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十九

馬凡獨自一人坐在坐在船舷的欄杆上,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叫淺笑的公主在聊天說話的時候居然趴著桌子睡著了,想起娘親的教誨他離開了那個房間。

或許是因為這艘是公主的船吧,馬凡覺得這裡的氣氛有點奇怪,裡面的人都出奇的安靜,沒有一點忙碌的樣子,想起淺笑說過不要理船上的人和事,他就獨自一人來到這裡。

「想不到他們父子倆真能幹出這種事。」海風陣陣,馬凡的思緒亦是陣陣,「哥哥生死未卜,我該如何是好,還有我那個夢究竟真的是夢還是我掉下水前真的聽到了些什麼?」

就在馬凡思緒凌亂期間,船艙內走出一個十一二歲的婢女,她怯生生的走到馬凡身前說道:「那個。。。鶯歌找你,你跟我來吧。」

馬凡跳下欄杆,想到那個睡著前委屈落淚的淺笑,他決定去會一會那個鶯歌。

他跟著小婢女來到一個大房間,剛踏進門,一陣異樣的香味撲鼻而來,他有些不習慣這種味道,於是用手輕劃了一下鼻子。

坐在妝台前為自己施粉打扮的鶯歌瞧見了他的這個小動作,略為不喜的皺了皺眉頭。

「你是個凡人吧?」鶯歌抿了口胭脂后說道。

馬凡點了點頭,但是見那鶯歌在顧著化妝可能會瞧不見自己的動作,於是又說道:「是的。」他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也是,仙人怎麼會掉進水裡?」鶯歌嘴角微翹,譏諷之意露於臉上。

馬凡沒有理會她的譏諷,靜靜地站著,他不相信這女人叫自己過來只是為了嘲諷一頓。

「我們這船航行得比較慢,還有三天才能靠岸,我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給你,那裡你不要再去了,這三天里你最好好自為之。」鶯歌淡淡說完后,又轉過頭對那個小婢女說道:「帶他去吧。」

那小婢女惶惶恐恐的欠身說道:「是!」

房間很小,原本應該是個雜物房,看著裡面的水績,馬凡推測到這應該是剛剛收拾出來的,令他覺得意外的是這裡居然還有一張床加被蓋。

昏死的應不該是被時辰發現的。這傢伙要不是因為尿意和飢餓,估計還能繼續睡。他急匆匆的找了一遍周圍才發覺和離小毛驢房間不遠的茅廁。當他身心舒坦的從裡面走出來時一眼看到了倒地的應不該。

他一臉震驚的想將應不該扶起,卻發覺此時的應不該不知為何變得沉重無比,他用儘力氣也沒法挪動他分毫。無奈下,他只能放棄扶他起來的想法,於是伸手探了探鼻息,接著又趴下聽了聽心跳,最後癱坐出一旁拍著自己的心口說道:「應該沒事,應該沒事。」

「你殺了他嗎?」這時身後傳來一人的聲音。

剛受驚嚇的時辰又被嚇得「啊」的一聲彈跳起來,待他驚魂稍定時發覺原來是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說的話,他挎著一個竹籃站在他剛剛的身後。

原來是個毛頭小孩,時辰心中大定,他瞥了男孩一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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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胡說八道,小神仙是在練功,現在正在神遊八極,懂么?」

「什麼小神仙,他叫應不該!」男孩鄙夷的看了眼這個富家公子打扮的傢伙。

「呀?你跟我抬杠是吧?」時辰說道,「小神仙就是應不該,應不該將是小神仙,不行嗎?我敬佩他,我叫他小神仙不行嗎?」

「傻子!」男孩鄙夷地說道。

「哈!」時辰有點氣懵了,「你年紀小,我不和你計較。」

男孩卻不打算饒了他說道:「那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時辰眨巴了下眼睛,他不知道這小傢伙問自己的名字幹嘛,但心裡想了想自己怕了他不成,於是說道:「時辰,童安鎮時家大少爺!」

「時辰,嘻嘻。」小男孩莫名的笑了起來,就在時辰一懵一懵時,他又說道:「那我說傻子就是時辰,時辰就是傻子,我鄙視你,我叫你傻子行不行?」

「你。。。」時辰氣得咬牙切齒,「那你又叫什麼名字?」

男孩眨眨眼說道:「我叫小刀子。」

「小刀子?小神仙?」時辰覺得這可能不是他的名字,於是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你的名字,就是你爹娘給你起的名字!」

