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遇襲
一周時間,張青已經痊癒,然而張叔還是沒有回來。
雲煙山莊的一處密室內張青盤膝而坐。
如今張青雖突破靈海境,但卻是白紙一張,什麼術法都沒有。
張青靈識進入通玄戒,巨大的法陣前飄著兩個玉簡,都是皇階靈法!
所謂術法是靈修者通過靈力施展的一種技能,靈法之上還有道法和聖法,階層從低到高分玄階、天階、王階、皇階、聖階、帝階。
萬年來由於天地靈氣匱乏,傳承下來的靈法少之又少。
再加上損毀的、丟失的以及各種意外沒辦法使用的靈法。
現存於世能夠使用的靈法可謂是有價無市。
以如今靈修界的情況,一個靈法已是萬金難求。
兩個皇階靈法放到市面上拍賣,絕對能賣出天價。
張青心念一動正準備學習這兩個靈法,哪知丹田一陣震動,陽元丹竟從丹田處飛出。
通玄戒一閃兩個玉簡也飛了出來懸浮在張青面前。
陽元丹停頓數秒,一陣白霧湧出,竟被玉簡吸收。
玉簡開始散發出陣陣奇異波動,不斷地吸收著陽元丹的白霧。
不多時,陽元丹白色光芒暗淡重新回到體內。
而懸浮在空中的玉簡則逐漸散發出陣陣白光,陡然間整間密室都被白光籠罩,一種強大的波動散發開來。
待得白光散去,張青的眼珠被驚得快要飛出來。
皇階靈法經過白霧洗禮,竟然晉陞為皇階道法!
「這陽元丹還有如此功效?!」
張青頭皮發麻,用力在自己臉上擰了一把。
「嘶!」
生疼的感覺告訴他這不是做夢!
「發財了!發財了!」張青的眼睛看著玉簡直冒綠光。
都說這世上靈法珍貴道法難求,很多融元境修為的人都不一定能得到個像樣的道法。
而現在自己能夠升級術法,這還得了!
「收幾個靈法,升級成道法再賣出去!發達了!發達了!」
張青一蹦三尺高一把抓過玉簡摟在懷裡,忍不住摸了又摸。
手一揮兩個玉簡展開,密密麻麻的銘文投射而出,形成古老文字。
「陰陽道法!」「金陽破天!」
張青突然眼眶一紅,貧窮的眼淚流了出來。
古老文字分解成無數玄奧銘文,一股腦鑽進張青腦海中。
兩分鐘轉瞬即逝,張青睜開眼睛,一伸手一個小型黑洞出現在手掌之上,其中似有白色絲狀能量穿行,瞬間散發出螺旋形吸力。
這是陰陽道法的起手式。
張青心念一動,小型黑洞一分為二,化二為四,四分為八……
小型黑洞的數量越來越多,直至包裹全身。
這陰陽道法實則是一種被動攻擊手段,小型黑洞可以吸收攻來的靈力氣勁,無論遠程還是近身,只要有靈力作用,統統吸收,以特有方式束縛在經脈內。
待到合適的攻擊時機,可瞬間破發出一道凝實的靈力光束,力求一擊必殺。
以如今張青的修為和道法品階,可以吸收洪宗境中期的全力一擊!
