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鳳凰的帽子
泰勒將那些光源妥善處置后,來到被燒焦的日記本旁,這時的日記本完全被黃色的粉末覆蓋,泰勒回想著汞的化合物,似乎只有一種符合,那便是黃色氧化汞。
這是一種劇毒的物質,只要微量便能毒死人,泰勒看著布滿日記本的黃色粉末有些為難,該用什麼方法把它處理掉呢。
赫敏正要將日記本從粉末里取出來,泰勒趕忙阻止,「這東西可是劇毒,不要碰。」
赫敏的手愣在那裡,思考片刻后,還是把手縮了回來,畏懼地站在一旁,看著泰勒處理地上的粉末。
泰勒思考片刻,還是用清理一新來解決這一棘手的問題。但神奇的是,氧化汞被施放魔咒后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漸漸變了顏色。隨著一股氣體的冒出,氧化汞漸漸變成了銀白色。
望著地上流淌在日記本周邊的銀色液體,泰勒很確信它是分解了,剛才釋放的,應該是氧氣……
這感覺,泰勒興奮起來,好似找到了魔法的衣角。「恢復如初。」他再次給水銀施法,「這次水銀像果凍一樣劇烈抖動起來,然後慢慢變成了紅色。」
多麼神奇的反應,果然,魔法是客觀的,它真的是客觀真理的一部分。泰勒顫抖著雙手掏出放在空間袋裡的筆記本,記錄起剛才發生的現象。
紅色氧化汞和黃色氧化汞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兩者的顆粒大小不同,一般黃色氧化汞粒度在2微米以下,紅色氧化汞多數為10~20微米,可以通過粉碎的方法可以將紅色氧化汞轉化為黃色氧化汞。並且這兩種變體都為正交晶系……泰勒回憶著汞化合物的各種特性,探索為什麼自己重新將汞變回來時為什麼會是紅色晶體,難道是自己的魔力輸入過多導致其化學鍵的形成也變多了?
他再次將汞分離成單質,然後控制自己的魔力輸出,一點點地將恢復如初的魔力傳輸到汞身上,汞的抖動變得緩慢,然後就像結冰一樣,慢慢地有一部分液體汞變成黃色。
隨著魔力的不斷輸入,黃色的區域不斷變大,等到整體變成黃色后,黃色的部分又開始慢慢變成紅色。
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泰勒欣喜若狂,他終於將魔力與現實的物質世界聯繫在一起了,他飛快地記著筆記,龍飛鳳舞的漢字一個個出現在筆記本上。
只要能和物質世界聯繫起來,就能剝離魔法本身,同時,能夠更加準確地計量魔法,而計量,正是標準化與產量化的基礎,只有這樣,魔力才能真正成為有實際用途的廣義原動力。
這是魔法文明的重大基石。
赫敏看著狂喜的泰勒掏出筆記本,飛快地在上面寫著什麼,像湊過去看看,但看到滿篇的中文,甚至夾雜著極少的埃及聖書體的字跡,頓時頭大無比,一個字也看不懂。之後又看泰勒像玩一樣的將那些粉末的顏色變來變去,又有些心急,我們要關注的,不是日記本嗎?那可是伏地魔留下來的。
赫敏能夠聽出泰勒兩次念動的咒語是一樣的,但為什麼會產生不同的效果,那肯定是手勢和音節不同……她按照這自己的理解解釋著眼前的變化,看著那慢慢變紅的粉末,感覺還挺好看的。
……
十分鐘后,泰勒終於將自己現在的想法記錄完畢,曼蒂倆人也從石像的下巴鑽了出來,一臉失望。
「我沒騙你們吧。」泰勒一臉幸災樂禍,「裡面是什麼都沒有吧。」
曼蒂氣憤地看著滿臉笑容的泰勒,「你是不是早知道。」
「其實只要拋卻幻想,依靠理智推理,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有巫師會把好東西放在髒亂不堪的蛇窩裡。」
「胡說,難道你就沒在電視上看到那些巨蛇或者巨龍盤踞的百寶箱嗎。」曼蒂憤憤不平,反駁著泰勒那自以為是的言論。
「你說的那些蛇和龍們,都是不需要吃東西的,都是等著人來才會蘇醒,然後吃掉炮灰,死在主角手裡……」