「爹娘起的名字。。。」不知為何,小刀子原本臉上那種調皮搗蛋的神情一掃而光,喃喃地說了一句:「我就叫小刀子。」

時辰察覺到他的古怪后,說道:「好了,小刀子,你要拜神就去吧,記得先擺貢品再上香,求神要心誠。」

「嗯!」小刀子提著竹籃踏入老廟。

時辰看著他那瘦小的背影搖了搖頭,只是一轉身又馬上頭痛不已,說道:「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就不霸佔你的床啦。」說完一臉苦悶的蹲坐在那,苦苦思索解決辦法。

片刻后,他站了起來走到小毛驢的房子推開門,發覺小毛驢正站著打盹,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驢兄,出來一下。」

小毛驢醒了過來,發覺是昨天跟著來的那個傢伙在向自己招手,於是一臉狐疑的走了出來。

見小毛驢真的走了出來,時辰心中暗喜,又立馬走回應不該身邊。

小毛驢跟了上來,發覺應不該走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竟馬上殺氣騰騰的盯著時辰。

時辰被盯得心裡起毛,連忙揮手說道:「這不關我事,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其實,在看到應不該大發神威與妖怪鬥法的時候,他就認定了應不該是真的神仙,而這頭小毛驢,他也認為它其實是一頭長得像驢的仙家神獸。所以現在的他才會懼怕,所以他剛剛才會想著找它幫忙。

「他現在好重,我拉不動他,你來試試?」感覺到小毛驢的殺意稍減,時辰說出自己的想法。

小毛驢用嘴巴咬著應不該的衣服拖了一下后亦是紋絲不動,「啊呃!」小毛驢叫了一聲后,擺起了姿勢。它再一口咬起衣服使勁一拖,「嘶咧」的一聲那衣服被扯斷,可人還是沒有動。

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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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開始見識了什麼叫驢脾氣,看著應不該身上僅剩的那點破布,時辰急忙制止喊道:「好了。」畢竟再繼續下去就有傷風化了。

小毛驢有種渾身冒煙的感覺,那是給氣的,它實在搞不懂應不該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重,任憑它如何拉扯竟就是一動不動。

這時小刀子提著竹籃從廟裡走了出來,來到二人一驢身邊,看著差不多光禿禿的應不該,他神情怪異的看了眼那一人一驢。

時辰也是沒轍了,說道:「來,小刀子,你抓他雙手,我抓他雙腳,我們試試抬他起來。」

小刀子將竹籃放下,依言抓住應不該雙手,就在他將應不該雙手往上提的時候,「啪」的一聲,原本應不該手上抓著的那把古怪匕首掉在地上。之前無論一人一驢怎麼弄都紋絲不動的應不該,現在他的雙手被小刀子輕輕提起。

「咦?」時辰和小毛驢同樣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到小刀子將手抬起,時辰不再猶豫的抓起應不該雙腳用力一提。

真的起來了。

小刀子說道:「把他抬去哪?」

「抬到裡面去,我知道他房間在哪。」除了這樣時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人家是神仙,他這種狀態說不定真的是在修鍊。

現在廟外就剩下小毛驢一驢了,它疑惑地踢了一腳掉在地上的怪異匕首,只是用了那麼一點力氣,那匕首便被踢飛了。

小毛驢更加奇怪了,它知道剛剛應不該變得那麼重是因為這把怪異的匕首,可惜它無法像人一樣將匕首拿起查看。

二人估計安置好應不該了,從廟裡走了出來。時辰將地上的匕首撿起,左看右看沒覺得哪裡特別,最重要的是它很輕。

小刀子拿起竹籃準備離開,時辰見狀說道:「等等。」說完拎著匕首一路小跑走進應不該房裡,將匕首擺在那空無一物的桌子后又一路小跑出來。

這時小毛驢已經回房了,留下一臉疑惑的小刀子。

時辰說道:「你是住在下面村子的吧?」

小刀子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一起走吧,我要回童安鎮。」時辰說道。

「你昨晚睡在裡面嗎?」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小刀子問道。

「嗯!」時辰說道:「我本想拜小。。。應不該為師的,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然後不知道怎麼就在他房間里睡著了。」

「拜師?」小刀子有些疑惑。

時辰點了點頭,說道:「對!我拜他做師傅,讓他教我本領。」

小刀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可是你睡著了?」

「是啊。」時辰語氣中充滿無奈,「我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小到大就愛睡覺,好像什麼都做不了,要不是我叔叔嬸嬸對我好,我早就餓死了。」

「叔叔嬸嬸?」小刀子突然停下腳步拉了下時辰的衣袖,時辰疑惑的停了下來,只見小刀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爹娘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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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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