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出決定
使用烙印能力,「後主」確認了神秘「使者」的消失不見。對於當下帶著一個拖油瓶的狀態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好事。可是,想到連自己的烙印能力都無法查看到「使者」消失留下的痕迹,「後主」不免開始擔心這個絕對沒有在鐵屋或是王國衛的記錄中出現過的人物。
......
源明空突然做了一個夢,對於少夢的他來說,這是今年裡記憶最清晰的一個夢。
在夢的開始,他看到了「通曉」狀態前的又一堵高牆坍塌在地。而後,他出現在了被破壞前的燈芯街的上空,以驚人的視力俯瞰地面,目睹了「獅猴」從出現到死亡,目睹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殺死了自己。
最後他的視野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上,又一次看到了有些令人遺憾的白色蕾絲。
「白色蕾絲.......」
源明空睜開眼,餘光瞥見了那名正坐在床邊畫畫的少女。他坐起身,少女也將頭轉向了他的方向。
那是在陽光下閃耀著夢幻色彩的寶石。
如此純凈,如此動人。
在源明空被少女的眼睛吸引的同時,少女也用同樣的方式回應了他,儘管他的雙眼毫無特色可言,但還是為兩人創造了足以對視超過7秒的空間。
7秒后,源明空看到少女的眼神突然冰冷了起來。
少女和昨天晚上不太一樣:戴著白色的貝雷帽,上身穿著灰色衛衣,下身穿著熱褲,露出明晃晃的大腿。
源明空急忙從亮眼的部位撇開視線迅速上下打量,最後把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貝雷帽上。
最近(第二章中),他在很遠的地方看到了那位在天台眺望風景的少女,她的手上恰好有個白色的貝雷帽。只是,除了貝雷帽的顏色,他沒有其他證據能證明那正是自己眼前的這頂帽子。
「呃,請問——昨天是你救了我嗎?」
對於源明空的問題,少女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不急不忙地將畫筆放在電子畫板上,又輕輕舒了一口氣,這才轉過頭來重新看向了坐在床上的源明空。
「你已經睡了近20個小時了,為什麼你能睡那麼久?還有,能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嗎?總感覺會懷孕。」
少女的回答完全超出了源明空的預料,她不僅沒有關心他身體狀況如何,還用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厭惡語氣說了如上的話。只是,「帶著疲倦做出嫌棄的表情罵人」這樣的屬性放在了眼前的這名少女的身上,似乎還給他帶來了一點奇怪的快感。
源明空嘴角一抽,只能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原因不全出在自己身上。
在他心中,一直是樸素學生裝扮的唐葵值得人打出95分的底分。可眼前的這位同樣沒有化妝的少女,居然讓源明空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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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想要打99分的衝動。
兩人基本難分上下。
唐葵有獨特的溫柔氣息,眼前這位雖然有些冷冰冰的,但兼具了少女的可愛,所以別有味道。
論身材,唐葵當然穩操勝券,可源明空眼前的這位少女輸得並不慘烈。她的胸前並不亮眼甚至有些平坦,但她的雙腿雪白且粗細恰到好處,完全是「腿玩年」的典範。不僅如此,牛仔短褲下她的臀部曲線同樣「正中靶心」,不胖不瘦,帶有一絲含苞待放的羞澀。
她昨夜裡握刀戰鬥的雙手纖細修長,指甲也修得圓潤。微紅的夕陽從窗外潛入,她左手手腕上的那串銀色手鏈寧靜優雅,那雙一上來便吸引住了他的眼睛也閃耀著夢幻般的光芒。
那是古人所幻想的銀河色彩,漫天燦爛;那是宇宙浩瀚無邊之美的匯聚之處。
或許正是這雙騙人的眼睛在「慫恿」,才讓源明空為兩人評出了高低。
另外,也許是出於那麼一點私心,源明空發現眼前的少女有一頭過肩的黑色長發。
「啊——我覺得我能睡這麼久你其實還有一點責任的,另外,你後面說的那些話實在是毫無根據,人類是猴子進化過來的,但也不代表我就等於發情的猴子。」雖然心裡戲不少,但源明空回答時平靜得很。
「不穿衣服還盯著別人看個不停的你居然不是發情的猴子嗎?看來你不僅是變態,還沒有什麼自知之明。」
怎麼回事,明明是美少女,怎麼可以這麼毒舌!