「你都說了它會吃掉炮灰了。」曼蒂找到了泰勒的漏洞,開始杠了起來,「你想,它就是靠食用失敗者活下來的,然後死在成功者的手裡面」曼蒂得意地開始將圓上自己的邏輯,「只要失敗者足夠多,它就能活到成功者來臨,然後被殺死,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不用離開守護地卻能活下來,並且他們的旁邊總是布滿骸骨。」
泰勒想著怎樣才能將場子搬回來,「你真的願意相信一條沒有智慧的生物會比精心設計的魔法障礙好很多?如果是我的話,我只會像狗一樣把它養在門口,」
「那是你的想法。」曼蒂不屑地將格萊莫還給泰勒,「一個房間能有什麼防護力,我們不能從門裡進,難道就不能挖個地道進嗎,我們會在米諾陶地迷宮裡迷路,那我們就不能將宮殿的牆壁打穿嗎?那些死物,不過是些紙老虎罷了,也就糊弄一下蠢人。」
赫敏在一旁聽著,聽到蠢人這個詞,不由得紅起了臉,似乎那個蠢人就是她。
泰勒無言以對,畢竟自己就是這麼進入密室的,那些需要蛇語才能開啟的門,就像馬奇諾防線一樣,防守著密室的秘密。
但很快解圍的東西來了,一隻金紅色的鳥從不知道什麼地方飛了進來,抓著一頂破舊不堪的帽子,曼蒂放棄了和泰勒的爭論,開始注意起這隻鳥來。
「這真是,太漂亮了。」泰瑞感嘆起來,「如果它能把那頂破帽子丟掉,那就更加完美了。」
泰勒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鄧布利多的鳳凰降落在密室的地面上,茫然地觀察著四周,這似乎和說好的不一樣啊,反派呢?還有哈利,怎麼躺在地上了?那些拿著魔杖持著劍人是誰呢?
「快,泰勒」曼蒂大叫起來,兩眼放光,似乎找到了打敗伏地魔的獎品,「別讓它跑了。」
泰勒無奈的收起了劍,「這是我們校長的鳳凰,所以,你還是放棄吧。得不到的,到頭來你還要把它再還回去。」
曼蒂失落至極,但還是走上前去,去擼它的毛,鳳凰由於正在懵逼當中,所以被曼蒂一把抱住,金紅色的羽毛格外的柔順,還帶著一股溫暖的味道,讓人十分滿足,泰勒、赫敏和泰瑞也湊了過來,一同摸起了這隻大鳥的羽毛。福克斯在眾人的撫摸下也舒服地閉上了雙眼,歡快地叫了一聲。
「真舒服啊。」曼蒂滿臉滿足,「它的氣味很好聞,手感也不錯。」
擼了一會,鳳凰才會過味來,掙扎脫離了懷抱,用爪子抓起旁邊的帽子,向著四個人叫喚著,同時又朝躺在地上的哈利看過去,……
泰勒三人果斷無視了最後的一個暗示,他們發現鳳凰很聰明,有可能聽得懂英語,所以就在鳳凰面前表演了起來。
泰瑞滿臉好奇地接過鳳凰的帽子,將它里裡外外翻看了一遍,「這就是我們分院時所戴的帽子。」
曼蒂從泰勒手裡接過帽子,這頂皺巴巴的帽子就像一團破布一樣任人翻看,她搖了搖頭,又把帽子遞給泰勒,泰勒翻看起這頂大名鼎鼎的格蘭芬多之帽,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從中抽出寶劍,他左手拿住帽子,右手從帽口伸了進去。
鳳凰期待地看著他,終於有人理解它的意思了。
泰勒的右手摸索著,碰到了一個又冷又硬的東西。
格蘭芬多之劍,自己夠勇敢嗎?也是,帶著同學來硬剛伏地魔怎麼能不算勇敢呢,雖然只是一個不完全體,但他是伏地魔啊。
泰勒猶豫地要不要把它抽出來,一旦抽出來的話,似乎會麻煩上身,很有可能被白鬍子老爺爺說要幫忙,畢竟都是能拿劍的人。
泰勒放開手,將劍重新放回帽子,搖著頭又將帽子遞給了赫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格蘭芬多之劍是自己無法覬覦的,也不需要去覬覦,那就不要做無謂的事情,它不會增長你,反而會給你惹一大堆的麻煩。
赫敏從泰勒手中接過了分院帽,作為格蘭芬多的人,拿著自己學院創始人的帽子著實讓她激動,赫敏仔細的看著分院帽的每一個細節,將帽子反過來,正要翻看另一面的時候,一把銀色的劍從中間掉了出來,哐啷作響地掉在了密室堅硬的石板地面上。
