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半攤牌
慕容涵玥走到慕容永澤身側,看著被汗水打濕了衣衫的慕容文禮:「你走吧。」
慕容文禮毫不猶豫的拒絕,慕容涵玥面無表情:「你若是執意想要知道原因,那你又可知道什麼人才能永遠的保守秘密嗎?」
慕容永澤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慕容琪音焦急的的視線在慕容涵玥與慕容文禮之間徘徊,可惜,慕容文禮低著頭,看不見慕容琪音眼神中的暗示。
「涵玥姐姐。」
慕容琪音在慕容永澤雙眼的注視下,只感覺喉嚨發緊,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
「那個...其實我父親在臨行前也囑咐過我一定要保護好涵玥姐姐。」
見慕容涵玥轉而看向自己,慕容琪音趕緊擺手解釋:「其實我本就是想要保護涵玥姐姐的,所以當時沒有將父親的囑咐放在心上。」
「我也不知道為何慕容文禮會收到同樣的囑咐,我想,會不會其中有什麼別的含義。」
慕容文禮抬頭,對上慕容涵玥詢問的目光,苦笑:「我更不可能知道其中緣由,父親的性子,你們應當也清楚,除了命令,從不肯多說什麼。」
「若不是因為父親下了死令,我怎可能會與你們同行。」
「但遵從父親的命令,不代表我要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你們的手上。」
慕容涵玥定定的看著慕容文禮,腦海中「為什麼」三個字卻在不停的翻轉。
如果說是因為大家同為嫡系,所以慕容文禮與慕容琪音的父親才會讓二人保護自己。
但以試煉所定規矩,嫡系在不被傷及性命的前提下,一切與眾人平等的情況中,被同為嫡系的其他人所傷的情況並不少見,畢竟此時廢掉一脈嫡系,對以後爭家主之位更有利。
慕容涵玥看向慕容永澤,慕容永澤微微搖了搖頭。
慕容文禮見二人仍然不相信自己,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你們若是不信,我也無法,但我還是不能離開。」
慕容琪音小聲勸道:「慕容文禮雖然性子涼薄了些,但這幾日也沒有多生事端,我們同為嫡系,不如給他一個機會。」
「涵玥姐姐,我一直都在盯著慕容文禮,若是慕容文禮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我一定立刻告訴慕容永澤,到時候再解決他也不遲。」
慕容涵玥抿唇,雖然以往與慕容文禮接觸不多,但是慕容文禮給慕容涵玥的印象並不差,慕容涵玥也有心想要拉攏慕容文禮,但只是沒想到慕容文禮會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將所有事情攤開,還追問到底。
慕容涵玥一定不能暴露靈力的問題,這是慕容涵玥與慕容永澤共同的想法,同時也是慕容永澤為什麼想要置慕容文禮與死地的原因。
「我要如何相信你。」
慕容涵玥沒忘記,儘管慕容文禮看著文質彬彬,但實際上心思頗深。
慕容文禮皺眉,想了許久,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
見一枚銀針浮於慕容文禮掌心,三人不約而同的退後兩步,慕容文禮熟視無睹,自顧自的將指尖的一滴泛著紅光的血液溶於銀針當中。
銀針逐漸變為血紅,慕容涵玥盯著銀針,神情複雜。
「此物交予你們,若是我有異心,你們大可用此物殺我滅口,就算出了試煉之地,我只要有異動,也逃不過你們的擊殺。」
「但,我要知道此前我所說的那些問題的答案。」
「這個交易,你們不虧。」
慕容琪音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視線移到一旁。
此時的慕容文禮,不僅僅是為了完成其父的命令,更是想要弄清楚慕容涵玥與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慕容永澤接過慕容文禮手心的銀針,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到上面,瞬間將銀針包裹其中。
「我們比你們早到試煉之地,準確的說,你們出現時是在第二日,而我們在第一日午時。」
慕容文禮與慕容琪音愣愣的看著慕容永澤。
「午時?」
慕容涵玥點頭:「這也是為何我會對試煉之地的許多地方都很熟悉的原因。」
「另外,我之所以到此處,只是因為這裡我還未曾來過,卻沒想到會誤打誤撞避開今夜的危險。」
慕容文禮垂下眼帘,緩和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才問道:「那第一天...第二天的土刺?」
「我也不確定那日會發生危險,但是我與永澤已經到了試煉之地兩日,都毫無危險,我想著,你們都已經進入了試煉之地,而白日里風平浪靜,顯然與其他通過試練的族人所描述的危險重重不符,我便想著可能夜晚會有危險。」
「就算只是虛驚一場,那也總比危險真正來臨時,才手足無措要好上許多。」
「更何況,若是休息不足,我身上還有永澤給的醒神丹,我們四人使用也足夠。」
慕容琪音奇怪的問道:「可是我們大家是一同被族長送進來的,為何你與慕容永澤會早上半日?」
慕容琪音所問的問題不僅是慕容文禮心中的疑惑,同樣也是慕容涵玥與慕容永澤心中的疑惑。
見慕容文禮神色遲疑,慕容涵玥解釋道:「這些便是我能說的,若是你仍然有疑惑,我也別無他法。」
慕容文禮深吸一口氣,按下身體上的疼痛:「我知道了。」
慕容涵玥將一顆瑩白色的丹藥舉到慕容文禮眼前,慕容文禮眼神轉了轉,突然感到心虛。
「多謝。」
慕容琪音與慕容涵玥被慕容永澤安排休息,慕容文禮默默的坐到靠近山崖來路的地方,當有樹枝掃了過來,便用靈力斬斷。
天明,慕容涵玥與慕容永澤站在崖邊,思考著如何才能下到崖底。
「涵玥姐姐,我們真的要下去啊?」
慕容琪音驚疑的注視著深不見底的山崖,不知為何,站在崖邊時,慕容琪音的心就砰砰直跳,一股慌亂害怕的情緒,在心中不停的發酵。
「一直有傳說,在試煉之地有為有緣人準備的機緣,但是這麼多年,有太多的族人進來過,卻始終都未曾見過,而且也不曾聽族人說起過這山崖的事,所以我想試一試。」
「棋音,我的情況你知道,我不能一直依賴你們的保護,我也想要能堂堂正正的修鍊。」