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賣酒老頭

決定之後我第一時間就出發了，林子離得不遠，在上午的九點多鐘就到了那片林場的大門入口處，遠遠的我就看見那邊聚集著很多的人，有警察局的，有村民，有老人，還有一些記者，顯然是搜尋工作還沒有結束，有警察在現場不怎麼奇怪，只是怎麼還有記者來了？我心裡奇怪。但是現在想進去這片林場看來是沒門了，只能等晚上再來看看能不能溜進去。

在夜晚來臨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我在鎮子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胡亂地想著一些事情。獵戶，林場，警察，記者？我越發覺得有點奇怪，但又毫無頭緒，我想弄清楚劉qing山到底是死了還是去哪裡了。雖然我並不認識他，但我心裡卻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我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他了，他現在失蹤了，我需要去尋找他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我天生的好奇心吧。我邊走邊琢磨著。

突然，我的思緒被一個老頭子打斷了，

「小夥子，不是本地的吧。」

我正眼一看，是個賣木葫蘆的老頭，他問我要不要買個葫蘆裝酒喝，我一看那葫蘆還挺好看的，在城裡生活久了就莫名對一些老物件有好感，特別是這種充滿古代氣息的葫蘆酒壺，於是就買了一個，拿過來發現裡面已經裝好酒了，也不管有毒沒毒了，順手就咕嚕咕嚕喝了下去，還別說用這葫蘆裝的酒喝起來還真有種特別的味道，一口悶完，舒暢到極點。於是順嘴就問他知不知道那邊林場發生的事情。

那老頭呵呵一笑：「你說大山嘛，那小子也活該，我就說那事情做不得，他不聽，現在好嘍，遭報應嘍。」

我感到有點意外，我隨便一問難道還真問對人了？於是連忙追問他是什麼事情。只見那老頭又抿嘴一笑，倆手指頭在我面前搓搓，我一看就笑了，這是要加錢啊！還挺雞賊的這老頭。

於是我就我從褲兜掏出兩百塊錢給他，老頭一看到錢就笑了，笑眯眯地對我說：「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前些日子大山那小子在山裡的林子里挖出了一些東西，那東西可邪的很啊，是一口奇怪的棺材！」

「棺材？可是挖到村民的棺材了？」我問他。

「哪是呀，俺們村的棺材都葬在那片林子后好幾十里地外的地方，那林場村裡人覺得晦氣，又深又密，俺們從來不在那裡頭葬人。」

說完老頭又從腰間拿起葫蘆喝了口酒。

我說：「棺材就棺材唄，這又有啥邪門的，難不成裡頭有個鬼啊？」

「還真有。」

我一聽就樂了，現代社會哪有什麼鬼？這真是應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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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我心裡還是想知道裡面有什麼的，就追問他裡面葬的是啥。

