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凌軒一伙人錯開之後，姜洋也差不多到家了，走過昏暗的走道，上樓前，姜洋習慣性的抬頭看了看天，天空之上是點點繁星，是一輪明月，也是一種寄託，每當姜洋仰望它時，總會覺得心安。

收回思緒，姜洋邁步上樓回到家中，打開客廳的燈，看著熟悉的陳設，自他心中竟是升起一陣失落空虛感，似乎此刻他的心境發生了變化，感覺空落落的。而這一現象是之前從未有過的，這不禁讓姜洋警惕了起來。

衛生間里，鏡中的姜洋獃獃的看著潔白的牆壁，甚至是洗手池上放著的塑料盆已經溢出水來姜洋都未曾發覺。

「洋洋，水溢了。」姜媽媽沖著姜洋喊了一句。

「哦，好！」姜洋這才回過神來，關上了水龍頭。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后姜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躺在床上，燈也沒開，姜洋就那麼躺著看向上方的牆面，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睡著了，呼吸變得勻稱平和，緊接著又略微急促了起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該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夢中，姜洋身處黑暗之中，腳下是翻騰的白色煙霧，而在他身前背對著他竟是站著一個小男孩。而這男孩無疑就是現如今的姜洋的模樣，起碼這具身體看來是姜洋沒錯，而男孩身後是成年後的姜洋。

成年姜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手很大，但卻並不陌生，在對身體略微觀察了一遍之後，他確定了這是他穿越之前的身體，而他身前這具身體，應該就是他穿越后所在的那具了，成年姜洋邁步向小姜洋走去。走到跟前，姜洋伸手拍了拍小姜洋的肩膀，不出所料得小姜洋轉過來了身子。四目相對，成年姜洋呆住了，因為他從小姜洋的眼中看到了很多東西，有絕望，有無助也有痛苦。這一刻，姜洋似乎清楚了一切，不論是成年姜洋還是小姜洋。

「是我佔了你的身體嗎？」

「是你佔了我的身體嗎？」，兩人同時開口，問題便已經得到了印證。

在姜洋的記憶里，他只在一人的面前哭過，「那個人是凌軒，除此之外他只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流過淚。但在此時，成年姜洋的眼淚自目中流出，這淚水之中有愧喪，有無助，也有痛苦，佔據自己童年的身體，讓願本的靈魂被放逐，這就是成年姜洋所想到的真相，殘酷至極的真相。

可事情真的如成年姜洋所想的那樣嗎？這還有待印證。

「不是的不是的，你做的事情我都有看到，甚至是你的想法，你的記憶我都知道。」小姜洋低下頭不敢看成年姜洋，緊接看他又小聲道：「你做的比我好，無論是學習還是別的什麼，你都做的比我好。甚至從你的所作所為中我學到了好多東西。」

「可你沒法主導你的身體啊！」成年姜洋越聽越覺得羞愧。

「可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呀！既然是我自己的決定，那不管多難，我都得承受。」小姜洋抬頭和成年姜洋對視，此刻他的眼中滿是豎定。

「你，你的決定？」成年姜洋看著小姜洋的眼神，腦海之中閃過很多想法，可他不敢相信，也不知該信哪個。

「對，我的決定，就在你第一次在我身體里蘇醒的時候，我選擇了讓你主導身體，而你的靈魂之所以來到我身體之中也是我的選擇，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你能選擇的。」小姜洋很理性的給成姜洋解釋了一切。

「那你開頭的疑問是？」

「我畢竟沒見過你，總得問一下吧！」

「那你表現出的那種絕望無助的眼神呢？」

「額…那是我遇到了一些困難，

不過你沒辦法幫我。」

「那是誰給你的選擇，或者說你是怎麼讓我的靈魂來到作身體中的。」姜洋定了定神，盯著小姜洋的眼睛向道。

「這個不能告訴你，它不讓我向你透露。」小姜洋又低下頭似乎是有些心虛。

「它？它是誰或者說是什麼東西。」姜洋懵了，難道是超自然力量？

「我不能說，我說了會有危險，我會消失的，你他會消失的，消失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小姜洋似乎有些驚慌。

「消失？那我們這樣的意義是什麼？」成年姜洋腦中閃過很多想法，可那終究只是他的臆想，無從證實。

「既然不能說，那我就不問了，跟我講講你現在的狀態和想法吧，我很想知道今天我的幾次頭痛的原因。」姜洋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畢竟都能穿越了，有別的什麼無法理解的事倒也可以接受。

「我對你的一切感同身受，但想法不同，就比對如楊青如，我真的很喜歡她，面對她所做的一切，以及你的態度和想法，我能理解，但我就是接受不了，我現在只喜歡她。所以在你做出反應之後，我就想衝出去阻止你，雖然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但在這個時候，你就會頭痛，我也會痛。」小姜洋解釋道。

「你不是知道我的記憶嗎？你應該能接受吧。再說了咱是有女朋友的人。」姜洋靠到小姜洋身邊，拉著他坐下摟著小姜洋的肩膀說道。

「那是你女朋友，不是我的，我雖然知道你的記憶，但我就是接受不了。」小姜洋說的很認真。說得姜洋不得不重新開始審視這個問題。是呀，畢竟小姜洋沒有經歷過，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那好吧，你想我怎麼做，或者說你想怎麼做。可就算我按你說的做了，你又能怎麼樣，畢竟主導身體的是我。」姜洋說道。

我能感同身受的，而且這次之後，我也能對身體有所控制，雖然還是影響不了你的行動，但我，我不能說，反正就是你真的能按我說的做嗎？」小姜洋靠在姜洋身上，後面一句話聲音很小，似乎有些底氣不足。

「你能對身體有所控制？怎麼個控制法？」姜洋倒是不介意小姜洋控制身體，畢竟這身體說起來確實是人家的。

「我不能說，不過你明天就知道了。」小姜洋這話剛說完，這裡的一切就開始消失了，也許這場夢要結束了吧！

「抱一抱吧。」姜洋站起身來把小姜洋抱在懷裡，自己抱自己的感覺還真奇妙。

等睜開眼時，姜洋懷裡的小姜洋已經變成了枕頭。看著懷裡的枕頭，姜洋有些懷疑夢中的事情。

「嗨，昨晚的夢是真的。」腦海中，一個聲音回蕩在姜洋腦中。

「嗯？這不會就是你說的對身體的控制吧？語言干擾控制法！」姜洋不禁笑出聲來，當然，昨晚的夢，他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