從防禦角度上來說,可以算得上跨越三個等級的防禦秘法。
從攻擊角度上講,只要吸收足夠多的攻擊,跨越兩個等級秒殺融元境大圓滿不是問題。
張青伸出手指心念一動,靈力為主陽氣為輔,以特有方式在體內運行並凝聚於指尖。
光華閃爍間一顆如雞蛋大小的金色小太陽成型,熾熱的溫度瞬間席捲整間密室。
「這金陽破天通過摻入陽氣,威力竟恐怖如斯!」
陽氣霸道的一面終於顯現,引得張青暗暗吃驚。
施展道法至少需要達到紀元境以上,屆時靈力轉化為元力,以元力趨使自然能完全發揮道法的威能。
而如今張青靈海境能施展陰陽道法,只因有陽元丹的陽氣供應,若陽元丹的陽氣不足,則無法施展。
「這陽元丹果然玄妙無比,陽氣之霸道竟可以越級學習術法。師父誠不欺我啊!」
張青樂顛顛的走出密室,邊走邊想著如何靠陽元丹升級術法賺錢。
如今他一窮二白,想做這門生意苦於沒有本錢。
「看來只能找柳叔幫忙了,找他借點本錢。」
張青剛打定主意,突然身旁的圍牆炸裂,塵土飛揚,一個人灰頭土臉的滾了出來。
此人四十多歲,中等身材,雖其貌不揚,但卻有著融元境大圓滿的修為。
張青與此人對視下,此人竟猛然起身鎖住張青喉嚨,將張青擋在自己身前。
一身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冒著灰塵從圍牆外面走來。
張青認出這人是柳長青身邊一個叫阿正的副手,洪宗境初期實力。
阿正一眼看到張青被挾持,頓時握緊拳頭。
「李華!柳老的人你也敢動!放開他!你還有生路!」
「生路?哈哈!我潛伏這麼久,沒想到被你這小娃娃識破!以你們的手段怎麼可能讓我活著出去!」
張青看這情形,這個叫李華的人剛才應該是和阿正交手,不敵之下撞破了圍牆。
李華臉色極為難看,嘴角掛血。
「這小子對柳長青那麼重要,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拉這小子一起死!哈哈哈……」
這人癲狂般地狂笑起來,手中濃郁到極致的藍色元力宛如實質一般瘋狂凝聚,猛然拍在張青胸口。
「你敢!……」阿正剛想衝過去可為時已晚,眼睜睜看著藍色元力衝進張青胸膛。
然而,預料中的爆炸聲並沒有響起,張青毫髮無損,
李華的藍色元力剛接觸到張青就被陰陽道法吸收,以特殊的波動牢牢束縛在經脈中。
小型黑洞在皮膚上隱隱運轉。
張青突然一臉嫌棄地大叫起來。
「大叔!你沒吃飯嗎?!用力啊!要殺就來個痛快的,太他喵的嚇人了!」
這一喊把李華和阿正都鎮住了。
融元境大圓滿的全力一擊,竟然傷不了靈海境分毫。
「你小子有古怪!」
張青戲謔道:「既然你沒吃飽,那小爺請你吃個屁如何?」
「春雷神屁!」
一撅屁股,一道凝實的藍色元力光束從張青臀部迸射而出,正中李華襠部。
「啊!」
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響徹雲煙山莊!
數十米開外,李華下半身血肉模糊癱在地上,身體不住地抽搐。
「這……這是什麼妖術!你!」
李華嘴裡湧出一股鮮血,他活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有人能用屁股攻擊。
眼神變化間,李華手一伸,一道靈符出現在手中。
一口鮮血噴在靈符之上,李華瞬間面如死灰毫無血色。
「真元秘法!爆!」
靈符藍色光華大盛,陡然飛向張青。
阿正瞬間擋在張青面前,「玄盾道法!」
二人被一面黑色巨盾護住。
「轟隆!」靈符如霹靂般炸響。
張青雖未受傷,卻被爆炸激起的氣浪掀了個大跟頭。
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張青看向李華已經全無生氣。
「這靈符這麼厲害!」
「這真元秘法消耗壽元,自然威力不俗。」
阿正整了整衣服,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著張青。
「你看我幹什麼?雖然長得帥點兒,可是我不喜歡男人。」
張青說著後退了兩步。
阿正一腦袋黑線。
「你……你屁股……」
張青扭頭一看,屁股上的褲子不知何時破了個大洞。
原來,陰陽道法吸收的元力被心血來潮的張青用屁股破發出去。
褲子被衝破,白生生的屁股蛋露了出來。
張青小臉兒一紅,剛想去換身衣服,地上李華的屍體一陣蠕動。
「小子!納命來!」一隻碩鼠竟從李華屍體中破體而出。
藍光閃爍間已然衝到張青近前,寒光閃爍的爪子直指張青心臟。
「金陽破天!」
張青情急之下金色小太陽瞬間在指尖凝聚。
恐怖的高溫伴隨著猛烈的爆炸聲爆發開來。
「張青!」
一切發生得太快,阿正只來得及叫出張青的名字就被恐怖的能量衝出百餘米,身上的衣服到處是被燒焦的破洞。
飛沙走石間周圍房屋盡毀!
