書放在桌子上遞給對面的宵燭

「按個手印」

宵燭苦笑著照做了。

沒辦法他現在其實已經很虛弱了如果和朝秋打一架說不定連今天都撐不過去。

還好朝秋給了他一個機會。

他沒有做什麼小動作老老實實的將手放在書皮上。

只是觸碰的一瞬間。

書頁就開始自己翻頁直到翻到一處空白頁。

一縷金黃色的霧氣從宵燭體內流進書的空白頁，匯聚成一個小小的螢火蟲形狀。

新的妖怪，雖然古小姐的氣息把自己引到這裡但是不是他。

朝秋看見形狀形成把書收了起來放回懷中

「明天之後，希望你遵守承諾，我不想親自動手」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如果是以前朝秋看見妖怪的一瞬間就會對它們動手。

但是現在。

或許受到師傅的話的影響，他覺得給他們一個機會。

隨著朝秋的離開，本來偌大的酒樓大廳只剩下宵燭和一些跑堂夥計在打掃衛生。

「唉...」

宵燭獨自一人發出沉重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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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出現在古家大門前，輕輕敲響厚重的大門。

道士中年年紀，漆黑的頭髮摻雜著幾根白絲但卻一絲不苟地梳著髮髻穿著道袍，乍一看頗有仙風道骨的模樣。

「你找誰？」家丁打扮的看門小童推開厚重的大門，對著道士問道。

「貧道雲遊此處聽聞貴小姐因受妖邪入體昏迷不醒，故而來此」道士一臉正氣地對著小童說道。

「哦，你來晚了，我家老爺已經找到高人了小姐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眼看著小童準備將大門關上，道士臉色有些不自然。

「等等，請通報一下你家老爺，就說我這裡有條消息，事關你家小姐性命，請務必見貧道一面」道士將小童攔住

「這...」看道士說得如此正義凜然，而且看起來也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不像是騙子，小童有些拿不準，只好對著道士鞠了一躬。

「您稍等一下，我們先通報一下老爺拿決定吧」

「好」道士看見小童跑去通報突然鬆了一口氣。

不久

去通報的小童重新跑了回來，恭敬的對道士說

「真人，我家老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