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悠揚的音樂聲飄蕩在空氣中,回蕩在森林間,引動了附近的魔網,甚至形成了一種奇怪的能量,將她們遮蔽了起來。
而那些蜥蜴人守衛聽到音樂聲以後,動作越來越無力,步伐越來越遲緩,頭部一沉一沉的,像是要睡著了一般。
一曲唱罷,門口所有的蜥蜴人全部睡著了,瑪格麗特得意的跳下了樹,卻因為沒看著陸點,摔了一跤。
「好疼。「瑪格麗特揉著自己摔到的地方,苦著臉說。
其他三女摘下了耳塞,憋著笑跳下了樹,莉莉動用了聖療池裡的神聖能量為瑪格麗特進行治療,然後伸手將有些狼狽的瑪格麗特拉了起來。
但面前還有一小段的沼澤,四女只好脫下鞋子,將自己的芊芊玉足踩入這骯髒的沼澤中,米莉和阿維娃的表情已經幾乎扭曲了起來,這種奇怪,冰冷,粘膩,濕潤的觸感正在折磨著她們的感官。
當她們踏上陸地以後,四女都拿出了水壺為自己洗腳。是啊,她們還是少女,怕臟還是很正常的。
阿維娃是最快穿好鞋子的,隨後她拿出了自己的黑色短劍,然後一個個黑紅色的符文從阿維娃短劍的劍鋒上湧出,印在了每個蜥蜴人守衛的心口。然後那群守衛突然開始怒吼,尖叫,掙扎,然後口吐鮮血。
隨著那群守衛動作越來越虛弱,他們噴出的鮮血越來越多,掙扎的力度卻越來越小,像是被什麼東西抽走了生命力一般。
最後那群守衛以一種恐懼的表情死全都被阿維娃的那個奇怪的黑紅色符文殺死。
瑪格麗特蚌埠住了,上來正要跟阿維娃理論,卻被她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眼神,幾乎是將她當成了獵物一樣。
「要記住,蜥蜴人是完全冷血的,只要有一口氣,就會想著完成自己的使命,要是突然醒了怎麼辦?「阿維娃對著瑪格麗特說到,表情冷峻的彷彿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令瑪格麗特感受到了陣陣寒意,彷彿如果瑪格麗特真的要去阻止阿維娃,她就會被阿維娃殺掉一般。
米莉下意識的看了看剛才的那片沼澤,裡面居然有6條鱷魚,但它們被阿維娃的殺氣所震懾到了,又潛回了水中。
城堡牆壁周圍一圈的泥水,乍眼看去跟區域周圍遍布的水窪與沒髖深的泛濫混在一起,而其底下則藏著一條護城河。
護城河在城堡西南塔樓周圍的河段已被填平到地面的高度,而其他河段還有30到40尺寬、15尺深。跨越城河的堤道會讓人覺得河水比看起來要深。
而剛才米莉她們正是跨過了這條護城河,來到了地獄門堡的門口。
這是進入城堡的唯一入口。城堡建成時,一對結實的木門和一道鐵閘門封閉這個寬12尺、高10尺的門廊。
從未關閉過的大門已經深深的壓凹了鉸鏈,所以除非要抵禦迫在眉睫的進犯,否則沒人會費力去把大門扳上關緊。
四女也就暫時拋下了矛盾,進入了地獄門堡。
外堡是城堡的主要防禦陣地。十幾個蜥蜴人在此日夜駐守。這些警衛警覺性很低,除非某個地方發生了打鬥或其他騷擾事件。
而現在,它們也被瑪格麗特的的催眠曲給催眠了,阿維娃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上去補刀,將它們全部殺死。
阿維娃通過吸收了那個獨眼怪的血液,再加上施展自己的咒劍的能力,從而形成了一種創造詛咒的能力。而阿維娃剛才用的,就是一種能造成心靈傷害的癲狂詛咒。
大房間的石地板上鋪滿泥漿。一系排木板從門廊噗到堤道處,形成一道10尺寬的木板路,供那些不像蜥蜴人那樣喜歡在泥濘中行走的邪教徒們使用。
在一些將木板架在幾個桶上做成的桌子放在一起,還還配了一些粗製的凳子作座位。這些桌椅幾乎和地板一樣泥濘。
白天的時候,明亮光照從敞開的大門以及露天的堤道入口處照進20尺。此外的其他地方就只有油燈的微光光照。
四女平時生活的有多簡樸,都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一會,就離開這個明顯不是給人居住的外堡,匆匆前往地獄門堡的內部了。
經過了長的離譜的堤道,四女潛入到了城堡的外庭。
城堡的地板是堅實的石磚,而在這石磚地板上,十幾隻穿著那種巴爾教團特有的血紅色長袍的蜥蜴人,腰間別著或鎚子,或斧子的武器。
而他們聚集在此,是為了馴獸。
他們面前的是幾隻看著體型和馬差不多大,長著龍鱗獸頭,滿嘴尖牙,用四肢爬行,且又著長尾巴的猛獸。
米莉看了一會,想起了一個祭祀五頭邪龍神提亞馬特的宗教——龍巫教。
龍巫教已經在費倫活躍了數個世紀。它們長久以來致力於製造不死巨龍,但是現在不同了。而龍巫教曾尋求更直接更大膽的行動——將提亞馬特的靈魂連同身體一起從九獄中召喚到這個世界。
但這個計劃被費倫的幾乎所有勢力共同阻止了,甚至連兩個不共戴天的組織——以戰鬥牧師與聖武士為主要成員的臂鎧教團和以為了實驗可以放棄人性的死靈法師的塞爾國,都能聯手起來一起對付龍巫教。只因一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提亞馬特會毀滅世界。
這種野獸米莉只在關於龍巫教的書中看到過,名叫護衛龍獸,也是亞龍種的一部分,幸好實力一般,沒有特殊能力,但勝在運載能力出奇強大,能搬運大量貨物。
米莉頓時開始頭腦風暴了起來,這個巴爾邪教看起來是掌握了龍巫教的培養護衛龍獸的技術,而不是由龍巫教直接或者間接演變而成。
理由有兩個,第一是巴爾和提亞馬特的教徒成分基本沒有聯繫,巴爾邪教還是以類人生物為主,而龍巫教則是各種龍裔,半龍和狗頭人,混入少量類人生物。
第二就是提亞馬特極度排斥其他的主流教派,以至於連塞爾的部分紅袍法師都覺得無法和他們進行合作。
所以大概率是巴爾邪教自己研究或者偶然的奇遇發現的,但這也很不妙,畢竟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彰顯了巴爾邪教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