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名扎瑞爾提夫林的小腹與後背都有一些奇怪的印記，米莉不覺得這是提夫林或者扎瑞爾甚至說是魔鬼該有的印記，更像是惡魔留下來的。

莉莉則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那名提夫林套上，雖然顯得很大很不合身，但至少把泄露的春光給擋了起來。

而米莉則開始回憶起了關於地獄和深淵的內容。

深淵是惡魔的領地。無底深淵和它無盡的層面孕育了無數惡魔。他們尖聲宣洩著對萬物的憎恨，直到吵鬧得令自身無法忍受。

對一個惡魔個體的描述並不能涵蓋這一物種的多樣性——如果「物種」這個詞還算恰當的話。混沌引起變數，因此對惡魔難以做出概括。

如果阿姆的理論成立，惡魔的出現來自於混沌的延伸，和神祗、魔鬼和其他力量「升入」其它位面來建造自己領域或佔領混沌所造之地時遺留在無底深淵的邪惡。

由於惡魔直接脫胎於混沌，宇宙中惡魔的種類不可計數，即使是阿姆也只為極少數的惡魔做了分類。

事實上，隨著這位古代學者對惡魔個體的研究越發深入，他對建立所謂惡魔生理學的念頭就越發絕望。但這本擴展資料集可以分辨和確定幾種惡魔的通性。

但為什麼會有通性？惡魔不是脫胎於混沌嗎？阿姆對無底深淵為何遵守一些模糊的規律有一套十分合理的解釋。

惡魔來源於位面的本質，無底深淵渴望混亂與邪惡，它利用位面造物讓宇宙的更多部分折回最終的初生的開始。

因此，阿姆認為無底深淵創造大多數惡魔時，賦予了他們最適於散播混亂和邪惡的特性，和如此行事的熾烈渴望，因此重複地創造某種複製品通常就形成了惡魔的通性。

即使有這些理論，惡魔也仍然有些神秘，令人難以捉摸。甚至對於主物質界的生物來說，惡魔沒有「常態」可言。了解混亂與邪惡的表徵，就是去了解某種脫離一切理論的事物。

深淵有六百層以上的層數，裡面錯綜複雜，但連那種可以位面旅行的半神之人都沒有搞清楚裡面的具體情況。

而地獄則是魔鬼的領地。

巴托地獄的九個層面，呈漏斗形上下排列，最大的阿弗納斯在其頂端，最小的奈瑟斯則在底部。

魔鬼學專家們認為，各個層面存在於一個充滿純粹的律法與惡念，均一無垠的虛空里，然而這個外層境界在巴托地獄的任何地方都無法察覺。

巴托地獄的每個層面都有自己獨特的天空，蒼穹之上的上一層面看起來就像一塊暗淡飄渺的陰影。

層面之間的連接點有時是明顯的，比如流淌在卡尼亞和奈瑟斯之間的冥河，但是每個層面獨立於其他各層面來運轉，以至於形成獨特的氣候。

事實上，在詭譎的魔法天象的作用下，主物質界最惡劣的天氣在此都顯得過於溫和了。

素有「汝等進入此地，須棄絕希望」之說。

即便是最老練的冒險者也會因九獄的旅行而惶恐戰慄，並對此敬而遠之。巴托地獄絕無可以勘探寶藏並全身而退的地下城。

這裡的居民不可能讓自己陷入一個不堪一擊的脆弱團伙中，來協助玩家的突襲行動。畢竟不可名狀的強大存在總是潛藏在各個角落裡。

九層地獄不歡迎任何活著的凡人--即便這廝作惡多端，心狠手辣。

少數幸運者能從高階魔鬼那裡得到特許文案，但通常只包括前往預定地點的常規線路。

以及，這些文件只在明確的時限之內有效，依據巴托地獄的古老曆法。多種限制條件，確保了這些文案只能被用於持有人完成他的任務。

魔鬼大公們授予的文件允許持有人在巴托地獄自由行動，但只限於這個大公掌管的層面里。阿斯摩蒂爾斯可以獨自授予安全通行九獄各層面的文案，但他從沒有這麼做過。

可以預料，聰明的魔鬼和位面騙子們常常合作，用偽造的文件欺騙粗心的地獄訪客。這些文件很容易被識破，同時骨魔時常巡邏巴托各處，尋找非法的訪客。

儘管危機四伏，但依然有一些凡人在巴托地獄定居，甚至在此繁衍生息。與魔鬼同行的強大法師，以及侍奉魔王的牧師們，也常常選擇在九獄之內定居。被稱為「位面者」，這些居民的生死通常被當地的魔鬼當局一手掌握。

確切的說，居住在九獄完全是自尋死路，但有些位面者卻安然無恙地在此度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能夠創造價值的凡人們實際是可以在九獄找到容身之處的，邪惡到不可救藥的魔鬼們也會盡量避免無意造成的死傷。而且，這裡也許是惡人們最安全的藏身處。

例如，一位在主物質位面被通緝的邪惡法師，可以向魔鬼們提供有用的法術和造物以換取他們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