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計劃
「斯萊特林的吊墜、拉文克勞的人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鄧布利多羅列著魂器的可能性，「還有湯姆的日記本。」
「拉文克勞的冠冕……應該在海蓮娜的手裡。」鄧布利多手裡的筆停了一下，略了過去，最終落在了戒指和和金杯之上，心裡再次確認了格蘭芬多的遺物全都在辦公室里，沒有丟失，便拿起紙張，看了又看，最終放了下去。
「鄧布利多，魔法的指引是不會錯的。」牆上的畫像提醒著，「我想，現在出現的，更像是斯萊特林的吊墜。」
鄧布利多確實用了搜尋魔法，找到了一個坐標，但對詭計多端的湯姆，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呢？
他猶豫起來，開學之際，魔法部又開始搞小動作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從監獄里跑了出來。
他有理由相信魔法部是對他有看法，畢竟上一個學期，海格平平安安地回到了霍格沃茲。
「我要占卜一下。」鄧布利多把這個選擇拋給了水晶球，正當他把那個球從架子上拿下來時，校長辦公室的門開了。
「校長，他們的回信到了。」麥格舉著三封信從門後面冒了出來，「他們的家長回信了。」
鄧布利多不好意思地將水晶球放了回去，做出欣喜的表情，「真的嗎？他們是怎麼回事。」
麥格看著剛剛被放到架子上的水晶球，面露鄙夷，「校長，你還相信這個啊……」
「這個只是沒事時的消遣。」鄧布利多像是沒聽見麥格的嘲諷，重新從架子上拿出水晶球，若無其事地展示給麥格看，「水晶球還能施展很多魔法。」
他將將水晶球放在桌子上，拿出魔杖指了指，頓時，水晶球就像一個巨大的燈泡，從中冒出耀眼的光芒來，「看，水晶球還能這樣。」
麥格像是看戲一樣看著他。
鄧布利多嚴肅的表情崩塌了，「好吧，水晶球確實有占卜的能力，對了，剛才你說什麼來著，米勒娃。」
麥格沒有過多糾纏，她把手裡的信件遞了上去，「泰勒他們家長來信了。」
鄧布利多從她的手中接過信件，信封上除了收信人的姓名，便只有貓頭鷹的爪痕了，上面的膠水完好無損，看得出副校長在得到信后馬上拿來了。鄧布利多拆開信封，看了一兩行，隨即一目十行地結束了閱讀，接著又打開第二封。當他讀完三封信后，又把它們遞給了麥格，「他們還是沒有完全信任我們啊。」
麥格從鄧布利多的手裡結果信，隨即翻看了三封大同小異的內容，「他們這也太潦草了，就是到了埃及，在某個人那裡學魔法，既沒說在埃及哪裡，又沒說是誰……」
「這三個小子是讓我們別多管閑事。」鄧布利多有些喪氣，「看來這三個拉文克勞不相信我們，讓我們不要多問。」
「我們……」
「我們對哈利做的事讓他們很抵觸。」鄧布利多想了想，也只有這件事讓他們多疑了，但沒道理啊，自己不是已經給他們禁書區的通行證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吧，即便沒有信任，但也沒道理這樣明著暗示吧。難道其中另有隱情，他們在埃及到底遇到了什麼……
鄧布利多沉思著，牆上的菲尼克斯再次開起了嘲諷，又再次遭到了針對。
「或許，是他們想要的更多…才能交換信任？」麥格皺著眉頭，「畢竟拉文克勞可是渡鴉……」
「或許是吧……」鄧布利多突然有了想法，魂器……，雖然邪惡，但小小地利用一下，還是可以的。
他從思考中反應過來，「米勒娃，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準備開學事宜吧，就讓他們在開學晚宴過後來我辦公室一趟就可以了。」鄧布利多胸有成竹，「我知道該則么辦了。」
「他們……」
「放心，我不會難為他們的，他們的要求，只要不違反原則，盡可滿足，畢竟按照他們的出身，是不會投靠那邊的。」鄧布利多考慮著，哈利看起來不是那麼有實力，難保不出現什麼幺蛾子，泰勒他們，很可能就是決勝的稻草，但要把這根稻草拉過來，還是要費點心思。