到處殘垣斷壁濃煙滾滾。
阿正發瘋似的衝進濃煙之中尋找張青。
「張青!你在哪?」
濃煙遮蔽視線,阿正忽然看到濃煙中似有綠光浮現,趕忙衝過去,卻看到張青渾身焦黑,身上綠光閃動。
「張青堅持住!」
張青朦朧中似是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綠光若隱若現,直升機的轟鳴聲斷斷續續……
不知過了多久,張青迷迷瞪瞪的醒來。
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一把拽開發現是一塊白布!
「白牆,白被子,病號服?」
「又是醫院?」
張青猛然坐起,正看到頭頂三根頭髮的醫生雙目圓睜,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詐!詐!詐屍了!」
話音剛落昏了過去。
「啪!」
病房的門被一掌拍開,阿正含著眼淚沖了進來。
「張青!!你活過來了?!謝天謝地啊!老天有靈啊!」
張青看著哭的像孩子似的阿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記得金陽破天爆炸得距離太近,後面什麼都不知道了,
阿正更咽著哭訴,「斷氣三個小時了!沒想到你還能活過來,不然怎麼跟柳老交代啊!嗚嗚嗚嗚!」
「額……柳叔呢?」
「柳老出門辦事還沒回來。」阿正一邊抽抽一邊抹著眼淚。
「那個老鼠呢?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是個鼠妖,被炸死了。」
「鼠妖?!」
自從藍星進入末法時代已來,妖族極少出現,據傳是因為修鍊困難,實力不濟恐遭屠戮,妖族逐漸隱退。
「這鼠妖似是和柳叔有仇,居然潛伏,要暗殺柳叔嗎?」
「我也不知道,得等柳老回來才知道。」
雲煙山莊的主建築雲煙閣是柳長青的住所,張青遇襲之時的爆炸並未波及至此。
會客廳內柳長青背著手踱來踱去。
「這群鼠輩簡直欺人太甚,好在青小子你沒事,不然老夫把他們老祖宗都挖出來!」
柳長青怒火中燒。
張青則一笑,「柳叔,看來您得查一查山莊里的人了,也許不只他一個叛徒。」
「這件事阿正去辦了。」
柳長青長嘆一聲。
「老張說得沒錯,我這裡樹大招風,各路眼線都在盯著這裡,怕是對你不利。」
「為今之計得把你送到個更安全的地方去才行。」
張青一愣,「還有比這還安全的地方?」
柳長青笑而不語用手一指電視。
「我市世嘉集團與玄清派合作建設的玄清學院工程已正式完工,世嘉集團總裁曹世民與玄清派七長老共同剪綵。」
「這是我市第一次與超級宗門合作,據悉玄清學院將於近期舉辦定州市首屆玄清學院新生入圍賽……屆時……」
電視里播放著當天的新聞。
張青看著電視里的新聞眼中一亮,「您是想說玄清派?」
「成為玄清派這超級宗門的弟子,即便玄黃一族發現了你,他們也不敢隨意造次。」
「確實是個不錯的去處。」張青摸著下巴思考著。
「玄清派這樣的超級宗門,不僅安全,他們龐大的修鍊資源,也能助你提升修鍊速度。」
柳長青點燃一根雪茄,深抽一口吐出個巨大的煙圈兒。
張青則淡然一笑,他如今需要的不是資源,而是需要與人交手才能有所突破。
柳長青手上一閃出現一個玉簡。
「這是王階道法影訣,可隨心改變外貌體態,通過靈氣震蕩還可模仿別人的聲音。」
「有了這等偽裝可保你無憂,去參加玄清學院的新生入圍賽吧,我給你安排。」
張青看著影訣眼中直放綠光,如今自己擁有三個道法,相信入圍賽突圍一定沒問題。
「主持入圍賽的是玄清派的七長老玄易子,此人行事乖張霸道,非常貪財。」
柳長青出言提醒。
「此人尤為重視功法霸道有實力的學生,錢財的問題我來解決,功法嘛……我相信你沒問題。」
柳長青看著落地窗外正清理建築廢墟的施工隊微微一笑。
張青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