曼蒂和泰勒嚇了一跳,但見到是一把銀光閃耀,寒氣逼人的劍,泰瑞隨即將它撿了起來,鳳凰開始叫了起來,張開翅膀在地上跳動著,泰瑞看都不再看它一眼,彷彿那就是一隻普通的山雀。
泰瑞看著這把通體銀色,鑲嵌著紅寶石的劍,「我敢肯定,這一定是精靈的工藝,這真是一把好劍啊。」
「布特先生,這是霍格沃茲的劍。」赫敏焦急地想把劍從泰瑞手上拿回來。
「不要著急嘛,我又不是想佔為己有。」泰瑞說著,但是不肯放下手中的劍。
「泰瑞,你知道嗎,那頂分院帽,是格蘭芬多戴的帽子,你覺得從這頂帽子中掉出來的劍是誰的。」泰勒提醒著已經入迷的泰瑞,讓他不要再做美夢。
「我知道,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嘛,劍,需要有人繼承的,總不可能就放在帽子里吃灰吧。」泰瑞試著揮舞起這把劍,挽了一個不錯的劍花。
「泰瑞,你覺得鄧布利多在把這頂帽子給這隻鳥時,真的不知道裡面有把劍。」
「那又如何他只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又不是格蘭芬多的繼承人。」泰瑞嘗試了各種招式,這把劍都能很好地發揮出來,「按照亞瑟王的慣例這把劍應該屬於,呃,屬於格蘭傑小姐。」
他不好意思地把劍遞給赫敏,赫敏趕忙將劍接到手裡。
「赫敏。」泰瑞討好似的對著她笑,「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這是一把很好的劍,不比泰勒的那把差。」
「我會把它交給校長的。」赫敏一字一句地說。
泰瑞感到十分頭疼,怎麼格蘭芬多的人這麼一根筋。
「你確定要放棄?這可是一把精靈鍛造的劍。」
「真的是精靈鍛造的劍?」赫敏提高了音量,她知道這把劍很好,但沒想到這麼好,之前她還以為泰瑞是在開玩笑,要知道,精靈可是魔法界冷兵器鍛造大師,馳名的那種。「你確定?」
「當然,你看著手藝,這痕迹,絕對是精靈的作品。只有精靈的劍能夠排斥灰塵。」泰瑞從赫敏手裡拿過那把劍,「還有你不知道么,精靈曾經為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打造過一把寶劍。」
赫敏趕忙再次從泰瑞手中拿回那把銀白色的劍,像怕被人偷走。
「你就不再想想?」泰瑞對赫敏誘惑了起來,「這可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精靈鍛造的銀劍啊。再說了,你就是格蘭芬多學院的人,把劍給你,不算給錯人。你看泰勒,他就有一把很好的劍……」
「吭,嗯!」泰勒咳嗽起來,泰瑞趕忙閉上了嘴。
赫敏似乎有些心動,拿著劍,思考了一會,「我覺得還是把它給校長比較好。」
「你們……」泰瑞無言以對,大有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他不再去看那把劍,搓著手,「泰勒,那本日記本呢。我們可是拼了命才把它破壞的,現在它在哪。」
「你不會連這種東西都要吧,這多晦氣。」
「我就想看看能給我們造成生命威脅的到底是怎樣的東西。」
「就在那裡。」泰勒指著被紅色氧化汞覆蓋,已經看不出形狀的日記本,「不過你們最好不要去碰它,那些紅色的東西有毒?」
「有毒?有多少毒。」
「劇毒。」
「難道就沒有辦法?」曼蒂走過去,用變形術變出一個玻璃罐,將那些紅色的粉末裝在裡面,「有時,存起來比清理掉更加合理。」
泰勒從自己的空間袋中拿出一個新的玻璃罐,將粉末倒在裡面,「我有罐子。」
「那你怎麼不用。」
「抱歉,一時激動,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