「我明白了。」麥格看他已經決定，也沒在多說什麼，轉身去準備學校的開學，這座古老的城堡，再過半個月，就要迎接新一批的小巫師了，她得把整個城堡檢查一遍，防止這個學期的伏地魔提前溜進來，對了，還多了個小天狼星·布萊克。
這個可惡的叛徒。
……
當麥格他們準備開學的時候，泰勒他們也準備從赫爾莫波利斯趕回去了，格雷和約翰的大腦封閉術在泰勒的強勢壓迫和曼蒂的實戰操控下，提升的很快，已經足以應對一般人的攝魂取念了，而對於鄧布利多這樣大師級的二般人物，也有了足夠的反應時間，只要及時避開他們的眼睛，迅速調整狀態，理論上是可以保守秘密的。
艾琳娜學的也不錯，但她學的不錯的，不是大腦封閉術，而是攝魂取念……
至於父親史密斯這個無法補全的環節，泰勒想有節操的人應該是不會去做的。
剩下的時間，泰瑞一頭扎進了鍊金術的樓梯，想破譯從黃金欄杆上抄來的煉金銘文，曼蒂則翻起了古代的魔咒，她想從書海里找些不一樣的。
泰勒沒去翻那堆積如山的書本，他坐了下來，聽普林尼講課。和他同樣坐在一起的，還有約翰和格雷。
艾琳娜則跟隨著塔西佗跑開了，遊走在河中之西各地的遊記中。
史密斯看他們都干著自己的事，便百無聊賴地在生命之屋逛了起來，自己不會魔法，史密斯避開了莫名其妙的魔法，來到大廳，看著泰勒擺在這裡的《邏輯學》笑了笑，轉身走進了瑪阿特和阿蒙神之間的樓梯，這裡是放置歷代王朝的王表、大事記和各項國家數據的地方。
從樓梯走上來，正對面，擺放著一尊來自西亞的神像，整座神像由一塊黝黑的隕石雕刻而成，女神威風凜凜地站在兩頭獅子拉的車上，一隻手拿著一把彎曲的鐮刀，一隻手拿著連枷，腰間別著一把長劍，腳邊則放著一捆麥子。拿著鐮刀的手高高舉起，滿臉威嚴，彷彿要將眼前的敵人劈成兩半。
這是大母神的神像。
來自西亞的大母神，她是一個時代的最後記憶，也是那個時代最後頑強。
史密斯凝視神像，不得不說，這尊神像雕刻得極好，擺放她的人也是極為小心，整個神像，即便最脆弱的地方也沒有碎裂。神像的基座上，刻了一句話，由於光線的關係，史密斯沒有看清，只好蹲下來，在黑色的隕石上，努力辨認著沒有顏色填充的字跡。
「人類……最大的敵人……是……遺忘。」史密斯重新站了起來，拍了拍沒有灰塵的褲腿，望了望四周。
旁邊承載了兩千年時光的書卷默然無言。
史密斯繞過大母神的塑像，沒有動架子上的草莎紙卷，而是走到一個角落，等著腕錶上的時間，從口袋裡掏出了雙面鏡。
「嗨，夥計，怎麼樣，在開羅過地還好吧。」
在開羅，菲比爾·布洛赫和伯吉斯·布特早早地等在了鏡子的另外一面。
「開羅不怎麼樣。」菲比爾面無表情地搖著頭，「這裡只有石頭。你那邊，赫爾莫波利斯很壯觀吧，那個圖書館……」
「圖書館沒什麼好看的，連字都不認識。」史密斯驕傲地吐槽著，「這裡除了古董就是金銀珠寶……，沒什麼神奇的。」
「史密斯啊，我想你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你的言辭。」伯吉斯看著滿臉欠揍的史密斯，「你要知道炫耀會加劇嫉妒，會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
「好了，不開玩笑了。討論正事。」史密斯放鬆了下心情，舒了一口氣，嚴肅的表情重新佔據臉龐，「我們先來總結一下收穫。」
菲比爾從桌子的旁邊拿過會議記錄本，翻開夾有書籤的一頁，「這一年，在大海以西的五月花之地，我們總利潤兩千八百九十五萬鎊，比我們剛合作時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其中軟體部分佔了三分之二，硬體部分只佔了五分之一，其餘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比如網上購物之類的。」
「軟體佔比上升這麼快的嗎？」史密斯沒變的欣喜，「硬體……那些地頭蛇們沒有讓出一點湯羹嗎？」
