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嚼碎了生吞炭火
和許靜音一樣,陳明曦也是18歲的花季少女,但和謹小慎微的許靜音相比,她天不怕地不怕。
陡見小象哥將咸豬手伸向她的胸脯,本就酒勁上頭的她更加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桌上的空啤酒瓶就乾淨利落地砸在了小象哥的腦門上。
只可惜她喝高了,動作非常不協調,伴著「砰」的一聲響,陣仗雖然很大,可啤酒瓶沒碎,小象哥的腦袋也沒被傷到。
但出於本能,小象哥仍舊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腦門倉皇蹬腿躲閃,整個人登時從矮凳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四五個隨行的小嘍啰大驚失色,紛紛爭搶著攙扶。
小象哥跌跌撞撞起爬起來,徹底氣壞了,瞪圓了雙目狠狠一腳將陳明曦面前的燒烤桌踢翻:
「臭女人,老子能夠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不好好伺候也就算了,怎麼敢動手打老子?找死嗎?」
燒烤桌的滾燙炭火四濺,好幾塊直接掉在陳明曦的身上,她頓時疼得抱頭慘叫。
其他桌的食客見情況不對,紛紛趁機抹嘴開溜。
但小象哥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彎腰撿起地上那個砸過他腦門的啤酒瓶又罵罵咧咧地撲向陳明曦。
然而,高高舉起的啤酒瓶準備砸在陳明曦頭上的剎那,他突然又隨手丟了,滿臉獰笑地說:
「罪過啊罪過,我怎麼能忍心打這麼漂亮的美女呢?我應該扒光她身上的衣服褲子讓走過路過的大飽眼福啊!嘿嘿……」
說著,他直接將手伸向陳明曦的百褶半身裙。
「啊——」
陳明曦顧不得被炭火燙傷的疼痛,大叫出聲的同時趕緊轉身逃跑。
但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的緣故,平時非常擅長跑步的她這會兒只感覺渾身酸軟無力,而且頭重腳輕,再加上燙傷的限制,她剛跑出沒兩步就突然前傾跌倒。
只是,讓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關鍵時刻,神形高高瘦瘦的陳蕭突然一個箭步衝上來將她攔腰抱住。
「哥!」
陳明曦又驚又喜,只感覺從頭到腳的恐懼瞬間就被安全感填滿,不受控制一般緊緊依偎在陳蕭的懷裡。
可一想到小象哥人多勢眾,她又開始驚慌失措了,拽起陳蕭的胳膊就要跑。
但讓她錯愕的是,陳蕭的雙腳就彷彿紮根地底了那般,無論她使出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拽動,瞬間急得失聲痛哭:
「嗚……哥,你還傻站著幹嘛啊?趕緊跑啊!嗚嗚……」
冰冷如刀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小象哥,陳蕭極力擠出一絲微笑:
「明曦,咱們又沒有犯法?跑什麼啊?更何況你被這幫王八蛋燙傷了,我這個當哥的無論如何也要向他們討一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否則,我就把他們也燙傷!」
說著,單槍匹馬的他更是直接硬拉著陳明曦找了兩根凳子坐下。
小象哥下意識左顧右盼了好幾次也沒有發現身板瘦弱的陳蕭有同伴在場,頓時被整不會了,愣了好半天才滿頭霧水地說:
「濟世堂的陳蕭?你活得不耐煩了吧,敢攪合老子的好事?難道你不知道孫大象是我哥……」
陳蕭冷笑: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看你不順眼呢!少他媽廢話,立刻跪下來生吞兩塊炭火,我或許會放你一馬,否則,我就把你打進醫院陪你哥!」
小象哥駭然變色:
「你……你怎麼知道我哥重傷住院了?難道……難道他是被你打的?不!這不可能!我哥親口說過他是不小心摔傷的。」
孫大象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被陳蕭打進醫院的事實,畢竟陳蕭從小被他欺到大。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面,他這兩天逢人就說自己是不小心摔傷的,甚至連他的親兄弟孫小象都被蒙在了鼓裡。
震驚過後,孫小象看陳蕭的眼神突然變得非常不屑,滿臉鄙夷地補充了一句:
「姓陳的小野種,據說你現在在中心醫院實習?很不巧的是,我哥就在中心醫院的骨外科治療,你大概是無意中得知他受傷住院了才吹牛批嚇唬老子的吧?但你吹牛之前也不知道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你這個除了長得帥之外就一無是處的廢物怎麼可能打傷我哥?」
「信不信隨便你。」
陳蕭的語氣更加冰冷:
「總之一句話,立刻跪下來吃掉兩塊炭火,而且必須是嚼碎了吞下去,別逼我親自動手喂你!」
孫小象勃然大怒,反手拿起身旁的電鍍火鉗就劈面砸向陳蕭的腦門,並惡狠狠地叫罵:
「!你真以為自己考進了中心醫院就可以鹹魚翻身了?在我和我哥的眼裡,你始終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別說你身邊的美女只是你妹,就算是你媽,老子既然想上,你就只能乖乖送到床上……」
話音未落,孫小象突然傻眼了,因為他使出全力劈向陳蕭的電鍍火鉗非但沒有傷到陳蕭,反而還被陳蕭輕而易舉地伸手奪了過去。
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陳蕭是坐在凳子上的,而且另一隻手還扶著精神越來越萎靡的陳明曦。
「哥幾個一起上!姓陳的小野種可是咱們從小打到大的廢物,今天要是不將他打殘廢,我哥和咱們都不配再在這一片混了!」
孫小象非常精明,只一下就試出了陳蕭的恐怖,說話間趕緊後退。
而他帶來的五六個同伴也都習慣了欺負以前的陳蕭,這會兒逮到機會當然不會客氣,紛紛爭搶著揮舞拳腳撲向陳蕭。
「一群垃圾!」
陳蕭正愁找不到報復這些從小欺辱他的傢伙的機會呢,面色驟冷,手中的電鍍火鉗就彷彿亂刀一般劈砍,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甚至隱隱使用了一絲大夢金剛神功。
「啊!」
「媽啊!」
「疼死我了!」
「饒命!饒命啊!」
只轉眼間的功夫,伴著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他們連陳蕭的頭髮絲都沒有碰到就全都蜷縮在了陳蕭的腳下,或手腳被斷,或頭臉見血,就如同一堆被切碎的西瓜。
最離譜的是,陳蕭仍舊是坐在凳子上的,自始至終連屁股都沒有挪一下。
「你……你真的是陳蕭嗎?」
孫小象頭皮發麻,心驚肉跳,腳步連退:
「你……你給老子等著,我……我現在就去搬救兵!」
說著,他扭頭就跑。
「呵。」
陳蕭不屑一笑,順勢將手中的電鍍火鉗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