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計劃與偶遇
「我倒是覺得，來到赫奇帕奇是個好選擇。」格雷沿著黑湖在岸邊散步，旁邊飄著阿庇西斯的鬼魂。
「難道去拉文克勞不是更好的選擇？」格雷還是耿耿於懷，「赫奇帕奇除了離廚房近點，也感覺不出任何好處。」
「但對你來說在，這確實是最好的。」阿庇西斯聽格雷講述那頂帽子的話，「那頂分院帽說的不錯，如果這是你的真實想法，赫奇帕奇確實比拉文克勞要好。」
「怎麼說。」
「你覺得世界上最高效，最嚴密，最暴力，同時也是最有力量，最有組織性的組織是什麼。」
「食死徒？」
「那些**的恐怖分子？」
阿庇西斯一邊聽著格雷的回答一邊搖著頭。
「那是什麼？」格雷有點轉不過彎來，「這些都很有影響力啊。難道是五十年前幾乎要改變歐洲的小鬍子？還是四十年前幾乎要壓平歐羅巴的紅色巨人？」
格雷開始發散思維，從歷史中找答案，「你們應該不是很了解這些，雖然哥哥給你們講了不少……難道是亞歷山大？」
「你的方向有問題。」阿庇西斯沒在回答格雷的疑問，「我所要你知道的，不是一個組織及它具體的名字，而是一類組織。」
「你可以想象，這類組織要達到我剛才的要求，應該具有怎樣的特性。」阿庇西斯掰著指頭細數起來，「首先，他要有嚴格的紀律，並能夠認真執行，同時每個人又能迅速正確地找到各自的位置，還有就是又專門的、先進的、全面的裝備，當然，更好地是有相同的信念，懷有必勝的信心……」
「是……軍隊！」
阿庇西斯終於點了點頭，「就是軍隊。那你知道軍隊最大的主體人員是什麼嗎？」
「當然是戰士。」
「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你的部隊很有可能會輸。」阿庇西斯搖了搖頭，「戰士……自然是每個軍隊所暢想的，或許我不知道你們現代軍隊是怎樣的，但在我們那時，軍隊主體的部分永遠是人，有點戰鬥力但又普普通通的人，他們有感情，有想法，會感到寒冷、飢餓、恐懼、疲憊，如果你一廂情願地認為你的手下是戰士，那你的手下很有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便崩潰了。」
「這和赫奇帕奇又有什麼關係？」格雷感覺一頭霧水，「按照現代的軍隊來說，拉文克勞才是中堅力量，他們能更好地操縱那些諸如坦克飛機等戰爭機器，按照你們的軍隊來說，那些格蘭芬多更適合做士兵，畢竟他們更勇敢，能更好地打前鋒，甚至那些斯萊特林，說不定能用他們的財富招兵買馬，組成一支軍隊。」
「但知識可以學習，勇氣可以鼓舞，至於那些招兵買馬來的雇傭軍……，那不值一提。」阿庇西斯望向平靜的黑湖，「你們這裡的湖可真不錯，在亞平寧，很少能看到這樣的湖泊。」
「這個……這個湖泊裡面還有人魚。」話題轉換地這麼快，格雷有點不習慣，「聽那些斯萊特林的人說，還有一隻巨大的章魚。」
「人魚？是海妖吧。」阿庇西斯皺起了眉頭，「難道還被塞孔都栯猜對了？」
「你們這個湖泊是能通向大海的吧。」
「這個還真沒聽說過，怎麼了？」為什麼話題又跳到大海去了，難道說這個湖泊也是有秘密的？格雷低頭仔細觀察湖岸的植被，都是一些普通野草啊，沒見的有什麼特殊的。
「你們這座城堡，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據點，它足夠大，又臨近水源，旁邊還有茂密的森林，既隱蔽，又防禦力強，這裡肯定帶有什麼魔法禁制吧。」
「啊，這個我知道，這裡不能幻影移行。」格雷向阿庇西斯介紹起霍格沃茲的防禦。
「你們這裡的防禦倒還是環環相扣。」阿庇西斯看向巨大的城堡塔樓，還有那高聳筆直，如同羅馬輸水渠一樣的通道，「這個建築也是按照防禦的目的建的……」
「我想我們還是討論那個軍隊的話題吧。」
「我的意思是，他們的優勢不足為憑，他們的劣勢卻是很明顯且難以改正的，格蘭芬多的莽撞讓他們無法擔任軍隊的主體，士兵雖然要勇猛，但最重要的是服從命令，拉文克勞的人太少了，或許能當參謀，但作為軍隊的主體，他們是不夠的，至於斯萊特林，說實話我是不信。」
「為什麼，軍隊本就需要專業化的人員，還有海量的軍費、糧草，這不是是都需要錢，沒錢怎麼能行。」
「但錢不是萬能的。」阿庇西斯反駁眼前這個見錢眼開的傢伙。
「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格雷不假思索，這種雞湯他聽了好幾遍了，怎麼可能還會上當。
「你要記住，你現在面對的，是一群學生，不是那些只能住在公寓頂樓的貧苦之人，他們所追求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格雷第一次在精神上受到了重擊，「你一定會是一個斯萊特林吧。」
「我？當然不是。」阿庇西斯向格雷介紹完自己的計劃，繼續欣賞周圍的地形，望向遠處霍格莫德的方向，「我肯定是一個拉文克勞，我跟那些只會靠著先人和財富而高高在上的無能者可不同，我是靠軍功升上來的。」
