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是你欠我的（2）

「這話，你不該問我，而是問你自己。」君陌淡漠道。

夏雲曦苦笑，五年前的事，讓他很受傷，很不爽，所以，今天他是來看她的笑話，來報復她的吧！

而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五年前沒有，現在依然沒有。

愛一個人竟然這麼難，只因為他是君家的繼承人，君少。

夏雲曦深吸了口氣，自嘲道：「要我哭著求你嗎？痛哭流涕的承認自己多麼瞎，多麼後悔，這五年，每天都活在悔恨中……」

「閉嘴。」君陌冷冷打斷她，幽深的眼眸中氤氳著怒意。

其實，當他提出要她親自來求他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叫她來做什麼，這幾天，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也許只是不甘心吧！

那麼美好的一段感情，終究落了這麼個不堪的結局。

當年的他，也是不甘心，一再追問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如果是因為她爸媽的反對，那麼，相信只要他亮出身份，葉秉南夫婦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她決然而然地說……不是，或者我是有點喜歡你，但那不是愛，我愛的是榮凱傑。

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而他，直到今時今日，還不甘心。

再問一次，又能聽到什麼呢？

謊言？

還是再被羞辱一次？

君陌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該來見她。

這一趟，沒有必要。

「你走吧！」君陌面無表情道。

夏雲曦心一沉。

暗暗自責：她是來求人的，既然來求人，就要放下姿態，把什麼尊嚴驕傲全都拋掉，低到塵埃里，只要他願意放過哥，放過夏家，要她做什麼都願意。

「君陌，對不起。」夏雲曦咬了咬牙，艱難開口。

「在美國呆了五年，聽不懂中國話了嗎？」君陌漠然道，然後一字一頓地：「我、叫、你、滾……」

他不想再聽她說一個字。

夏雲曦急切道：「君陌，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貪慕虛榮，辜負了你，我不敢求你原諒，但是我求你，求你放我哥一馬，他已經知錯，後悔了，君陌，只要你答應，你要我做什麼，怎麼對我都沒關係……」

君陌再也聽不下去了，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走。

她不走，他走。

「君陌。」夏雲曦跳起來追了上去，抓住他的手臂，眼裡已經有了淚光。

她做好了挨罵的準備，做好了被他羞辱嘲諷，所有他可能採取的報復手段。

但她沒想到君陌這麼乾脆的走人，直接不給她機會。

那她哥怎麼辦？夏家怎麼辦？

「放手。」君陌沉聲道。

夏雲曦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手在顫抖，可依然緊緊地抓著他不放，顫著聲哀求著：「君陌，求你，求你……」

君陌回過頭來，對上那雙淚水迷濛的眼。

她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靈動如水，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五年前，他對這雙眼睛就沒有抵抗力，每次只要她眼裡一泛起水霧，他就繳械投降。

五年後，再次看到這雙眼睛，他還是狠不下心腸。

這讓他很懊惱。

就在夏雲曦快要絕望的時候，聽到他說：「我要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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