他又喝了一口腰間葫蘆里的酒，我看他喝的嘴裡竟有又有點乾渴了。

「想知道啊，就再買我一壺酒，算你半價，怎麼樣小夥子，我老漢厚道吧？」

我又抽出一百塊錢，遞過酒壺喝了一口清酒。

「不用找了，趕緊說，再給我打啞迷我就給你一葫蘆。」

說完這句話我就有點後悔了，心說山民彪悍啊，在人家地盤還說要修理人家，萬一人家一叫人，我可真有可能瞬間被一群大漢圍住蹂躪呀。

但沒想到那老頭並沒有在意，搓著手裡的百元大鈔笑嘻嘻地說

「那棺材裡頭葬的，是猴子！長著六隻耳朵，可嚇人了。兩頭，一邊一隻，都腐爛的不成樣了，猴子的四周還擺滿了各種黃金白銀，飾品。好得不得了哦。」

我一聽就有點毛了，棺材里葬猴子？還有黃金？這老頭是在誆點我吧！

「你開什麼玩笑呢老頭，別看我不是本地人你就在這誆我啊！」

「說什麼呢後生，我老漢可句句實話，那天晚上，是我跟大山一起進的山，一起開的那口棺材。」

我看那老頭表情不像騙人，讓他繼續說。

那老頭又抿了一口酒，跟講故事一樣坐了下來拍拍旁邊的石階，意思是讓我也坐下。

「那天晚上，我上山裡砍木頭，這村裡當官的不讓村子里的人砍山上的木頭，說破壞環境，我心說我都砍了多少年了，砍完生，生完砍，也沒破壞啥環境啊。只讓用家裡的煤炭燃氣，那玩意多貴啊，我心想著省點錢，就想著晚上偷摸地砍點木頭用，我剛走到半山腰，想著停下喝口酒歇會，就看見山下那片林子里幽幽的，好像是閃著什麼光，我一看這是怎麼回事啊？心想不是失火了，就急忙往那林子走去。」

老頭又抿了一口酒，我心說這老頭酒癮挺重啊。

「看著近，實際離得遠得很嘞，我一直朝那走了十幾里路才算離得近了，把我累的夠嗆。順著光亮，我就朦朦朧朧地看著那邊站著一個人看背影像是大山。走近一看還真是，我叫他，但他沒理我。我一拍他肩膀，他才算是晃過神來，獃獃看了我一眼。我順著他的眼神往下一看，這一看我就渾身起毛啊，這下面，這下面有一口棺材啊。腳底下的土已經被拋開了，漏出了一大截棺材的表面，透著綠水，噁心的要命，棺材開了一小部分，裡面露出了一大塊黃金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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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山都傻眼了，看著那棺口下的黃金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我這一輩子哪見過黃金啊，還是這麼大一塊，道德倫理與財富利益在這一刻我不知道該怎麼抉擇了，只能獃獃地看著。」

「楊伯，幫我一下，我們把這個棺材打開！」大山說。

「我已經完全愣了，就抬手去搬，搬到一半我手一松又放了下來，我老張一輩子哪做過這種開別人棺材的事情啊，就對大山說這種缺德事我們還是別做了。」

「就這一塊黃金都夠我們用多久了，裡面沒準有更多，有了這些黃金，我們可以買多少東西，你可以買多少壺名酒？咱還可以離開這個小地方，也去大城市生活生活，張伯，別想了，給把勁，我們把他開了！」

「我腦子一熱，也就把那棺材開了，這一開就看見裡面堆滿了黃金，我看都看不過來，看見這些黃金，心裡那些愧疚不道德的心思就一掃而空，我們興奮的扒那些黃金，扒開那些黃金就看見下面還有兩個屍體，一頭一個，我們以為是人的屍體，但當我們扒開覆蓋在上面的黃金才發現不是，而是兩隻猴子的屍體，心裡直泛噁心。」

「後來我跟大山把棺材里的臭猴子拉出來，把裡面的黃金都弄了出來，但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我跟大山一次根本搬不完。於是就只能先把那兩隻臭猴子扔回棺材重新埋了進去，帶了自己所能帶的黃金就各自回家了，把剩下的黃金就埋在了棺材旁邊，約好了第二天的凌晨再來把這些黃金運走。這件事情就只有我跟大山兩個人知道。」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你就不怕我覬覦那些黃金嗎？」我說。

「不怕，因為我第二天晚上在約定的時間又去了那個地方，但是我並沒有見到大山，當我把那些土刨開的時候，就發現黃金已經不見了，我以為是大山那小子私吞了。但現在好像也無法確定了，因為他不見了，我想肯定是拿了那猴子的黃金被那猴子報復了，當時我看見那猴子就一身寒意，就覺得不像是人間的東西，而像是地獄里來索命的小鬼。大山啊肯定是被那小鬼拖回地獄里去了。」

我越聽越覺得這事蹊蹺，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呢？但是我一時也分不出真假。但看他神色倒也不像是騙人。但這些事也有點太離奇了吧，棺材里葬猴子？這是哪裡的習俗？哪裡的猴子會有這樣的待遇，更何況還陪葬著這麼多的黃金。

之後我就跟那老頭子胡扯了幾句就回到了鎮上的旅館，躺在旅館的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想著已經晚上七點了，等夜深了就偷溜去那片林場看看。這麼想著，但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半夜去的話心裡還真是有點發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