「這個很難。」菲比爾從總數的喜悅清醒過來，重新變得憂鬱，「他們一點也不願分享……」
「那我們就從頭來，怎麼樣？」史密斯考慮了一下，「沒有基礎保障，我們會變得很被動……」
「我也是這個意思。」伯吉斯翻開自己的記錄本，「我們已經開始被針對了，你提出的那個零碎時間遊戲的計劃很成功，但抄襲的混……，也很多，我正在安排打些官司，但效果不會很大。畢竟模仿太容易了……，而且，軟體也需要賺錢的。面對那些坐地戶們，我們的優勢本來就少，我很擔心我們最終會落到和網景同樣的地步……」
史密斯沒想到成功和挫折來的這麼快，看樣子兒子的主意確實不錯，但也僅僅是些小聰明，「那我們就和他們聯合吧。我回來后抽空去一趟，然後和他們談談，畢竟我們都想賺錢，沒道理拼個你死我活……」
「那人才和基礎建設怎麼說。」菲比爾將剛才的疑問又提了一遍。
史密斯看他躍躍欲試，「那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向金帳故地搜尋人才。」菲比爾略顯興奮，「在那裡，提著一大堆資料和帶著一個聰明大腦的人們正在洗盤子，我想我們有機會在哪裡……」
「怎麼，湯喝飽了，想在絞肉機里搶些肉吃？」
「這是最好的辦法，成本也最低，這次等他們去上學，我打算去一趟碰碰運氣，沒準有意外收穫。你們打算投入多少。」
「我出一百萬」伯吉斯並不看好菲比爾的想法，只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出二百萬。」史密斯雖然而也不看好，但想起如今局勢，也不是沒有可能，便加了籌碼。
「兄弟們，這些錢可不夠。」菲比爾有些失望，「起碼需要一千吧。」
「一千!」史密斯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不可思議的笑話，「你要投多少，需要一千。」
「我打算投三百來著。」菲比爾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多，「我占的比重可以低一點。」
「多少？」
菲比爾沉默了一下，說出了自己認為合適的數字，「百分之六十。」
「菲比爾，你也太黑心了。」伯吉斯朝著另一側靠了靠，「你就只在那邊逛了一圈……」
「朋友，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的。」
「要不你讓我去，我只要百分之四十五。」
「那，百分之五十五。」菲比爾猶豫了一會，重新給出了自己的報價，「這個已經很低了。」
史密斯思考了一會，想到要是能把人弄回來，還是要把他們放到公司工作，到時候做賬還要扯皮，現在做的分配還不一定能算數，便同意了，伯吉斯疑惑地看史密斯同意，隨即也回過神來，也表示了同意。
「那匯率的事情。」
「這個獨立出來，按照投入比例分成。」這可是一塊大蛋糕，無論史密斯和伯吉斯，都不會放棄，「當然，你願意順手幫忙的話，我們也願意給些傭金……」
「那好吧……」菲比爾興意闌珊，畢竟事倍功半的事，沒人願意去做。
「我有一個建議。」伯吉斯見兩人沒什麼要說的，趕忙提出了自己的計劃，「既然要朝東邊發展，我想我們為什麼不再朝東看看，我們有人，有技術，還有平台，我們只要牽線……」
「那幫暴發戶會不會不高興？」史密斯有點擔心，「畢竟我們的國家已經沒落了。」
「沒事，這幾年估計他們自己都沉醉在勝利中無法自拔，無法無天，終究是會被他人唾棄的。」伯吉斯嘲諷著但又有些嫉妒，「畢竟他們這些日子過得也不錯，我也順利地借到了這股風。」
「那我們在遠東……」
「這個盤子很大。」史密斯想了想，「我們三人的分配以後再說，伯吉斯，你有興趣給我們打個頭陣嗎？」
「我當然可以。」伯吉斯滿臉欣喜，這正是自己想要的，「我們要快了，現在我們還有點優勢，再過幾年，我們就要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