仔細一想,眼前的少女所說確實和事實相符。昏迷的源明空醒來確實沒穿衣服,也確實偷看了人家的裙底。
源明空一時語塞,連忙轉移話題:「咳——我叫源明空,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源明空有點正經的語氣,少女稍稍一頓,隨後冷淡地回道:「霧十鈴。」
「可以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在異變事件發生后24小時,也就只有源明空還不清楚狀況了。
「有名『烙印者』因為不知名原因發生了2級烙印1級異變,變成了你看到的那個又像獅子,又像猴子的『獅猴』。」
「這麼高級別的異變?!那是它殺了我?」源明空對此表示懷疑,當時被三根手指貫穿脖子的時候,「獅猴」的體積已經大到能擋住光線的程度了(詳見第三章)。
「是你殺了他。」霧十鈴坦率地搖了頭,「至於你的死,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很可能與『獅猴』異變的原因有關。」
「那我又是怎麼就復活了?」
現代科學與現代烙印學都已經對「人死不能復生」完成了完美的論證,可現在,有一個活生生的復活的例子擺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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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者』的特權。」
「『蘇醒者』?」
「神的僕從。」
「中二病?」源明空忍不住打破了頗為正經的場面,結果被霧十鈴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的烙印是暗紅色的,所以你也是『痛苦』的僕從。」
「也?」
霧十鈴輕而易舉地無視了源明空的問題。
源明空撓撓頭,實在是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但從霧十鈴已說的內容中,源明空還是
「那我現在是什麼一個情況?」
霧十鈴冷哼一聲,說:「你不會自己思考嗎?」
源明空理直氣壯地回答:「有明白狀況的人在我為什麼要做白費力氣的事情。」
「你現在在的地方相當於王國衛的總部。」
「不是鐵屋的秘密分部,而是那個200年前『皇帝』直接管理的精英隊伍?」源明空突然感覺自己對現狀的想象還是保守了些,這讓他不禁開始思考自己會不會是被人灌了葯,帶進了邪教組織。
霧十鈴依舊面無表情,彷彿完全沒注意到源明空的表現。
「王國衛和鐵屋最終目的相同,但理念不同,所以王國衛並沒有在200年前就解散,而是一直秘密存在到了現在。」
「喔......」
「鐵屋對『異變者』和『蘇醒者』的存在持否定態度,你昏迷前看到的那支銀箭,正是來自燈芯省『執劍人』。」
「如果沒有王國衛的介入,你只有被監禁和被殺兩個選擇,但即使有王國衛的保證,鐵屋也得在對外宣稱你已經死了的前提下,默許你的自由。」
霧十鈴說完這句話,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源明空,上面是與昨天發生的異變事件有關的報道。
源明空接過手機挨個查看后,認為霧十鈴的話可信度不低。他按了按太陽穴(可能是被某人敲過後的「余痛」吧),打算簡單梳理一下現狀。
他在一次影響巨大的異變事件中死亡,機緣巧合下卻成為了「蘇醒者」復活,「通曉」狀態的三堵高牆因此而坍塌了一堵。
因為「蘇醒者」的身份,鐵屋合理地抹去了他在社會繼續以「源明空」身份立足的可能,父母、唐葵甚至關係不深的同學都不能輕易接觸。王國衛庇護了他,但原因、目的依舊未知。
大約10分鐘過後,源明空扶了扶腦袋,帶著一個顯然而易見的結論結束了思考。
就算霧十鈴的話里有所隱瞞或是並非全部真實,現在的他也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加入王國衛,要麼開始流浪——塌山,甚至是塌山以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