「你們那時的軍隊不是雇傭制嗎？」
「你還懂得真多，這是在在馬略之後的事了。」阿庇西斯還是驕傲地昂起頭，「但我還是依靠自己的軍功升了上來。」
「那你還真是厲害，那我們現在……」
「現在你們需要的是共同的敵人，以及共同的活動。比如，那個球場就不錯。」阿庇西斯指了指旁邊草地上那個帶有瞭望台的場地，那是魁地奇的比賽場地。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我們的對手是……斯萊特林？」格雷突然感覺斯萊特林有點慘，作為一個學院，幾乎站到了其他三個學院的對立面。
阿庇西斯滿意地微笑，「能夠落井下石的時候為什麼不做呢？」
「你的話就讓人感覺你是一個骯髒的陰謀家。」格雷挖苦旁邊的阿庇西斯，「這可不像是一個將軍該有的樣子。」
「那你可小看我們了。」阿庇西斯的表情變得更加高傲，「軍隊的勢力可是羅馬內不可忽視的力量，我們甚至能改立皇帝。」
「那你們真是強大又暴力啊，很有力量。」格雷驚嘆眼前的將軍，「你別跟我說圖拉真·奧古斯都也是通過軍隊上位的。」
「這個嘛，自從圖密善·奧古斯都被刺殺后，那群元老院的的老妖魔們，想控制國家，還推舉了涅爾瓦·奧古斯都，老實說，他確實幹得不錯……」阿庇西斯不願抹黑他，「但他節儉的像個平民，而且，他可是圖密善·奧古斯都的刺殺者推選上來的，不能排除這是元老院的陰謀。」
「怎麼看都像是你們……」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雖然我們稍微有一點點地在很小很小的細節上過分了些，但總的來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元老就沒問題嗎，肯定是他們的錯，他們要承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責任。要知道，圖密善·奧古斯都可是一個博學且有良好教養的青年，談吐優雅。」
「好吧，你說的有些道理……」格雷在泰勒的影響下，讀過羅馬史，知道圖密善是個怎樣的皇帝，要不然就要被他騙了。
「不說這些了。」阿庇西斯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主動終止了話題，「你會那個能飛在天上的掃帚嗎？」
「作為一個麻瓜世家，我確實沒有用過。」格雷看見魁地奇的場地上似乎有人進去了，「我們家可沒這個東西。」
「那你就要抓住機會了，聽你哥哥說，一個格蘭芬多叫哈利的人，就是依靠這項運動在同學之間找到威信的。」
「他？他確實在格蘭芬多有些名氣。」
「那你還不趕快跟過去看看那邊是不是你們的人。」
「這……，萬一失敗了。」
「你連這點膽子都沒有的話，那你就好好地待在赫奇帕奇做個小透明吧，跟你哥哥多學學也不是不行。」
「我可沒說我不敢去。」格雷僵硬的朝魁地奇的場地走去。
「跑起來，不要浪費時間和機會。」阿庇西斯看出了格雷的猶豫不決，「你現在的速度是想拖到他們訓練到大半，然後你一到就被拒絕，就不用你自己做選擇和感到難堪。你現在不過是個新生，他們最多笑話你，如果你連這點挫折都害怕的話，那就躺到草地上吧，今天的太陽還不錯，在草地上睡一會估計會很舒服。」
「我，」格雷被說破心思，加快腳步，「我明白了。」
「同樣的，記住，你是個新生，要謙遜，但最重要的，是要尋找共同話題，如果裡面有認識的人，那就去套關係。」阿庇西斯漸漸縮小身，跟上他的腳步，身體朝格雷腰間的普林尼之球飄蕩而去，「最後中心祝願你有足夠的天賦。」
隨即，藍色的幽靈從格雷的身邊消失，格雷跑到魁地奇的場地旁，熟悉的土黃色再次顯現，領隊的正是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學長，能帶我看看你們的訓練嗎？」格雷緊緊握著腰間發藍光的普林尼之球，生怕塞德里克拒絕。
「格雷，你怎麼會在這。」塞德里克看向雙手緊張的格雷，格雷的背後便是禁林，他不會想去禁林吧，「也好，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就在一旁坐著吧。」
格雷鬆了一口氣，握著普林尼之球的手不自覺地鬆開了，這樣看來也沒多難，第一步就這麼成功了。
塞德里克心思不斷，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確實有些弱，需要一些新成員，聽說哈利也是開學第一學期便當上了他們學院的魁地奇球員，還很拉風地贏下了比賽，給格蘭芬多加了很多分數。
那泰勒的弟弟是不是也會呢？雖然他在球場上就沒看見過泰勒的身影，聽拉文克勞的人說泰勒很孤僻，但他會守護神咒啊，這可不是一般的魔咒。
反正就是試試，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萬一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